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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风雨洗尘 / 第十一章 江湖 上

第十一章 江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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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之中这女子是被劫持的,百战横路听从金闪闪的,于是金闪闪变成一行话事人。于是便让百战横路赶车走的小路,路过小镇只下车买了些食物和远行用的东西,并没有停下休息落脚。当天黑时分马车却是在郊外,四周荒无人烟。
  百战横路掀开车帘子道:“这周围都是荒野也无人家,我看前面有个小破庙,今晚就过去凑合一下吧。”
  看似商量,说完帘子一放,赶着马车向着破庙走去,到了破庙把马拴在了院子里。三人下车之后,一看破庙是荒废已久,一推门就倒了下去,击起厚厚的尘土飞扬。这倒门声惊起破庙里面栖息的乌鸦,“嘎嘎嘎”的叫着往外飞去。三人站在门口稍作缓释,进了破庙里面,借着微弱的光看着立的泥像,阴深恐怖面目狰狞。
  百战横路前后巡视一番这前后一共两间,前面是这大殿,大殿后是一个禅房,后院有个小柴房。不过那后院也不能叫院子了,一半的墙都倒塌了。回到大殿金闪闪已经在大殿中间点起了火堆,那被劫持女子则在外面捡木柴。
  百战横路过来后坐下,金闪闪对着他说道:“那女子不简单!你小心提防!”
  百战横路问道:“为什么不简单?我看她不会武功,要么会也不怎么样!”
  金闪闪摇头道:“虽然我们没说谋财害命,但是一女子孤身被劫,却并不怎么惊慌!其次这破庙进来的时候,她看似平静的很!你要少说话,最好不说光听便是。”
  百战横路知道自己也是脑路不如金闪闪,听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金闪闪便去车上拿了干粮和水,同那女子一起又回到了大殿里,二人也在火堆边坐下。
  金闪闪对着女子问道:“我们还有大概两日路程相伴,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答道:“叫我雅儿就好!”
  金闪闪一指百战横路然后说道:“他叫李木口!我叫王大双!我们搭雅儿姑娘的车确实情急所为,并无歹意!雅儿姑娘到了所去之处,我们便会买下马车,请不必多心。”
  虽然之前在路上已经说过,但那是在抢过马车之后匆忙解释,金闪闪郑重其事的再次表明了,他们二人只是单纯图这马车通行罢了!
  雅儿听到这番话后并无在意,倒是听到二人名字顿时笑出了声。
  百战横路憋不住道:“你笑什么?!”
  雅儿直言道:“大家都是化名而来心有所藏,索性不如摊开了说。不管之前是何人,所为何事!但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也算缘分,只不过是一起赶路罢了。不如单纯做个同行中人,且不问前尘!”
  金闪闪一听,这雅儿果然不简单,她一定能看出百战横路绝非泛泛,身单力薄却敢如此而说,可见胆识亦是过人!难怪只身一女子敢走这江湖路!
  于是爽快点的说道:“好!那便如雅儿姑娘所言,不问前尘!单纯做个同行之人。”
  百战横路恍悟过来,看看金闪闪又看向雅儿,道:“原来都是化名啊!那你又为什么笑啊!”
  雅儿笑的更是花枝招展,直不起腰了,然后说道:“我若所猜不错,李大哥的名字乃是大双小兄弟给起的吧?!”
  百战横路赶忙道:“诶!你怎么能猜的?”
  雅儿笑道:“这‘李’字分开是木子,木口加起来是个‘呆’字,把这名放在姓中间不就是个‘木呆子’吗?”
  百战横路也反应过来,看着金闪闪道:“好啊你!起个名还故意骂我!”
  金闪闪也是赶忙用烧饼夹了一片烤腊肉,起身往雅儿这边躲了躲,然后递给雅儿示好求饶般说道:“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啊!不问前尘事!只做同行人!起名那都是我们一起搭车之前的事情,不能做追究的!”
  雅儿接过来那烧饼,忙说道:“对对对!这话是我说的,反倒是我还食言了呢!大家以后都不能在问这前尘事了!”
  说完雅儿和金闪闪对眼一看,又是笑声连连。百战横路拿出来一小瓶酒,自己打开喝了起来,轻哼道:“那你们就不用想着喝酒了!”好像不解气一般,又猛灌了两口。这一说笑三人气氛打破僵硬,此时在环顾这破庙之中的泥像,仿佛都慈眉善目了不少。
  东西才吃了一半外面马便惊叫了一声,百战横路立马放下手中东西,起身走到门口。金闪闪和雅儿也看了过来,原来是俩乞丐,披头散发一身破布片子。
  其中一个乞丐对着百战横路,怯怯开口道:“呃……这个……我们是讨饭的,白天去镇子村上讨饭,晚上都是来这里过夜。”
  原来这破庙是俩乞丐的平日栖身之所,可是人穷志短,看到百战横路三人反到是求人一般的解释道。
  百战横路一听便知,原来是鸠占鹊巢!然后对他俩说道:“我们也是路过此地借宿一宿,你们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管我们。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乞丐往从边上的门,绕过百战横路往里走来,说道:“天要下雨了!”
  百战横路出来院子一看,果然偶尔有些微微雨丝,于是把马解了下来,牵到了后院的柴房里拴上了,又回马车拿出来夜里铺盖的东西。
  那俩乞丐到后面禅房里也点起来了火堆,不知道烤得什么,焦糊的味道很是浓郁。金闪闪好奇便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不知哪里弄来的一捧花生而已。
  金闪闪对着这俩乞丐问道:“你俩大男人晚上就烤这一捧花生吃?!”
  其中一个乞丐低着头也不出声,另一个烤花生的哀怨道:“没讨到东西!这是村子外地里面人家漏下的,不是为了捡这捧花生也不能这么晚才回来这里。”
  金闪闪于是回去拿了几张烧饼,还切了一块腊肉拿了过来,给那个乞丐递了过去说道:“天下乞丐是一家,有福同享嘛!”那乞丐见状接过去连连道谢。
  金闪闪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啊?”
  乞丐吃着烧饼道:“江南下游付林人。”
  金闪闪道:“那你们怎么来这么远讨饭?”
  乞丐道:“我家在付林边上靠近玉江,两年前大雨决堤了,大水一发把村子都冲没了,我水性好命大没淹死,出来后遇上了他。”一指旁边那个闷头吃饼的乞丐,又道:“他也是和我一样,家里人都死了。我们都是在家里种地的又没什么本事,于是我俩就做了个伴一起往上走,边走边讨饭来了。”
  金闪闪问道:“那你俩怎么不找个杂活什么的干干?”
  另一个乞丐嘴里咬着烧饼抬起头来接道:“你是刚出来的吧?!”
  金闪闪一愣,然后道:“呃!我是……江南上游闹瘟疫了,刚跑来这里没多久。”
  那乞丐说向外看了看百战横路和雅儿,叹了口气道:“我们没你命好!这人呐,越是没钱就越没个人样,你看看这头脸和身上的破布片子,走个夜路能吓鬼三分退!人家是吃完饭出去干活,我们十天有八天空着肚子睡一夜。起来后饭还没着落,出门得先弄吃的,哪有力气能干活?就算你出去饿着肚子先找活,人家一看咱这样门口狗都咬,谁能要咱?我们试过多少回了,一看你就是刚出来。”
  金闪闪还和这俩乞丐聊着,就听庙外有俩人嘈杂之声。不多时门外又过来俩男子,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有二十多岁,只是二十多岁那人双手捆住,被那三十多岁的男子牵着。
  俩人进来破庙一看里面的人,三十多岁的男子傲然道:“在下江东劲风派,刘自凭!路径此地但请朋友行个方便!借宿一宿。”说着就进来了,手里一拉绳子,后面那二十多岁的男子也跟了进来。
  那自称是刘自凭的男子牵着绳子向里面走来,途经百战横路和雅儿时,眼睛看到雅儿稍作停顿。然后往乞丐二人的禅房走去,进去后就坐了下来,被捆着双手的那男子直接往地上一躺。
  俩乞丐看这人是一身穿劲装,手里拿着一把剑,鹰钩鼻子大龅牙很是蛮横。俩乞丐便在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柴退出禅房来到大殿,在离百战横路三人稍近的角落坐下又点起来火堆。
  于是这三波人就各自为营,大殿和禅房中皆无人谈话,一时间气氛又回到最初。
  外面的雨已经是哗哗的在下了,虽然是夏季但风吹进来,还是凉滋滋的。这时有个打着伞的书生快步跑了进来,进来后面朝外收起油纸伞。用手整了下帽子又捋了一下两鬓,挺直腰杆才转过身子,走到百战横路三人面前脸带笑容分别拱手一礼,说道:“小生姓徐,单名一个林字。是要去下面几个小镇给商号收租,急于天黑赶路迷了方向,又忽逢大雨而至。但见这荒野之中有隐约火烛之光,于是……”
  百战横路一抬手打住他道:“借宿是吧?!”
  书生笑脸对着百战横路又是一礼,然后道:“真是此意,不知是否可以行……”
  百战横路一指道:“没人的地方随便呆着去就行!”
  书生再次对着百战横路拱手一礼,道:“多谢兄台!不胜感激!”说完对着金闪闪和雅儿也是又行一礼。
  雅儿对着他一笑,打趣道:“这又不是我们的庙!他答允了又不作数,你唠叨半天问了又有什么用。”
  金闪闪一看雅儿这般,知道她是要戏弄这小书生,便接道:“对啊!我们三人不过也是比你早来的过路之人罢了!”
  书生一愣,感情是白求了?然后又对着雅儿拱手道:“那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这庙宇何人所居。”
  雅儿一笑,抬手指向他们不远处的俩乞丐。
  书生看了过去后,上前对着俩乞丐也是拱手一礼,开口道:“小生徐林,路径此地,又逢大雨,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乞丐蹲在墙角道:“你随便就行。”
  书生又是一礼,走到百战横路三人另一边坐了下来,从身后包袱里面拿出来馒头,干巴巴的吃了起来。
  雅儿看他低头啃着馒头也无其他,便道:“我们这里有腊肉,你要不要?”
  书生咽下馒头后,抬起头对着雅儿道:“无功不受禄!多谢姑娘好意!”
  雅儿又道:“没人说要白给你吃啊!”
  金闪闪接道:“这腊肉得……十文钱一片!”
  这二人一唱一和,百战横路和俩个乞丐也都看向了他,书生看到大殿里的人都瞧着自己,站起身来向怀里掏去。边走边说道:“小生也只是商号家的小伙计出门给东家做事,不曾多有钱财。竟然姑娘美意,在下却之不恭!就买姑娘这一片吧。”拿出来十文钱向着雅儿递了过去。
  金闪闪在旁边切了一片厚厚的腊肉,用刀插着说道:“是腊肉十文钱一片!什么叫就买姑娘这一片?姑娘这身上哪个地方是按片卖的?我也是头回听说呐?!”
  说着看了眼雅儿,又看了眼书生,旁边的百战横路是哈哈大笑,就连墙角那俩个乞丐也是缩在那里笑出了声。
  雅儿也不生气,知道这是金闪闪还记恨自己,先前告诉百战横路起名笑话他的事情。便用手接过腊肉给那书生递过去,说道:“是姑娘手里的腊肉按片卖的!”
  书生意识道自己失言,连连道歉。递过去钱接过腊肉,立马坐回去低着头啃了起来,这回是怎么喊,怎么叫都不应声了。
  此时那个刘自凭听到外面说话嬉笑便走了出来,指着金闪闪纸包里剩余的腊肉,道:“这些我都要了!”
  金闪闪刚想说不卖他,然后心思一转,便道:“十两银子!”
  刘自凭顿时气急道:“这一块腊肉你敢要十两?”
  金闪闪道:“是啊!荒郊野外,破庙古刹,这可是独一份!你拍着良心问问佛主,这个价贵不贵?哼!又没人非要你买!”说着用手指了指大殿的佛像,然后又看了看那书生,书生立马低下头吃起馒头来。
  刘自凭回头看了眼佛像,嚣张道:“佛主可不管荤腥的买卖!小叫花子不要不识抬举!劲风派在江东是什么地位?!哪怕是这琼林城的金三爷,也得照三分面子!买你的肉是你的福气!要是在外面不知道得多少人捧着给我送来!”
  金闪闪一脸惊讶的问道:“可是开元帮的三爷,金常有?”
  刘自凭一看金闪闪如此吃惊的模样,顿时觉着自己这胡口一绉的真明智,在这江南地界上还有什么能比攀上金家,更有面子更威风的?!何况这里离琼林城才当日功夫,一脸得意道:“那可不?看不出来你小叫花子倒还听说过金三爷的大名!金三爷可是曾与我有八拜之交!几次三番请我去开元帮,但我顾及门派之情始终婉拒。”
  金闪闪干脆道:“二十两!少一文不卖!”
  刘自凭一愣,然后怒道:“小叫花子你耍我?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人在江湖名在外,不屑于你这黄口小儿动手。”
  金闪闪腰杆一挺,坐的笔直,回道:“你地位又高,名声又响,还和金三爷是八拜之交。想必你是要钱有钱,要脸有脸呐!那我这明码明价的东西,你还想强抢不成?这大殿之中今日还有如此众人,改明日传扬出去那刘自凭刘大侠,可如何在江湖中混呢?!”说罢之后斜眼一撇,微微眯起,笑吟吟的抱着腊肉等刘自凭回话。
  刘自凭抬手举起后一顿,看了看百战横路和雅儿,又扫了一眼低头啃馒头的书生和墙角缩着的俩乞丐。把手放下伸到腰里掏出来个小银子,往金闪闪身边一扔,伸手抢过那包腊肉,然后道:“不用找了!当大爷的赏钱了!”转身往后面禅房走去。
  金闪闪忙着低头找那银锭子,捡起来看了看,对着禅房叫道:“你这是八两!你还差十二两银子呢!”
  但是禅房里始终没人回话,金闪闪刚想在说什么,外面直接走进来一人。那人带着一个斗笠,浑身都被淋湿,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把弯刀,一言不发。
  百战横路看了一眼,率先开口道:“借宿随意!”
  那黑衣人进来门口没几步便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身上顺着胳膊滴下的雨水便有了血色。原来这人胳膊受了外伤,来之前应该是与人有过交战,百战横路看后低头想了了一会儿,便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了。
  书生看到先是吓的有些后退,又在包袱里找寻什么,拿出一个瓶子走到黑衣人身边,说道:“这是我出门在外擦伤用的止血药。”
  那人看了一眼药又看了一眼书生,然后摇了摇头。书生把药放在了黑衣人身边,那黑衣人开口说道:“帮我点个火堆。”
  声音虽无感情,但亦无威胁,好似这人本身便是这般。书生听到后,略微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书生走到百战横路身边拱手一礼,道:“兄台,我借个火。”
  见到百战横路点头,蹲下在火堆里抽出来一根木棍,拿到黑衣人前面,四处望了望好像没有柴。
  黑衣人又开口道:“你把地上那个破木门拉过来。”
  书生听到后便拉了过来,黑衣人抽出来刀,几下就把木门给砍成了小半。堆积起来一个小篝火,黑衣人对着书生只是轻轻一点头。
  书生便离开了黑衣人后,没有在回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而是在百战横路三人和两个乞丐中间坐了下来。
  此时气氛又回到了先前书生来之前,只不过已经是五波人各自为营了,整个破庙无人交谈。唯有的还是外面雨声,偶尔伴着火堆里木柴发出的“啪啪”声,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很是压抑。
  这时听到禅房里面传来大骂之声:“你他娘果然是贼性不死!敢偷爷爷的肉吃!看来给你干粮都是错的!还是得和昨天一样,饿你到走不动!”只听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耳光的“啪啪”作响!
  突然这被绑着的男子夺门而出往前面大殿跑来,跑到大殿中间时刘自凭追了上来,看到男子绑着双手的绳子拖在地面上。刘自凭抬起来脚直接踩了下去,绳子立马绷紧,被绑着的男子直接摔倒。
  刘自凭下腰捡起绳子,捋着绳子走近这男子,把绳子一头拿在手里当成鞭子,对着男子抽了起来,这甩起来的绳子“嗖嗖”作响。可想而知这打在身上是如何滋味,连续打了几鞭子之后,就见那男子后背衣服已经裂开,刘自凭继续抽没有要停的意思。男子后背逐渐出现血印,但是那男子一声不吭。
  刘自凭一边打着一边骂道:“贱种!杂碎!贼心不改!就该把你手给剁下来!让你偷东西!天生的贼命!就是犯贱!媳妇是不是也是偷来的?!嗯?!孩子也是让人家偷出来的吧?!嗯?!”
  此时一个木棍快速飞来,刘自凭抬眼望见。用抡起来的绳子向着木棍抽去,“啪”一声木棍被凌空抽断。众人看去是门口那带着斗笠,坐着的黑衣人扔过来的,刘自凭刚想开口。
  书生站起来怯怯道:“这位……这位大哥,你不要再打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不过是块腊肉,不用如此狠打。”
  刘自凭转过头对着书生道:“那是老子花二十两银子买的!他偷了老子的肉吃!手就是贱!老子想打就打,你敢要多言我用这绳子连你一起打!”书生听到后吓得立马又坐下了。
  刘自凭转头看向门口那黑衣人,挑衅道:“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用绳子向那地上,被抽断的木棍又打了一鞭子,道:“我乃是江东劲风派刘自凭!不知道朋友是哪路人士?”这话说的很是傲慢,目中无人!
  黑衣人也并没起身,只是望着火堆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
  刘自凭看到黑衣人对他家门置之不理,又听黑衣人说出这般话来顿时气急,刚想说话又被百战横路打断道:“你有仇就杀了他,没仇就放了他,你这绑着他,又不给他吃想要怎样?”
  刘自凭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向着自己走过来的百战横路。身后背着铁棍,腰里带着刀,但是年纪轻轻,满身衣服是污迹斑斑。看上去整个就是初入江湖落魄的雏儿!对着百战横路道:“我想怎样用你来教训?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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