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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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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一,夜,重元桥
  黑蝎这个人很神秘,在虎堂里除了赵常炎,没人了解他,虽然他很得赵常炎信任,在虎堂地位颇高,但他总是独来独往,很少有人抓的到他的踪迹,但这次黑蝎感觉到了危险,黑蝎对着前方的黑暗道:“陈堂主,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黑暗里缓缓的站出一个人抱刀而立,面上一条恐怖的疤痕,正是陈归。
  陈归意外的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黑蝎对陈归道:“陈堂主现在的杀气之重,饶县地下帮会中无出其右者,后面的人应该就是你新收的高手彭三金吧,对付我一个无名小卒,陈堂主何须如此慎重。”
  陈归沉默了一会:“我看不透你,整个射熊帮让我忌惮的不多,你是一个,我自己没把握干掉你。”
  黑蝎苦笑了笑:“陈堂主如此高看,不知是我幸与不幸,今日陈堂主是要取我性命?”
  陈归盯着黑蝎不说话,过了好长时间,黑蝎依旧在原地像是在等陈归的答案。
  最终陈归长出一口气:“后天赵常炎和丁渊是否准备伏杀我,你是赵常炎亲信必然知晓。”
  黑蝎笑了:“陈堂主果非常人,这事只有猿,虎两堂的几个绝对亲信知晓,想不到陈堂主这么快得到了消息,可叹赵常炎,丁渊还在做春秋大梦,我可以告诉你,后天黄帮主布局,丁渊,赵常炎做刀,必杀你于七秀桥。”
  陈归摸了摸脸上刀痕:“竟然如此,你为何如此爽快告知我。”
  黑蝎抚掌道:“赵常炎背信弃义的老狗尔,丁渊不过一反复无常的小人尔,我们合力除掉赵常炎,你帮我做虎堂堂主,我帮你对付丁渊,至于帮主那里到时你我联手也不是没有抵抗之力。”
  陈归举起刀指着黑蝎道:“我突然改主意了,现在我非常想杀了你。”
  黑蝎面色不变,摇了摇头:“杀了我,赵常炎不过就死了一条狗而已,还会打草惊蛇,留着我以后的虎堂也是你的,为表诚意明天七秀桥我助你破局。”
  陈归放下刀淡淡的说了句:“只怕有人活不到后天了。”说着招呼彭三金转身而去,
  黑蝎惊讶的看着陈归消失的背影,摇头笑笑,意味不明。
  彭三金对陈归道:“为什么不动手,来的时候你不是打算干掉他么。”
  陈归沉默了一会:“他说的对现在没有必要杀他,杀了他只会引起赵常炎的警惕,而且既然他想真正掌管虎堂,那我们的敌人都一样,现在唯一支持我的黄传英也要杀我,在帮里我需要盟友,最主要的是在黑蝎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危险,比面对白战时要强烈的多。”
  彭三金点点头随即笑道:“你决定了就好,七秀桥后天我们兄弟陪你走一遭,会一会射熊帮那群所谓的英雄豪杰。”
  陈归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把黄传英后天会意外死亡的事告诉彭三金,一是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苏长安的存在,二是他也怀疑黄传英到底会不会意外死亡,苏长安告诉他黄传英死亡的期限就剩一天了,黄传英会亡于明天么,如果明天黄传英不死,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陈归看着前方无边的黑暗突然觉得很无力。
  黄传英,三品,少年入帮,凭借一手回风剑法屡屡建功,后得老帮主赏识靠上三大家成了一帮之主,黄传英此人不贪财,不好色且无不良嗜好,唯独心机深沉,对权力看的紧,上位时间不长,总想将三堂握在手里,为此也是殚精竭虑,只是三位堂主与他都不亲近,姜东也是在旁掣肘,直到陈归出现,才给了他分化三堂权力的机会,他绝不允许新设的战堂在脱离他的掌握。
  黄传英一边为明天的事情做着谋划,一边看了眼日期,八月初二,今天是醉仙居醉蟹第一天上市,黄传英每年都不会错过,今年也一样,虽然这两天有些感染风寒,但是帮里的大夫给开了两幅药并无大碍,这第一口醉蟹,最是不能辜负。
  黄传英出门一般只带三四个亲信,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上了醉仙居二楼的普通包间,黄传英享受着鲜美的醉蟹,喝着清冽的红泥酒,想到明天就有机会全面掌握射熊帮,一时间壮志勃发,情不自禁的走到窗前,俯瞰熙熙攘攘的安渠大街,一时间兴致大起,拔剑敲杯高唱:“尔来寒暑三千岁,苦渡春秋百丈长,且藏凌云风雨中,拔剑纵歌惊四方”歌毕,黄传英陡然吐血而亡,年三十七岁。
  陈放,赵嘉三年的探花,今年不过二十有七,半年前上任饶县,平素待任何人都是和和气气,为此不只三大家看不起他,就是衙门内他的命令也出不了县衙,但是南燕第一的蒙山学宫出来的子弟,自然不可能是表面上如一个富家翁一般只知道和气生财,暗地里他早已建立了自己的班底,但是力量比起三大家来尚还弱小。
  陈放感觉到上次周国安被调走,明显不只三家的手笔,背后肯定有高人相助,万一他在灰头土脸的滚回燕京,呵呵,还不得成为那些在朝的师兄弟们一生笑料,蒙山四杰的脸还不得让自己丢光了,陈放告诫自己情况未明之前一定要慎重小心,所以他用了半年时间来韬光养晦,但是新任县丞郭家郭秦川已经要到任,奉郡郭家的长子,饶县这潭水越来越浑,幸好把刑部肖火调来饶县,肖火与陈放在燕京就有些交情,肖火之前数次申请调来饶县,但是刑部均未批准,陈放知道肖火想来饶县就是想查当年他哥哥饶县捕头肖岩横死的案子,于是陈放托那些师兄弟想办法将肖火调来饶县,也有人隐晦的提醒陈放不要带肖火来饶县,他哥哥当年之死只怕没那么简单,查遍刑部竟然连当年的案卷都没有,但陈放还是花了半年时间将肖火调了过来,因为他现在不缺人手,但缺能上帮上忙的人才,肖火的到来极大的缓解了陈放的压力。
  黄传英死时,陈放也在二楼宴请肖火品尝醉蟹,也都听了黄传英那一首高歌,都在惊讶于黄传英竟然还有此等豪气诗材,随后闻听黄传英暴毙,急忙转过来查看,肖火乃本地捕头自然职责所在,留下那三名六神无主的亲信,驱散了无关人等,陈放也不急,就在一边等着肖火勘察现场,肖火查看了黄传英尸体,七窍流血中毒而亡之像,检查了所食螃蟹,杯中残酒均无发现,陈放坐在一边沉思了一会,先一步回了衙门,肖火则仔细的盘问了黄传英的亲信以及醉仙居掌柜和伙计,又详细的查看了醉仙居里里外外。
  县衙后院
  肖火道:“回大人,黄传英死因已经查明,是由于厨娘当天误采了鸡橘草,鸡橘草与制作醉蟹的麻香草非常像,不仔细辨认根本辨认不出来,况且这么多年饶县后山也很少会发现鸡橘草,鸡橘草本身无毒食用也无妨,这从当天并无其他中毒食客也可以看出来,但是黄传英前两日不知怎的染了些风寒,这几天正在服用草药,其中一味康莲子服用时间如果与鸡橘草间隔不超过三个时辰则会有剧毒,毒发时间约为服用后半个时辰,神仙无救。”
  陈放点点头道:“看来真是意外了,也就是肖捕头心细如发,不愧是刑部出来的高手,这要是没有肖捕头的明察秋毫,醉仙居恐怕是开不下去了。”
  肖火微微躬身道:“卑职不敢,职责所在而已,但是本案还是有一个疑点,第一我找遍了后山厨娘早上采摘麻香草的地方并未发现其他鸡橘草,但厨房里剩余的鸡橘草确实是新鲜采摘的。”
  陈放点了点头手指轻叩桌面道:“那这样就有两种可能一种鸡橘草是别人放到后厨麻香草中,一种是鸡橘草是临时栽种在麻香草附近,但是临时栽种可能会有破绽,所以有人在厨娘采摘后将鸡橘草拔掉带走。”
  肖火点点头:“大人明鉴,确实如此,但也不排除意外的可能性,毕竟药理复杂一般人也不懂。”
  陈放低头沉吟了一会道:“黄传英此人牵涉甚广,而且事关射熊帮,三大家,暂时不要公布死因,对外就说黄传英死因还有待查证,且先静观其变。”
  射熊帮首领黄传英暴毙在醉仙居一个晚上就传遍了饶县,而此时醉仙居三层的私密雅间内聚集着三大家族的家主,王阳,康连城,贺听风,三人围坐在桌前,先是年岁最大的王家家主,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射熊帮不能乱必须尽快扶持一位帮主,我提议就立副帮主姜东为帮主一来可以服众,二来姜东这些年也比较听话。”
  这时贺听风冷哼一声道:“姜东是比较听你王老爷的话吧,谁不知道姜东就跟你家臣一般,到是这黄传英一向与我贺家亲厚,怎么就莫名其妙没了性命,个中原由还是要查明在做决定,免得射熊帮最后成了某人一家产业。”
  坐在一旁一直未吭声的康连城也忍不住看了王阳一眼。
  王阳也忍不住将桌子一拍道:“言下之意,是说黄传英是我王家害死的?虽然我不喜欢他,觉得他野心太大不好控制,但我因此不会坏了规矩。”
  贺听风依旧阴阳怪气的道:“这可能就要问死去的黄传英了吧。”
  康连城忙摆摆手道:“你们稍安勿躁,我相信王兄的为人,多少年我们一直三家同进同退,王兄断不会为了射熊帮就坏了规矩,但是贺兄说的也不无道理,黄传英死因不明,暂时不宜新立帮主,就催一下县衙那边尽快给出结果。”
  王阳皱了皱眉头道:“县衙那些饭桶,等他们出了结果,我看射熊帮早已大乱。”
  康连城摇了摇头道:“王兄有所不知,近日我听我那当差的侄儿说刑部有个捕头自请下调饶县,听说在刑部时就是颇有名气的神捕,很多离奇案件到他手里用不到两天就可破案。”
  王阳道:“哦,竟有此事,他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还没收到消息。”
  康连城:“人也是今天到的饶县,名字么好像叫肖火。”
  王阳慢慢坐下念叨了两句,肖火的名字,突然站了起来道:“我想起来了,九年前捕头肖岩就有个年幼的弟弟就叫肖火,你说这个肖火自请下调莫非他就是肖岩的弟弟,此次回来恐怕也是要查他哥哥十五年前身死的原因。”
  康连城吸了口冷气:“要查他哥哥的死因就是因为碰了那个案子,这么多年,多少人因为这个案子丢官,失踪,甚至失去性命,就我们三大家族多少也跟着受了些牵累,王家二爷,唉。”瞅见王阳铁青脸色连忙住口不言。
  贺听风猛的打断道:“好了,这跟我们没关系,我只要他们尽快查明黄传英死因,至于那个案子不是我们几家可以触碰的,多说无益。”
  王阳的脸色烛火边映的渗人,承安旧案中县丞王令书就是他王家的人,而且是他的亲叔叔,他永远忘不了叔叔死前那绝望的眼神,过了一年父亲也因忧惧成疾而病故,之后的十几年更是这成为了王家的噩梦,据说是王令书这一脉遭遇了莫名的诅咒,这一脉接连有人暴毙原本兴盛的一脉竟然逐渐凋零,王家为此花重金请过高手甚至请来天师做法却依然无法阻止,至今王令书一脉只剩下王令书的小儿子王琦一人,如今已年满十八。
  回去的马车上王阳狠狠的蹂躏着车中的女人,车中传来女人痛苦而压抑的叫声,而做了王阳十几年马夫的王魁显然早已见怪不怪,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味专心的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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