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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既定还是打破 / 四•壹

四•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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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只见,坐在她身旁的那位听歌少年,笑着对她发出了所谓的一声感叹之言。
  「啊!果然是栗原吧?」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天然一百倍的少年,她又缓缓地闭上了自己刚才才睁开的双目,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听着耳机之中所流淌而出的曲子。
  「不要不理我嘛!真的有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呢!」
  「难道,你已经对二次元失去了所谓的兴趣了吗?」
  ‘二次元’,这还真是一个令人眼熟的字眼呢。虚幻而又不现实的一个事实,则是其最为真实的一个内在。
  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轻轻地睁开了那双反复开闭的眼眸,然后如同开玩笑一般的,笑了起来。
  「你是说,所谓的‘二次元’吗?」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天然到不行的少年。
  然后,如轻蔑讽刺一般的说道。
  「你还真是愚蠢呐,以为凭借着自己对‘二次元’的热爱,就以为已经可以完完全全地住进所谓的‘二次元’了吗?」
  「亦或者说,你还在妄想着成为所谓‘二次元’的住民吗?」
  「那我还真是看错人了,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人啊...」
  她所降下的一番如尖刀出鞘似的话语,使得本来一脸笑意的少年变得有些黯然。
  「栗原,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要和你久违的打个招呼而已啊...」
  已经转过头去的她,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便又带刺地说道:
  「呵,打招呼?比起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还不如再去多读几本世界名著吧!」
  「就你那小小的脑袋里装的东西,可能还没有一只草履虫多吧?」
  二语落定,她便又缓缓地闭上了自己刚才才睁开的双目,然后加大了手机音乐的音量,仿佛已经同这个世界毫无一切连锁的关系一般。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像是永远都醒不过来的‘睡美人’一般。
  被那空调暖风所悄然吹乱的刘海发丝,缭绕无形地蒙上了她那本就紧闭着的双眸。
  「你看看你,还讽刺我呢!自己的双目都被披上了名为虚无的面纱。」
  感受到了从他指尖所传达而来的一种特殊的热度,也不知道该称呼其为何种感情。
  「喂,你为什么要管我呢?」
  还是一如既往地冷不丁的落下了一句低沉的话语,不存在一丝一毫的巧合,只是习惯性地向着眼前之人,抛出自己的问题罢了而已。
  「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很容易受到陌生人的伤害啊...」
  「你看你那宛如毒药一般的口吻,不就知道了吗?」
  像是戳中了她的正心一般的,如同被戏耍了的含羞草一般,她似乎受到了些许还未看清的中伤。
  「这才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呢。」
  「与其说这样的话,还不如再去多刷几道文言文或者阅读题来的现实!」
  「就这样,我要‘待机’了...」
  话音刚落,只看见她轻轻地带上了自己的衣帽,然后陷入了毫无意义的睡眠旅行之中。
  一个人,当他沉溺于自己所创造出来的梦境之中,什么都不会去想吧。
  只是,单单只是享受着其间的乐趣,如一只飘忽不定的幽灵一般,同那粲然闪烁着的光色,一并运转而又起舞着。
  尽管,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坠落而下;就算,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抓住。
  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沉溺于心底之上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之中。
  会有一丝的打破吗?呐,会有一丝实质性的打破吗?
  会有一丝不着痕迹的打破残响之声存在着的吗?
  没有人所知道的一个问题,开始舒展着自身本就紧闭着的躯体。
  而她,也开始想着什么...
  无名的河堤旁,一条满是落叶的小道,喝着热茶的某个存在。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毫无光彩的寂寞眼珠盯着远处。
  车水马龙的那条柏油马路上,角落里种着看似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银杏树,从高处飘落下来的落叶,也走向了生命的终点,在那之前,即将留下怎么样的痕迹?
  抿了一口热茶,继续思考着什么。
  身旁的来往行人突然多了些许,风也呼呼地吹拂着这条没有名字的道路。
  轻轻地呼吸着冬日沉重的吐息,再次将视线放置于此刻所见的淡空之上,享受着耳畔之上的悠长之调。
  欢快的打着有节奏的拍子,仿佛是与整个世界之中的存在毫无一丝关系一般。
  不断地编织着、编织着关于什么的一番故事...
  直至某一刻的瞳色,从中悄然散发的光彩,依旧没有什么出处,也不知为何而散发出来的,那抹不可思议的瞳色。
  而某个少年的出现,则轻轻地打破了这所有的一切。
  他向她走去,双目所直视的,是她那看似自由自在的灵魂,随之而感觉到的,是他那看似完美的语音。
  「想来,你也那样苦口婆心地劝过我呢...」
  正在‘待机中’的她突然说道。
  「嗯?这个‘你’是指A班的君亦嘛?」
  身旁的他突然问道,转过头来紧盯着栗原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影。
  「怎么了?你很感兴趣吗...」
  「不过...就算你再感兴趣,我也不会说的...」
  她又睁开了那双无光的眸子,然后装作一脸笑意地对他说道。
  谁知,他也毫不示弱,悄无声息地用那细长的手指弹了下她的宽大额头,然后放下了一句话:
  「那我就是猜对了啊,原来是他啊!」
  「那个人尽皆知的‘完美之人’!」
  听到他这样讲,她突然打了个喷嚏,像是被那不可思议的命运操纵了一般,惊慌失措的样子使人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头。
  「你看看你啊,又打喷嚏了!」
  只听见一声响亮的男声从自己的身边响起,她慢慢悠悠地回过头去,原来是君亦伫立于她的背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张慌乱不堪的面影之上跃动着的存在。
  随意的在她身边坐下,然后装作好学生一样,拿出了一本老书,开始翻看着。
  没过多久,预示着他们将要跨向门扉外界的歌曲便响起了...
  此时此刻的他们,就如同羊圈内迷茫着的羊群一般,等待着门扉敞开的那一刻,也会思考着自己究竟能够去往何处吧。
  迷茫着、摔倒着、滚爬着,却还是向前奔跑起来的,那些存在。
  至今,为止...
  还未改变过自己的原有身姿。
  那么,当门扉真的敞开之时,究竟又是如何的一条崭新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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