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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真不是王爷 / 第十八章 买卖之道

第十八章 买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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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这天,红颜捕快小鱼儿卸下长刀挂香囊,褪去黑袍换新裳,百忙偶有闲暇时,整待妆容把街逛,时值轮休,哥哥便同她一道在街上闲晃。二人已是走过三条街,天上太阳正热,妹妹已是有些疲倦。哥哥见此,便寻得一处街边茶馆。叫上一壶雨花茶,一盘蜜饯,于屋檐下避暑,待得凉上些许,再上街去。茶水才喝了一口,沈七便见得小妹拿出红豆缀金枝钗子,捧于手中细细把玩,时而摇晃不止,听它叮当作响,时而迎光而视,看其斑斓颜色。眼中闪亮,脸上欢喜,可谓是爱不释手,视若珍宝。沈七微微一笑,不可置否,但心中却是极其心疼小妹,正值豆蔻年华未能欢快玩耍,却是伴着两个哥哥整天打打杀杀。三人皆是孤儿,彼此相依,不求富贵功名利禄,只愿每日饱暖潇洒。居于金鳞已是四载春秋,三人也终得在此落户安家,遮风蔽雨,躲寒驱霜。只是,锦衣卫一职,虽是体面营生,但一年之中时常忙碌,常常昼夜不舍巡于街上,二位哥哥也偶有差事,不可久伴小妹,倒是苦了她常常独自看家,一人牵挂。
  思绪万千,正想如何再淘些小物件,找几甜品店,却闻那边一阵争吵。
  “老板娘,你手中这酒勺盛了几次,却不满一壶,这分明就不足三斤?你为何不添?”
  “荒唐!你这破壶是何玩意?怎可与我酒勺相比!?我这酒勺子是百年红木心取材,名匠巧手雕刻成,自我祖父之时启用,时至今日已经是传过三代人,盛过万斤酒。我醉仙坊百年之间醉倒文人墨客无数,更是入得皇宫做过贡酒。百年口碑,怎会稀得欠你那几两酒?!”
  “酒方蒸好引得帝王动,一壶开坛勾来仙下凡。醉仙坊的口碑我自然是识得,可世间买卖皆是一分钱一分货,这并非是你缺斤少两的理由!”远远可见那女子蛾眉微皱,小手握拳正与那酒肆老板争论。
  “缺斤少两?!老娘我自小跟着父亲卖酒,长到今日手中盛了不下数万壶酒,却为何无人说我缺斤少两?莫说是老娘,我醉仙坊百年间上到皇帝下至江湖侠客给天下多少酒虫卖过酒,怎不见得他们说过我们少打酒水?我看你这狐媚子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来此胡闹!!!”而与她争吵的酒肆老板也是个女子,但浓眉大耳,头上裹着一块方巾,其下头发杂乱,手臂粗壮,腰如水桶,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指着前面之人大骂。
  “你!!你欺世盗名,分明就是少打酒水,还要如此高价!你不认便罢,还出口伤人。这,酒,我不买了!”那女子身后孤身一人,但穿着华美,像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是比不得这市井女子泼辣。
  “你这骚狐狸倒是会说,这酒已入了你壶里,怎知可有沾染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若要倒回我这酒缸里怕不是要污了我的好酒!你可赔偿得起吗?你今日若不与我陪我到赔礼道歉,再偿银钱,弥补我醉仙坊名誉之损,我定会上报官府,让整个金鳞城的人都知道你这狐媚子是怎地恶意薰臭我醉仙坊百年酒香!”那粗壮如大腿的膀子一拍柜台,瓷碗勺子酒翁乱晃,叮叮当当一阵响。
  “你,你怎地骂人,你这黑心老板血口喷人!”本是深闺牡丹花,怎敌街边夜罗刹。那小姐气的耳朵通红,但自个读的都是圣贤书卷,讲的是礼义廉耻,骂人的本事怎么会比的上这市井中人。
  听着吵闹声,沈七也约么想起了这醉仙坊是何来历。
  这醉仙坊本是前晋朝的一位老者晚年所创,那老者姓郑,本是江湖侠客,年轻时候嗜酒如命,老来了便在这秦淮河边租了一间房。年少曾品百家酒,晚来且酝一佳酿,凭着多年老酒虫的经历他所酿之酒吸收各家长处,一时闻名金鳞,加之与天下英雄同醉的口号,深得江湖侠客喜爱,一时间也就誉满江南,名震南晋。
  曾有传言前晋的皇帝微服私访,于街边闻着一丝酒香,遂寻着酒香在金鳞城里四处寻找,虽然不识路但东转西晃跟着酒香竟是真的找到了这醉仙坊。由此,酒方蒸好引得帝王动,一壶开坛勾来仙下凡!便成了醉仙坊的招牌。醉仙坊也成了宫廷贡酒,只是,这已经是前朝之事了。
  “那姑娘不知是谁家小姐,生得倒是十分俊俏。只是可惜今日遇到了这秦淮河里的浑水大鱼,怕是要生一点事端咯!”
  “但那姑娘也所言不虚,这醉仙坊的酒是越卖越贵,越卖越少了!”
  
  “这是自然,那酒肆老板郑爽死后他女儿便自己招了一个城南有名地痞子入赘,那土匪样,来了就是糟蹋老郑的家产。那泼皮是个赌鬼,老郑攒下的银两早已他被挥霍一空,现在怕是连买米的本钱都拿去赌光了。这还如何能做得出好酒?”
  旁边一桌的人喝着茶看着远处吵闹,闲谈之间道出了醉仙坊现状,一旁沈七也是听得深有同感。
  “这郑善予生的熊壮,又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不似她爹郑爽老实大方,为人豪爽。实在是不会做生意。这醉仙坊,看来也就凭那老字号招牌的一口气吊着咯了!”
  “你别说,那天我馋的慌,瞒着婆娘去打上了一壶,但回来一尝,这酒啊,不是那个味道咯!”
  旁边那人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不再言语,只是远远看着街那边的闹剧,静观其变。
  一语双关,点明真相。却也点醒旁边忆中人。
  小鱼儿不知何时已经收了钗子,泪眼朦胧,远望着那人群之中无助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穿着破布衣服,手心里死死握着两枚铜钱,在大雪天里站在包子铺前的自己。
  “哥哥,咱们过去瞧瞧吧!”小鱼儿轻轻抹了下眼睛,拭去悲伤,又成了那只狡猾可爱的小狐狸。
  “好!小二哥,结账!”沈七正是心血灼热少年郎,路见不平必相帮的时候,心中也见不得如此卑劣行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下放了银钱在桌上就领着妹妹径直走去。
  且说那边众人虽然在旁围观,却也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替那女子说句话。毕竟旁人眼中这事与醉仙坊相关,与这百年老字号万一闹得不可开交牵扯过多也是个大问题。
  “哼!怎么滴?你这狐媚子心中有鬼想跑啊!你们两个,给我逮住她,拔了皮,让大伙都看看这是何骚狼模样,敢来坏我酒厮名声!”那郑善予大手一挥店铺就跑出两个伙计,一个瘦瘦高高,围着个围裙,另一个个子稍矮,身材胖硕一脸的络腮胡,胸口衣衫敞开露出黑黝黝的胸毛,二人皆是看着那小姐脸上不止的淫笑。
  眼见二人突然冲出一前一后围住那主仆二人,就要上去动手动脚。突然一只手却拍在那矮汉子肩上,止住了其脚步。
  “掌柜的,打壶酒!”一个声音也随之而到。
  “哪个吊毛,瞎眼了不成,胆敢打扰爷爷办正事!”那汉子一把打开拍在肩上的手,破口大骂。回头过去便欲看来人是谁。
  可这边头还没完全转过去,半边脸上就如是撞上一块火热的铁板,“啪!”的一声那人一巴掌扇过去,带着巨大的力量竟是让那汉子原地转了一圈。那长有几个麻子的半边脸上顿时就是染上血红色。
  “啊?!!”的一声惨杀猪般的惨叫声把街边众人都是吓得停了手中动作。
  脆生生的一巴掌把那矮汉子打的是七荤八素,半天缓不过劲来。眼睛睁得老大,一只手捂着被烙铁烧着一般的脸蛋,怒火攻心,上去就想要动手。
  但那来人却是不慌,拿出来一个椭圆腰牌在他面前一晃。
  冷喝一声“滚!”
  那汉子虽然大字不识一斗,但上面锦衣卫三个大字他是认得。哪还敢有什么动作,捂着还在生疼的脸,连滚带爬的就逃回了酒肆中。
  “你这砍头的短命奴才,瞎眼了不成?我自领了镇府司衙门魏千户大人之令来此买酒,你这腌臜厮还胆敢阻挠于我。”那来人言辞霸道非常,脸上纹着古怪的刺青,发型怪异,着的一身黑色武士服,长发扎成一撮背于身后,说不出蛮横霸道,道不尽的凶神恶煞,真似了阎王殿前索命罗刹鬼。
  这一出场便震煞了在场众人,刚刚那被欺负的小姐也是吓一跳,呆呆的看着来人。
  沈七这时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佳人。一蹙一颦,粉面积雪三分寒,一颠一伏,酥胸夹藏七分怒!
  一袭罗裙包裹袅娜纤腰,头上簪个碧绿钗子,端的是个似水如柳,温婉佳人。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就一把擒住皓白雪腕,直接向前又走了一步。
  
  “你这丑厮,为何不愿给我们家丫鬟酒,莫非是今日我不着飞鱼服你便不认我金鳞镇府司了?!”沈七上去就是大骂,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小鱼儿跟在后面一巴掌把自己的腰牌也拍到了那柜面上。
  “诶,是小鱼儿!咱金鳞的那个红颜锦衣卫!”旁人之中有识得小鱼儿便在一旁小声讨论,而听得旁人窃窃私语郑善予知道这人所言不虚,怕是真的领了命着了便服给上官办事的。
  一声响动,郑善予知道来了两个瘟神,不敢造次,连忙脸上挂笑赔罪道“岂敢岂敢,妾身刚刚正说道这酒未盛满,招呼这姑娘先别走,再添上一两勺!”说罢就赶紧取勺盛酒,不忘对店里那汉子使个眼色。那汉子见得赶忙就冲入店里自后门跑出搬救兵去了。
  沈七装作没看见,也不去理会,只是与自家妹妹对视了一眼。
  “你,你这是?”那女子终于回过了神,却是狐疑的看着这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腕还被他握着,如是烫红的铁链一般,死死卡住雪腕,上面传来阵阵热意。手上用劲就要挣来,哪知道才用力那男子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嚷什么嚷?你这不成器的死丫头,让你打壶酒,半天没拿回来,要是误了千户大人的事,你可担待得起么?还闹?!我看你屁股上是又想挨巴掌了。”凶神恶煞连吼带骂一顿吓,那可怜的女子吓得不轻,脸上气的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但也不敢再有动作,生怕这浑人真的就在这大街上打自己屁股。
  “来了,来了!官爷,您的酒,满一壶,整三斤。”浑水大鱼郑善予却是从老鼠见了猫一样一扫刚刚的泼辣,双手捧着酒壶,掐媚的笑着走了过来。真是浑水大鱼见了天上鹰,急得钻进泥里装龟孙。
  郑大鱼心怕刚刚这是惹到人家丫鬟了,万一回去给那千户大人告上一状,凭着手里那点人脉怕是护不住自个。赶忙把那酒壶装的满满的,满心想得把这索命鬼送走了,少生是非。谁想的,才把酒壶端将过去,那人拿了酒壶看了一眼,一巴掌又捆了过来。郑大鱼闪躲不及生生地受了那一巴掌,那肥硕的脸上顿时就肿红了一块,远看去便神似了一个红烧猪头。
  “你这破烂货,官爷我说了要三斤酒吗?你他娘的还想强买强卖来的,反了天你!”这一声大吼,倒是把这郑大鱼骂的狗血淋头,围观众人刚刚见得她欺负人家小姑娘但畏惧其丈夫不敢相助,现在却见来了个更狠的,上来就把她一巴掌给镇住了,心中皆是解气!
  
  “是,是,是妾身愚钝,自做主张了,但不知官爷要多少酒?”郑大鱼脸上火辣,心中愤恨,但还是不敢惹恼这人,只得捂脸赔罪,强颜欢笑。
  “哼!你不要失了时了,我家千户老爷听闻你酒肆有些名气,才特地差我来此,这是看得起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那人一拍柜台,就又是一顿训斥。
  “是,是,是,承蒙千户大老爷厚爱。”郑大鱼大气不敢出,只得连声称诺。
  “我家千户吩咐了,只要两斤三两,多一点不要,少一分不拿,你若是再敢糊弄与我,老子就动手拆了你这破店,送你去镇府司大狱里卖酒去!”
  “是,是,只要两斤三两,那许是用来做菜当料酒了!确实多不得也少不得!”
  “不要你来多管事,你只要打好酒就可。这次如若再敢手抖,老子便要你好看!”
  那黑罗刹才把酒壶递过来,郑大鱼就赶忙从柜台下面抬起一罐陈酒,揭开封口,取了那用了百年的老勺。将壶中的兑了水的酒赶紧倒在碗里,接着就是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将那陈酒打出再通过木漏斗将其灌入壶中。其间可谓是一勺斟酌一勺慎,惊魂不定怕失分寸,半壶米酒半时辰,提心吊胆恐有缺斤。头上汗水直冒,手里少有沉稳,战战兢兢可是不敢分神。倒是那可怜人心中迷茫,不知道这人是否是来帮自己的。感觉有些眼熟,似曾见过,但又叫不出名字。
  “官爷您看这!”那郑大鱼忙活了一刻,每一勺酒都细细比对,恨不得找来秤杆给它量匀。
  “呸!你这刁民,老子说了只要二斤三两,只要二斤三两,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多打了半小勺了。莫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那黑罗刹只拿过酒壶稍微一摇,接着就是破口大骂。
  这一口啐在脸上,郑大鱼无名业火自心中燃起烧灼全身,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别提她本就是这市井一霸,平日里早就嚣张惯了,如何能再忍下去,煞气冲顶,恶意蒙心,怪叫一声,自店里抄起一条板凳就自柜台那边冲将出来。口中大喊“你这催命鬼,却不是带着这两狐媚子特地来消遣我?”小鱼儿听得如此,跳起身来,拿过那柜台之上的酒坛子,直接朝着郑善予大饼似的脸砸将过去大喊道“你这死扒猪脸,休得伤我哥哥!”。
  瓦坛飞碎,酒水四溅,洒的到处都是,空气里一阵阵的酒香味。那郑善予虽是泼妇,但要论起打架来哪里是小鱼儿的对手。猛的一下砸了过头上,满脸沾酒,浑身酒臭,手中板凳脱了手,身子摇晃,差点就被砸翻。
  一众路人,哪个敢向前来劝。屋檐之下的众人四散逃开,天上太阳也吓得躲入云中。小鱼儿赶将过去,往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将她踢倒在店门口。脚下再入一步,提起绣花小鞋一脚踏住胸脯,提起那儿鸭蛋大小的粉嫩拳头,揪住领子就是对着郑大鱼骂道:“姑娘我自与二位哥哥拜把子烧黄钱做了千疼万爱的沈妹妹,而今投得文指挥使麾下,得同僚们爱护,也不枉了叫做‘小鱼儿’!你是个熊身猪扒脸的挨刀腌臜丑鬼,屎一般的臭鸡蛋,也敢叫做‘浑水大鱼’!你如何强骗了那些买酒的百姓和这可怜姑娘家的?”扑的只一拳,正打在右眼上,打得郑大鱼是头晕眼花,金星直冒,找不到东南西北。那郑大鱼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拳下去抵挡不住赶紧讨饶道:“官爷恕罪,女侠饶命!”小鱼儿继续骂道:“你这丑八怪,还敢求饶!”提起拳头来就又给了左眼眶际眉梢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青一片,便凭空生的两个黑眼圈,加上那红肿的肥脸,便神似了逢年过节祭祀天地所用的烧猪头。“你满身肥油,腰比桶粗,就是那十八层地狱里的推磨的小鬼也比你好看一百倍,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鬼脸,我呸!你倒是不要脸还敢骂我们狐媚子!你配吗?你配吗?”小鱼儿打了几拳还不解气,见她抱头蜷缩躺在地上还躲,又是提起绣花小鞋踹了几脚才算作罢!
  “嘶!!!”周围众人尾椎骨上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如坠寒冬,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哪里还敢上前去劝。
  倒是那跑去搬救兵的汉子终于是带着人回来了,人群后方一阵骚乱后冲出了五六个汉子,皆是手提长棍,挽着袖子,骂骂咧咧把周围一干人等驱散开来。
  那领头的汉子浓眉大眼,一脸的麻子,手上匕首亮晃晃,头顶之上秃又光,正是那郑大鱼的相好,张麻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有了家室后就去青楼寻得了一个看场子的活计,是这边有名的地痞无赖。
  他过来就是开口大骂“哪个狗日的敢来这里闹事?!找死的不成!”手中匕首一亮。眼睛睁得老大,见得那三人站在中间,就带着人直冲小鱼儿而去。
  “郎君,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啊!”那郑大鱼见得靠山来了,又从死鱼变成活物,一把鼻涕一把泪,自地上直接连滚带爬就冲了出去。
  可这郑大鱼此时正是脸如猪头肿,身上酒味浓,沾得满衣土,正是一癫疯。那张麻子才到场就见得突然窜过来一个丑怪,吓了一大跳,神经紧张,看也没看,想都没想就是一脚踹将过去,大喝一声:“哪里来得丑鬼,给洒家死远点!”
  “啊!相公,相公是我啊!”那人吃了一脚躺在地上,急忙大叫。而这张麻子这才看清那人的脸,急忙走过去将其搀扶起来。
  “予妹,是谁?是哪个歹人如此狠心将你打成这样!”众人心里皆想这张麻子也是个能人,敢娶了郑善予这样的媳妇,还能寻个青楼看场子的营生。想必也是床上功夫了得,伺候得来这猪一样的婆娘。
  眼见得被打的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媳妇手指颤颤巍巍指向了沈七夜三人,张麻子身子煞气冲顶,直觉得全身火热,那还管你是何人,拿着匕首就冲了上去。“是你这狗崽子和这贱婢子做的妖!看洒家不扒了你们的皮!”
  后面几人见势也跟着步子冲了上去。倒是那小鱼儿不慌不急,口中大喊一句“一指禅!”故技重施就把一个大酒碗扔了出去。张麻子倒是机灵,头一歪闪将过去,倒是砸在后面跟来的打手鼻子上。顿时红的一片白的一片,那口水鼻血横流,一个不留神踩在那郑大鱼甩飞的凳子上,晃荡一下栽翻在地上,再也就爬不起来,其余人见得更怒。但那小鱼儿似是爱极了这一招,紧接着又甩出两手“弹指神通!”“葵花点穴手!”,酒罐,瓦坛飞将过来,众人只得慌作一团,东躲西闪。两招过后,张麻子识得这小娘皮子也就会扔扔东西,凭着那一身蛮力劲一拳锤碎一个坛子,就纵步追过去。
  那小鱼儿见得坛子甩光也就撒丫子往前跑了两步,却是突然右脚猛蹬一下那撑住酒肆外棚的柱子,空中一个转身,小掌推出,大喝一声“玄冥神掌!”那小手之中飞出一团白雾,正是那行走江湖必杀技,豪杰枭雄也难敌的石灰粉!霎时间空中一阵白尘翻腾扩散,那张麻子和两个打手冲的正急一头就撞到这石灰粉里。三人惨叫一声,手中物件一甩,捂着眼睛就疼得乱嚎。那小鱼儿见得一招得逞,袖子扇开石灰粉,抄起板凳就砸将过去,那张麻子被砸的头破血流,头上白红的染成一片,衣服更似了个画板一样色彩斑斓。其余人等中了这石灰粉更是眼睛疼痛至极啥也看不清,便当了这活木桩,小鱼儿那叫一打一个准。两三下就将三人踹翻在地。可谓不狠!
  这边四人冲着小鱼儿去了,其余三人也没闲着,离得那二人更近些那瘦高个的伙计,手长脚长提着长棍隔着一步就打向那可怜小姐。那可怜小姐手被抓着,动弹不得,又是事发突然,眼看棍棒打来头上,却是吓得呆在原地。倒是沈七夜眼疾手快,早有提防,手上用劲将她拉入怀中,右臂抬起格挡。那血揉臂膀与粗木棍碰撞,却是那木棍断碎飞散,沈七夜手臂不动,哼都没哼一声,围观众人看那是胆战心惊,暗呼真是了个铜头铁臂。
  一棍打完人没事,那瘦高伙计一下懵了,沈七夜直接就是一个撩裆腿,痛的那个瘦高个一句话都喊不出来,躺在地上就捂着裆部蜷缩成了一只硕大的虾。其余两人见得这人如此狠辣不敢大意,直接就是左右夹击。沈七却也不慌,动作快如闪电左手顺势抄起怀中佳人的腿弯,直接抱起这拂柳一般的身躯,用劲往上就是高高一抛,让她飞得一米多高,自己虎躯暴动飞起右脚一个正蹬踩在左边来人胸口,接着竟是空中借力再一个回旋一踢下颚之处击翻右侧之敌,依着惯性调整身体,双脚接地,手臂伸出正好接住落下的纤娜伊人。雷霆出手,两招决胜,正是:
  飞燕剪尾裁雨幕,螳螂扑蝉凭疾速。
  厉芒如电凌空踏,雷霆破敌只一刹!
  
  这不拘一格的手段,修罗般的残忍,惊的四下里鸦雀无声。沈七安然无事把人继续搂住,来犯之敌却俱是地上躺着,所谓救美便是如此,怀抱佳人现身手,邪魅一笑可风流!
  至于那可怜姑娘小脸吓得煞白,惊魂未定,眼中倒映着怀抱自己的人,终于是想起这张脸自己是见过的。
  寂静的人群再被冲散开来,不过,这次来的是锦衣卫。
  “沈总旗?还有小鱼儿?这里是生了何事!”
  “醉仙坊张麻子欺行霸市,强买强卖,还公然带人袭击锦衣卫,拿了!”
  “是!兄弟们,地上几人通通拷上带走!”
  (今天自己翻了章节才发现,那第二天没有补传。现在特地补上,这章,其实有点特殊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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