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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识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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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张君宝在与郭襄分别后,终日在山野间游荡,不知何往,不知不觉间已进入湖北樊城地界。觉远和尚虽是张君宝的师父,但君宝自幼在觉远身边长大,又蒙他多方教导,传授九阳真经,在君宝心中,实已将觉远和尚视为如父亲一般的存在。现如今觉远逝世,郭襄离去,张君宝只觉天地茫茫,但却孤寂无垠。
  张君宝在少林寺时,平日打杂念经,甚少离寺,如今徒经巨变,自己又无处事之变,实不知应如何自处。感伤之余,便在山野间漫无目的游走,渴了寻些清泉水,饿了采些野果,无聊之余,便依照觉远和尚所授九阳真经打坐修炼,时日一久,便也渐渐抛去先前的感伤、迷茫,但觉修炼九阳真经其乐无穷,虽只记得觉远和尚所授的一半,但这一半的九阳真经实为武林瑰宝,是足以和九阴真经并驾齐驱的无上功法。
  张君宝修炼九阳真经之余,但觉身体日益强健,神完气足,内力如大江大河般雄厚,有九阳神功护持,张君宝渐渐地不畏寒暑,精力充沛,且五官六识日益敏锐。如此修炼数年,张君宝功力快速提升,相比当初被逐出少林寺之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当年在少林寺时,张君宝就以少林入门拳法击退昆仑三圣何足道,如今功力大增,实以臻至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境。
  这天,张君宝做完功课,正在闲逛,路遇一凉亭,亭内有一文士在饮茶。但见这文士年约四旬,眉目舒朗,颇具神采,但却一脸愁容,不知道在担忧些什么。文士两侧站立着几个家丁服饰的青年,想来是文士府上的佣人。张君宝见这文士风采湛然,暗道一声好,推测对方必是一方名士。君宝刚路过凉亭,便听闻文士说道:“走吧。”只见两个家丁收拾好茶具,两个家丁俯身将文士扶起,待文士站稳之后方才松开,原来这文士有痼疾在身,体质虚弱,平时出行坐卧均需旁人服侍。文士缓缓走出凉亭,恰与君宝同行一处,君宝朝文士望去,只见文士脸色青白,愁眉不展,不自觉间对他产生些许怜悯,不知道这文士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如此担忧。
  正行间,张君宝突然发觉前面树林里有动静,听来夹杂着刀剑碰撞之声。此时张君宝耳力远超常人,而文士和家丁却均无所觉,张君宝驻足细听,察觉树林间人数足有十数人之众,正慢慢地朝路边行进。君宝虽没有什么江湖阅历,不懂江湖险恶,但此时也知林间这伙人意欲偷袭,而路边只有文士和文士的几个家丁,还有自己,想来林间这伙人是冲着文士一行而来。
  一念及此,张君宝急道:“前面这位大叔,且慢!”文士闻言转头,看着张君宝道:“小兄弟,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君宝点头到:“是的大叔,你们先别往前走,这林间怕是有埋伏。”听完君宝所说,文士脸色微变道:“小兄弟你是如何得知前面有埋伏?”说完,文士开始大量眼前这个年轻人,只见这个年轻人耳大目圆,肩阔臂长,双目明润,隐隐透出光华,神采非凡,虽然穿着一身邋遢衣服形似乞丐,但不掩他的出尘气质。张君宝道:“我听到前面树林里有十来个人偷偷摸摸往路边走,听起来像是拿着刀剑一类的器具,怕是有埋伏。”话音刚落,文士和众家丁脸上均现忧疑之色,众人均未听到前面有任何声响,一个家丁言道:“切,怕是你小子唬我们吧,你说你听到了,都长一样的耳朵,怎么我们都没有听到?”张君宝入世未久,闻言一愣,说道:“我是听到了,你们都没听到吗?”说完抓抓脑袋,略感尴尬。
  原来张君宝自修习九阳功以来,六识敏锐程度远超常人而不自知,以为自己能听到,他人想必也能听到。那文士见张君宝面貌朴素,眼神单纯,显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想来不会拿这等言语诓骗自己。虽确有要事要办,却也不急在一时,若前面树林真有埋伏,单自己和几个家丁万万不敌,文士略微沉吟,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我且信你这回。”于是招呼众家丁往回走。
  不想刚行几步,后方树林中窜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手中均持有刀剑,带头人发一声喊,朝着文士一行人追来。原来黑衣人众眼见文士一行马上落入己方的埋伏圈,成为自己的猎物,却见文士忽然转头返回,大感意外,遂跳出丛林追杀过来。文士一行眼见众黑衣人追来,登时乱了阵脚,文士和众家丁并无武艺,此时犹如羊入虎口,惊慌失措之下,众家丁竟来不及反应,眼看着黑衣人追来。“还不快跑!”张君宝眼见大家慌了神,大喊一声提醒文士一行快逃。这一声喊罢,众家丁方才反应过来,一人背起文士,撒腿便往回跑,其余家丁纷纷簇拥着文士,试图保护他。
  但黑衣人显然都有武艺在身,来得极快,带头人一刀横劈下来,最后面的家丁眼见无幸,心惊胆战之下抱头蹲了下来,瑟瑟发抖。他本以为自己小命难保,但过了许久,自己竟安然无恙,并没有刀剑加身。他偷偷从指缝回头看去,却见刚才提醒前方有埋伏的小伙子和众黑衣人斗了起来。只见张君宝手持一截树枝,横劈竖砍,竟将十来个黑衣人拦截了下来。黑衣人都是虎狼之性,眼见一个邋遢乞丐横加干预,便都围了过来,企图将这腌臜小儿乱刀砍死。谁晓得自己的刀剑和这小屁孩的树杈相碰,对方树杈非但不断,反而震得自己虎口发热,刀剑拿捏不稳,不仅如此,对方明明只有一个人,自己十个人,本应呈现围殴之势,却感觉似乎对方一个人围住了己方十个人一般,既冲不过去,后退反而压迫感更甚。
  原来张君宝眼见文士和众家丁无幸,又见众家丁竭力保护文士,登时激起了侠义之心,随手折下路边树枝冲了过来。先时张君宝打败潇湘子,力挫何足道均是一对一打斗,虽觉对方功力强劲,但那时他并不知道对方均为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因此对自己的武学修为并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不知自己已不亚于当时一流高手。此时虽然仅持有一个柔软的树枝,但却打得众黑衣人无力还手,张君宝还道对方均为草包,连山里的一只猴子都不如。斗了几合,黑衣人个个觉得头晕眼花,体力不支,更有几人此时连刀剑都拿捏不稳,带头人眼看事情不妙,知道这次埋伏无法得逞,道:“点子爪硬,扯呼!”带着众黑衣人向后逃去。张君宝本意不想杀人,看黑衣人退去正合心意,遂并未追赶。黑衣人众钻入树林之前,带头人回头望来,道:“敢问少侠如何称呼,是哪家门派的高手?”张君宝道:“我不是什么高手,只是看不惯你们向这位大叔和他的家丁狠下杀手,你们为何要杀人?”带头人听这少年人竟问出这等愚蠢问题,道:“晦气!”,之后便隐没林中。
  文士和众家丁从鬼门关逃出,惊魂稍定,文士拱手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感谢少侠救我等性命,请受宋穆文一拜!”说完便向张君宝拜了下来,众家丁眼见主人如此,亦感念张君宝的救命之恩,也纷纷跪下来叩头。张君宝哪见得这等大礼,忙将文士和众家丁扶起,“大叔原来叫宋穆文,宋大叔何至于此,我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快快请起!”宋穆文得他扶起,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人心思单纯,古道热肠,更增好感。
  宋穆文知晓张君宝不欲受此大礼,于是招呼众家丁起来,道:“少侠施恩不图报,果是英雄出少年!但你救了我等性命,我又岂能白白受你这等大恩?如若不弃,少侠可愿随我前往我樊城府中盘桓数日,稍慰我等感念之情?”一旁家丁也附和道:“是啊少侠,你如同我们的再生父母,起码让我们服侍你一段时日。而且我们老爷向来少受他人恩惠,既蒙少侠相救,又岂能不报偿一二?”张君宝本来自由惯了,本想这样快活逍遥下去,但听了对方言语,想到自身对觉远师父的感激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但却再没有机会补报了。一念及此,便答应了下来,况且他生性旷达,既然对方好意邀请,自也不好拒绝,那便随他们去吧。
  途中张君宝问道:“宋大叔,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们?”宋穆文脸色郑重,沉吟道:“此事我也莫名其妙,我这一生少结仇家,实在想不出是谁要取我性命。不过瞧这伙人的装扮谈吐,八成便是一伙土匪强人,专做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营生。”张君宝江湖阅历甚浅,对世间百态知之不多,听宋穆文如是说,便觉极有可能如此,点点头表示认同。
  宋穆文询问张君宝来历,张君宝本是少林寺中打杂的小厮,严格来论也算不上少林弟子,况且被驱逐出少林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因此张君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道:“我没有什么来历,只是一个无名小子罢了。”宋穆文闻言,知道眼前这个邋遢青年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并没有追问。众家丁原以为张君宝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乞丐,危难之中见他露这一手功夫,均猜测张君宝是不是丐帮弟子,丐帮高手众多,且以行侠仗义为己任,想来张君宝必是某位长老的弟子门生。但张君宝直言自己没有来历,也并未提及丐帮,因此众家丁也犯了嘀咕,若他是丐帮弟子,必不会隐瞒师承,看来是自己猜错了。众人虽有疑惑,但张君宝毕竟救了自己性命,故而一路上对张君宝也是毕恭毕敬,众人如此客气,反而使得张君宝略感不适。
  进入樊城之后不久,宋穆文带张君宝来到一处府第,张君宝抬头看去,只见府第门前立着两头石狮子,朱漆大门敞开,门上匾额上书“宋宅”两个大字,显是富贵名门人家。宋穆文伸手道:“这便是寒舍了,少侠请进!”张君宝也猜到宋穆文必是富贵权贵,这所宅院倒也匹配他的气质,言道:“宋大叔客气。”便随宋穆文入内。
  此时宋宅内正有几名家丁洒扫庭院,见宋穆文进来,纷纷迎了上来,喜道:“老爷这么快就回来啦!”忽然见到老爷旁边的邋遢青年,均感疑惑,问道:“老爷,这位是?”宋穆文道:“来,我给大家引荐一下,这位是张君宝张少侠,今日出城我们碰到了埋伏,危难之际亏得张少侠出手相助,这才救了我等性命。”宋穆文说罢,宅院内的家丁叽叽喳喳道:“啊,老爷您没事吧?”“老爷有没有伤到?”“是哪个天杀的贼子敢打我们老爷的主意?”宋穆文笑道:“张少侠武功高强,区区贼匪又岂能伤到我们,哈哈!”众家丁马上对张君宝迎上笑脸:“原来是大恩人啊,恭迎恩人来到宋宅,快请进!”
  张君宝平日里放浪形骸无拘无束,也没怎么受人这等待见过,虽然众人对自己很是热情,但君宝心里却觉得别扭,言道:“大家可别这么说,也别把我当恩人看待,我也不过是见宋老爷有危险,出手帮了下忙而已。”宋穆文心思敏锐,知道张君宝面嫩,这般下去只怕会弄得他更不自在,便引着张君宝来到内堂。
  张君宝看内堂虽然布置精美,但装饰朴素,并无奢华之气,暗道宋大叔虽然出身富贵,但想必不是铺张浪费的浮华之流。宋穆文在仆人服侍下坐定,言道:“张少侠,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吗?”张君宝答道:“我住在城外一处草房,没有家人,只有我自己。”说完又搔搔头说道:“宋大叔还是别叫我张少侠了,我是小辈,您直呼我君宝好了。”宋穆文微微点头,道:“如此我便僭越了,君宝贤侄,我有一个主意想说与你听,不知你意下如何?”君宝道:“大叔请讲。”
  宋穆文略一沉吟,言道:“贤侄,我看你功夫卓绝,人品敦厚朴素,将来必是大有作为之人。方今国家动荡不安,大宋内忧外患,似你这等豪杰正是大展拳脚的时机。若不嫌弃,我想请君宝贤侄搬来我这宅院居住,一则算是我报答贤侄的救命之恩,二来也希望仰仗贤侄的武功镇宅护院,他日和我一道做出一番功业,不知贤侄意下如何?”说完殷切地看着张君宝。
  张君宝本人素喜自由自在,虽然生活清贫,却也不觉其苦,加之他本来生性豁达,向来不把出人头地作为目标。听完宋穆文这番话,也知对方乃是一片好意,但想到日后拘束于这样一座院子,虽然生活无忧,但终非己之所愿,便道:“多谢宋大叔的好意,只是小子我自由散漫惯了,在宋宅久了怕是也呆不惯,只怕会给宋大叔带来不少麻烦。”宋穆文如何不知张君宝的顾虑,况且他请张君宝来此,报答恩情是真,护院之说只是托词而已,于是便道:“贤侄不必担心,在我府内你不必拘泥,若想到外面逍遥便尽管去。我知道君宝贤侄向往自由,若整日囿于府内这弹丸之地也必不痛快。这样罢,贤侄权且在我这里小住一段时日,慢慢考虑如何?”张君宝见宋穆文盛情难却,只得答应了下来。宋穆文放声大笑,仿佛如获至宝,随即招呼家丁开设宴席,宴后收拾出一间偏房,当做张君宝憩息之所。至此,张君宝便在宋穆文府内住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张君宝对宋宅渐渐熟悉,也和宋穆文和家丁仆人们熟络起来,慢慢地便没有了初时的生疏感,倒也快活惬意。众人均知张君宝武艺了得,闲暇之余便也有几人想跟着张君宝演练拳脚,待得宋穆文首肯之后,便跟着君宝学习起来。其中有一个叫做福三的家丁尤其卖力,原来当时众人逃生时落在最后面的就是福三,他险些成为黑衣人的刀下亡魂,因此暗暗发誓一定要强身健体,虽不期盼能达到张君宝的境界,但好歹也要有自保能力,故而习练拳脚最是勤快。张君宝所学武术招式本来不多,除去当年神雕侠杨过教授的两招,剩下的招式皆是练习的郭襄所赠的少林拳法,被逐出少林寺之后,张君宝寻思少林拳法不能再用,于是在少林拳基础上另创招式。也是天授其才,几年间他便将少林基础拳法逐渐演化为一路新拳法,虽拳法古朴,但法度严谨,配合九阳功法,威力也不容小觑,已丝毫看不出少林拳的影子。此时他所教授的拳法便是自己所创,名曰“真武拳”。君宝看福三年纪与自己相若,但练功肯下苦工,便也悉心教导。
  一段时间和宋穆文相处下来,知道宋穆文产业丰厚,涉及地产、酒食医药、客栈等营生,每年利润颇丰,实是樊城地区一位商业奇才。想来当日遭遇黑衣人拦阻,便是冲着宋穆文的钱财而来。此外,宋穆文有一妻一女,妻子秦氏,女儿宋小姐,据说母女俩皆是樊城出了名的美人,亦且心善。只是母女俩这几日一直在城外城隍庙持斋礼佛,故而张君宝与这对母女尚未谋面。
  这天,张君宝正在打坐练习功课,忽而听得庭院内几人奔走进来,继而高喊:“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夫人小姐回来了!”张君宝顿感好奇,不知众家丁赞不绝口的夫人小姐是何模样,便也跟着走了出来。只见两位清丽美艳的美女缓步从大门外走进来,一位不过二八年纪的年轻姑娘挽着一位看上去约莫三十岁的妇人,妇人虽然已有些年纪,但风韵嫣然,体态修长,面容秀丽,确实不枉美人之名。转眼再看年轻姑娘,只见她巧笑盼兮,薄施粉黛,眉眼间笑意盈盈又不失活泼灵动,不自禁让人想到夏日初开的荷花,清丽动人。
  宋穆文此时在家丁搀扶下早已迎了上去,笑道:“夫人、姝雯,你们可是回来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少年英雄!君宝贤侄,快来见过我夫人女儿!”说罢便引着夫人小姐向君宝走来,君宝赶忙走上前去,唱个喏道:“夫人小姐,小人这厢有礼了。”
  秦氏和宋小姐早已听闻前些日子发生的事,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便是自己一家的大恩人,秦氏万福道:“张少侠,感谢你救我这一家人的性命,贱妾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来报答少侠的恩德!”说罢眼眶一红便掉下泪来,张君宝见状顿时慌了:“夫人言重了,我也只不过是碰巧路过,打走了几个匪徒而已,万不值得如此!”秦氏闻言,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顿生好感,言道:“少侠施恩不图报,果是侠士风范,日后但教有命,我们宋宅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君宝道:“夫人且莫客气,宋大叔待我不薄,我也深感荣幸,夫人万莫再提报恩这等言语了,君宝领受不起。”
  秦氏尚未回话,宋穆文抢先道:“夫人,君宝贤侄救人不图报,你就莫再说这等言语啦,没得让君宝贤侄感觉生分。况且君宝贤侄现在我们府中,我又岂能亏待了他?好了夫人,你和姝雯劳累了几日,先进屋歇息吧。”秦氏点点头,望了张君宝一眼,敛衽为礼,缓步进屋。宋姝雯跟在母亲身后,回头看向张君宝,轻言道:“谢谢你救了我爹爹。”说罢莞尔一笑,跟随母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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