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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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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济源在后山上盘坐,意识看到了自己的体内的源空间,五团不同颜色的圆球拉着烟雾似的的尾巴济源的上方不断地旋转着,像是你追我,我追他,却谁也追不上谁。
  齐顺对济源解释过,那五个圆球是他的源丹,源气就存储于那里,等到使用源术的时候调动源气,源丹就会释放出来。
  源丹,简单来说就是用来存储源气的。
  源气,空客的能量,用于释放源术的能量。
  源术,不同于身体打斗造成的物理伤害,源术造成的伤害往往是针对源空间和猢空间的,一旦源空间或者猢空间出现大规模破坏,空客或者猢受到的伤害不是普通药物可以救助的。
  济源此时正在感悟他的第一个源术,按理说,这半个月的时间还是不足以感悟的,但是平时出色的表现让齐顺觉得或许说不定,便让济源尝试。
  每个人的源术或有相同,或有不同,往往是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一个心性淳朴善良的空客感悟的源术一般也是辅助性的,就像齐顺的束缚以及净化之力;如果一个强势阴狠的空客,那么一般会感悟到那种极为霸道阴狠的源术,无论是猢还是其他空客,都难以琢磨路数。
  源术一般由空客性格决定,而有趣的是,空客的性格又往往与源气属性挂钩,比如金属性与火属性的空客,性格一般比较凌厉霸道,当然有的人内含霸道,有的人外露霸道,这是说不好的。木属性的空客一般有着仁心。水属性的空客一般心思深沉些。土属性的空客一般憨厚一些或者蛮横一些。
  然而,规律如此并非就决定一切,总有例外的,最该凌厉霸道的温雅,却往往显得温柔舒雅;像是最不具攻击性的木属性中却有一个攻击力最强的源术。
  齐顺和温雅认为拥有着巨大潜力的济源最先修的就是心,不能让他以后成为一个为祸天下的人,否则的话,他们两人将是空客乃至人类中的罪人,所以先由齐顺帮助济源感悟木属性的源术。
  济源的意识仿佛进入了源空间内,他的周围很亮,但是看不清远处,而奇怪的是,当他走一段后,周围依然是亮的,远处还是看不清。
  齐顺说过,源空间是一个无限大又无限小的东西,极其神秘,而感悟源术需要的就是在这无限大中找到一个边界,亦或者在无限小中找到另一个空间。
  最多的,都是在这种无限中找到一个边界,如果是从无限小中找到另一个空间,感悟的源术一般都具有特殊能力。
  济源看到源空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在无限大中找一个边界,而边界是什么,谁也说不好,因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时机这个边界会有不同的表现。
  济源不断地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始终见不到边界,最终心里有些急躁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梯。
  济源猜测这或许就是边界了,一步踏了上去,眼前的光亮范围顿时变小,他连忙回头,却发现身后已然没有了道路,就在脚后跟的地方,台阶下是看不到东西的黑暗……
  济源心生恐惧,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吟了片刻,再次转过头,看着前边仅有的几个台阶,再次踏了上去……
  更久的时间过去,济源依旧没有走到尽头,一模一样的台阶不断地重复,他很像往回走,但是心里很清楚,一旦往回走也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所以他还不得不往前走,一步又一步,心态也越发崩溃,盘坐着的他眉头紧皱,身体剧烈地颤抖,一旁的齐顺一惊,手掌按到济源的头顶,绿色的源气发散出来,刺激济源的灵台,济源顿时醒了过来,一抬头,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齐顺,在齐顺看来,里边尽是愤怒,暴躁,邪异,吓得齐顺心脏一颤。
  不过,就在一瞬间过后,济源恢复了过来,眼神清明,略带疲倦,道:“我做不到。”
  “你在源空间看到了什么?”
  “台阶,一个走不到尽头的阶梯,无论我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我越来越着急,越来越着急,然后就醒了。”济源的呼吸极不匀称。
  “阶梯?”齐顺露出思索的神色,说道:“这还没听说过这种事,一般能够看到东西就说明就是边界了,也就是说成功感悟了源术,出现台阶还走不到尽头……”
  “齐殿主。”学院任务部的人捏着一张纸走来,说道:“有任务了,委托的你们殿,你看下该交给哪个组,这个任务不算难,但是很急,你要尽快啊。”
  齐顺结果那张纸,看了眼,是一个老头的妻子被猢附身,在外的行探发现后告诉老头,由老头发出委托。
  “行,我知道了。”
  “快点去啊。”任务部的人临走前再次叮嘱一句。
  “济源,你所说的情况,我没有遇到过,不过就一般而言,源术的感悟与空客的性格,信念甚至是信仰亦或者其他方面都是有着联系的,你现在的情况或许是还没到那个时候,现在正好有一个简单的任务,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开放一下心态,总是呆在这里修炼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济源感觉身心疲惫,但是执行任务还是完全可以的,只不过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好的,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在不远的辽村。”
  出了结界以后,齐顺对济源说道:“源术分为感悟源术以及学习源术,感悟源术往往是一个空客独有的,而学习源术是愿意学一般都可以学会的源术。”
  “你现在没有属于你自己的源术,我现在教你一个步法的源术,也好尽快赶过去。”
  “好,不过,这么点时间,我不一定学得会。”济源觉得时间太少了。
  齐顺拍了拍济源的肩膀,鼓励他说:“济源,你就是太不自信了,但其实你是很有天分的,你要相信自己。”
  “那我试试吧。”
  齐顺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信这种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也不可能靠几句话就可以建立,还是让济源在实际中建立自信。
  “这个源术叫做风驰,是一个很不错的步法源术,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不少天空客都在使用,我教你的是黄级的。”
  “调动源气你已经学的很不错了,你现在试着调动源气出气穴,下走大赫,横骨,阴谷,筑宾,交信,复溜,照海,水泉,大钟,太溪,然谷到涌泉,你仔细感受一下源气的行走。”
  济源闭上眼,意识进入源空间,抬头看向上方的源丹,绿色的源气以一条细线走出去……
  “然后呢?”济源闭着眼问道。
  “好了?”齐顺的语气表达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相信,太不相信了,这才多久,不到一刻钟。
  “咳咳,额……保持现在的状态,然后……然后像平时那样行走,适应后再奔跑。”
  济源皱了下眉,稍稍沉吟,往前迈了一步,源气的运行变得不太规律,有些混乱,但是他很快就控制住了,并且恢复原状,恢复后,再次一步迈出,源气再次变动,但是变动得轻微了,而且就在济源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已经恢复,而后行走起来源气不再变得混乱,持续规律地运行。
  这种运行稳定后,济源觉得可以跑了,刚刚跑出去两步,源气的运行再次有混乱的迹象,济源强行控制住源气的运行,速度变缓几分,在大概十步后,混乱的源气趋于平稳,再两三步后彻底平稳。
  济源感觉差不多了,速度加快几分,并且持续跑着,源气虽有混乱的趋势,但是可以被他控制平稳了。
  看着速度极快的济源,齐顺呆住了,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天分了,一点眼泪不争气地打湿了眼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叹了口气,齐顺追了上去,对济源说道:“怎么样,快不快?”
  沉浸在控制源气的济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速度,被齐顺一提醒,顿时一惊,哆哆嗦嗦地道:“这,这,周围的树往后跑得好快啊。”
  “哼哼,别得意……”
  齐顺说完,嗖地一下,济源感觉一阵风吹过,而后就看不到齐顺了。
  “……”济源的笑容逐渐凝固,跑动的步子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
  嗖地一下,一阵风迎来,齐顺出现,挑衅的语气说道:“哎嗨,咋停下来了?”
  济源仰起头,视线穿过树枝,看到了天空,语气显得很惆怅,说道:“我突然觉得好没劲啊。”
  齐顺脸色一沉,心里暗道:“你有脸说这话?我当年控制源气运行到涌泉用了一天的时间,本以为你用半天就算好,结果不到一刻钟就做到了,现在腆着个脸在这说没劲。”
  “咳咳。”齐顺咳了咳,语重心长地说道:“济源啊,你现在是开始,速度比不过我也正常,你这刚开始就能够跑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齐顺说不下去了,心里委屈,而且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好在及时发现,停了下来,又道:“既然你已经可以跑了,那就多练习吧,现在你可能会觉得控制着源气跑不舒服,以后久了这会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不需要刻意地控制源气。”
  “嗯。”济源显得很失落。
  齐顺一捂额头,自己这是啥运气啊,碰到那么一个妖孽得不行,却的学生,那岂不是说以后受虐的就是自己了,被他妖孽的学习能力虐,自己还不能显摆,不可言喻的痛瞬间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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