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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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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除了维多利的子民,就连王国内的那几位势力代言人都看见了我的作品。”
  华贵男子冲着窗台哈气,而后在上面画了一枚骷髅的图案,但由于手法实在不娴熟,看起来有些像一个咧嘴笑的娃娃。
  华贵男子苦笑,抬手将之抹去。
  “很难想象焚烧无数古树的工业先驱会不会因为这封谏言而愤怒,也无法想象钟塔之内的灰袍如何看待我那笨拙的措辞。”
  话语一顿,男子对着身后那露出无辜笑容的老者露出无奈之色来。
  “据说这古堡目前的主人,那恶心,不那无比雍容的贵妇人也看见了,一大片雪花冲着她脸上砸去,看完之后字迹却直接消失,我从未施展过‘短暂停留’的空间魔法,你能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老仆人沉默,脸上无辜之色更甚。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道:“老贵妇很生气,据说直接去了宗教裁判所,就是那如臭水沟一般的废弃地,说是要找到幕后推手,把他绑在火刑柱上….”
  “帮他取暖。”
  看见华贵男子那已是青黑的脸孔,老仆人很快收住了嘴。
  他察言观色本领已是一流。
  “如果被发现了,我一定带上你一起去。”
  寒冷的维多利确实需要一些温暖了,华贵男子语气肃然,脸色却毫无畏惧之意。
  他凝望白皑皑的大地,一些游荡的行人仔细阅读着云中落下的纸片,眼中若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或许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位华贵男子想要蹲在那堆木柴之前烤火,却很快起身,他整理身上的衣衫,朝着黑袍老仆人到低声道:“去自然庭院。”
  老仆人沉默站在原地,面容上有纠结与无奈。
  身为古堡内最忠心的仆从之一,他甚至能比一些真正的维多利贵族更能遵守那十二训诫中的‘忠诚’。
  “确实不能去,家主吩咐过,无论自然庭院还是工业铜炉,都不是您能去的地方。”
  老仆人目光囧囧有神,确实没有半分困倦之意,诸如前几日的骤然酣眠看来是绝无可能了。
  华贵男子从木柴堆中抽出一根破碎断了的黑色木棍,作势要朝着老仆人头顶之上打去,后者沉默的站在原地,并无躲避之意。
  那粗糙的法杖终在他头顶之上缓缓顿住。
  “至少忠诚并非伪装。”
  华贵男子喃喃低语,凝望窗外那已渐渐放亮的维多利,大地之上已是一片雪白,一些纸张散落土地上,或有斑驳的脚印。
  华贵男子愣神良久,挥舞木棍,将那冰冷的煤油灯点燃。
  从钟塔之中顺来的煤油灯盏,据说其中的燃芯是一颗燃烧着的山间精灵,华贵男子遥望那漆黑笔尖的古朴塔顶,目光忽然闪烁。
  “家主让我不准走出这个古堡?”
  “这倒不是。”
  老仆人眼中浮现一抹深邃,他呢喃道:“是不让您走出这处房间。”
  黑袍在翻飞,大有男子要是闯出就大打出手的意思,只是那瞳孔深处的无奈却稍纵即逝。
  华贵男子似笑非笑,他自然不愿意这位忠心的老仆人在他与家主大人之间做出个抉择,尽管他已知晓这位老仆人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为了不让你用刀剑刺穿自己的咽喉,我不会违背那老妇人的命令。”
  华贵男子缓缓走至窗前,轻轻敲打着那冰霜覆盖的窗面。
  这微妙的举动似已预兆了某事,老仆人眼中迸发漆黑字符,黑袍翻飞之际,已将唯一走出这处房间大门牢牢堵住。
  他已做出决断,却不知为何那嘴角浮现出难忍的笑意。
  “只有这一次,你的伪装很不合格。”
  华贵男子喃喃低语,手中法杖在某一次击打那被冰花所覆盖的窗台后,一阵咔嚓声缓缓传来。
  如蛛网一般的裂缝在窗台上蔓延,一道身影猛然朝着这第二处能够离开房间的窗面撞去。
  轰然碎裂之声中,一阵沉闷的落地声自窗外传来,老仆人悄然跟上,见雪地中一道身影缓缓起身,拍去屁股上的雪花,低头仓促前行。
  “的确不曾走出去。”
  老仆若有所思,重新站回古堡内某一处铜门前,闪烁着的目光似在算计着面对遇到那位家主之后的措辞,不论如何,那位华贵男子终究是在他面前消失。
  这种沉默的等待似乎太过愚蠢,老仆人原本沧桑的瞳孔内泛起一圈涟漪。
  “并非我贪图维多利的雪花与寒意,只是必须要将他捉回来。”
  悄然转身、开门、而后退回,深深凝望那破碎的窗台,老仆人忽然如猛兽般纵身一跃。
  ……
  “家主大人说任何人都不能从您所在的房间走出去,所以您不必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老仆人擦拭一身积雪,眼中一边溢出玄奥字符,那些苍老手臂无法擦拭到的地方竟如被烈日所照射,一些积雪缓缓融化,只是面前男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令这张见过太多畏惧表情的面孔有所不适,老仆人阴沉一笑,以黑袍遮掩了大半面孔。
  “你看起来就像是某一次晚宴之上的刺客,他也是从高处跃下,但觉悟你这般狼狈。”
  华贵男子缩着脖子,寒冷的维多利不适合法师。
  “我应是没看见您拍着屁股离开的模样,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定不美丽。”
  老仆人的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华贵男子肩膀上,却被他轻轻抖开。
  抓住了却未必能带回去,老仆人痛心疾首,似要诉说那家主大人如何关怀爱护你的言辞,却被男子的一道目光硬生生噎住。
  “抓不住我是否该回去禀告一下,还是说要继续跟下去。”
  老仆人装聋作哎,若无其事的快步上前。
  “那位刺客据说在一次晚宴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以至于跟随者他的其他人大都被绑在了宗教裁判所的火刑柱上取暖。”
  身后传来阵阵低语,老仆人充耳不闻,只是发觉身后的那华贵男子的气息愈来愈远后,他才以微妙语气道:“您是害怕走遍了四次晚宴的罗特大公这一次会有意外?”
  低沉的话语在维多利街道上缓缓流淌,分明是极为喧闹的场所,但这一瞬间,华贵男子耳中却惟有这低沉的语调在回荡。
  他的面容似有些抽搐,常年在古堡内阅读典籍与文献的瞳孔竟泛起一丝挣扎。
  “比起那年老的罗特大公,我更担忧那自然庭院的山间精灵们无人照顾。”
  这似是身为贵族公爵身份地位的最好回答,即使最为善良的公爵也不可能同情一位在黑山中玩命的德鲁伊,哪怕那位德鲁伊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
  老仆人那苍老的眼眸微微一凝,而后露出一丝莫名的肃然与敬畏。
  “这的确是一位贵族最诚实的回答,但在您口中却是谎言。”
  华贵男子已快步上前,超过了这位老仆。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一位公爵古堡内的仆人背离原有的主人,那或许是更为崇高与庄严的品格。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低沉脚步声,华贵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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