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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莫名其妙多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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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枢西楼山东南,靠近南华山的位置,有一个湖,名叫不仁湖,天枢地势西高东低,有一条河流横穿整个天枢,叫做不义河。湖名叫不仁,河名叫不义,湖与河相互连接,正好组成了不仁不义。
  张庭树站在湖上的长亭,望着这名字古怪的湖泊。正值盛夏,湖上波光粼粼,野鸭在其间戏水。每当船只经过的时候,野鸭们便将头低下去,整个身子也随之钻入水面之下,等到船只离开后,便将身子在浮在水面上,好像是在与游人玩捉迷藏的游戏。
  游人们也基本上不管这些鸭子,任它们湖上飘荡,偶尔会传来女孩儿的娇笑声,显然是被野鸭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到了。湖上面船只众多,却基本上都是供人游玩的木船,毕竟河湖不大,怎么也不能在上面开着运输船吧。
  这一片诗情画意的景象,被一个踩着一只宽大竹子,手拿竹篙的人打破了。只见那人高喊着“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宛如领兵作战的将军,将水上的野鸭全部赶跑了。并且故意将竹篙用力的击打在水面上,溅起的水花洒在了临近的船只上,一些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儿就倒霉了,只能伸手捂着上面,对他投以吃人的目光。不料那人浑不在意,继续做着这类无耻的勾当。遭到毒手的女孩儿们急忙上岸,没有遭到毒手的女孩儿们害怕遭到毒手,也急忙上岸,本来让诸多男生可以一饱眼福的画面,如今被那人几竹篙打得支离破碎。
  岸上的人,不论男女,对湖面上那个惹人讨厌的人破口大骂,那人捋了捋面前因为被水花溅射到而紧贴着额头的头发,纵使被人骂,也不能败坏形象。
  那人正是陈无矩,他此时正在撑着长篙向湖上长亭处漫溯。并随口吟道:“
  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
  手红冰碗藕,藕碗冰红手。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
  张庭树觉得这词着实有意思,下一句就是上一句倒着念而成,但是却并不觉得不通顺,与上一句联系起来,觉得趣味十足。能够如此玩弄文字,作者一定是大天才。待到陈无矩撑篙划过来时,张庭树下意识的问道:“这词是谁写的,真是有趣。”
  陈无矩笑道:“自然不是你叔叔我写的,至于是谁,回去可以自己查查。”
  张庭树失去了与这人交流的兴趣,转身离开了。这人脑子真有问题,一上来就以叔叔自我介绍。联想到他刚才的种种举动,他就更加相信这人的脑子有问题了。
  陈无矩别有深意的瞧着张庭树离开的背影,忽然感觉他不像陈星落的私生子,光看背影并不能看出来他与陈星落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随后他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样子,肯定是陈星落长时间坐在办公桌前面,身子已经坐的变形了。
  夜晚,虫声此起彼伏,穿透了玻璃窗。这声音并不使人烦恼,反而让人觉得身心放松,像是一首钢琴曲。“嘭”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张庭树立马惊醒,从二楼阳台向地面跳下,并且翻了个滚,以免伤到腿。每天非人的训练起到的效果此刻体现出来。
  毕达像是根本就没听见这个声响,还在呼呼大睡,呼噜声极有规律。张庭树来到了声音传来的地点,一个人刚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张庭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正是白天在湖上自称他叔叔的那个混蛋。
  陈无矩看到张庭树,点了点头,这是他对张庭树训练效果的肯定。陈无矩笑道:“大侄子,叔叔我来看你了。”
  张庭树迅速对着他的面颊出了一拳,陈无矩将头一偏,灵活的躲开了,并且冲向张庭树,像蛇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体上,向前的冲击力加上自身的重力,让张庭树再也站不住,最终倒在了地上。陈无矩道:“大侄子待客方式果然热情,叔叔我受宠若惊。”
  陈无矩的膝盖压在了张庭树的胸膛上,双手控制着张庭树的双手,无论张庭树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他给的束缚。陈无矩像个话痨一样,又说道:“白白多了个叔叔,你还不乐意了,你知道多少人想当我侄子都当不成吗?”
  张庭树挣扎得筋疲力尽后,陈无矩便松开了双手,将膝盖从他的胸膛上拿下来,将陈星落让他给张庭树训练的事说了出来。张庭树按揉着手腕和胸膛,眼睛中的怒火如果能喷出来,早就将陈无矩烧成飞灰了。
  陈无矩见他不相信,也无可奈何,陈星落并没有给他任何证据证明他自己,如何让张庭树相信啊。要怪就怪陈星落太出名了,忽然之间得到他的关注换作是谁都会觉得是假的。
  当然,除了陈无矩,陈无矩一直都是跟陈星落称兄道弟的存在。
  陈无矩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方法证明自己,忽然灵光一现。于是说道:“不知道侄子你赔了多少钱了?是不是要去乞讨过日子了?”
  张庭树瞪大了眼睛,这事儿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陈无矩怎么知道的?
  因为无法控制领域的缘故,张庭树总是莫名其妙的破坏很多设施,事后还得自掏腰包赔偿这些东西,赔偿最多的就是玻璃,玻璃有时候对他来说脆的跟张纸一样,一捅就破。其次赔偿最多的就是桌子,理论课是在教室内上的,肯定会用到课桌,这是无法避免的。
  卡里的钱越来越少,张庭树已经面临了经济危机。如果控制不住领域,张庭树破产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快。张庭树不想求助于毕达,看他那满屋子的手办,估计他也省吃俭用才能过日子。有一次张庭树故意随口提了一嘴:“要是没有钱怎么办?真的就只能饿死了吗?”
  毕达说道:“那怎么可能,你可以向学校申请补助,他们会定期给你送什么难以下咽的窝头和米粒稀疏的白粥,还有从盐缸里拿出来的咸菜。如果你不想吃这些东西,可以去执行任务,执行任务时会给你任务资金,可能会用不完,任务完成后还有奖金。或者去发明创造,科研部门的那些人拿着拨给他们的资金,除了搞爆炸之外也没见搞出什么新鲜东西,说不定资金都被他们生吞了。最丢人的,就是去载月山山脚下乞讨了,可能会有那么几个善良的姑娘或是小伙子施舍给你点。我那时破产,都是既领取学校给的补助又去载月山那边乞讨。”
  张庭树看了眼手中的卡,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它火化。这张破卡,没法往里面充钱,而在天枢中,只能通过这张卡来消费,真他么无语。
  被陈无矩道破了即将破产的真相,张庭树谨慎的看着陈无矩,问道:“你跟踪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陈无矩翻了个白眼,用他那懒散的语气讥讽道:“我跟踪你,那我也得有利可图,我才会这么做吧。你有什么东西让我垂涎的?你的样貌?你快破产的银行卡?”
  陈无矩这么一说,张庭树便感觉说的有道理,那么他说是陈星落派他过来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了。张庭树问道:“为什么堂堂陈委员长会这么关心我?”
  陈无矩道:“你可能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我看过你的资料,正好资料上面说你的父亲早亡,可能就是陈星落不想你们掺入这危险的斗争当中,故意制造的假死事件。可惜,这一切都已经被我看穿了,下一任委员长,舍我其谁啊。”
  张庭树的父亲早亡,父亲的遗像还在家中摆放着,样子他在熟悉不过了,不会是那个人到中年还能够成为少女杀手的陈星落,除非这鬼地方的女孩儿的审美让人意外。经过这两次接触,张庭树对于陈无矩这个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说出来的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什么正经言语。
  陈无矩将他拉起来,带着他到了那座湖上面的亭中,并问道:“会游泳吗?”
  张庭树回答道:“有训练过,只不过还不是很熟悉。”
  扑通一声,张庭树落入水中,溅起了很大的浪花。陈无矩则是还和白天一样,找到一根粗壮的竹竿,站在上面随波漂流。张庭树想要游向岸边,可陈无矩抓着他的肩膀,一下子又将他抛去了后面。用力的时候,陈无矩的竹竿也沉到了水下,他丝毫不介意这点,等抛出去的张庭树再次落水的时候,陈无矩和竹竿刚好浮到了水面上。
  张庭树在水里面怒骂着陈无矩,陈无矩高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不仁湖晚上游玩的人非常少,如今有心赏景的人看见两个疯子在湖上互相说着污秽不堪的词语,就更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这两人真是大煞风景。不到十分钟,湖上竟然一艘游船都没有了,岸边也没有了游人。
  领域会在最危险的时候自然释放,多来几次生命危险,就会对领域有着更强的认知,从而能够更好地掌握领域。张庭树此时在湖中被陈无矩丢来丢去,折腾的马上就没有力气了,呛了几口水,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一些淡蓝色的荧光从张庭树身上发出,最终以张庭树为圆心,溅起了一圈巨大的水花,就像是重物突然从高处掉落水中一样。陈无矩眼神明亮,道:“出现了。”领域释放之后,陈无矩连忙将张庭树救起,拖着他回到了湖中的亭子上。
  张庭树吐了几口水,没有吐出来什么鱼虾,陈无矩觉得怪可惜的。张庭树力气都用光了,连骂人都懒得张口了。陈无矩道:“之前陈星落跟我说起过,你的领域应该是攻击力很强的领域,最有可能的就是千钧跟爆破,现在已经确定了,就是千钧,一种很稀少的领域。”
  陈无矩自顾自地说道:“这么说来陈星落真的有可能是你的父亲了,我虽然没见过他施展领域,但是传闻他的领域攻击力也非常高,没准你真的是他的儿子,这样我就真的只能当你的叔叔了。”
  张庭树恢复了些力气,全部都用到了一句话上,这句话只有两个字,“滚蛋!”
  一连几天,不仁湖上面都是张庭树飞舞着的身影,在天枢的论坛上面基本上都是他的身影,他成了整个天枢中的名人,就算是认不出他本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那个喜欢仍人的站在粗壮竹竿上的人也被人肉出来了,名字叫做陈无矩,两个人的关系现在还不明朗,不过据说有人听到陈无矩自称是他的叔叔。
  张庭树躺在床上翻着那些能让他气吐了血的评论,心里暗暗把那个什么陈无矩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已是深夜,连张庭树这个晚上去跟陈无矩疯闹的人都睡了,可是他对面的毕达却站在窗台上,并没有困意,望向远处黑暗的树后。他跳下了窗台,动作敏捷,落地声响不大,并没有惊醒张庭树。他来到了那棵树的后面,那里站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人——陈无矩。
  陈无矩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却略显油腻的人,说了句:“这几年,还好吗?”
  陈无矩第一次本可以无声无息地跳过墙壁,却故意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既是故意吵醒那个张庭树,也是给毕达提个醒,让他知道张庭树没有危险。从始至今张庭树都以为毕达睡得和死猪一样,只有陈无矩知道他早就已经醒了,就在他接近这个地方的时候。
  毕达没有往常的混蛋表情,反而破天荒认真地回答道:“还好。”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两人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无矩转身向着山下走去,并说道:“有空的话多去看看她,她可能也想听你说话了。我这人说话讨人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能早就不想听了。”
  毕达向后靠在树上,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的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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