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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烂白菜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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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力如期而至,只要你有一点点想要的意思,它就比菜市场没有要的腐烂白菜还廉价。
  许熳两天一直提心调胆的生活,他知道自己总是会遭受到报复的,但是两天过去了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第三天放学以后,路过树林的幽暗长廊的时候,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合自凡和他的几个兄弟躲在了路边的树林中。南茵看到了他们,连忙下意识的催促许熳快走,但是许熳却是如释重负一样的,呆在原地。
  合自凡见到许熳竟然没有跑掉,走近了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你小子挺毛啊!在这里等我来。”
  许熳脚忍不住的哆嗦,喉咙已经出不了气,更说不出话来。他看到了合自凡用布袋包好的一根像棍子一样的东西。
  南茵害怕地站在一边,呆呆的望着不知所措,但是眼泪已经快溜了出来。
  合自凡指着许熳对南茵说:“他不是你好朋友吗?和他一起也不和我一起回家?”
  说完,一脚踢到了许熳的肚子,许熳下意识的去捂住肚子,整个人跪了下去。
  合自凡揪住许熳的头发给南茵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南茵眼泪留下来:“他不是,我们是朋友。”
  合自凡把许熳提起来,左右来了两个耳光,“还手啊?废物。”
  废物,许熳内心闪过这个念头。‘我难道不是吗?’
  合自凡的四五个兄弟欢呼起来,‘呜呼’,‘哇’,有的还假装不忍捂住眼睛。他们表演过后,就开始私聊。‘要是别人对我这样,老子死也要拼回去。’
  ‘要是我,我就喊一堆人打回来。’
  合自凡放开许熳站起来,把自己的布袋子打开。
  见到合自凡袋子里面的东西,所有人都哑然,仿佛空气凝固了:里面是有着一根长钉子的木棍。
  其中两个合自凡的兄弟上前想阻止合自凡,但是合自凡用力一挥,木棍就已经打在了许熳屁股上面的位置。
  此时,南茵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大声的哭。
  合自凡拔出来木棒。“废物,起来和我打一打!”
  合自凡兄弟们都傻眼了,他们没想到合自凡已经这样疯了,秦山看到事情不妙,赶紧过去搂住合自凡:“好了,好了。再下去要出人命的。”说着,几个兄弟赶紧把合自凡架走。
  许熳不一会儿,整个灰色裤子变得十分湿漉晦暗,头也感到昏昏的。努力站起来,只觉得后背一片都很痛,很痛,然后后背和大腿有些热。
  他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看看南茵,努力想笑,努力维护自己的最后的尊严,努力给朋友最后的安全感和安慰:“你先走,我待会儿就回来。”
  南茵只是哭着,她上去扶许熳。
  手接触到许熳刹那,他心里的最后的丝线断裂,脑子失重一样不知方向。
  许熳把她推开,很恼怒的吼:“都是你。我已经受够了。都是你。合自凡想得到的是你!”
  “我受够了你们家的施舍,我自己家的咸菜挺好,我自己饿肚子也不错,我们从今以后不要在联系,不要在一起放学回家。”
  南茵只是觉得像是被利剑对着心脏来了狠狠的一次暴击,她觉得自己差点不能呼吸,对于许熳的动作变得迟疑,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也不哭了,坚定的扶起了许熳。
  一小时后,当许熳被送到了医院时候,他已经昏迷了,医生们赶紧给他紧急处理,然后往城区的医院送。
  秦山把合自凡架走后,他知道这次合自凡是闯了大祸,他很害怕真的闹出人命,于是叫上当时的另一个兄弟赵能一起回来查看。
  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许熳被抬上救护车,他才算放心一点。他们想等救护车走后,过去看看情况。
  救护车刚走没多久,森林中就走出来一个像是流浪汉模样的人。秦山很奇怪,因为刚刚也没有看到林子里有这个人。
  他继续观察流浪汉慢慢的走近了许熳的受伤的地方,那里一摊血迹,流浪汉把手指往地上轻轻一划,仔细观察起来,继而点点头。
  秦山和赵能也走了过去,他们对于流浪汉的行为感到惊奇,但是他们看到流浪汉接下来的行为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他把沾着血迹的手往嘴里一放,像是在品尝,然后又仔细盯着那摊血迹,表情严肃而且认真,继续点点头。
  两人没有继续靠近,在不远处盯着。流浪汉似乎也察觉了有人靠近自己,抬头看到了他们,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就起身离开了。
  留下两人莫名其妙,他们盯着地上的血迹,他们心里都涌起了恐慌,被血染红的马路像是一块新铺鲜红地毯,地毯的边缘开始慢慢变成像是吃人的黑褐色。
  赵能有些慌张:“我们这次可是闯祸了。”
  秦山显得更镇定些:“应该没事,已经送去了医院了。再说了,我们都没有动手。”
  随后,他们两人也走了。
  当天的夜晚,南茵妈妈的电话就已经打到了班主任那里。
  南茵妈妈非常生气,他在电话里激动的说:“老师,我女儿回来就一直哭不停,后面才慢慢知道是在半路受了欺负......”
  第二天一大早,南茵的班主任就找到了七班的班主任和年级主任,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彻彻底底的调查一遍。
  合自凡当天并没有来上课,他们通知合自凡的爸爸让他来学校商量这件事情的处理。
  第一天的时间,合自凡家长没有来,于是四个人把整个事件完完全全的调查明白,三个老师都只觉得焦头烂额,内心恐慌。
  此事还惊动了校长,他顶着地中海的发型,单独找了三位老师和年级主任聊了一个小时,最后他下达的命令是:最近学校正在申请‘市级十佳文明中学校’,这件事情要在学校内部消化,不要捅出去。
  他们首先做的事情就是稳定人心,三位班主任分别找了年级各老师,传达了校长等领导的意思,然后调整口径,对外宣称:他们只是出了一点小矛盾,然后不小心碰伤了,所以没有来上学。
  许熳的班主任是他们的体育老师,长得很高大,但是同学们都知道他的心眼很小,喜欢斤斤计较,所以他的外号叫赵扒皮,意思是十分抠门和刻薄。
  第二天,赵茂德到了医院的时候,差多刚好午饭的时候。问清了哪一间病房,就准备推门进去,刚刚在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小我就是教育你,让你不要惹事,你看看吧,被打得这么严重。”
  “不是我的关系,是他们打的我,你不应该给我讨回公道吗?”一个男孩的声音大声反驳。
  “老子,你还敢顶嘴,你不去惹别人,别人怎么会打你。我和你妈都在工作都很辛苦......”看到有人进来,男人声音停止了,盯着进来的赵茂德。
  赵茂德进去看见一个男人正在给一个男孩包扎手臂,声音就是这个男人发出的。
  他愣了一下,巡视四周,在病房另一间的床上,许熳脸色惨白,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露出的一只手吊着消炎的药水。
  赵茂德走过去,许熳也感觉到了有人来,慢慢无力的去看,才发现是班主任。
  ‘老师。’许熳喊了一声。
  赵茂德看看旁边病床的父子,再看看许熳,他有些了解许熳的家里情况,但是此时心里还是感慨万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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