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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献计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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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端平二年六月,唐州军营,贾平用了半日才恢复了些许力气,挣扎着从干草中爬起。但此时的贾平早已心乱如麻,离那口温不花率军来这唐州城只有一个月了,如果不能在这期间离开到达襄阳城,自己必死无疑,但是不尊军令擅自离营怕不是会被当场击杀。贾平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却仍然不能相处如何破这必死之局。随即摇了摇头,不再想一个月后的事,而是打算先熟悉一下周围的人跟事,多了解些才好做打算。
  唐州驻扎了一营厢军,一营乡兵,一营番兵,三营统一由厢军的指挥使调动,那厢军属地方军,又名常备军,但是宋朝吃空饷很严重,而且武器装备年久失修,并且多以以次充好。说是一营,战斗力顶多比得上宋初一都罢了。一营本有500人,但这唐州厢军营竟只有250人,吃了一半的空饷,这还是边防重地,可想而知宋朝吃空饷已成为惯例。那乡军还好,因为是地方武装,是按户籍丁壮比例抽选或募集土人组成的地方民众武装。平常不脱离生产,农闲集结训练。实打实的500人。虽然武器装备不全,但是人数没有打折扣。番兵则是羌人熟户部族军组成由当地首领认指挥。说是500人但是振臂一挥全员皆兵,但是战斗力嘛,就不能保证了。毕竟武器落后,大多拿着木棒。
  贾平18岁已经成为了厢军一员。厢军在战斗时负责出城迎战或者固守城池,没有战事时负责跟乡军一起筑城,修路,运粮垦荒,有时还充当官员的护卫侍卫,虽然有规定,厢军时不时地要进行训练作战任务,但大多数都是疏于形式,导致厢军的战斗力低下。贾平出了帐篷便想着去都头那里报个到,在原来的贾平记忆里,无论士兵因为什么不能参加每日的巡逻,必须要跟都头请示。贾平这都的都头姓王,名字已经没人知道了40多岁,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似乎对生活早已麻木,听说都头16岁参军,打过大小战役几十场,很多人都死了,可都头命硬,硬是扛了下来,10年前的一场战斗,王都头所在的营都死光了,就只有他活了下来,还是宋军打扫战场的时候把他从死人堆里刨拉出来,当时已经气若游丝,但好歹命保了下来,但是少了一只眼睛,这几年凭借资历已经从队长升为都头,再过两年就可告别军队返回家乡了。一些老兵称王都头叫独眼龙,但王都头从来没有生气过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对方,很多新兵对这王都头充满了恐惧感,不知是怕王都头还是怕向王都头一样,就算从战场活下来,身体也残缺了。贾平走到王都头面前,行军礼然后开口说道“都头,我因前面受罚这两天在帐篷养伤没有例行巡逻,请都头责罚”王都头只是抬起头,冷漠的看了贾平一眼,用一种麻木的机械般的声音对着贾平说“下不为例”又低下头磨着手中长剑。
  贾平心有余悸的看着王都头,在王都头抬起头的那瞬间,贾平似乎感受到了腥风血雨扑面而来,贾平稳定心神告退而去。待来到指挥使帐前,帐篷竟然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两个人,贾平瞪大了双眼,双手握拳越握越紧,指甲竟陷入了手掌中,死死盯住其中一人。从帐篷走出的一人似乎看清了眼前停留之人,不禁有些恼火,这人前一阵子私下议论军饷一事才被自己用以重刑,竟然没死,如今见到我这副指挥和指挥使大人竟然还不行礼,看来给他的惩罚还不够。这人竟然是副指挥使郭胜,他旁边的是那唐州指挥使吕洋。郭胜年约30多岁,虎背熊腰,从外表看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那指挥使吕洋大人年约40,但是跟郭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材修长,更多的是像书生,而不是一个军人,只有偶尔从眼神中露出的寒芒让人不禁悚然。
  郭胜收敛起心中的恼怒,不急不缓的走到贾平面前,面上露出了虚伪的笑容。贾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甘不愿的低下头行礼。郭胜满意的看到眼前之人低下了头颅,严厉地说道“你,报上名来,说说为何不去巡逻,而在大帐前停留,莫不是打探军情,如果你不说出个缘由来,按照军法,可斩首以儆效尤”说完就死死的盯住眼前之人,双手已经抚在剑鞘之上,已经打算眼前之人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将他斩杀当场。
  贾平眼中闪过一丝忌恨,但随后很好的掩饰了下去。恭敬地对着指挥使吕洋说到“指挥使大人,我是厢军王都头手下的兵,前阵子因病受罚,所以还在养伤,现在只是走动走动加快恢复好进行巡逻,并不是为了专门偷听军情,我刚刚听到指挥使大人似乎为了修筑城墙而苦恼,小人有一个办法可在一天之内将城墙建好,如果不行,就将我杀头已敬效尤”说完便静候发落,郭胜不由的将双手放回,只是戏谑的看向贾平,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吕洋眉头不禁皱了皱,似乎不相信眼前10几岁的兵士竟然能解决10几位军中大佬谈论一个星期都没有结果的事。但似乎是打算死马当作活马医,眉头舒展了起来,郑重的对贾平说到“军士贾平,你立下军令状,讲方法说出,假如可行,我便让你做都头,假如不可行,我要你人头落地,可敢”说完不怒自威的盯着贾平。贾平清了清嗓子自信的说到“指挥使大人放心,我愿意立下军令状,我这筑墙的法子很简单,一天之内就可成功并且这法子不是我想出的,而是古人已行并且成功过得,但是现在人多眼杂,我们,,,”吕洋对郭胜使了个眼色,郭胜识趣的走开了。吕洋用严厉地口气说道“现在没有旁人了把你的法子说出来”
  贾平将心里想到的法子说了出来“三国时,曹操曾经派兵用沙石垒城并用水灌沙,夜晚天气寒冷,水会变成冰,沙墙一夜之间就可变成冰墙,坚硬并且牢固”待贾平说完,吕洋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不禁赞赏到“好法子,此计可行,不错,即日起,你便是都头,去军务处领取你的官职证明和官服吧。你小子这次可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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