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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西贝大仙穿越记 / 13、乐极生悲

13、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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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甘兴吓得赶紧对混血儿丫环说:“会的会的!我马上去给你家小姐取黑!”
  混血儿丫环就带着贾甘兴走进楼房,来到二楼一间房子的门口外,然后对贾甘兴说:“你就站在门外,不许进去,也不许偷看!”
  她掀起挂在房门上的一块绣着花鸟鱼虫的布帘子,走进房子里,对里面的人说道:“四奶奶,那个叫花子说他会取黑,我已经把他带到门口了。”
  “那就叫他试一下吧!如果取不好,你就叫男仆们打断他的两条狗腿!”那个被叫作四奶奶的女人说,然后又说道,“黛玉,你还是先把灯点亮吧!”
  那个叫作黛玉的混血儿丫环答应了一声,用火折子把房里的桐油灯点亮了。过了一会儿,贾甘兴听见小孩的哭声由远及近地来到了窗帘后,又听见椅子摆放在地板上时发出的声音,黛玉在门帘后说:“四奶奶,您请坐!好了,死叫花子,你现在就隔着窗帘给我家小姐取黑吧!”
  贾甘兴心想:“别说我不会取黑,就算会取黑,至少也得拿几样法器、烧一些香烛吧?至少也要先问问小孩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吧?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取黑啊?不过这样也好,等下取黑没取好,我就可以用这些做借口了。”想到这里,他分开双腿站好,然后左手叉在腰间,右手像拿着某种法器一样在头顶绕着圈,口中拖着长长的腔调,大声念着自己刚编出来的咒语:“哦嗷吗呢呴唛哄,哦嗷吗呢呴唛哄!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如意令。妖魔鬼怪快离开,否则叫你下地狱!”
  贾甘兴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在心里对门帘后的小孩说:“小祖宗啊,你哭了这么久,肯定哭累了。求求你别哭了,赶快睡觉吧!”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念到第三遍时,那小孩果然不哭了,他忍不住高兴地想:“这小孩是哭累了才停下来的,还是觉得我念的这个旋律很好玩,注意力被我转移了,才停下来的?”
  黛玉却在门帘后惊喜地说:“啊,四奶奶,小姐竟然不哭了!看来,这个死叫花子有点本事啊!对了,我好像看见一道青烟从小姐身上飘走了。您看见了吗?”
  四奶奶摇头说道:“我没看见啊!”
  贾甘兴在心里想:“网上那些无神论者们经常胡说什么大脑会欺骗自己,所以人会产生幻觉,特别是在不断接受暗示的情况下更会这样。难道这个黛玉在我的一再暗示下产生幻觉了?人怎么会产生幻觉呢?不可能!管它是不是幻觉,我接着装神弄鬼就行了!”
  想到这里,贾甘兴就继续念着,念到第六遍时,四奶奶也惊讶地说道:“我好像也看见一道青烟飘走了!”
  黛玉说:“这充分说明,小姐不但被脏东西吓了,而且还被它们附体了!”
  四奶奶肯定地说:“对,一定是这样的。你让这个死叫花子……哦,不对,是让这个人继续念咒语,直到脏东西全被赶走为止!”
  贾甘兴暗暗苦笑着想:“我的姑奶奶,你是怎么判断所谓的脏东西都被我的咒语赶走了啊?”苦笑归苦笑,但他还是继续念着。念到第八遍时,他听见黛玉又惊喜地说道:“我又看见一道青烟飘走了!啊,四奶奶,你看,小姐睡着了!”
  贾甘兴高兴地想:“哈哈,我明白了,这小孩本来就哭累了,而我这咒语在他听起来估计和催眠曲差不多,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四奶奶却高兴地说:“是睡着了,太好了!看来,脏东西全被赶走了,不然小姐怎么能睡得着呢?这个人,哦,不对,是大师,这位大师太厉害了!”
  “是啊,真的好厉害!”黛玉也称赞说。
  “你给大师打发两个铜钱,哦,不对,是赠送……要得发,不离八,你给大师赠送八个,不,十八个铜钱,作为他的辛苦费,然后亲自把他送出府去!”
  贾甘兴听见黛玉答应一声,又听见两人往房里走的脚步声,最后又听见椅子摆放在地板上的声音。过了几分钟,黛玉提着一个已经点亮的灯笼走了出来,笑盈盈地对贾甘兴说:“大师辛苦了!我们四奶奶让我把这十八个铜钱送给您,作为您的辛苦费。走吧,我这就送您出去!”
  “谢谢黛玉姑娘!”贾甘兴高兴地说。他伸出双手,像接宝贝一般接过他在这个星球上得到的最大财富,心里高兴到了极点。他强忍着兴奋的心情,跟着黛玉下了楼梯,一边走,一边借着灯笼发出的光看着手中的铜钱。这些铜钱是圆形的,正中间有一个四方形的孔,整个造型代表着“天圆地方”的意思;每个铜钱的方孔周围都刻着四个简体汉字,贾甘兴一开始以为它们应该组合成“乾隆通宝”,后来想起中国古代的汉字都从右往左念,才觉得应该是“隆乾通宝”。他看这些铜钱比较陈旧,估计已经流通了几十甚至上百年,就猜测发行这种铜钱的“隆乾”说不定已经死了几十年,肯定不是秦国现在的皇帝。这些铜钱都用一根麻绳串起来,麻绳两头用打结的方式连接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环。他知道,这个世界的衣服都和中国古代服装一样,外面没有口袋,他只好把整串钱像戴手镯一样戴在手腕上,免得一不小心丢失了。
  贾甘兴跟着黛玉左转右拐地回到四合院,正要往大门走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黛玉姐姐,老祖宗让我问问你,你这是送谁出去啊?”他好奇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黄种人女孩从身后提着灯笼快步追了过来。那女孩见了贾甘兴,连忙捂着鼻子说:“哎呀,黛玉姐姐,你怎么亲自送一个臭叫花子出去啊?”
  黛玉回过身,笑着说道:“哎哟,原来是迎春妹妹啊!几天不见,你变得更加漂亮了!老祖宗在哪里?我这就过去给她请安!”
  “哟,黛玉姐姐,你的嘴巴总是这么甜,难怪老祖宗那么喜欢你呢!”那个叫迎春的女孩说,“老祖宗正在那边的屋子里喝人参燕窝养生汤,她从窗户里看见你送人出去,就让我来问问你!没想到,你送的竟然是个叫花子。”
  “这位可不是什么叫花子,而是好厉害的大师,刚刚赶走了附在我们小姐身上的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啊?”迎春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问。
  “就是……”黛玉怕招来晦气,本来不想回答,可想到迎春是老祖宗最喜欢的贴身丫环,自己如果不答,可能会惹得她不高兴,今后不好相处,只好说道:“就是各种妖魔鬼怪和孤魂野鬼嘛!”
  “真的吗?”迎春一边问黛玉,一边半信半疑地看着贾甘兴。
  “千真万确!”黛玉肯定地说,“四奶奶和我亲自看见的,难道也会有假吗?”
  “那肯定假不了。”迎春说,“既然他这么厉害,你就暂时不要把他送出去,而是让他等在这里,你先和我去见见老祖宗,看她怎么安排。”
  “好的!”黛玉说,然后又对贾甘兴说道:“你就站在这里,哪也别去。谁要赶你出去,你就说是老祖宗让你站在这里的!”说完,她跟着迎春快步向会客厅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迎春带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仆人和一个黄种人丫环走过来,对贾甘兴说:“老祖宗听黛玉姐姐说你很有本事,不太相信,觉得应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才对。她说了,她一直特别特别想要一个孙子,可八位奶奶都肚子不争气,只给她生了几个孙女。七奶奶这几天就要生孩子了,可请来的半仙和著名郎中都说了,她怀的也是一个女孩。老祖宗要我告诉你,你必须现在就给七奶奶一副药,让七奶奶吃了之后,肚子里的孩子从女孩变成男孩。如果你做到了,她自然不会亏待你,如果做不到,那就……哼哼!”
  贾甘兴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立即从刚才的极度高兴变成了极度悲哀。他还没来得及他说话,那个黄种人丫环就把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不耐烦地说:“拿来啊!”
  “什……什么?”贾甘兴结结巴巴地问。
  “给我们七奶奶的药啊!怎么,拿不出来吗?”黄种人丫环凶巴巴地说。迎春在旁边解释说,这个黄种人女孩是七奶奶的陪嫁丫环,名叫熙凤。熙凤等迎春说完,对那个男仆说:“宝玉大哥,这个臭叫花子竟然敢到我们钱府来行骗,你叫几个人先把他的腿打断再说。”
  “别叫人,我这就给你!”贾甘兴吓得赶紧说,“但是,请你们先后退十步!”
  “耍什么花样啊?想逃跑是吗?”那个叫作宝玉的男仆对贾甘兴恶狠狠地说,“我们钱府是你说逃就逃得出去的吗?再说了,你就算逃出钱府,也逃不出我们钱老爷的手掌心!”
  贾甘兴听了宝玉的话,只好放弃逃跑的打算,虚张声势地说道:
  “我这是要给七奶奶制作药物。如果你们站得太近,影响了药物的效果,使老祖宗抱不成孙儿,有什么严重后果,你们知道吗?”
  三人吓得各自后退了十步。宝玉趁机跑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叫了十多个高大的男仆过来,一起站在大门的方向,以免贾甘兴逃跑。
  贾甘兴曾经专门学习过魔术,只不过更喜欢综合格斗,才没有走上魔术表演的专业化道路。他现在想用魔术糊弄一下这些人,可他除了穿在身上的破衣服裤子和破草鞋,就只有戴在手腕上的十八枚铜钱,想变其它东西也变不出来。他焦急地用手搓着脸颊,突然灵机一动,仗着灯笼离自己比较远,大家看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就把手伸到衣服下,在肚皮上轻轻搓着,不一会儿就搓出了花生米大小的一粒泥垢,然后说道:“我这里有一颗用名贵中药材精心制成的药丸,你们赶快拿去,立即给七奶奶服下。记住了,一定要用端午节当天的无根之水服下去,不然没效果可别怪我哦!”
  熙凤走上前,伸出双手,像捧仙丹一样把那泥垢丸子捧在手里,正准备离开,迎春却说道:“现在是深秋,离明年端午节还有好几个月呢,我们哪里去弄端午节的无根之水啊?”
  贾甘兴在心里幸灾乐祸地说道:“我知道端午节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月,才故意说要用端午节的无根之水的。你们弄不到那样的水,这个药就不能把女婴变成男婴,你们就怪不到头上!”
  没想到,熙凤却说道:“我们七奶奶的房里保存有我今年端午节那天接的无根之水呀!”说完,她捧着泥垢丸子急冲冲地走了。
  贾甘兴一听,再次由高兴变成了悲哀。他懊悔地想:“早知道这样,我就多说几个你们绝对弄不到的药引子,比如什么原配的蟋蟀啊,南极企鹅的魂魄啊什么的。”
  “太好了!”迎春却高兴地说,“宝玉大哥,你们先把他关起来,多派几个人看着他,别让他跑了。过几天,如果七奶奶生的还是女孩,你们就打断他的全身骨骼,再把他活埋了!”
  贾甘兴吓得腿都软了,加上又累又饿,想跑却没有力气,而且也迈不开腿,只得任由十多个壮汉把自己关进了一间柴房里。他知道,那泥垢丸子绝对无法把女孩变成男孩,自己这次死定了。整个晚上,他都像过几天就会被处死的囚徒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自己这倒霉的一生,没有感觉到饿,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变化。
  第二天,大约中午时分,柴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一个女人对看守的男仆们说道:“生了,七奶奶生了!快把柴门打开!”
  原本蹲在地上的贾甘兴绝望地躺倒在地,欲哭无泪地想:“我还以为过几天才会死呢,没想到死期提前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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