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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再现蘅芜君 / 蟾宫折桂

蟾宫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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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薛蛟回到金陵已快过年,一家人齐整整的欢乐宴饮。期间刘老先生考校了二薛的学问,大感欣慰。听闻薛蛟考了国子监第二,刘先生更觉此次乡试势在必得,但还是对二薛说出要戒骄戒躁之语。整个寒假薛蟠薛蛟两人都窝在家里读书作文,偶尔出去会会同学,县师。
  这一年薛家的生意又扩大到食盐产业。虽然薛家一直有盐铺,却一直没怎么挣钱。盐铁专卖,历来是国家赋税中坚。由于垄断,各地大盐商也是富的流油。薛家虽然是皇商,但是大块在木材,基建,布匹,生活用品,古董,药材,典当等行业。盐业,薛家一直也没下苦功夫钻营,一来太费心,二来没有门路。薛老爷在省亲后就关闭了京城新开的铺子,只保留了原有的老铺。怕京城豪门,特别是贾家来骚扰,于去年夏天已经举家回南。达到金陵后,稍作休整,薛老爷就带着薛蟠,刘先生,大管家去了扬州拜访林如海。
  林如海亲到港口迎接薛父。两位老爷一见如故,(两只老狐狸惺惺相惜啊!),天天不是说儿女教育就是说养生之道,再不就计较些诗词文章。薛老爷虽然没有科举过,小时候也是实打实的念过书的,不然薛家怎能说是诗书人家?他又最敬读书人,上次听林老爷费心指导薛蛟,故此次也是来登门拜谢的。林如海当然不肯受谢,薛老爷毕竟是个商人,又请林如海指导大儿子薛蟠,如此在林府颇住了几日。薛蟠在书房写文章时,林如海就在客厅接待薛老爷,论起盐商之事。薛老爷表示想入盐商一行,林老爷称善,愿助一臂之力。后面林老爷去府衙办公,薛父就同去行走,不出两月,薛家拿下金陵附近几省的食盐专营。薛家的财力大家都是服气的,故扬州的盐商都不敢吭气。而且薛家此次也只拿了几省的专营权,扬州的老盐商不太在意。从此,薛家正式步入盐业,除了原来的行当,食盐更是日进斗金。当然,薛老爷从不敢偷税漏税,这也是林如海提前交代的。薛老爷拿下的几省,就是之前的盐商贿赂案发倒台了,薛家才占了便宜。经此一事,薛老爷颇感官场的血雨腥风。
  到下半年,乡试开始。薛蛟没有再回国子监。他寒假前已经请假,表示这半年要在金陵复习,就近参加乡试。薛蟠这半年也没有再管过家里的生意,一心备考。两人经常来往扬州金陵之间。除了备考,薛蟠这些年一直在偷偷资助甄夫人家。等薛妈回金陵后,甄夫人和香菱经常来薛家拜访薛妈,两家来往不断。
  秋闱开始,比上次更严厉,又是考三场三次,接连十几天。乡试后,兄弟两人先后出来就趴下了。薛父薛妈连忙让人抬上车,运回家休养。二人连睡两天如死猪状,后面就一直等结果。
  放榜之日,锣鼓喧天。兄弟两人都想出去看,又觉得有点丢人,故决定在家等候。等了半日,忽然鞭炮声锣鼓声响彻内外。喜报:薛家公子薛蟠中金陵省第五十名举人。薛家上下大喜,使劲发喜钱。薛家金陵八房早就里里外外的挤满薛家院子。族长老人们都在厅上喝茶,小辈们在院子门口迎候亲朋放鞭炮助兴。后面是等薛蛟的排名,大家等的不赖烦,小一辈的族人们正要去看榜,不料又来一喜报。
  “恭喜老爷夫人!二爷中了第一名解元!”大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待大家反应过来,须臾间报榜人抵达喊道:“喜报!薛家公子薛蛟高中金陵省第一名解元!”薛妈高兴的差点昏过去,被薛蝌母亲扶起。薛父高兴的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只能喊赏。一时间,薛家所有的亲戚,所有的生意朋友,金陵所有有头脸的人家,薛家的左邻右舍全部汹涌而来道喜,只差把薛家的大门挤破。族人眼看不是办法,马上和薛父薛妈商议在薛家门前大街搭棚两里,薛家同族搬来桌椅板凳,并请来酒楼的厨师小二来薛家当差,一连吃了十日流水席。不仅仅是薛家门前大街,薛家又在金陵主要街道开了三条赠粥施药棚,甄夫人香菱也常来薛家照顾女客。
  薛家同中两位举人的消息传到京都,四大家族的掌门人都吃了一惊。现在想来交好薛家似乎有点太晚,好在平时还互有往来,虽然不算特别热络。于是各家都派了族中的得力子弟前来祝贺。贾家派的是贾琏,贾蓉。王家是王子胜。史家派的是湘云的兄弟,保龄候大儿子,忠靖候长子兄弟俩。史家和薛家的渊源来自上次宁国府秦可卿的丧礼,薛老爷结识了忠靖候,薛妈认识了两位候夫人。扬州林家也来了人,除了道喜也报喜,原来林如海已决定下月续弦娶亲。如此,贾琏贾蓉叔侄就留在金陵,准备去扬州贺喜一事。
  这段时间,薛家又成为金陵最荣耀的人家,远比上次。一门同中两位举人,其中一位更是头名解元,放在别家不敢想象。以前出现这种情况也就四川苏家,一时间大家疯传文曲星高照薛家门楣。
  当然,除了喝彩的,艳羡的,还有悲哀的。各家除了来道喜外,回到家就开始打儿子骂孙子。这段时间贾宝玉也挨了一顿狠打,不过主要是为了别的事。贾宝玉勾引串联忠顺王宠爱的戏子琪官蒋玉菡,外加调戏母亲王夫人的大丫头金钏儿害金钏投井。这些事薛蛟早已知之,不以为意。林黛玉知道了也就感慨一二声,当然还她是止不住流下眼泪。她以为是旧年之情谊,也就不以为意。贾母则骂贾政,是因为嫉妒薛家出了两个举人,愤恨儿子不如人,所以拿宝玉出气。贾母一向以为贾宝玉会有大造化,觉得贾宝玉比其他人都强,所以根本不同意贾政打宝玉。虽然薛家的孩子好,再好也是别人家的,和贾家有什么关系呢?哪能因为别人的孩子而打自己的孙子。故此,贾宝玉更没有人管,在大观园无法无天。
  这一年薛蟠十七,薛蛟十五,少年英才,求亲的人数之不尽。薛父薛妈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说儿子还小,要再等。除了薛家的荣耀,薛父薛妈的光荣,另外一个最露脸的当属刘老先生。老先生之前就是举人当官,又培育出薛家两位小举人,其中薛蛟还是解元。受到薛家的启发,一时间金陵京中辞官后的老举人炙手可热。各大豪门纷纷请这些老先生去家坐馆,更有有名举人不肯去,然亲朋非押着去的笑闻传开。
  除了鹿鸣宴,谢师宴,同学宴,请县学先生,县学同学,吃饭;外加拜访大宗师,拜谢乡试主考官等一系列,花了半月时间不止,薛蛟薛蟠两兄弟忙碌不堪。此外薛家兄弟俩外加薛父薛妈还要去扬州拜谢林如海,外加恭贺林如海续弦。同去扬州的当然还有贾琏贾蓉。林黛玉的新母亲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退休老女官,官居六品。因此此次婚礼办得颇为隆重。林黛玉此时十二岁,正是需要母亲教导的年纪。这次婚礼她也是忙前忙后,偶尔出现在宾客前。不过她更多的是陪伴女客,和新母亲在一起。薛蛟和林黛玉只偶尔互看过几眼,根本没机会说话。当然,他二人都年纪大了,也不能单独相见说话。婚礼办完,贾琏贾蓉就回了京城。薛家由于薛蛟要参加春闱需向林如海请教,故在扬州多待了些时日。薛蟠已经决定放弃会试,所以和薛父在扬州料理生意。薛蛟和林如海经常在书房谈论文章和时局。薛妈则陪伴林妈和黛玉。这次薛家的贺仪依旧和之前一样都是整箱的小人参,整斤的上等燕窝,不过数量加倍。除此之外,是一千两银票。贾家的贺仪是两份六百两银票外加一些礼物,也不少。等到林如海婚假过去,薛家也告辞。金陵扬州的生意都交给薛蟠和两位管家管理,薛老爷,薛妈在金陵协助。因为今年林如海又新添了两省盐业专营给了薛家,薛老爷怕薛蟠年轻一人应付不了。三个月后,薛父薛妈去了京城和薛蛟汇合。薛蛟自离开扬州后就和刘先生加几个丫鬟仆妇坐船去了京城。每日里他都去小刘先生家读书作文。刘翰林从翰林院拿了不少以前的考卷来给薛蛟参考。薛蛟把参考文抄好后还给刘翰林就回家自学。刘老先生不再给薛蛟出题,他表示自己只是举人后面科举不过,已经不宜再教薛蛟,剩下的都让他自学。时间颇紧,薛蛟也不再去国子监,除非他此次考试落榜。
  等到薛父薛妈回到京城,大家又开始欢聚一堂。薛父薛妈不用说,自然是带着薛蛟出门拜客,正好春节到来。京中的亲友自是拜访一番。薛蛟每家只露过一次脸就不再出门。读书累了,他就在家画画,偶尔找刘老先生下棋。薛父自然是要重新掌控薛家京都的生意,每个店铺重新红火起来。当然,对外还是不敢说赚钱。
  来京之前,薛父薛妈派人去甄夫人家替薛蟠求亲。此时,薛家已经是巨富之家,虽然薛家一直都是巨富之家,可是这些年经过薛家父子的经营,已经远超祖上,更不用说薛家又做了盐商。不止如此,薛家已经更换门庭,出了两位小举人,薛蟠年轻有为,经济文章都好。薛蛟更是前途无量。这门好亲,许多人家踏破门槛薛家都不答应,现在薛家主动求亲,焉有不应之礼?甄夫人当然是提前问过香菱,香菱只表示让母亲做主就不再言语。所以甄夫人第二天就派人表示同意。两家互换了更贴,表示第二年薛蟠十八岁后成亲。因为当时薛家还要忙薛蛟的考试学业,无暇安排薛蟠的婚事。二者薛蟠和香菱年纪还不大,并不着急。薛家搬去京城后,香菱就日日在家绣嫁妆。薛蟠不好前来相见,只派管家来送东送西,说是薛妈赠送云云。
  京城这边很快到了春闱阶段。薛家的一众老少送薛蛟去了贡院,然后回家等待。这段时间薛父也有些不淡定,不再出门拜会亲友,只与刘老先生下棋解闷,偶尔去店铺逛逛也很快回家。这次薛蛟是站着出考场,连考二十天,出来身上都臭了。只是薛妈过去相迎时,薛蛟歪道在薛妈身上。管家连忙把薛蛟背上车。这次薛蛟睡了一天就恢复。刘老先生问薛蛟考的如何,薛蛟道要是努力一搏到不怎么为难。只是先生让自己不能考第一,让薛蛟踌躇不定,最后只得在试卷上故意写错一个字。刘先生薛父感慨一声。
  经过数天焦急等待,薛蛟得中会试第二名。京城亲友当然又是恭贺一番,不过这次恭贺规模不大,没有准备大的宴席,因为下个月就是殿试。殿试就是将这些考中的举人排名次,有数百人。不过最重要的名次由皇帝来排。幸而会试只中了第二名,故殿试时,薛蛟就不再写错别字,只以真学问拼较一番。虽然宫廷威严,考场气氛严肃,可是只考一天,薛蛟到比之前会试要自在一些。看到有三人交卷后,薛蛟也交卷了。天黑回家,薛蛟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薛蟠这日也来了,虽然来迟一日,也是做哥哥的心意。
  薛蛟躺在床上叹气,后一个人昏昏睡去,连饭也不吃。回到家里薛蛟一天里只喝了一碗茶,薛家上下都忐忑不已。这些天薛蟠兄弟长兄弟短的拉着薛蛟到处逛不停地安慰他。有时也拜会京中的国子监同学,或者这次会试新认识的同年。不过薛蛟一直都不能真正舒展眉头,后面干脆再也不出门,只在家里看书,偶尔画画扇子。
  一日他正在房中画画时,外面鞭炮声轰鸣。原来薛蛟高中第二名榜眼!又问道第一名为谁,原来状元是会试第三名。虽然是榜眼,也是最重要的进士及第,薛家上下当然高兴。一时间宾客盈门,薛家不用再出门,整座府邸已经挤的里外不通。薛蛟和进士们自去金銮殿面见圣上,见了内阁大臣,出门又要拜见各位老师。进士们又去参加琼林宴,跨马游街。新进士们威风凛凛,尤其排在第二的薛蛟面貌英俊,玉树临风,一身的风流倜傥气息惹得大街上的男女们惊呼,差点就要抢了状元的风头。薛蛟在马上只微笑不做其他表态。
  进士们面见圣上时,圣上只在上面说了一套恭谨自身,报效国家的话。后面圣上单独会见了前三甲,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这次是和皇帝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三人难免紧张。薛蛟本来不算特别紧张,可是独他不紧张,视乎有藐视天家威严之嫌。更兼有恩师刘老先生反复交代不可太出众之语,所以在回答皇帝问题时,假装了一两次结巴。
  “卿等皆是国中翘楚,以后要好生为朝廷效力!”皇帝正式开腔了。
  “是,陛下!”三人齐声道。
  说完了官话,三人被皇帝轮流召见。等到薛蛟时,皇帝兴趣浓厚了不少。
  “薛卿,你可知为何成为榜眼么?”皇帝喝茶后微笑道。
  “陛下,请恕学生愚昧,学生。。。不知!”薛蛟是真不知道,也懒得猜。
  “你的文章其实可得第一,内阁已将你的名字摆为第一了,朕却把你的文章摆在第二。”皇帝继续微笑道。
  “殿试是为陛下取士,排名当然由陛下定夺。”薛蛟泰然对答。
  “对,不过朕也觉得你当得状元,只是最后阅览完十卷之后,才决定让你屈居第二。你可委屈?”皇帝又喝了一口茶。
  “陛下,学生不委屈。学生现在是天子门生!陛下以为学生不当状元,学生就当不得状元。”薛蛟依然不变色。
  “好!小小年纪,这般镇定!可是朕不喜欢你太过老成!”皇帝变色道。
  “是,那学生便落得轻松些!”薛蛟笑道。
  “那么,你好好回答,为何朕不让你做状元!”皇帝依然严肃脸。
  “想来是学生年纪太幼之故!”薛蛟道。“年纪太小取为状元不足为天下读书人表率。”
  “嗯,聪明!薛卿先去翰林院慢慢历练,朕有用你的时候!”皇帝笑道。
  “谢陛下!”薛蛟对皇帝行学生礼。
  “去吧!”皇帝挥手让薛蛟退下。
  “谢陛下!”薛蛟跪下行臣子礼后退出。
  皇帝又继续召见探花。状元李方和薛蛟在殿外等候,不敢交谈。当然,刚才李方在殿里的时候,薛蛟和探花张让也不敢在殿外言语。这几日相处下来,三个早就成为朋友。李方也很年轻,才三十岁,正是可用的年纪。张让二十六岁也是青春逼人。这届的及第进士比历届均年轻,朝野上下都说圣上慧眼识人,福降大周。薛蛟觉得气氛不太对。他知道朝廷除了圣上还有太上皇老圣上。之前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正是当今圣上的兄长。只因老千岁一直为故太子鸣冤,被老圣上厌弃也废黜关押起来。这些事情是朝野禁忌,大家明面上都不敢说,其实私下里也经常有诽谤之语。当然,这些话除非至亲至友,谁也不敢拿出来对他人说。这三位新人对这些事情也是一只半解,更不敢胡说八道。这次殿试皇帝命题是南方海寇的处置措施。虽然是考策论,可是作为进士,必须引经据典。除了字必须写的像印刷出来的那么齐整外,诗词歌赋都得往上面怼。毕竟是当朝大佬们选才,得显摆真本事。
  过了会试的举子都是有真本事的,只是人才分很多种。殿试要选拔的就是经世之才,内阁辅臣出翰林就是此意。翰林院除了编书,还经常要给皇帝写诏书,回答皇帝的经典提问等等。薛蛟年纪小,去翰林院任编修。偶尔皇帝召见他,他也写几个折子对答。薛蛟考中榜眼,又去翰林院当了七品典籍官—典籍官原是八品,薛蛟的身份是七品编修,因年幼被派往典籍馆看书混日子。薛家京城房子太小,就去自家酒楼宴请宾客。这酒楼是薛老爷上次离京前盘下的,取名聚星楼,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京城豪门巨户多,酒楼酒店行业利润丰厚。现在亲友们都想向薛家提亲,可更不好意思了。薛蛟每考一次就更上一级,他们与薛家的距离也就更远。上次薛蛟去贾赦家吃饭,贾赦把迎春贾琮拉上桌就有意让薛蛟看看迎春。只是这种事情不便明说。等到薛蛟中了解元,贾赦派出贾琏,贾珍派出贾蓉来贺正是有意让他们去说迎春惜春的亲事。只是两人到了金陵后尚未开口就发现金陵提亲的人更多,全部被拒,他二人也不好开口直说,只隐晦的表达了结亲的意思,被薛父以薛蛟年幼拒绝。现在薛蛟成了榜眼,各大家族都是当家人来拜贺。男人都去聚星楼,夫人们直接去薛家恭喜。贾珍带着贾蓉,贾赦带着贾琏,贾环;尤氏带着惜春,凤姐邢夫人带着迎春,探春。史家两位侯爷来了一位,忠靖候父子及保龄候世子。王家王子胜带着王子腾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王家舅妈带着侄女,甄家甄老夫人带着甄家三小姐进京拜见老太妃正好也来贺喜。薛老爷,薛蟠薛蛟,刘老先生,胡先生忙的脚不沾地,京城各店掌柜也都来帮忙应酬。薛蛟的叔叔以及堂弟薛蝌堂妹薛宝琴也从金陵赶来恭贺帮忙。京城梅翰林家昔日在薛二老爷与梅翰林偶然结下儿女亲家后,已多年不与薛家来往。这次听闻薛蛟高中榜眼,访问得知薛蛟正是薛宝琴之堂兄,所以赶忙跑来赴宴。正好薛二老爷在此,两家议定来年聘娶宝琴。薛蛟本不同意宝琴的婚事,和家里人商定都觉得梅翰林家太过实际,礼数不全且有悔婚嫌疑,多年来对薛家对宝琴不闻不问。无奈宝琴从小与他家定亲,硬要断了这门亲,须得两家撕破脸皮还要打官司,于薛家名声也不妥,只得作罢。宴席连摆五日,亲朋才将散去。薛家仿照前例,在聚星楼附近街道也搭起赠粥赠药棚并连开十日。因为不敢太嚣张才开十日善棚,不然薛老爷想连开半个月,被刘老先生,薛蛟制止。新进士有一月假期,薛家举家回南祭祖。去岁二薛中举时,薛家族人就齐聚祭祖一次,这次中了榜眼,更得盛大操办。薛家门外已经搭建了一座解元门,现在府衙又赠了一副进士门过来。金陵人士经过薛家门前,都说这是文曲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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