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采药

　　王青牛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还蒙蒙亮，今天他要去谷里给涵易姑娘去谷里采药。涵易姑娘的母亲自打来了之后身体就没有好过，昨日来了一位据说是投奔万灵剑宗的仙师，给涵易姑娘的母亲开了个药方。
　　那仙师腾云驾雾，一定能够治好涵易姑娘的母亲。王青牛高兴的拿上药筐出门。王青牛很早就没了父母，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就在前两年，自己旁边突然搬过来一对母女。据说是城里来的。
　　王青牛还没有去过城里，不过见二人都是弱女子，经常会帮着做一些挑水劈柴的事。今日的王青牛感觉自己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
　　隔壁的两位母亲叫孙秀娥，女儿叫做孙涵易。孙涵易今年十六岁，比王青牛小一岁。今天答应了王青牛和他一起去采药。
　　“青牛哥！！”
　　“涵易姑娘！”
　　王青牛挥了挥手。
　　“青牛哥，你说那紫龙藤好找吗？”
　　孙涵易在王青牛身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王青牛盯着这双美丽的眼睛，有些失神。
　　“青牛哥？”
　　“啊，啊？你说什么？”
　　“我说紫龙藤好找吗？”
　　“哦哦，我前天进山谷的时候，发现了这草药，没多远。等到把药采回来了，大娘的病也就好了。”
　　“对啊。”
　　“诶，对了，撼波城是个很大的城市吧？你在哪生活了那么久，肯定见得比我多。哪的神仙是不是也很多呀。”
　　“神仙哪是我们这些凡人想见就见的，不过撼波城的确很大。我在那里生活了十来年，只是把南城逛熟了。南城的好吃的特别多，真想让你也尝尝。”
　　“我觉得…我，好的。有机会再说。”
　　王青牛突然一改话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前走了许久，眼瞅着太阳已经西下，两人竟然走了一天的路程。原本有草药的的地方两人寻了好久愣是找不见。大概是被别人捡走了。于是二人又往前走，四处的搜索。
　　“找到了！”
　　王青牛指着那悬崖峭壁，大约十余丈的地方，有一株紫色藤蔓。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摘。”
　　“青牛哥你可小心啊！”
　　“没事，等着我啊。”
　　王青牛打小在山里跑，体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强上不少，可是孙涵易已经气喘吁吁，脸色潮红，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王青牛小心翼翼的将紫龙藤摘下来，按照仙师的叮嘱，放进了玉盒之中。下来之后，两人开始往回走。
　　说来也奇怪，本来好好的天，刚刚还一片晴朗有几朵火烧云，可是突然间就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彩将天空遮盖，宛若末世一般。
　　“青牛哥，我们快点走。”
　　“好。”
　　孙涵易本来就没有多少体力，如今加快脚步，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脚踝给扭了。
　　“啊！”
　　“怎么了涵易姑娘？”
　　王青牛看着摔倒在地捂着脚踝的孙涵易，赶忙跑过来。
　　“我没事，我们快走。”
　　“涵易姑娘，能不能…让我背上你？你这扭到了脚，也马上下雨，我们还是快点走。”
　　“那就…谢谢青牛哥了。”
　　“没事没事。慢点上来。”
　　王青牛将孙涵易小心的背上来，加快脚步。
　　本来合计着应该能够到家，可是仿佛老天偏偏作对一般，没走出多久，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倾盆大雨马上将至。
　　“青牛哥，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好！”
　　雨越来越大，没多久，两人的身影已经被雨水盖住，天地之间只有无数水珠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地面上的万物。
　　王青牛怕孙涵易着凉生病，赶忙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孙涵易身上，这么做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两人正雨中走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一个山洞。王青牛赶忙背着孙涵易走了进去。孙涵易已经嘴唇发紫，浑身颤抖不止。全身都已湿透。本身身上衣物单薄，又被雨水打透，王青牛根本不敢看。
　　“涵易姑娘，我马上生活，你先将湿的衣服脱了。”
　　“这…”
　　“我…我不看。”
　　王青牛赶忙转过身子生火。还好洞内有不少干燥的木枝与干草。生火倒并不算很难。王青牛在旁边做了一个简易的晾衣架，准备一会把孙涵易的衣服挂在上面。
　　“涵易姑娘，你将湿衣物脱下来之后，就挂在那衣架上面吧。我不会回头看的。”
　　孙涵易此时还穿着里面的衣服，只是将外衣放在晾衣架上，不过身上着实是潮湿难忍。只好坐在火焰旁边。
　　“青牛哥，你转过来吧，我里面的衣服没有湿多少。”
　　王青牛转过头，还是脸一红。里面的衣服应该是没有干多少。衣料紧紧的贴在少女的身上，勾勒出一副小有模样的身材。
　　“这样会生病的。你快些脱了吧。”
　　王青牛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好赶忙跑到洞口，对着里面大喊道：“我就在这坐着。”
　　孙涵易见王青牛这般模样，笑了一声。不过也将剩下的衣物脱掉挂在晾衣架上，浑身上下只剩亵衣。
　　洞内一片安静，只有木柴爆燃的噼啪声。
　　“那个…”
　　“那个…”
　　“你先说。”孙涵易道。
　　“你的脚需要上药，我这有一些草药，能给你上吗？”
　　“这…”
　　“我倒着走。”
　　“好吧…”孙涵易的脸红的能够滴出血来。
　　王青牛一手拿着刚刚捣碎的草药，一边倒着走。
　　“小心！”孙涵易刚刚喊完。
　　王青牛就被绊倒摔了个屁墩。
　　“好疼。”
　　“青牛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王青牛就这么一点点的摸过去，到了火堆旁，王青牛道：“涵易姑娘，把脚伸过来。”
　　孙涵易有些羞涩，道：“我自己来擦吧。”
　　“这草药又脏又臭，还是我来吧。”
　　孙涵易将洁白的玉腿伸过去，小脚丫白嫩可爱，宛若羊脂玉一般。王青牛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不过刺鼻的药味让他冷静了下来。
　　王青牛轻轻的涂抹药物，生怕把孙涵易弄痛。
　　“好了。”
　　“谢谢你青牛哥。”
　　“没事，那我去那边了。”
　　“别，你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在这也烤烤火吧。”
　　“那…那我不转过去。”王青牛道。
　　“好。”
　　一时间两两无言。
　　“青牛哥，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孙涵易问道。
　　“是啊。从记事开始，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这些本领还是这学一点，哪学一点凑的呢。”
　　“青牛哥你对这儿很熟悉呀。”
　　“我这么高的时候，就穿着小草鞋，漫山遍野的跑。所以这片山谷我熟悉的很。不过山谷外面那片森林，我却从来不敢去。不光是树木长的奇形怪状，还有各种可怕的怪兽。”
　　“这样啊。青牛哥你这么多年，真不容易。”
　　“害，熬熬就过去了。我没读过书，就知道一个字，熬。苦是苦了点，可是也得活着。为什么活着呢？一会一个奔头吧。想以后娶个媳妇，生个儿子，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我…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没事，你还小呢。我有时候也怪孤单的。看见人家小孩能吃糖，我就嘴馋，想着糖是什么味的。其实说来可笑，除了甜味还能有什么呢？以后我有儿子了，就给他天天买糖吃。”
　　“万一是女儿呢？”孙涵易问道。
　　“那更好。这些都是没准的事。年关难过年年过，当时听人一说这句话，我就记住了。真是个好话，年年我家就我一个人，看见别人团圆，可难受了。小时候我还能假装父母还在，靠自己想象，给父母拜年。现在逐渐不小了，倒不能那么做了…熬呗，一年一年的熬过去，就好了。”
　　“青牛哥…”孙涵易眼泪转眼眶，红了鼻尖。
　　“没事，这不就是随便聊聊天。你父亲呢？涵易姑娘。”
　　“我…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听我母亲说，我父亲是很厉害的人物。让我从出生到现在都带着这根项链。说以后会用的到。”
　　王青牛没有转身，不知道项链什么样子。
　　“对不住啊涵易姑娘。我…我还不知道。”
　　“没事的青牛哥，今年过年来我家过年吧？”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可是，村里面会有风言风语。”
　　“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有就有了，不怕！”
　　王青牛笑了笑，涵易姑娘有时候的确很可爱。
　　第二日一早，天已经放晴。
　　王青牛背着孙涵易慢慢的往家那边走。白天的森林并没有很多危险。因为走的很慢，临近中午的时候，王青牛还打了一只兔子。
　　孙涵易见那兔子十分可爱，有些不忍。
　　“这兔子好可爱…”
　　等到香味传来时，王青牛看到刚刚还因为杀兔子在一旁赌气的孙涵易，正咽了咽口水，偷偷的看着这边。
　　“想不想吃？”
　　“不想！这个兔子那么可爱！”
　　“还是吃一点吧。毕竟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那好吧，只吃一点。”
　　看着大快朵颐的孙涵易，王青牛问道：“香不香？”
　　“香。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