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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白之异闻录 / 纸人篇 第六章 岔路

纸人篇 第六章 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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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张叔家的时候天开始下雪了,我有点担心大手张会不会在山上出什么事,毕竟现在这种气候下上山下山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我把想法和老陈还有张叔说了一下,两人一听也开始担心起来,张叔更是拿来了手电和绳子就要去山上找大手张。
  “没准儿看到下雪了他往回走呢”我说道。
  “不可能,他知道这根竹竿在山上的话肯定会拼着命找的,两头牛都拉不回来”张叔说着戴上帽子就要出去被老陈拉住了。
  “我和白之过去就行,顺便带着那根竹竿”老陈说道,“你这腿脚就别给我俩用激将法了”。
  张叔听了后哎了一声,责怪我俩就不该撒这么一个谎,万一人出事了,那可是我们俩害的。我和老陈戴着帽子换了雪地靴,又戴了手套,羽绒服外面又裹了一件军大衣便出门了,棉帽上还绑着个矿灯,我俩试了试矿灯效果很好,起码射程能照到前面五百多米的地方,对我俩来说已经够用了。
  老陈把张叔递过来的竹竿绑在了背后背着,然后张叔又给我俩每人拿过来一根棍子当做拐杖,并且再三叮嘱我们一定要把大手张带回来。我和老陈先去了一趟大手张家,敲了半天的门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声,大手张还没有回来。再过一个小时估计天就要黑了。
  张叔非要把我们送到上山的路口,我俩从大手张家门口再次出来后在屯子的小道中间和张叔碰面了,张叔说也只有这一条道算是好走的,前几年ZF还特意的铺了路,怕我俩抄近道不放心就在这等着我和老陈上去,宽慰好张叔后我和老陈便沿着路上去了,山看上去并不高,也就只有五六百米的高度,大约走了几分钟我们便挥手示意让张叔回去了。
  周边的树干树枝看过去黑乎乎的在雪地上矗立着,显得特别的突兀和单调,单纯的黑与白的组合,时不时还能看见老鸹围着窝打着圈的旋转。这时候雪已经开始下大了,鹅毛般的大小从天上飘落下来铺在大地上压在树上山上身上,前面的路也慢慢的和周围融合在了一起,只能把路两边的树当做参照往前走。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还是没有看见大手张,我俩一边喊着一边往前走,脚踩在雪里发着扑簌的声音。
  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还真让老陈唬大手张的时候蒙对了,但是两边的路都不是前几年铺的台阶路了,一眼望过去就像两条白布铺在地上伸向上面和远处。老陈这时候在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下面“估计大手张回去了,没准儿走的是小路,要不然我们不至于碰不到他”老陈说着点上一根烟,我挨着老陈坐了下来也接过一支说道“抽完这根烟回去,去大手张家再看看,他们家生活在这里多少年了,肯定比我们更熟悉这里,别到时候再让他们上来找我们”我有点担心我们的处境。老陈嗯了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帽子和怀里的雪若有所思的看着山下的屯子。
  我瞅着老陈也站了起来顺着老陈的目光向下面看着,我被震惊到了!整个屯子并不是整齐的四方或者错落无规则的形状,而是一个圆形的村落,村落里的房子被纵横交错的几条路穿插着,原来我们在屯子里走的路并不是直路而是弯路,有两条路又分别伸向张叔家里和大手张家的方向。
  “如果村子后面再有两条走向东南和西南的路就有意思了”老陈说道,“如果有的话你看看这村子像个啥”。
  “王八”我脱口而出,而我们所在的山就是王八的头。
  “可惜了,王八趴错方向了”老陈说。
  “你原来还懂风水”我说道,便问他怎么回事。
  “我们这边是正北边,属土,然后西北兑,东北艮,东南乾西南坤,西边又有巽、離介于坤、兑之间,东边有震、坎介在乾、艮中间,然后龟背一条道下来从南到北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这是龟背甲的风水,但是你看村子相对于这座山来说那么小,这座山如果被当做龟的头部的话是不是太大了?”老陈说着问了下一句,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难道,这座山不是头,龟的头被山压在了下面?”我缓缓的说道,觉得这也明显的不符合风水啊。
  “或者被山斩了头,”老陈说着便示意我准备下山。
  “会不会是,龟的头在南边?”我说到。
  “不会,因为这里的地势已经决定了方位,所以我才说龟趴错了方向”接着老陈又说了一些龟腹南子、丑,北戌、亥,东寅、辰、午、申,西卯、巳、未、酉的一些东西,他说这些都是常识,我却哑然反问他知不知道“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老陈问我是什么东西,我说这也是常识,自作聪明的来了一个反击,老陈不以为然。
  “没准儿,这就不是个龟,兴许东南和西南也没有龟足呢”我说道,老陈思索着没有说话。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除了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雪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我俩走了半个小时却感觉离山下还是那么远的距离,我喊住了老陈说道“不对,咱俩是不是走错路了”。
  老陈停了下来用脚踢了踢台阶表示没错,只要沿着台阶向下走就不会错,台阶是直的。
  现在的气温估计已经在零下二十多度了,我承认我里面却出汗了,小风一吹冻的牙齿直打颤。一个小时后老陈在前面停了下来嘴里骂了一声,前面是个岔路口,而且没有台阶了,我往后面看过去身后有台阶,而且竟然是往下的,我们明明一直走的下去的路,走的时候不可能分不清上和下啊,但是现在的状况确是我们就像是在上山,老陈蹲下来扒拉着地上的积雪,帽子上的探照灯把雪照的煞白。我扭着头用自己的灯照射着四周已经是完全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除了身后的台阶前面的岔路周围的景色已经变得一模一样了,这也许也是大自然的魅力之一。没时间感慨这些,老陈在雪里翻出了两个烟头。
  我心里也叫苦不迭,我俩迷路了。我把探照灯关了,只留下老陈的一个亮着,我觉得有必要省下一个灯的电量,至于会不会冻死在山上,现在也顾不得多想了。
  “老陈,会不会是咱俩自己走转向了,咱俩是一直跟着灯光走的,而且地上这么大的雪也分不清是不是在台阶上走了,就像人闭着眼睛走路会把路走弯一样,于是灯光也随着咱俩的转弯也慢慢跟着转,所以才没发现咱俩走了一个弯路回来了?”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确确实实的经历过这样的一件事。
  那是我上初中的时候,要去镇里面上学,因为没有住宿我都是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早起骑着自行车去学校的,有一天是大雾天气,我们五个人在经过村子外面打谷场的时候因为雾太大看不见前方便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前面一个高年级的同村的小伙伴在前面拿着手电筒推着车带路,那时候村里都有打谷场,每户人家都有一处,并且是挨着连在一起的,打谷场是用来在收庄稼的时候堆放并给比如稻谷之类的作物脱粒用的一个地方,那时候还没有普及收割机脱粒机只能人为的脱粒。我们五个人一直往前走着,并且没有一人觉得有错或者走了弯路,手电筒的光照射在哪里我们便走在哪里。突然我那时候觉得脚下踩到了大小不一的土包,还有杂草树根。要知道打谷场是很平整而且光滑的,每季在使用前后都会有人开着拖拉机挂着石碾在打谷场上轧上几十圈来保证打谷场的结实和平整,所以不可能出现土堆或者杂草跟别说树根了。我叫停了后面跟着的人和前面带路的伟力,我说不对,咱是不是走错了。后面的三人一听都打开了自己带着的手电筒,一瞬间把脚下和四周照了个通亮,有一个女生还吓得丢下自行车叫唤着跑了出来。我们站在一片小坟地上,甚至踩在了坟头上,这片坟地一直都有的,不过是在打谷场的北边,我们明明是一直往东走的却不想走偏了方向,而且每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至于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偏差我至今没有想通,也仅仅是把原因归结到大雾四周没有参考物和顺着手电筒光以及人会在视野不清的环境下走弯路上面。
  老陈否认了我的说法,说前面带路的是他,不可能出现那种低级错误,而且只有一条路也不存在走弯路,至于是不是一直都在台阶上走却不敢肯定,因为一直都在踏雪而行也早已感觉不到雪下面是不是台阶或者土地了,但是向下的方向是不会错的,虽然已经看不见山下了村子了。
  “我们走岔路,不直着走了”老陈思索了一下说道。
  “或者,你在这里等我,我沿着台阶下去,咱俩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如果我走弯了或者走出了台阶的路你也可以发现”我提议道,而且也不想再往和村子相反的方向走了,包括前面的直路和岔路。
  老陈想了想同意了我的想法,于是我俩一前一后往前,向下走着。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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