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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雄鸡队发言,梅长星首先登台,他的发言简短却又暗藏玄机:“飓风队是一支传统强队,尤其是中场实力超群,但我们雄鸡队不比任何人差。我们将在这场比赛利用主场优势硬碰硬,打出我们的精气神。”这短短的一段话隐约透出以下信息:首先,对手实力很强,我们承认。其次,我们立足于赛出风格,结果并不奢求。最后,更重要的是,我们将和对手实打实地较量,而不是避实击虚。简单说,梅长星这番话就是典型的烟幕弹,但如果不细品,旁人却又不容易觉察。
鉴于飓风队派出的球员代表是张天扬,梅长星临时决定将原计划的朱家豪换成了沈绿——既然冤家路窄狭路相逢,那么就让这对死敌针锋相对!
但没想到的是,沈绿的发言比梅长星的还要简短:“这将是我足球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场比赛,我将全力以赴。”主持人问道:“完了?”沈绿点点头。台下的张天扬和雷霆随即发出轻蔑的笑声。
主持人拿过话筒,说道:“好,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让我们期待一天之后的中超大结局,希望两队给我们带来精彩的比赛!”
周六这天晚上八点,万众期待的中超压轴大戏——长原雄鸡对阵神谷飓风的比赛在花冠球场如期举行。赛前组委会特意安排了简短的演出,其中包括辛蔷所在的女子组合PLG的唱跳表演。但有些令人意外的是,作为PLG头号成员的辛蔷今晚显得有些憔悴,动作迟缓而无力,要知道往日她可是组合中最有活力的一个。
演出完毕,两队开始入场。沈绿和队友们经过球员通道走入场内时,惊喜地发现看台上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梅一薰、老皮、帮助他克服恐惧的大爷、球迷沈鹏、甄声——他们都穿着雄鸡队的绿色队服,不停地向沈绿招着手、挥舞着拳头。沈绿顿觉眼眶一热,同时又感到血脉喷张。
来到场边时,沈绿俯下身子抚摸了一下草皮,心里默念着那句一直伴随着他的话——“你是天生的九号,决不能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两队队员开始握手致意。沈绿来到张天扬跟前时,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张天扬脸上挂着轻蔑的微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碰了碰沈绿的指尖。沈绿很快收回自己的手,报以不以为然的笑。
当两队队员都各就其位后,上赛季金哨奖得主、主裁判马知途吹响了开场哨。花冠球场一片沸腾。
神谷飓风队仍然排出他们惯用的541阵型,而他们一时还意识不到的是,雄鸡队已经悄然把阵型变为了石破天惊的613。开场之初,两队踢得小心谨慎,拿球后都不轻易出球,而是在本方半场耐心地倒脚。但仅仅两分钟之后,两队“脸色大变”“大打出手”,向人们昭告——这才不是“又一场循规蹈矩的决战”,而是一场刺刀见红的肉搏!
飓风队首先发难,10号中场核心邱一虎在中场左路顺利地带球杀到前场,一脚45度传中。埋伏在禁区的王勋头球攻门稍稍高出横梁。第5分钟,雄鸡队打出赛前既定战术。朱家豪在中圈接到后卫小黑的传球,直接转身直塞。沈绿在弧顶处接球后过了上前封堵的飓风队后防中坚雷霆,然后将球交给禁区右侧的秦小鱼。秦小鱼不停球直接一脚扫射,球被张天扬单掌击出。双方你来我往,攻防转换令人目不暇接。10分钟后,飓风队渐渐意识到了雄鸡队的阵型变化。他们通过中场很容易,但攻到前场后却发现雄鸡队重兵把守着后场区域,他们很难攻入禁区。客队主教练席勒当然看到了这个变化。他紧锁眉头,脸上的表情表明他对613这样奇葩的阵型也很意外。并且,他一时还想不出如何应对。
飓风队的窘境仍在继续。他们能轻易地攻入雄鸡队腹地,但随后却陷入雄鸡队的铁桶阵。第13分钟,飓风队前腰9号前场拿球,利用其速度和技术优势试图突破,但他趟球稍大,球立刻被迅速补位的大羊截获。两分钟后,飓风队卷土重来。人高马大的11号前腰在右前场想强行突破,被雄鸡队两三名后卫夹击而失败。而与此同时,雄鸡队却接连制造杀机。第22分钟,沈绿接中场长传,胸部停球后转身抽射,皮球中柱弹出!第25分钟,还是沈绿接后场长传后,将球分给位置更好的赵铭。赵铭稍作调整后一脚劲射,皮球贴着横梁飞出底线!随着雄鸡队踢得越来越有声色,花冠球场的球迷们情绪也越来越高涨......
第41分钟,飓风队获得前场任意球。林小豹不敢怠慢,指导着队友们排好人墙。飓风队10号邱一虎和雷霆站在了罚球点前。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主裁判吹响了哨音。雷霆迈开步子向皮球跑去,但最终虚晃一招越过了皮球。紧跟在他身后的邱一虎快速启动一脚劲射。雄鸡队人墙中有人跳起,皮球击中人墙变线后飞入球门右侧!林小豹失去重心措手不及,目送皮球入网!
邱一虎进球后兴奋地冲到场边,对雄鸡队球迷伸出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紧接着,飓风队几名队友也跑了过来,纷纷跃起庆祝。
这个进球有些令人意外。本来雄鸡队场面稍好,甚至有进球良机,但客队一个算不上绝对机会的射门却进球了。梅长星来到场边,单手托腮低头沉思了一阵,然后抬起头鼓着掌给自己的弟子们加油鼓劲。毕竟,这样一个带有较大偶然性的进球并不足以根本上撼动赛前的部署。
雄鸡队并没有因为这个丢球而乱了阵脚。仅仅一分钟后,小黑在后场大脚起球。皮球越过中场落到大禁区前沿秦小鱼脚下。秦小鱼抬头观察了一下迅速将球直塞禁区。飓风队禁区里一片混乱,雷霆想要出脚解围却把球踢呲了。皮球落到沈绿脚下。沈绿面对上抢的飓风队后卫轻巧地一扣,闪开空当后起脚劲射。这脚射门速度不快却角度极刁,皮球蹦蹦跳跳蹿入球门左下角!张天扬奋力扑救却鞭长莫及,脑袋还磕了门柱一下。
花冠球场顿时人声鼎沸一片欢腾。沈绿激动地跑到角旗附近跳起舞来,张天扬则趴在门柱边痛苦地捂着脑袋。随后,朱家豪、赵铭和大羊等人都朝沈绿围拢过来,相拥庆祝。进了这个球之后,沈绿的进球数已经和王勋持平,并列射手榜第一!
随后的比赛,仍然是飓风队轻易通过中场后,却在前场一筹莫展,而雄鸡队简单通过中场,然后利用前场三人组展开攻势。第45分钟,朱家豪在中场挑传沈绿。沈绿拿球后快速向前,先是穿裆过人过掉了对方一名后腰,紧接着又灵巧地“人球分过”过掉一名后卫。面对凶猛扑上来的雷霆,沈绿简洁地将球横向一拨,赵铭及时跟进起脚抽射。皮球如离弦之箭飞入网窝,而张天扬毫无反应呆若木鸡——2:1!赵铭进球后迅速跑向沈绿伸出食指致意——显然,这个进球有一半多的功劳属于沈绿。
看台上主场球迷们乐翻了天。梅一薰、老皮和甄声他们兴奋得抱成一团。
谁也没想到,在眼看着上半场将以平局收场时,雄鸡队能再下一城。梅长星兴奋地冲到场边,手舞足蹈庆祝着。而客队教练席上的席勒脸色铁青,眉头紧锁。
飓风队将球开出没多久,主裁判马知途一声哨响结束上半场,雄鸡队2:1暂时领先!
经过短暂的休息调整,双方易边再战。雄鸡队全体队员在中圈围成一圈,叠掌加油。花冠球场内则有节奏地响彻着雄鸡队的口号——“雄鸡一唱天下白!”
主裁判一声哨响,中超巅峰对决最后45分钟较量开始!梅长星对球队上半场表现满意,并没有做出人员调整。飓风队则换上了以盯人防守著称的38号金优优。金优优将重点盯防朱家豪,限制朱家豪的发挥。显然,这就是席勒针对雄鸡队613阵型的对策。他认为限制住朱家豪这个“1”,雄鸡队的攻防转换就会瘫痪。
这一变招果然还是收到了一些效果。朱家豪的拿球、摆脱都变得更困难了,他这个“进攻中转站”的效率也有所下降。与此同时,飓风队又加强了大禁区外的远射。既然攻不进去,那么飓风队索性试试远程发炮。不得不说,老谋深算的席勒这两招还确实比较有针对性。下半场的前二十分钟,飓风队频频利用远射威胁主队大门。其中一次射门被横梁挡出,两次势大力沉的远射被表现神勇的林小豹扑出。
第68分钟,金优优截获皮球后将球传给邱一虎。邱一虎头球一点将球交给大个子前腰11号。11号稍作调整即起脚劲射。皮球劲道十足,风驰电掣般直飞球门左上角!这个球打的是死角,林小豹鱼跃扑救仍鞭长莫及,指尖稍稍触碰皮球却未能改变其飞行轨迹。2:2!这个进球着实漂亮!
11号进球后快速跑到场边,和激动万分的席勒激情相拥。邱一虎和雷霆也疯狂地跑了过来,和11号抱在一起。对于飓风队而言,只要收获一场平局他们就将卫冕成功!
就在这时,趁着球员到场边补水的当口,梅一星叫住大羊,叮嘱他增加助攻,分担朱家豪的进攻压力。大羊迅速理解了这个意图,连连点头。
第71分钟,大羊助攻到前场后将球塞给沈绿。沈绿和赵铭做了一个踢墙式过人后直接形成单刀!面对出击的张天扬,沈绿先是做了一个假动作虚晃一招,然后将球射向球门右侧。没想到张天扬并没有中招,反应神速地伸腿将球挡出!这一攻一防都精彩异常。但出人意料的是,张天扬在化解危机之后对回撤中的沈绿说了一句:“软脚蟹!你们赢不了!”
“你说什么?”沈绿愤怒回应。
“loser!承认吧,这次输家还是你!”张天扬挑着眉毛讥讽道。
一旁的朱家豪听清了张天扬的挑衅,怒火冲天地跑过来推搡着张天扬。张天扬也不示弱,反推了朱家豪一把。双方好几名球员都赶来助阵,围作一团互相拉扯着。这时候,主裁判马知途及时赶来将两人分开,给张天扬和朱家豪各出示了一张黄牌。
双方的冲突平息之后,比赛继续。第75分钟,又是大羊在右路策动起攻势。他一脚45度传中,禁区里的赵铭高高跃起头球回做。沈绿胸部停球后,面对上前封堵的雷霆挑球将其过掉。张天扬连忙迎上来封堵角度。沈绿面对张天扬冷静地一脚低射,皮球穿过张天扬的裆下直蹿网窝——3:2!花冠球场再次变为欢乐的海洋。
席勒焦急地来到场边,对球员们大声吼叫。他一会儿跺着脚,一会儿摊开双手,一会儿手指脑袋,夸张的动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肢体语言表明,他要求飓风队大胆前压、全力进攻。显然,飓风队是要拼命了。而梅长星这边,在激情庆祝之后,他做出手势要求队员们冷静下来,稳住阵脚。
第81分钟,邱一虎游动到左路。拿球后,他先是外脚背一趟过掉了大羊,抬头观察了一下,然后左脚将球斜传入禁区。王勋抢到了前点,他高高跃起来了一个“回头望月”。林小豹飞身扑救但鞭长莫及,皮球坠入球门远角!
激动的王勋冲到底线附近来了一个鱼跃俯冲,飓风队的其他球员纷纷跟进,玩起了叠罗汉。席勒激动得手舞足蹈,就像疯了一样。而梅长星望着庆祝着的对手,神情有些凝重。
比赛加上伤停补时大概还有十来分钟,时间所剩不多。这个比分维持到终场的话,飓风队将蝉联冠军!梅长星的头脑飞速运转着。很快,他来到场边叮嘱球员们振作起来,抓紧时间,同时嘱咐朱家豪多多变换位置,而沈绿则要适当回撤拿球。
花冠球场再次有节奏地响起雄鸡队的口号——“雄鸡一唱天下白!”沈绿此时心潮澎湃,又有几分焦急。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又回想起那句陪伴着他的话——“你是天生的九号,绝不能辜负自己的天赋!”
朱家豪的跑位开始灵活起来,活动范围也开始加大。之前大羊的助攻有声有色,吸引了飓风队大量的注意力。而此时少了对方“重点关照”的朱家豪却变得来去自如。他频频在中场拿球,给前场三人组输送着炮弹,雄鸡队的攻势越来越旺盛。
比赛来到第89分钟,朱家豪接到小黑的传球,外脚背将球传给回撤拿球的沈绿。飓风队两名球员冲上来对沈绿形成夹击。沈绿轻轻将球往前一捅,然后泥鳅一般地从两人的夹缝之间溜过。面对回防补位的邱一虎,沈绿巧妙地来了一个人球分过,形成直捣黄龙之势!就在沈绿突入禁区之际,拼命回防的雷霆斜刺里杀出,飞身将沈绿铲倒!裁判马知途的哨音响了,他手指罚球点——点球!飓风队的球员们纷纷围拢过来,拉扯着马知途提出抗议。张天扬更是冲了出来,面对马知途破口大骂,同时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意思是——“这个球是在禁区外,你看清楚了吗?”马知途拨开纠缠的人群,跑到场边回看视频。花冠球场响起一阵“嗡嗡”的嘈杂声,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大屏幕上,慢镜头显示在雷霆出脚的一刹那,沈绿似乎是大半个身体已经进了禁区。
马知途在场边看了好一阵子视频,这才回到场内,做出了维持原判的手势!花冠球场又闹开了锅。同时,马知途还向顶撞裁判的张天扬出示了一张黄牌。席勒在场边暴跳如雷,伸出手指做出“数钱”的手势,暗示马知途收了黑钱。同时,他还叫嚣着冲入场内试图理论。马知途毫不犹豫地跑向席勒,红牌将其驱逐出场!
此时,张天扬已经回到了球门线上,蹦跳着做着准备。雄鸡队球员在考虑谁来主罚这个金子般的点球。沈绿对朱家豪斩钉截铁地说:“让我来。”朱家豪先是有些迟疑地问:“你可以吗?”但看到沈绿坚定的眼神,他放下了心中的石头,锤了一下沈绿的胸膛说:“好,哥们,就让你来!看你的了!”
沈绿沉着地走向了禁区,将皮球对准了罚球点。张天扬看是沈绿来主罚这个点球,从门线上走了过来。他来到沈绿跟前,轻佻而又傲慢地笑着说:“loser,腿别发软,踢飞了你们就全完了。”
沈绿淡淡一笑,回道:“谢谢提醒。”
马知途走了过来,示意张天扬尽快回到门线,而沈绿则慢悠悠地后退出了小禁区。
花冠球场掌声、助威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紧张地等待着这最后的对决。
沈绿面对球门,深深吸了一口气。马知途来到禁区左侧,吹响了哨音。启动、助跑、起脚——张天扬迅速地扑向了球门左侧,而沈绿踢出的球划了一个小小的抛物线,慢悠悠地从中路落入网窝——球进了!谁也想不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曾经罚丢点球让球队丢冠的沈绿竟然踢出一个勺子点球!
在花冠球场海啸般的欢呼声中,沈绿激动地飞奔到场边,和梅长星紧紧拥抱在一起。朱家豪、小黑、大羊、赵铭......甚至守门员林小豹也赶来庆祝!张天扬木然地坐在草坪上,失魂落魄。而看台上,席勒则绝望地双手掩面,整个身体蜷缩了起来。
这个时候,助理裁判举起计时牌,牌上显示补时时间长达5分钟!比赛还没有结束,一切都还有可能!
这个时候,疯狂的席勒在看台上传话助理教练,换上了两名前锋。他们要鱼死网破,最后一搏!两名生力军确实还是带来了前场活力,雄鸡队后防线又陷入风声鹤唳之中。好在林小豹沉着应战,先是及时出击单腿挡出一个单刀球,然后鱼跃救球单掌击出王勋的头球攻门!
这最后5分钟就像500分钟一样漫长。时间来到最后30秒,飓风队获得角球。张天扬弃门而出,加入了进攻的行列!沈绿早已回到后场,看到老冤家也上来了,于是迅速贴身防守张天扬。朱家豪在禁区里击掌大声吼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最后一个球了,顶住!”
邱一虎发出了这个角球。皮球飞速飞向小禁区,沈绿和张天扬高高跃起争抢头球。张天扬的弹跳能力更强,他一个狮子甩头,皮球撞左侧立柱入网!花冠球场随即陷入一片死寂!张天扬则疯了一般奔跑着脱衣庆祝!
就在这个时候,朱家豪和林小豹围住了裁判,一边做着手势一边竭力解释着什么。马知途再次跑到场边,球场大屏幕播放起进球慢动作——这个球张天扬不是用头撞进去的,而是用手打进去的!
在球迷们一片哗然之中,马知途回到场内,给张天扬出示了红牌!随后,林小豹将球发出,朱家豪和沈绿来回倒了几下脚。马知途终于手指中圈吹响了终场哨!
花冠球场炸了!梅长星和队医鲍叔及替补球员等人冲入场内,朱家豪赵铭林小豹等人拥抱在了一起。沈绿则双膝跪地,两手指天,泪水长流不止。看台上,席勒失神地望着场内,不住地摇着头,似乎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另一边,张天扬早已用毛巾盖住了耷拉下来的脑袋......
场内广播响起:“祝贺长原雄鸡队获得本年度中超冠军!雄鸡队前锋9号沈绿以25球荣膺中超最佳射手.......”
看台上,梅一薰、老皮、甄声等人拥抱着,喜极而泣。而整个花冠球场内,雄鸡队的口号“雄鸡一唱天下白”此起彼伏,久久没有停息......
三天之后,各大媒体忽然爆出猛料——足球记者刘西鹏收受贿赂,搞有偿新闻,撰写多篇含沙射影诋毁他人的文章,包括暗示长原雄鸡队队员服用兴奋剂,也包括不客观评价沈绿等明星球员。经有关部门研究决定,予以其吊销记者证、终身禁止从事足球报道的处罚。而更令人吃惊的是,背后对刘西鹏行贿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届中超金手套奖获得者、著名门将张天扬!正是张天扬通过金钱收买,指使刘西鹏写文章抹黑沈绿、并在与雄鸡队决战前替飓风队刺探军情。就在中国足协研究如何处罚张天扬之际,一天之后爆炸性新闻再次来袭!在中超最后一轮雄鸡队与飓风队赛后的尿检中,张天扬被检测出服用毒品!更有甚者,经公安机关调查,张天扬竟然和黑社会有染!中国足协研究决定,数罪并罚,取消张天扬本年度金手套奖参选资格,禁赛两年半!与此同时,巴黎圣日耳曼方面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宣布取消引进张天扬的计划。顺藤摸瓜,各大媒体继续深挖,又爆出张天扬未婚妻辛蔷也有吸毒行为,甚至同样和黑社会有瓜葛!梅一薰被黑社会绑架一事,背后正是辛蔷出的主意!事件迅速发酵,辛蔷被所属演艺公司立即解约!
沈绿、梅一薰等人看到这些消息,震惊之余也是百感交集。沈绿对辛蔷的沉沦颇感意外,同时也庆幸自己后来没有继续追求辛蔷。另一方面,他在最后一场比赛前看到辛蔷非常憔悴,这显然就是吸毒的后果。梅一薰想到自己原本那么亲密、信任的好友竟然在背地里出卖自己、落井下石,悲愤之余一时也难以接受。
梅长星执教中超球队第一年即带领升班马勇夺冠军,堪称奇迹。毫无悬念地,他最终被评为本年度中超最佳教练。这样的成绩不用说早已超出了俱乐部主席江希城的预期。虽然资金仍不算非常充裕,但江希城大笔一挥奖给梅长星一笔巨额奖金。梅长星拿到奖金后找到原来的债主们一个个还清了债务。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还上了当时借沈绿的钱。
足球记者、评论员甄声因其文章客观、观点准确、业务精湛,尤其是在一片质疑声中始终坚定地支持、看好前锋沈绿,体现了良好的眼光和洞察力。最终,他被评为本年度金牌足球记者,十佳足球评论员。
德比酒吧的老板老皮将酒吧搬到了一个更大的场子,生意比以前更红火了。中央电视台闻讯专门跑来给他和他的酒吧做了一期专题节目,盛赞德比酒吧是球迷之家、球迷大本营。
那位帮助沈绿摆脱心魔的老人在赛后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后来,沈绿从别处打听到,这位老人终于找到了当年离他而去的妻子。他们进行了深入的沟通,终于冰释前嫌,两人重新回到海边安了家。沈绿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奖金送给老人,作为他的安家费。老人已经退休,打渔的事情全由孩子一肩挑起,而她的妻子则醉心于养花、种菜。茶余饭后,老人喜欢打打太极拳,玩玩麻将,当然,每逢有沈绿的重要比赛,他都会坐在电视机前认真观看……
两个月后,在机场候机大厅里,沈绿和梅一薰坐在椅子上等候登机,而沈绿的球迷们簇拥着,高呼着沈绿的名字。再过两个小时,沈绿就将飞往意大利米兰。一个多月前,AC米兰俱乐部和沈绿签订了两年的合同。这也是目前为止中国球员最高级别的留洋。
“要是我也能去米兰就好了。”梅一薰略带羞涩地说。
“为什么?”沈绿对梅一薰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有些意外。
“你一个人在那边......生活会不习惯吧?我去了可以一边照顾你,一边学习时装设计啊。米兰,时尚之都啊。”梅一薰说。
沈绿转头看着梅一薰,一字一句地说:“听着,傻丫头,你还是没长大,还是不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自己适合的又是什么。你啊,还是好好待在梅教练身旁,多陪陪他。我希望回国的时候,能看到你想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有一份真正喜欢又适合自己的工作。不需要赚很多钱,但自己愿意长久付出,开心就好。另外,我还想看到你能找到那个真正适合你的那个人,到时候我就能吃到你的喜糖啦!”
梅一薰听了这番话,大致明白了沈绿隐含的意思,她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笑了笑。
“沈绿!沈绿!”前来送行的球迷们呼喊声愈加响亮,纷纷向沈绿招着手。虽然之前已经给部分球迷签了名,但盛情难却,沈绿再次起身向球迷们走去,给他们签名、合影留恋......
广播响起了登机通知,沈绿起身朝安检处走去。梅一薰跟在后边,泪水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在即将过安检的一刻,两人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沈绿的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湿润了整个脸颊。
“加油!”梅一薰眼含不舍的目光说道。
“会的。”
“我会在这边看直播,给你加油。”
“好,我也会带意大利时装回来送给你。”
飞机起飞了,沈绿的内心泛起阵阵波澜。他暗自在心里说道:“意大利,我来了!米兰,我来了!”飞机不断攀升,他从窗口向下俯瞰——跑道、农田、树木、房屋,都逐渐变小远去。居高临下“检阅”着下方熟悉的土地,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之王!(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