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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衙役来得很快,但他不是一个人,他把其余五个衙役也带上了。
一行六人偷偷摸摸,悄悄来到了苏萱的家外。
此时,苏萱一行人已经吃过了晚饭,但都还没休息。
除却苏训已经回房间发呆,苏萱和绿柳正在厅中做着女工,刘管家在不远处的案桌上正拿着个竹简,一笔一笔记着支出,时不时还叹息两句。
高个子高一棍,并未被今天交粮的事影响,还是乐呵乐呵的,正在杂物房整理农具,为明天下地做准备。
一直在野外过夜的莫归,也难得的回来了,吃完了晚饭,也不回房间,随便往墙角边一躺,就像一条咸鱼。
胖衙役胆大心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确定附近没有人家,顿时安心了不少,行事嚣张起来。
大大咧咧,随手推开篱笆门,高声道:“人都跑哪里去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你胖爷。”
刘管家听到声音,趿拉着不久前大小姐给他绣好的鞋,匆匆跑了出来。
大晚上的,这些衙役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能拱手道:“各位官爷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语气虽然恭敬,但并没有要把人请进去的意思。
胖衙役左瞄右瞄,并没有见到白天戴面纱的那个娘子出来,心中顿时火了几分,并不搭理刘管家,直接把他推开。
然后贸贸然,带着其他人进了厅中,恰恰见到苏萱正就着微弱的烛光,做女工的一幕。
见得苏萱真面目,胖衙役整个人都有几分飘飘然,心脏怦怦跳,就要跳出胸腔。
烛光下的苏萱,螓首蛾眉,肌肤吹弹可破,细腻动人,比自己臆想中的美人还要美上三分。
一想到今晚这小娘子就归自己了,胖衙役下腹又是一阵燥热。
没有丝毫避讳,胖乎乎的整个人就往苏萱身前凑,调笑道:“小娘子,在做什么呀?”
针线都顾不得拿了,苏萱和绿柳急忙起身,绕过半个圈,就要躲回自己房间去。
谁知胖衙役肥腰一扭,再次挡住了苏萱的去路,调戏道:“小娘子,别急着走呀,快来跟胖爷聊聊天。”
“请自重。”苏萱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连退了几步,直到背后靠着墙壁才停,已经退无可退。
“自重?怎么自重呀?等胖爷压在你身上,你就知道有多重了。”胖衙役奸笑着,还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官爷官爷,这是我们的大小姐。”刘管家这才从外面赶回,横插在两人中间,试图为苏萱脱困。
原本还是奸笑着的胖衙役,顿时拉长一张胖脸,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刘管家的脸上,把他打了个踉跄,又加一脚,骂道:“你这老东西,怎么哪里都有你?”
“哎哟。”刘管家没想到这胖衙役说动手就动手,猝不及防,被打得摔倒在地,刚想爬起来,却又被胖衙役狠狠踹了两脚腹部。
顿时,整个人呈虾米状,捂着腹部再也爬不起来。
没人阻挡,胖衙役伸出了咸猪手,就往苏萱的俏脸上摸去。
三寸、两寸、一寸.....眼看就要摸到白哲的肌肤上了。
‘啪’的一声,一根棍子重重的敲在胖衙役的手背上。
胖衙役失了这一亲方泽的机会,手背更是红肿一片,顿时怒火中烧。
“是谁?竟敢坏胖爷的好事?”胖衙役恶狠狠的寻找罪魁祸首。
回头一瞧,这才发现来人不过一个半大小子。
“你小子是找死。”咬牙切齿的说道,又回头对身边的人吼道:“你们是废物不成,连个小子都拦不住。”
苏训紧紧握住自己的棍棒,护在自己姐姐身前,就像一匹凶狠的小狼般瞪着胖衙役,一字一句道:“欺负我姐姐,得问问我手中的棍棒,同不同意?”
“哟呵,还给你脸了不成?”胖衙役对于这半大小子不以为意,丝毫不放在眼里。
“胖爷我为国为民,千辛万苦来到这穷乡僻壤收粮,还不能享受享受?”
“死胖子。”苏训毫不退让,咒骂一句。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把这小子拿下,生死不论。”说完,自己往后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自己的手下。”
这点事情都要他亲自出手的话,那岂不是掉了身份?
还不忘吩咐:“动手的时候可悠着点,别把小娘子伤到了,等胖爷跟小娘子成了好事,到时候你们也一起乐呵乐呵。”
“哈哈哈-”其他的衙役顿时眼中冒绿光,也发出一阵阵恶心的笑声。
显然这种事情,他们干过不少。
两个衙役上前,就着刀鞘,狠狠拍向苏训的面门。
苏训毕竟在棍棒上下了不少功夫,扎稳下盘,挥舞棍棒,一时间竟挡下了这两个衙役的一击。
一击不成,让这两个衙役觉得掉了面子,再一次加大力度,一左一右攻击而来。
许是年纪尚小,学艺不精,只来得及挡住一边,另一记狠狠拍在了他的右手臂上,整个人被拍倒在地,手臂也没了知觉。
就在这两个衙役以为大功告成,准备对胖衙役讨好一番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齐眉棍横扫而出,正中两人的胸膛,直接把他们击飞出去,摔落在地。
竟是高一棍赶到了。
高大的高一棍挡在苏萱她们前方,手中齐眉棍往地上一杵,正面对着衙役们,挑了挑眉,不屑道:“你高爷爷在此,尔等宵小,也敢放肆?”
“一个傻大个,还想英雄救美,简直不自量力。”胖衙役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拔出了腰刀,挥舞着道;“兄弟们,一起上,砍死这个高个,给他长长记性。”
其他衙役也纷纷拔刀,脸上多了几分正色。
能一棍把两个伙伴击飞的人,岂是等闲角色。
但他们浑然不惧,六个打一个,优劣一目了然。
“来的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你高爷爷的棍法。”高一棍哈哈大笑,这段时间光顾着下地,也是手痒的紧。
行走江湖二十年,尚且全须全尾活着的人,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同样的棍法,高一棍挥舞得虎虎生风,又善于以力破巧。
一手棍法使得出神入化,辗转腾挪间总能击中对手。
六个拔刀的衙役,竟然完全落了下风。
难怪江湖人称高一棍,实至名归。
半刻钟后,六个衙役都躺在了地上,握着他们使刀的手腕,在不断的哀嚎。
虽然他们行为不耻,但高一棍并未下死手,只是敲击他们的手腕,给了个教训。
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十天半个月内是握不了刀了。
对自己的棍法,高一棍还是满意的,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地上躺着呻吟的衙役,嫌弃道:“滚!”
衙役们连滚带爬出了门,胖衙役还不忘回头放狠话:“高个子,你等着,你等着!”
三步并两步,高一棍追了出去,衙役们见此,怕再挨揍,再也顾不得放狠话了,连滚带爬赶紧逃命。
“呸,什么东西。”高一棍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口水。
正要往回走,眼中的余光,看到远处村头,密密麻麻,影影绰绰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影攒动。
这么晚了,村民干嘛去?
不对,这是往村子里来的。
就着月光,再一瞧,少说也有五六百之众。
这是……
流寇。
正意气风发的高一棍,啥也顾不得了,说话都有了颤音:“老刘老刘,快.....快快熄灯。”
希望这些流寇是过路的,没有注意到自己等人。
刘管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正由苏训搀扶着走到跟前。
还不待他开口询问,就听到村里人的惊叫声。
“流寇来了!快跑。”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抢我粮食,我跟你们拼了!”
哀嚎声,惨叫声,开始迅速蔓延。
整个村子陷入了人间地狱。
谁都不曾想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竟会迎来一群流寇。
谁都不曾想到:乱世的烽火竟然烧到了这里。
谁都不曾想到:交了那么沉重的赋税,还是过不了日子。
绿柳连忙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一行人连忙躲进了房中。
关上门,闭上窗户。
高一棍,手持他的齐眉棍在最前方,对着门口。刘管家也颤抖着,拿着扁担帮忙,苏训留意着窗户,苏萱和绿柳则缩成一团,躲在角落,不断祈祷。
最淡定的莫过于莫归,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不远处的墙角,无声无息,似乎对于生死都毫不在意。
外面的哭喊声渐渐小了,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作为主心骨的高一棍,把门打开一条缝,钻了出去,想要查看一番。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整个村子都照耀在火光之中,那些流寇正忙忙碌碌:或搬运粮食,或撵了鸡窝,或宰了耕牛。
原本村子的主人,则倒在了血泊之中,男女老少皆有。
“这群畜牲。”高一棍双眼通红,一拳捶在地上。
“这里还有一户人家。”不知道是哪个流寇,喊了一声。
高一棍心中暗道一声:要遭。
果然,不消片刻,三五十流寇便手提火把,围住了这里。
看着他们手中的武器还沾着鲜血,正滴答滴答流淌,高一棍胸中的郁气又高了三分。
“你们都该死,通通该死。”
说完,提着齐眉棍,就义无反顾扑了上去。
“杀-”流寇中的那个小头领,手中的刀一挥,发号施令道。
砍刀与齐眉棍碰撞到一起,随即便被击飞。
此时的高一棍与适才的高一棍,又有不同。
适才与衙役交手,高一棍尚且留手三分,未曾伤人的性命。
现在满眼通红的高一棍,再无留手,只想着把自己生平所学,全部发挥出来。
齐眉棍开始变得凶狠。
一棍击碎了流寇的咽喉;一棍敲碎了流寇的天灵盖;又一棍打碎了流寇的胸骨......
谁说齐眉棍不杀人?
转眼间,已经有十余个流寇倒在了高一棍的棍下。
不过,高一棍也不好受,身上已经受了伤,气息开始不均,棍法也弱了两分。
流寇的头领,脑袋颇为机灵,分出一部分人应付高一棍,另一部分人则往屋里探去。
不消一会,一个小流寇高声喊道:“屋里还有人。”
高一棍顿时大急,棍法出了偏差,背上又多一道伤口。
老天哪,这是要让我们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