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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一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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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的行程,大军甚是劳累。一路无话,大军渐渐接近了洛都。城门外,守城兵丁早已排开了两侧,郭庸矗立等待。见车架走近,郭庸赶紧迎了过去:“董伶人辛苦!”众千羽卫赶紧下马跪倒:“郭督领。”
  “元卫辛苦。”郭庸搀扶起了元良:“你等撤下休整,圣人有赏!”
  众人齐喊:“谢圣人!”
  元良再次上马,手一挥,大军向大营行去。
  骑在白龙驹上的柳风向后看了看,孔青琪不知何时离开了队伍。柳风行至车架喊了一声:“小凤。”
  不多久小凤便从车内钻了出来。柳风一把将小凤抱起向董伶人说道:“董伶人,我先告退了。”
  “慢!”郭庸走向柳风:“柳公子,我有几句话交代于你。”
  柳风将小凤放下:“请讲。”
  “你等在大梁城的事情我已知悉,还请柳公子保密。”
  柳风点点头。
  郭庸一招手,两个婢女端着两个托盘走来,郭庸掀开黄布,二十袋钱露了出来:“柳公子请收下。”
  柳风笑了笑:“烦请郭督领派人送往一坛香吧。”说完柳风再次抱起小凤要走却被郭庸拉住:“柳公子,有一物你要交给我。”
  柳风看向刚下车的董伶人:“你要的东西已交于了董伶人。”说完牵着白龙驹向城内走去。
  郭庸点点头,转而看向两个小太监:“行火礼!”
  小太监对城门处大喊道:“行火礼!”
  一个火盆被点燃,董伶人在郭庸的陪伴下绕过火盆向城内走去了。
  城内伶人之音更甚,伶人台也多搭建了不少,柳风苦笑着摇摇头,自语道:“自天都以来,连年征战,百姓生于水火,而这伶人圣选却不曾断,而且越来越甚!”
  一坛香,柳风慢慢推开了门,阳光射了进去,屋内的桌椅未有一丝灰尘,柳风抱着小凤行了进去。
  “可是柳公子?”柳风这才发现屋内有个婢女在打盹。
  柳风将小凤放下:“这屋子是你一直在收拾?”
  婢女点点头。
  “多谢!”柳风手伸进囊袋,掏出一袋钱递了过去:“请收下。”
  婢女赶紧摆摆手:“不敢,董伶人让我日夜看管这一坛香,如今柳公子回来,小的也该回去复命了!”说完婢女快步走出了门外。
  大牢内,王植披着黑色斗篷站着,李开源坐在草垫上不语。
  “李将,不要再执拗了!”王植苦苦的劝着:“如今大梁城事情已经了结,相信很快刘后就要做文章了!”
  李开源一瞪眼:“随杀便是!”
  “糊涂啊,李帅!大丈夫固然可死,可你李帅一世之勇,一世之忠,最后却落个忤逆圣人之死,何其悲哀!”
  李开源低下了头。
  “如今圣人的心思全在遴选伶人之上,你若求情于他,可免一死啊!”
  “这帮伶狗!”李开源恶狠狠的骂到。王植赶紧“嘘——”的一声:“李帅息怒,李帅慎言啊!”王植向牢外望了望,又看向李开源:“李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如今天都之乱象,还需你李帅来安定啊!”
  李开源摇摇头:“我心已无此牵!”
  “我的李帅啊!天都不可亡于你我之手啊!这是多少将士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难道你想我天都百姓整日活于这水火?”
  “我又何曾不知?”李开源突然站了起来,怒道:“多少将士?多少百姓?难道我不知?可我如今深陷这大牢之中,又能如何?”
  “李帅息怒,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自然可以保你一命。”
  李开源看向王植,不由得一笑:“王大人,如今你在这朝堂之上能扳得倒刘后?能解救于我?”
  王植眼神坚定:“以前不能,现在或许可以。”李开源看向王植,虽然不语,但脸上依旧是不信的表情。
  “李帅不知,如今刘后并未查到麒麟令,也就无法栽赃于你,这是其一。你是先王的义子,也是天都的功臣,只要你屈心向圣人求情,圣人也不想落下诛杀功臣之名,也不想落得手足相残之名,这是其二。如今刘后与新磨伶人闹的正凶,而新磨伶人背后站的是郭从,此人野心也不小,我只需从中使些钱财,再加上对付刘后,郭从自然会帮,此为其三!由此三条,再加上圣人全心铺在选伶之上,留李帅一条姓名有何难?”
  李开源的眼睛里露出了光芒,突然行礼:“谢王大人。”王植赶紧搀起李开源:“李帅不可。”
  李开源慢慢站了起来:“王大人让我如何做?”
  王植从囊袋中拿出银花纸递了过去:“求情书!”
  李开源明白,接过银花纸看向王植:“笔何在?”
  王植摇摇头:“未曾带。”
  李开源冷笑一声,瞬间将手指咬破,坐下书写去了。
  一坛香内,小凤吃完饭,柳风哄着小凤睡下。小凤拉着柳风的手:“柳哥哥,字是正阳哥哥教的。”
  “正阳?”
  “嗯,阿爷都这么喊他。”
  “他在哪?”
  “给阿爷令后离开了。”
  “长何模样?”
  小凤想着:“嘴角有颗痣。”
  柳风点点头,抚摸着小凤的头:“好啦,小丫头睡吧!”
  小凤闭上了眼睛睡下了。
  来到前厅,火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坐在椅子上的柳风打开了一坛香,端起酒坛狂饮起来。此刻他的脑子里都是灵儿。饮罢,他双目泪水滑落,端起酒坛再饮,就这样往复中他醉了!他似乎看见了灵儿向他走来训斥道:“公子从不饮酒,今日破了这规矩,如何向尊主交代?”
  “灵儿不说便……”说道这里的柳风僵住了,嘴角还带着笑容。眼前的一切依旧还是空荡荡,他端起酒坛再次饮起来。饮完,他从囊袋中摸出断箭,手捏的紧紧的。他抬起手,靠这光细细的看着:“灵儿,公子定为你寻个公道!”说完再次大口饮酒。
  关着的门晃动了一下,柳风站起身拿着酒坛,晃悠着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担,双手一拉,门开了,只见一人抱着刀靠在了门框边,嘴里还叼着一支稻草。
  柳风不紧不慢,坐在了门口石台上:“来索命还是来饮酒?”
  此人一笑:“都不是。”
  “哦,既然——都不是,那就请便吧!”
  柳风说完站起向屋内迈去,并未关门。此人倒也利索,顺手从外面将这门关上了。
  柳风又坐了下去,“呵呵——”一笑,倒在桌面睡着了。
  内府本是商议军政之殿,如今却有些荒唐。帝尊椅上坐着天下,旁边还坐着两个婢女,一个喂酒,一个捶背。众人似乎也已习惯,郭庸不紧不慢双手举着青虎令:“天下,如今麒麟卫已被董伶人悉数绞杀,此乃万民之福!”
  天下并未回话,喝了口酒。小太监赶紧将青虎令拿了过来,天下接过上下翻看后扔了出去:“就这么个东西?”
  郭庸赶紧说道:“此乃麒麟卫之令!青虎令!”
  “麒麟令呢?”
  “这……”郭庸一时语塞。
  王植此刻走了出来:“天下,这麒麟令自来只是传说,谁也未曾见,莫不是有人想栽赃李开源?”
  天下瞪着王植,王植赶紧低下了头。
  郭庸说道:“此次梁城之行,麒麟卫半路截杀董伶人,每个人身上都佩戴麒麟缠布,难道还不能证明麒麟卫的存在?”
  王植看向郭庸:“郭大人,据我所知,这些所谓的麒麟卫不过是造反的农人罢了。”王植看向天下:“这些农人之所以反是因为当地县令作恶多端所造。”
  郭庸并不放弃:“天下,如今不只梁城,其他州府都有麒麟卫作案之例,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王植刚想再开口,天下说话了:“那以郭督领的意思,该如何办?”
  郭庸看向天下:“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李开源,便会群龙无首,各自散去。”
  “不可!”王植喊到:“天下,臣多次询问麒麟卫之事,也暗中调查过,这麒麟卫与李开源并无任何关联,臣倒是觉得有人想假造麒麟令之说,让天下诛杀肱股之臣,背上这不义的骂名!这种想置天下不仁不义的人,其心可诛啊!”
  王植说完,天下愣住了,到嘴边的酒也未喝,他看了看一旁的郭从,郭从点了点头。
  王植看了看郭从,郭从眼睛合了一下,王植更加有底气,他赶紧从囊袋中拿出求情书,双手举过头顶:“天下,此乃李开源求情书函,请天下阅!”
  天下伸出了手,小太监赶紧跑去呈了上来,天下展开了这封血书,细细看着,脸色时而阴沉,时而喜悦,最后一声叹息。天下折上书信看向王植:“罢了罢了!义弟此乃肺腑之言啊!遥想当年,我与义弟南征北战……”天下摆摆手:“既然义弟想回乡颐养天年,那就如此办吧!”
  “天下不可,此乃大患啊!”郭庸赶紧跪倒。王植也口快:“领!”
  郭庸还想说什么,天下已经看向了孔千:“孔赡国,这圣选之日临近,是否准备妥当?”
  孔千正在发愣,突然见天下提到自己,赶紧向外跪倒:“天下放心,不敢怠慢!”
  天下露出了笑容,摆摆手却唱了起来:“众卿退下,天下我要歇息去了!”天下站起,甩着戏袖踱步快行离开了。
  众人齐齐喊到:“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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