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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姚延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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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什么人?”柳伯承的心神感知中,一道十分魁梧的模糊身影突然“浮现”在走廊的尽头...心神传音这种“神通”秘术,寻常武者根本不可能使出,唯有最顶尖的势力组织里才有传承!
  “回去吧···”朦胧低沉的声音不断在柳伯承的脑海中萦绕,霎时间在他感知中的场景不断转换,那一幅幅场景里呈现的画面都是他以往所亲身经历过的,仿佛在回溯他的过往......
  “这··怎么会?”感觉像是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当柳伯承睁开眼后,自己竟然立身于医院外!这到底是幻境还是某种极度诡异的超强能力,他完全分辨不出来,心神感知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望着不远处的医院大门,柳伯承摇头苦笑,随后转身离开......那名“神秘人”的恐怖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想来王岳海也不会怪罪自己吧?
  此时,“306号”病房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姚卫庭。”
  既有些陌生却又深深藏于自己灵魂中的一道声音传入到耳边,姚卫庭没有回头,只是那拿着勺子的手突然停顿在半空中......
  “你是?”看到老爸脸上挂着的笑容霎时间凝固了下来,望着那名缓缓走来的魁梧男子,姚延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应该算是你的长辈··”祁连千绝微微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孩子的轮廓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记忆里,好像没听老爸说过家里还有其它的亲戚啊,可能是老爸的忘年之交吧,毕竟那人看上去才不过三十岁出头,至于那“长辈”身份,姚延不置可否。
  “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这时,姚卫庭沉声喊道,语气里似乎压抑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我打算接他回去··”对于那冰冷的话语,祁连千绝却仿佛毫不在意......
  “你可以试试!哪怕我只是你眼中的‘蝼蚁’!”听到他说要带走姚延,姚卫庭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回头,歇斯底里道。他的神情很是狰狞,凶狠的目光里更是带着几分癫狂!
  就算是祁连千绝又怎么样?大不了就一死!他已经失去了一生挚爱,如今还想要把他的亲生骨肉抢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老爸和那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让姚延陷入到深深的迷惑当中......
  姚卫庭的失控引起了病房里其它病人的注意,这一次他们可都学乖了,主要是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很像我,对于武道,一样的痴迷,一样的执着··”
  “所以我当年才没有选择带他走,任由他承受所有苦难,这是心神上最好的磨砺,更能让他未来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远!”
  “你应该很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向往的是怎样的人生。”
  “而你··只是个凡人,难道你希望他和你一样,庸庸碌碌渡完这几十年余生?”
  凝视着那张苍白得有些异常的面孔,祁连千绝的眸光深处里仿佛藏着几分慈爱......
  对于他这番直指内心的拷问,姚卫庭嘴唇微颤,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作为一个普通人,这十几年来,他身兼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身份,辛辛苦苦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自问已经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了!
  可这个“最好”真的就是最好了吗?
  “我不会跟你走的,请你离开。”目光与那个神秘男子紧紧对视,姚延紧紧抓住老爸的手臂说道,态度非常坚决。
  从神秘男子的话里,姚延得到了不少信息......
  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修为超乎自己想象的绝顶强者,更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只要选择跟他走,不仅可以治好双腿的残疾,更能让自己重新踏上武道之路!
  抚心自问,武道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而且就算修行之路接续不了,哪怕能成为一个“正常人”,对于姚延来说,都是天大的诱惑!
  但如果真的选择跟他走,老爸和大哥,一定会很难过,很失望吧?他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对得起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吗!
  三番几次寻死,除了失去生存的意义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继续拖累他们!残疾又怎样,废人又怎样?哪怕武道是自己的生命,可老爸和大哥对于他而言,比生命还重要!
  “难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祁连千绝微微摇头后,询问道。
  姚延眼中似有一团怒火,他用尽全力,朝着祁连千绝嘶吼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也完全没兴趣知道!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
  “姚延!爸一直都知道,你渴望翱翔于天际,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发自心底的支持你,但千万不要让将来的自己后悔!”姚卫庭转过头来,将姚延的手握在手心里,一点也舍不得用力。
  虽然为姚延的选择,感到深深的欣慰和感动,但他更明白,自己不应该那么的自私,也是时候要放手了......
  “爸,我不走!”
  看到老爸脸上的泪迹,姚延艰难地抬起那受伤的右手,用大拇指为他轻轻抹去......
  “愚不可及!”虽然祁连千绝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其实他也被这暖心的一幕所触动到,但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突破点也许还是在姚卫庭身上。
  “你就不想知道,倩柔她过得好不好?如今的她还是青春常驻、容颜不老,而你...还有多少岁月可以蹉跎?”沉吟几秒后,祁连千绝开口说道。
  “当她选择了离开,那么她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就算再见,也只是陌生人··”沉默片刻后,姚卫庭徐徐回道,声音也逐渐变得微不可闻。
  到了这一刻,虽然从来没听过“倩柔”这个名字,但姚延也大概猜到了这个神秘男子与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显然,姚卫庭的内心真实想法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绝情”,祁连千绝也不会真的那么不近人情,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血脉后代被凡俗尘世所淹没!
  “既然你们的态度都那么坚决,我也不再强求。两年后若是姚延还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的话,我会带走他,并抹掉他过往的一切记忆,你们好自为之!”
  听到他的话,姚卫庭顿时转过身去,还想说什么,但祁连千绝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对了,你的大儿子,我见过了,还行··”
  通过武馆正门的扫描仪确认了身份后,瑶光连忙快步“躲”了进去,他可是终于体会到什么叫“NC粉”了,简直不是一般的狂热,那些人整整追了他五条街!
  “瑶师兄好!”
  “瑶光师兄,早啊。”
  “早啊,小瑶。”
  才刚进入武馆,大批正在练习基础拳法的低阶学徒齐刷刷地望着瑶光,目光里满是崇拜之色,连那几名教练也不例外,纷纷向他挥手打招呼......
  平时来武馆虽然也有不少低阶学徒,向他问好,但数量以及那种热情的态度都远远不如今天。不得不说,还是小小满足了一番瑶光的虚荣心的。
  一一回应过后,在一众学徒灼热的目光下,瑶光走过这一层的演武大厅,乘坐电梯上到武馆三楼,今天来武馆的目的,就是测试一下自己的速度和精神力,看看是不是真的达到了“C阶中段”的水平。
  “你们看,谁来了!”
  “哟呵,云城区的风云人物来了啊?”
  “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第一天骄嘛。”
  “还以为你小子成了‘大明星’就不来武馆上课了呢!”
  “瑶师兄··”
  瑶光缓缓走入演武场,顿时那十几名跟他关系不错的的高级学徒就围了上来,跟他开玩笑地调侃道,随后场内的其余一百多名高级学徒也跟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许多人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就在两天以前,大家都只不过是处于同一水平线的“D阶”武者,可怎么也没想到,转眼间他就成了云城特区里炙手可热的明日之子,可真是恍如隔世啊!
  尤其是一些和瑶光关系不怎么好,甚至有过间隙的高级学徒,此刻碍于武馆教规也必须尊称瑶光一声“师兄”,心里头别提有多难受了,然而还得不摆出一副“恭维”的姿态来。
  “张哥,李哥,还有小薇姐,你们就别取笑我了!”
  “什么‘风云人物’‘第一天骄’,我都被你们说的不好意思了,其实以我现在的修为,在全国应届武者里,真不算什么天才人物!”瑶光有些羞愧的说道。
  经过那名前辈的点拨后,瑶光心底里的傲意被磨平了不少,自大者往往都只能得意一时,这个道理他如今可是时刻铭记着......
  “我妹妹刚才发微芯跟我说,你和一名‘天王级’至强者战得难分难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名光头男子有些激动的问道。
  “唔··说真的,我也不太清楚。”犹豫了几秒后,瑶光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毕竟前辈连姓名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可能他也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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