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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强者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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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别了高小飞与百灵之后,高乾坤向东走了大概八九里的样子,果然看见了一座建筑。与群英楼的那种金碧辉煌相比,这里的建筑就显得非常的平凡了。
  茅草搭建而成的房子,低矮而又平凡,透着俗气。
  唯有一扇房门开着,房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悠然居’三个字。
  那三个字,寻常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落在高乾坤的眼里,却是不同,一种源远流长的气息铺面而来,自然,却又带着一种难言的压抑。
  那不像字,倒像是一位修为已经达到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在蛰伏。
  就如那茅草屋一样,虽是一座不起眼的茅草屋,但却在灵州城的上层圈子里赫赫有名。
  原本只是想找一处舒适的地方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不过看见这悠然居,高乾坤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这平凡简陋的茅草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悠然居的大门并没有关闭,甚至都没有大门,空空如也。
  不过,就在高乾坤正想迈步进入悠然居的时候,一道无形的气墙却挡住了他的脚步。同时,一道柔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悠然居重地,闲人免进!”
  “在下为休息而来。”高乾坤说道。
  “向左,八百米,有一家客栈,一晚二两银子。”那道声音并未让步,而是说道。
  一晚二两银子的客栈,显然,那是普通人歇脚的地方,这是把高乾坤当做普通人了。
  确实,高乾坤此刻的装扮依旧还是黑山牢狱带出来的那身装扮,实际上这样装扮的人,要只是普通人的话,住一晚二两银子的客栈都算是高看他了。
  二两银子,那也是一户平凡人家差不多一个月的用度,一个乞丐怎么可能消费得起呢?
  “我没有银子。”高乾坤拿出了高小飞给的朱雀令,道:“我只有这个。”
  “高家的朱雀令?”
  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人有些诧异,他当然认识高家的朱雀令,但他却很奇怪,高家的朱雀令不是只有高家弟子才会拥有吗?一个乞丐,怎么会持有高家的朱雀令?
  不过,持有高家的朱雀令,当然有资格踏进悠然居!
  气墙无声的往两边分开,高乾坤迈步走进了悠然居。
  与此同时,高家府邸,高小飞跪在一扇封闭的房门前,浑身是血,一张原本俊秀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肋骨都似乎断了几根,但他强忍着让自己挺直了腰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多一丝尊严。
  淅沥沥……
  不知何时,这院子里下起了小雨。
  唯有这座院子里下起了小雨,出了这座院子的范围,明月高悬,月光如水!
  很奇怪的场景。
  雨滴落在高小飞的身上,打湿了他的头发,浸透了他的衣衫,干涸的血水顺着他的衣衫留下,他身下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红色。
  此刻的高小飞,看起来更加的狼狈,唯有他的腰杆与眼神,挺得笔直,透着倔强!
  当然,在那倔强的眼眸深处,也透着一种深深的不甘与无奈。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闭的房门里终于传出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小飞,你知错了吗?”
  奇怪的是,随着那道声音落下,那雨,竟然停了。
  言出法随,恐怕也不过如此!
  “我哪里错了?”高小飞问道。
  “执迷不悟,那我来告诉你吧。”房门里的声音更冷了,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你在外狂妄自大,自称第一,这是错其一。你擅自带人破坏徐大锥的生日宴会,无故招惹云天啸等人,这是错其二。”
  “你应该知道,你身为高家人,绝不允许犯错,何况你一下子犯了两种。”
  “是吗?”高小飞惨然一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说吧?”
  房门后一阵沉默,良久,幽幽的声音再度传来:“说说看,还有什么?”
  “呵呵。”
  高小飞嘲讽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说道:“你自喻为灵州城年轻一代第一人,哪怕是云天啸以及徐大锥等人也丝毫不被你放在眼里,而今天,你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给打脸了,你斗不过他,所以把气撒在了我的身上。”
  “我说的没错吧?高渐离!”
  高渐离,原来房门背后那人,就是灵州四杰之一的高家高渐离!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一声叹息从房门后传出,似乎有些惋惜的样子:“唉,小飞呀小飞,你知道为什么你永远都比不过我吗?”
  “因为我没有你那么狠。”高小飞说道。
  高渐离,在外人的眼中,他是赫赫有名的灵州四杰,温文尔雅,却又不失风度,乃是谦谦君子。但是,身为高家子弟,高渐离的亲弟弟,高小飞却是知道他的这个大哥到底有多么的狠。
  为了他的名声,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谁要是对他的地位有威胁,他就会不折手段的干掉对方,毫无底线可言。
  用一句话来概括,他的大哥,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比那来自地狱真正的魔鬼都还可怕十倍百倍。
  “你错了。”
  高渐离并未走出房门,但声音却穿透了房门落在高小飞的耳中,像是雷声在轰鸣,饶是高小飞的境界已经很高了,实力强横,也依然被震的七窍流血,苦不堪言。
  这就是高渐离,他的手段,可以用在任何人的身上,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人。
  高渐离的声音透着冷漠,“你之所以比我差,是因为你永远都不懂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都不懂我,你怎么比得过我?”
  高小飞惨笑:“你说的不错,我是不懂你,因为我没有你那么歹毒,没有你那么蛇蝎心肠,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懂你,永远也不可能比得过你。”
  “不过,我相信,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犯下的罪恶,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呵呵,罪恶?报应?”高渐离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罪恶,强者为尊,只要我的实力足够强,你口中所谓的报应,就永远也不会到来。”
  “呵呵,是吗?”
  虽然七窍流血,但高小飞却笑了,说道:“如果是以前,我相信你做得到,至少在这灵州城里,灵州四杰中的其余三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你,包括那徐大锥,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知道的,你已经不是第一了,不是吗?”
  “你觉得,那个叫做高乾坤的人,真的比我强?”高渐离问道,出奇的平静。
  “你已经败了。”
  徐大锥的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高乾坤两度轰飞了高渐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高小飞也不会跪在高渐离的房门前,接受惩罚。
  “败?”
  房门后,高渐离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言的自信:“我高渐离从未败过。”
  “可是……”
  高小飞还想说什么,但高渐离却打断了高小飞的话,像是在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高小飞听:“区区徐大锥而已,他的生日,岂配让我亲自到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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