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集合

　　深夜，鼬独自坐在后院，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忍护额上那个清晰可见的木叶标记。
　　护额的样式简单而统一：海蓝色的尼龙布上，用六枚铁钉镶嵌着一块圆弧角铁片，上面用及其鲜明的线条刻画出了专属于木叶的标记，简洁，明了，自初代火影将其设置以来，就得到了各国忍村的效仿。
　　前世的自己因为政治因素使得自己的护额有了一道深深的伤疤，还使得自己被冠以叛忍的名号，最不能使他容忍的，就是前世的宇智波一族向来都是人名所戏谑与嘲讽的对象，作为一名宇智波成员，他不能容忍！因此，出现了今生的他。
　　“鼬，去睡觉吧。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呢。天亮之后就是你作为下忍的第一天报道了，你总不希望在队长与泉面前展现出一种因睡眠不足而萎靡不振是状态吧。”母亲宇智波美琴绕过玄关，当她看到鼬的方门依然敞开时，她便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在这里熬夜了。
　　“好的，母亲。我这就去睡。不过，你怎么起来了？你应该早早就睡了才对。”对比起身为族长，地位极高的父亲，鼬与母亲的交流显得十分轻快，不必拘泥于源自敬语的各项复杂的语言礼节。“你弟弟的肚子饿了，哭着要吃奶呢！刚喂饱他，就想去你房间里看看你睡了没有，可没想到你在这。”比起富岳干脆而严肃的口吻，美琴的言语间满是温柔与婉转。
　　……
　　盛夏时分，清晨五点的木叶村便迎来了东升的旭日，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因而提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木叶至今未变的生活作风。
　　鼬与泉早早地出门了，根据规定，下忍在去新的队伍向老师报道时是不允许有家长或监护人陪同。
　　木叶慰灵碑以北八十米处的平地，这便是队长指定的集合地点了。
　　“你就是鼬吧？”在一棵树边，倚靠着一位紫发女子，“跟止水说的一样呢！从不迟到。”“那么你就是我的队长吧？天江久老师。”鼬看着这位女子，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红发蓝瞳，身材高挑，与其说是队长，倒不如说是年长自己十来岁的姐姐。
　　“不错，我就是你日后的队长，说起来你们也是我的第一批队员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天江久见鼬察觉了自己的身份，便直截了当地进行了自我介绍。
　　“鼬~”一阵呼喊声传入鼬的耳中，这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泉。。。”鼬看着跑来的泉，他意识到此刻的泉不再仅仅是他的朋友，亦是同一支小队中的生死之交，前世那血的教训成了如今鼬培养泉变强的无价瑰宝。
　　“那么，第三人会是谁呢？”鼬在一旁小声喃喃到。尽管声音微乎其微，还是被天江久所察觉“放心吧鼬，算起来，他也该到了呢。”鼬回过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天江队长，点了点头。
　　“哎呀呀，看来我迟到了呢！不好意思啊。”听着这熟悉的语气，看着这独特的白发，鼬的心底一阵震动，“旗木一族的吗？”“宇智波这种大族的族长大公子，也知道我们旗木这种小族啊，我叫旗木夜希，请多多指教。”看着眼前的夜希，鼬联想到了卡卡西，当初在暗部的那位前辈“卡卡西前辈，你现在还好吗？”鼬在心里默念着，想到前世通过秽土转生看到了卡卡西带出的弟弟佐助，鼬的心中倍感欣慰。
　　“我是队长天江久，那么我们这个第十一班就聚齐了，今后我们就是共患难的生死之交了。”
　　鼬，泉，夜希三人站成了一排，相对而立的久撩了一下自己红得如同火焰一般耀眼的头发后，缓缓说道：“既然你们成了我的部下，那么不管你是名门的天才，还是英雄的族人，我都会好好磨砺你们。”
　　鼬十分清楚队长言语间的意思：自打他与止水二人同三名暗部势均力敌的事情传开后，他就被誉为天才，然而尽管如此他也十分了解上忍的脾气，对于新晋的下忍，他们通常是不会放在眼里的。鼬停止了遐想，瞟了一眼身边的泉，他知道，泉与自己的实力差距并不小。
　　夜希听完后，攥紧了拳头，伯父旗木白牙的自尽，成了她心中的一道伤疤，想到自己的堂哥卡卡西那孤寂的身影，夜希的心里一阵抽搐般的痛。但是，她忍受着，她知道，这一刻决不能失态哭泣。
　　与此同时，泉的心中倍感压力，她深知自己的天赋远远不及鼬，这个心里有一丝早熟的女孩发现了鼬瞟向她的目光，小脸蓦地泛出一丝难以察觉到的微红。
　　天江久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如同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但理智告诉她在日后的训练中要用尽各种方式来磨砺他们，这样他们才能提高他们在任务中的生存能力，以及对突发状况的应对能力。“好了好了，今天呢，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主要就是我们四人相互之间认识一下，就是这么简单。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久一改之前温柔的表情，突如其来的严肃使三人猝不及防“假如有一天，你们之中的三人有相同的机会成为火影，但前提条件是要杀死自己的同伴，你会如何选择？”
　　沉默……足足五分钟，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火影是木叶的每个人所渴望的目标，友情，却是自己一生的羁绊，之前还在怀疑队长能力的鼬此刻却是无比的佩服，他明白，没有一定实力的人绝对不会在第一天问自己的队员这种问题。
　　又是一个五分钟，依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天江久显然有些等不住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就把你们给难住了？”
　　“老师，我先回答你”夜希看着久，缓缓说道“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火影，甚至不配被称呼为忍者，倒不如说是执行任务的工具更为合适。”
　　“没错，火影是被全村认可的人，而抛弃了同伴的人绝对不会被人认可，更不用说，做火影！”鼬借着夜希言语的间隔说道。
　　“抛弃同伴的人，没资格做火影”泉说不出什么哲理性的话，但却用最直接明了的说法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听着三个人的回答，久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笑容“非常好，你们给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记住，火影并不是木叶忍者的最终追求。对于我们木叶忍者来说，友情，亲情，羁绊才是首位的！”
　　“是！”
　　阳光照耀下的三人异口同声地做出了回答。然而此时，鼬的奋斗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