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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序章 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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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的大地生灵涂炭,红色的苍穹破损不堪,异兽四起,天灾乱至,人类无处可逃只得拼命对抗,像是背水一战又像是垂死挣扎,不久,在荒境的上空显现略大的虚影,带着略微刺眼好似太阳的光芒,是来救赎人类的神明么,还是......
  “不好,这孩子怎么不哭啊,是不是出问题了”一位接生婆心里暗道,随后拧巴起了脸,那张本就像个苦瓜的脸被她这么一拧巴可就更不太能看了,“我就不信邪了,我可是这带最稳名的隐婆。”
  此时躺在床上略微虚弱的母亲好似意识到了问题,有点吃力地侧了侧身子:“王婆婆,孩子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话语显得有些急促但又无力。
  “嗨呀,怎么会怎么会,孩子健康着呢,我接生的孩子怎么会有问题呢,夫人您放心,看我的。”王婆说着心里便盘算着要将婴儿单脚拎起来拍“你这小瓜娃子别不给我面子,坏了我名声。”
  正当王婆刚贴近要用此招,动作刚读条一半,婴儿的臀部一声轻微异响,紧接着大声的“哇”了出来,这哭声当真可谓是震耳欲聋。
  
  王婆也是一声“嗨呀”,这可把她吓得不轻,而且还让婴孩喷了一身粪便,总不能把孩子扔了,只得牢牢抱着和受着,“你这小瓜娃子诚心跟我作对呢???”
  这婴孩刚出生没哭时,其实正经历着那世界像似要毁灭般的一幕,而他只是个手无缚鸡的孩子啊,这一哭也是他唯一能表达的了吧。
  同时,门外的父亲闻声也是破门而入,后面跟着几个既兴奋又担忧的仆人。
  “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
  
  “祥兆啊,这是祥兆啊!”王婆还没来得及抱怨和处理身子,对进门的父亲好声说着,“墨老爷,贵公子哭声响亮,日后必成大事,出生即生黄金,肯定是大富大贵啊!”这时那张苦瓜脸确实还,带着那么一丝甜?
  “好,很好!”孩子的父亲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你们快拿来准备好的襁褓,好让小公子裹上。”
  “是,老爷。”
  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父亲走到床边温柔的看着孩子的母亲:“鹮儿你辛苦了。”朱鹮可能还未从生产的艰难中缓过力来,只回与一个欣慰的微笑,却也显得如此幸福。
  此时婴儿的哭声还在持续着,声响也是丝毫没有减弱,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婴孩的脑海里回旋:“人,应该相信命运么,人,真的能胜天么。”这句话,似是从当时那破败的天地间传来,又好似是从那道带着光芒的虚影中传出。
  “你看,我们的小家伙多有力气啊。”朱鹮虚弱地感慨完身旁又传来开心的豪笑,随后便正过身子,安心的闭眼休憩了。
  ——一年后
  墨府寝房里:“阿麟,我们的元儿已经要一周岁了,在周岁宴上是不是也应该抓周了,一来看看孩儿命对什么,二来也图个吉利。”朱鹮一边给墨元纳着小鞋,一边对着墨家主
  (墨麟)说道。
  “对啊,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啊,那夫人有什么建议啊。”
  “我看啊,抓周这个事情不妨交给黄鹂这丫头去办吧,她自小进入我们墨家,做事心思缜密,我也放心,而且她还精通占卜和一些古术,应该可以给元儿完成一个很好的抓周仪式。”朱鹮目光转向一旁,“鹂儿,你觉得如何?”在朱鹮身边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丫鬟,抓着两个丸子头,生得很是灵动。
  “这......将小公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做真的......”
  “欸~”黄鹂还没说完,墨麟就已经接上,“夫人都这么说了,你就去照做吧,你做事啊,我们也都放心。”
  “是,那黄鹂一定尽心尽力办好小公子的抓周。”
  ——周岁宴
  “庆贺墨家主喜得贵子啊!”
  “恭喜,恭喜,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送给墨小公子,祝愿他健康成长。”
  “得到墨家主邀请,很是荣幸啊,这也是晚辈的一些薄礼。”
  “墨家主,这是我们商行最为珍贵的灵宝定制的护身符,赠与小公子,也谢过墨家主一直以来生意上的照应。”
  ......
  “哈哈哈哈哈,好,好。”又听墨家庭院间回响起了墨麟那豪爽的笑声,“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大家愿意给我墨麟这个面子前来爱子的周岁礼,在下已是感激不尽了,都请入座,入座!”
  紧接着墨麟一挥手,对在一旁的几名家丁和丫鬟稍作示意,没一会儿,家丁抬着数个箱子,丫鬟手端着托盘回了来。
  “诸位都如此客气,那我墨家应也礼尚往来,大家也深知,我们墨家也就做着一些笔墨纸砚的小生意以撑家业,所以这些回礼,望诸位不要嫌弃才好。”墨麟在庭院中间拱手作礼,随后便再向着仆人们一挥手,“赠礼!”
  家丁从箱子里取出一个个精美的盒子,丫鬟则端着托盘上的书籍一起向着桌前的宾客分发下去。
  “这,这是外面定价万两白银的墨玉笔和墨玉砚!”
  “墨家果然家大业大啊,如此阔卓地送出如此厚礼!”
  “略表心意,略表心意。”墨麟再次回以豪爽的笑声,“别急,还有一些书籍要赠与各位,这些都是我们墨家多年生意见收集收藏的一些功法和心法,大家随机享之。”
  从各位宾客的反应中可以看出,这些功法和心法皆不是凡品,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的。
  “我的天啊,这是......”一些人的显然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墨家主当真要将此些珍品秘籍赠与我们?这可是极罕见的高级功法啊!”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奈何我们墨家都只是一些商人,最多有几批武夫,也不懂修行,没有什么修行之人,这些书在我们手上也只是白费,顶多也只能视为一件有价无市的商品罢了,倒不如分享给各位,可能对这些书也是一种尽其善用吧,只希望诸位日后也多多照顾墨家的生意。”
  “那是自然,不用墨家主提我们定当全力支持。”
  “不用说,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我们也都会亲力相助的。”
  “是啊,是啊。”墨家庭院间瞬间充斥着各种感叹惊喜的讨论,和一些阿谀奉承的相告。
  在一旁抱着墨元的朱鹮这时向一旁的黄鹂稍稍示意,黄鹂向前走到墨家主身旁,墨麟点了点头,“诸位,今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希望大家见证元儿的抓周仪式,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现在,由我府上的黄鹂小丫头主持。”
  “好!”大家得了甜头,对墨家的小丫鬟黄鹂也是非常给面子,现在看墨家的谁都顺眼啊,瞬间庭院响起了持续的掌声和欢呼。
  现墨家庭院中心只留黄鹂一人,再加上这掌声和欢呼,让黄鹂有点不适从,脸上瞬间泛起了两抹红晕,这时朱鹮也抱着墨元走了过来,和蔼地对着黄鹂微笑给予再次的点头肯定。
  黄鹂开始鼓足勇气,摸了摸自己的哪吒头上的两颗丸子,整了整衣衫开口说道:“各位贵客,安静一下,谢谢大家能来跟我们一起祝福墨小公子,嗯.....下面我们就一起来为小公子抓周吧!”黄鹂的这句话早一直被她重复得滚瓜烂熟了,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虽然声音清脆响亮,却还是略微生硬,显得有些可爱。
  说完,黄鹂从朱鹮手里接过了墨元,示意朱鹮去坐着休息。
  “夫人,交给我吧。”
  “嗯。”
  她开始闭起双眼,墨家庭院里的空气流动开始微妙起来,感觉灵气在轻柔地朝着黄鹂聚集而去,给庭院带来了数缕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微风。几息后,聚集的灵气开始发出并不夸张的萤火虫般的微光,黄鹂忽的睁开眼睛,松开了抱着墨元的双臂,“起!”
  本是聚集起来的灵气突然朝前方一个飞窜,墨元竟是悬空了起来,“哇~”场上是一片感叹。这时的墨元竟是开始发出咯咯的笑声,还不时挥动着那可爱的小手小腿,似乎是觉得非常好玩,飞窜的灵气倒是没有立马散去,而是渐渐的将墨元包裹了起来,渐渐形成一层透明球状的灵气罩托在庭院的半空中央,而墨元在这个空间范围内可以随意浮游,看着可开心了。
  随着灵气罩的完全成型,在罩内墨元的周围渐渐显现出了各种抓周物品,笔、画、乐器、货币、算盘、武器、戒尺等等,得有数十种。
  “阿麟,你看交给鹂儿做没错吧,准备的多齐全。”朱鹮侧身对墨麟说道,墨麟也是显现满意的笑容,“是啊,夫人说的是,很好,很好啊,我有点想快点知道元儿会抓什么呢。”
  黄鹂释放完灵气后放松了身体,接着有些童真的将双手笼聚在嘴边,向墨元喊道:“小公子~请抓个喜欢的吧~”
  在灵气罩里的墨元好似听懂了一般,开始在各种物品里游逛了起来,看看这个,碰碰那个,对他来说好像都是新奇玩意,但一直没有去抓住某样东西,就只是一直在物品间游来游去,还是不是发出天真烂漫的咯咯笑声。
  在场的宾客也是都抬着头注视着这位墨小公子“逛街”,眼珠子也都是随着他游来游去。
  又是传来一阵墨麟豪爽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看来我们元儿是要很认真的挑一件他心仪的物品呢,在座的各位来,我们先干一杯,让元儿好好挑选一番先!”
  “哈哈哈哈,好。”场上各位也是以笑回应,“小公子这么小就知道深思熟虑,以后必有作为啊。”
  就在大家都干完一杯酒再次入座之时,半空中的灵气罩内各种物品渐渐消散,灵气也慢慢四散而去,黄鹂走上前接下慢慢飘落的墨元,想必肯定是抓阄完成了。
  在场有宾客先是感叹到:“墨家主太过谦虚了,还说墨家没有修行之人,你看这一个丫鬟就会这么厉害的法术!”这一说可又是把黄鹂给说得双颊微红,埋了埋头。
  “哈哈,过奖过奖,我们也就这黄鹂小丫头会一些古术。”随后便关切地向黄鹂问道,“黄鹂,元儿抓了什么呀?”
  黄鹂边抱着墨元,边走向墨麟和朱鹮,“老爷,夫人,小公子他抓了一本书。”
  “哦?一本书?”
  场上之人有先听闻的,已经抢先祝福着说:“墨家主,小公子他抓了书,书是由纸制成,而纸是墨家产业之一,必是日后要继承墨家生意,将墨家产业发扬光大啊!”
  “哈哈哈,好,好啊。”
  “欸诶诶,等等,我说啊,小公子不只可能是继承家业,这不用说是必然,抓了一本说说明小公子以后是个好学之人,会成为一位大学者,或是金榜题名,达官显贵啊!”
  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祝福捧场了起来。
  墨麟和朱鹮收到这么多祝福,也很是开心,朱鹮这时向黄鹂问道:“鹂儿,元儿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书啊。”
  “回夫人,这黄鹂也不太清楚,这书是在我整理墨家书房时从书架上掉落的,可黄鹂之前也没见过这本书,这书非常独特,我想正好也要放一本书进小公子的抓周物品,我觉得这是一个缘分,也就将此书加入小公子的抓周物品里了,就是这书......没有书名。”说着将墨元递回了朱鹮的怀抱。
  “哦?没有书名?”墨麟从墨元手中接过此书,发现这是一本崭新的书籍,但是样式精美,不同于其他书卷,因为这书的外皮是用金属制作的,倒不是没有用金属做外衣的书,只是极少,再加上,封面上果真是没有书名,墨麟有些好奇的打开书翻了翻,发现里面的内容也竟是空无一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传说故事之中的那无字天书。“鹮鹮,你看看。”
  “嗯,当真是一本及其独特的书,这纸质也非常不错,跟我们墨家的纸比也丝毫不逊色。”朱鹮也好好端详了一番,“鹂儿,你觉得呢?”
  “黄鹂没想到小公子真的就抓了这本书,我有感觉到此书并不是普通之物,因为我感受到了来自此书的一些玄妙之处,似是一种灵力波动,但又不是,书的内容我没翻,但今一见,我想这可能是小公子的一个机缘。”
  “哦?此话怎讲。”
  “我觉得,小公子可能会成为修行之人,但即便我用古术略探一二,也看不到什么,但至少我能肯定小公子未来不会被他人左右,只有他自己能觉得他的命运,就像这书一片空白它不会告诉我们什么,要由小公子自己填满。”
  朱鹮点点头:“也好,看不到也好,人的命运本就不该被决定好的,而且至少元儿他不会受他人控制受他人影响不是么。”
  “嗯”
  “哈哈哈哈哈!好啊!我墨家也要出一个修行之才了么,我甚是期待啊!”墨麟又是一阵豪笑,再次面向在场的客人,“来,我再敬大家一杯,庆元儿抓周的完成,祝他健康快乐的成长!”
  墨家府的庭院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不知从何时起,没有生机的大地、异变成红的天空和天灾频繁的异象成了常态,人类民不聊生,一场空前盛大的战斗终于爆发了。
  “武士们给我顶住!!!不要让这些鬼东西冲破这道防线!!!”
  “将军,我们的前线已经奔溃了,我们人手不够啊,前线的修行者都已经牺牲无几了,单单靠这些武者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
  “后面都是我们的百姓,不管怎样都要给我坚持,把后方能上战场的都给我调上,你们,跟我往前冲,前进!前进!!不许后退!!!”
  “啊!!!”
  灰雾笼罩着这大地,人类士兵的惨叫和异兽怪物的嘶吼充斥着这空间,到处是爆炸声,到处是血腥味,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吗?
  轰!火光四溢,随后伴随着怪物可怕的嘶吼,“该死,我已经快放不出法术了,消耗太大了,就要死在这了么。”
  “再坚持一下!”
  哗啦,一阵清脆的似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啊!不行了,我的冰墙已经支撑不住了,这后面怪物居然越来越庞大,快有数丈高了!!”
  “再坚持一下!!”
  “墨元!!!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已经消耗过度了?”一个持剑穿梭在怪物中的修行者,战斗着经过坐在一旁的墨元说道。
  只见墨元坐在一块四周都是怪物死尸包围的地面上,闭着眼捧着一本金属材质的书,一只手不断的从书中挥出光圈斩杀着远处的怪物,“孙轻吕,现在,护法一下我,我下个法术马上就好了!。”随后另一只手在书的空白处不断的在写着一些难以看懂的符文,“大家,再坚持一下!!!”
  那位持剑修行者回应道:“知道了!”他这便开始围绕着墨元斩杀妖兽给他创造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而此时墨元的两只手也一直没有停过,在飞速地放着光圈和写着符文。
  在远处,好像看见一群数量更多,也更加庞大的怪物群,正朝着人类这最后的防线袭来。
  “兽群!是一波更大的兽群!!!”
  “兄弟们给我顶住!无论如何都拼了!!!!”
  持续的混乱之中,只听墨元一声“好了!”轰隆隆~一声巨响由天而来,那赤色的天空在墨元所坐的上方,竟出现一圈正常的颜色,马上一道巨大的光束笼罩了墨元,紧接着光束的光芒越发耀眼,刺得让人真不开眼睛,竟是让那些异兽也不得不停止了脚步去遮挡一下眼睛。
  孙轻吕用剑挡住视线,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对着墨元的方向喊道:“墨元!这是什么!!!你在干什么!!!墨元!!!!!”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而光线越发刺眼,使他只能完全闭上双眼,双手交叉在脸前。
  光芒渐散,天空竟是恢复了不知多久没有看见过的蓝色,让人不知为何多了一丝心安,不久,在荒境的上空显现略大的虚影,带着好似太阳的光芒,在战线后的平民百姓似是见到了神明,纷纷跪拜,以求保佑,以求结束这恐怖的灾难。
  而那群异兽,和在其后还未到的兽群都停下了脚步,这些没有智力的生物,竟也是仰望这道虚影,像是在忌惮。
  回响天地间的声音从那像是神明的虚影传来:“我们,该相信命运么,人可以胜天么?”
  孙轻吕坚信那就是墨元,因为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虽然声音不那么相似了,他还是大声对虚影喊道:“墨元!墨元是你对吧!!!”
  而后,虚影再次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人们不得不再次遮住双眼,这是下意识性的动作,毕竟那光实在是太强大了,“人类啊,你们和我都是一本书,命运应由你们和我自己书写,这是我的书,这,也是你的书,你们的书......”荒境上的魔兽又开始嘶吼,是痛苦的嘶吼“嘶~”“啊~”全部声音都越来越远,越来越弱,直至和光芒一起消失......
  剩下的只是那满目疮痍的大地,和一个不再破烂的天空,和一个久违的太阳。
  “墨元!墨元!!!说好的一起活着回去的呢!?”孙轻吕还是不死心对着虚影之前的方向大喊,“说好的......一起......活着......回去的呢......”一个把眼泪看得很重的男人,竟然也呜咽了起来。
  自此,是这个世界元年的开端,墨元和其法器“无字天书”的传奇广为流传,所有人都兴崇起了修行之道,各国各派各世家皆向而往之,其中,元道由为受人崇尚,此由来便是墨元,但领悟掌握之人少之又少。
  最后,还有一个传说碎片,在那场大战的终末,有一本书缓缓飘落在墨元的好友孙轻吕面前,名为《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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