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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种姓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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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盖在黑山之上的白雪已让这片山脉失去了原有的色彩,秘银护卫长沉寂的站在原地,眼眸之中的震撼早已流淌,无论是训练猛禽亦或是打磨飞鹰的心性,都是维多利每一位拥有身份之人的必修课,但他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粗鲁的手段,只是在掌心之内抚摸一会,便已让猛兽乖巧如兔。
  短暂震惊之后,这位秘银护卫长已恢复了清醒,面对似与院方黑山融为一体的执法者,他眼中多出敬畏。
  “最凶悍的猛兽在宗教裁判所内也会乖巧无比,无论异端亦或神灵,在我们眼中都是本质生命的一种体现,而掌控生命的一切活动,才是维多利昔日第一势力的至高智慧所在。”
  执法者低沉之声已远去,那佝偻身形消失在黑山深处,今日谈话尽管短暂,却已让秘银护卫长震撼无比,他在高墙之上沉思良久,才缓缓背负着山鹰走下。
  “从来没有哪一位执法者会放下身段与一位秘银护卫深谈,这是莫大的荣幸。”
  深深庭院内有低沉之声传来,一道苍老目光凝望远方黑山,已是依稀感受到之前那充沛的力量波动,与最纯粹的肉体刀剑不一样,那是常年在火刑柱旁默念圣歌的执法者应有的气息,灰袍老者将手中的木棍敲打地面,闭上眼眸之时,这地面之上传来的阵阵回响已让他紧蹙双眉。
  “四周已无空隙,一切都被执法者看在眼中,与其说这是那位执法之人单方面的意思,不如说这是宗教裁判所的深意。”
  那古老的笔尖古塔似在这一刻重新映入灰袍人眼中,在成为钟塔敲钟人之前,那宗教裁判所的古老建筑便已是精神信仰般的存在,任何一位维多利的子民都会心存敬畏,尽管那其中恐惧更甚于其他。
  “虽然不曾重新建立,但那尖塔与利刃一般的殿堂早已印刻在热子民心中,罗特会成为宗教裁判所第一位收纳的德鲁伊,这一点毋庸置疑。”
  敲钟人的呢喃并未收敛,这古朴低沉的语调在庭院内回荡,一道道倩丽身影环绕在这老者身边,这惊人言论并未然她们有所畏惧,自然庭院在维多利内的几百年中,类似的话语早已如微风般从黑山之中吹来。
  “如往常一样,等到罗特回来时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山间精灵的话语如清泉流淌,敲钟人沉寂而立,这一次在他眼里并非寻常,至少与那位点火者朝夕相处的近十年之后,才隐约能感受到那沉默身影之内蕴含着的强大力量。
  这位老者仰望渐渐深沉的天色,已有繁星点点。
  “工业之火灼烧了山林,自然庭院也因此遭受了宗教裁判所的异端之火,但无论哪一方力量都源自于维多利之内,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敲钟人凝望远方,这漆黑夜空即将到来之前他将有最为重要的任务去履行,但这一次却非同寻常,这位灰袍人沉寂良久,始终不曾迈出那离开自然庭院的第一步。
  “也许罗特与钟塔都是维多利的力量之一,但毫无疑问这其中也是充斥着暗流与争执,我愿一起等到那头德鲁伊回来之时。”
  灰袍人喃喃低语,这似一个轻描淡写的决定,作为深夜到来之前的钟塔敲钟人,这微小的决定却已关乎了整个维多利历代的规则,自然庭院内诸多女子皆有阻止之意,遥望那日渐深沉的昏黄天色,灰袍人手掌默默贴近胸口,低沉念诵之声中似已传遍整个维多利。
  古朴钟声似从天外传来,伴随着这一阵阵深沉而厚重的敲打之声,那已昏黄的夕日已没入黑山之巅。
  黑夜到来之前,敲钟人的职责依旧被履行,那遥远城墙之上似有山鹰啼鸣,悲怆之声与钟塔之上的厚重之声共鸣,已惊动了古城之内的沉睡者。
  “瓦纳克斯依旧不曾有任何差错,敲钟人的职责被正常履行了,我们的监视不曾阻止住他的步伐,甚至让那位拥有君主姓氏之人找到了真正的选择。”
  巴昔琉斯的执法者露出深邃之色,这已很多年不曾有过真正情绪的古姓氏之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与危机,黑夜到来之前的钟声为何会响起,这是他从未想到的。
  佝偻的身影一步步走上那古老钟塔,四周人脸闪耀的火焰纷纷散开,执法者身躯之上蕴含着的恐怖力量让它们感受到了畏惧,直至那最高的钟塔之顶,十二朵燃烧的湛蓝火苗之侧,一道清瘦的身影似在喘气,方才的举动对这样一具渺小的身躯应是十分吃力的,执法者面容平静,他凝望这清瘦且窈窕的身影,呢喃之声已微不可闻。
  “黑夜到来之前的那一次钟声由谁奏响,维多利能拥有这般力量的人应不多。”
  一位山间精灵走至灰袍人面前,却发现这位老者已沉沉睡去,身为敲钟人的莫大荣耀自然不会被困顿所席卷,这位老人在刻意回避一些问题,等到那山间精灵作罢之时,才从她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呢喃。
  “那个孩子本应离去,和这庭院之内唯一一位男童一起。”
  那山间精灵愣在原地,那似是一个一直被自然庭院众人所忽略的角色,尽管他的性别在众人之中是那样不凡,甚至也是罗特大公第一个被认为子嗣的存在,但毫无疑问,那最后一位到来的孩童并未得到这里任何一位山间精灵的认可。
  “他在深夜之中未眠,从未对月光进行祷告,甚至不愿意相信神灵。”
  “那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我从未见过他主动诉说自己的故事,这几年以来我们甚至不知晓他的真正身份。”
  “只有一点被认可,那个孩童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与理解力,他对德鲁伊的自然术只需用一眼学习,这其中甚至包括了‘返老还童’与‘驱散’。”
  山间精灵的激动溢于言表,无论哪一种德鲁伊秘术都需要长年累月的积淀与练习,唯有那个异于常人,甚至是异于人族与精灵之间的古怪男童,在少许观摩之后便将这两种秘术运用自如。
  这位发丝如山林古木的女子隐有不忿,她曾修行过最高深的‘返老还童’,即使在德鲁伊之中也属于最尖端的自然智慧之一,这是能令枯树吐芽的生长智慧,但无论这自然庭院中的哪一位,都难以真正掌握其中的奥秘。
  “如果那个家伙真的用返老还童做出一些贡献也是好的,但他只是将野狗的皮毛拔下,然后用这自然智慧恢复如初,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曾经刻意询问过。”
  灰袍加身的敲钟人露出好奇之色,这种程度的无聊早已超越他在钟塔之上沉睡与酣眠,他凝望着气愤的山间精灵,这女子愤慨而气恼,低声咒念道:“真的只是无聊而已,即使自然庭院内有那么多的植物已经枯萎,即使黑山之中的雄鹿正在悲鸣,也不曾见到那个孩子露出怜悯之色,他的一切智慧与力量只是为了他自己而存在。”
  敲钟人露出若有所思状,这一切似乎在他耳中有了另外的理解,并非可憎而冷漠,在黑山的自然规则之下,一切本不该被外力所改变。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自私,才会诞生另类的天赋,等到那个孩子太过无聊的时候,或许能去钟塔之上仰望星辰,那巨大的工业之火的结晶并非天赋能够驾驭。”
  灰袍人显然愈发有了兴趣,那不断闪烁的目光似已穿越千百之里,一直凝望到那漆黑山脉深处。
  维多利内无真正不可透风之墙,敲钟人目光幽远,从那黑山方向收回之时,已是深夜漫漫,这位灰袍老者并无沉睡,那挺拔站立在庭院中央的苍老身躯却蕴含着隐晦波动,一位山间精灵于暗夜歌唱时,这位老者若听见了另外的声音。
  昏黄的西北方似有目光,那燃烧着的火焰不属于灯盏与钟塔,这是一股与维多利过往历史截然不同的温热,火与热带来的光明之外,还有工业文明的灼烧与席卷。
  “第五次晚宴之后原本是另外一个纪元的到来,走过了诸神建立信仰与教宗的时代,跨越了异端传播黑色思想的岁月,工业的火焰将会给这片大地带来第三次文明与思想的洗礼。”
  敲钟人喃喃低语,一位山间精灵走至身边询问之时,已有轻微而安详的鼾声响起,这从未需要休息的钟塔老人,竟第一次陷入如此深沉的睡眠。
  “并非肉体的劳累,也许在不经意之间,敲钟人与工业之火的先驱已有了第一次交锋。”
  庭院之内似有精灵感受到了那微妙至极的波动,从西北之处的温热火焰究竟是何时灼烧到了这自然之地,一只尖锐面庞的树妖从中走出,她托起敲钟人的灰色长袍,其中一角竟已灼烧成焦黑。
  山间精灵已沉默,那尖锐面孔之上隐有震恐,与维多利内诸多人族并不一样,那修长双耳足以聆听到任何风吹草动。
  “不曾察觉到任何异动,只是短暂的一个呼吸,那火焰已从高塔之上飘来。”
  自然庭院内的树妖意动,即使在山间精灵中这也是一位独特而高贵的存在,她目光恍惚,并未察觉那维多利高塔内的火焰。
  “任何更迭都并非空穴来风,能从贵族手中夺过刀剑,能让巫师放弃权杖,工业之火的到来一定有着独特的缘由。”
  翠绿发丝在暗夜中飘摇,一位山间精灵已将庭院的大门缓缓掩合,无数藤蔓如大山的手臂,严丝合缝般将这自然气息最为浓郁的土地掩盖,远方的炽热触及这自然木植之时忽然停顿,深夜之中隐有叹息之声,敲钟人被移至那庭院深处酣眠,一位山间精灵默默守护,这应是一个宁静而不凡的夜晚,自然庭院内的每一位精灵都有所感触,但到东方黎明苍白之时,一切依旧如常。
  灰袍人烧焦的衣角已恢复如初,这曾沾染过神灵血的衣衫并不应自然元素的侵扰而毁坏,一旁几欲沉睡的山间精灵已无警惕,她缓缓将敲钟人苍老身躯之上的长袍扯上,推开那纹饰着德鲁伊教花纹的木窗,那原本因疲劳而蜡黄的面孔转瞬苍白。
  掩盖在庭院大门之内的木植依旧如常,这粗壮如泰坦臂膀的枝干不曾毁坏,但面前的身影是如此陌生,比起敲钟人那苍老破败的灰色长袍,面前老者的白衣如黑山覆盖的冬雪,无瑕且神圣。
  山间精灵那敏锐的目光一凝,这一瞬间她已看清楚这微笑老人臂膀之上的纹章。
  与维多利内贵族手腕之上的各色山野猛兽不一样,这枚纹章并无刺骨的杀意与冰冷,一鼎燃烧着烈焰的铜炉与散发着火热的蒸汽,这山间精灵颤抖着退后,她已认出这纹章的源头。
  “落后与刀剑与权杖的职介,却在一夜之间让维多利改变了文明与思想,工业之火燃烧下的王国将会迎来新的力量体系。”
  白衣老者喃喃低语,这从未踏出过维多利‘铜炉’的新职介第一次孤身出现,自然庭院的防御似乎这一刻如镜花水月,难以阻止这神秘先驱者的脚步,他朝着敲钟人缓缓走去,那周身原本内敛祥和的气息骤然如火焰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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