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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魔供奉 / 狼群屠村

狼群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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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未出,天边只有淡淡光亮,猎村村头一户人家放起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响了片刻。听到鞭炮声,村里其余十几户人家,陆续开了门,大人、孩子穿着布衣,裹着兽皮,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地,朝村头走去。
  “狗哥今年40岁了?”两户人家碰到一起,孩子们开心的往前跑着,一个30出头的壮汉问另一家的男主人。“那可不,过的多块啊,一眨眼的功夫就40岁了。”说着男子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惋惜、伤感还有一丝不甘。
  “唉,习惯就好了,我今年35岁,也活不几年了。”壮汉拍了拍男子肩膀,接着说道:“谁让我们是贱民呢,对了,老马,你今年快30了吧,赶紧给你家大女儿找个婆家去。”“这不正愁着呢”。说着前后脚各进了院子。
  两间草屋,门板上用白色染料涂了两竖倒白线,这是当地丧葬的习俗。
  院中搭起大棚,支起两口大锅,一个正煮着红薯粥,一个蒸着十几个馒头,地上摆着半条狼腿。孩子们围着锅台嘻嘻哈哈的玩耍,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开心的嘟囔着:“狗爷爷今天过四十岁生日,又可以吃白馒头了。”此话一出,大人们神情低落,轻声叹气。
  孩童口中的狗爷是猎村的村长,皮肤黝黑,身板挺拔,在一次捕猎中失去了左臂,但依旧神采奕奕。猎村世代以捕猎为生,每年要为宫廷供奉规定的食物,且身份低贱,并没有姓名,因以打猎为生,故村民均以猎字为姓,起名随意,大多是出生当日,父母出门见到或想到什么为名。现任村长名为猎狗,来意可想而知。由于宫廷规定,常人不准活过四十,故也无明显的辈分之说,年长几岁称哥、姐,再长几岁称爷、奶。
  猎狗手拿鱼骨制成的长剑从屋中走出,对众人说道:“按规矩,此物应交给下任村长,老马你来,你现在是我们村打猎技巧最好的一个,以后带着大家多打些猎,护大家周全。”说着便把长剑递给猎马。猎马接过长剑,神情低落,仿佛肩头重任又多了几分。“拜兽神”猎狗喊了句,接着拉着猎马的手走进屋内,众人随行,对一尊虎脸红目满嘴獠牙的雕像跪拜。
  叩拜之后,众人围桌而食。席间,猎马问猎狗:“狗哥,现近年关,我们还有需进贡多少兽食?”猎狗道:“还需400公斤。”
  “400公斤?!现在大雪封山,一个月内,我们去哪猎得?”众人七嘴八舌:“现在山脚附近很难打到猎物,如果贸然进到森林深处,很可能碰到兽灵,那我们便一去不回了”、“现在山里食物也很少,村子附近就有狼群,偶尔还会袭击村子,我们暂时不能离开,单独留下孩子们太危险。”,“守在村里有什么用,我们交不出这400公斤的兽肉,折算成孩子要多少个,你把你家儿子女儿卖到宫廷当奴隶吗?!”,“那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反了!”“说什么呢,找死啊,你能打过谁,你那些破铜烂铁能打的过鱼骨剑?!老老实实的待着。”
  屋内大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院子的孩子纷纷聚了过来,这些猎户的孩子,无论男女,十岁便开始打猎,各个身强力壮,行动敏捷。稍微小点未打过猎的孩子好奇问道:“鱼骨剑很厉害么?”一个年长点的孩子说道:“很厉害,削铁如泥,听大人说我们村的鱼骨剑是二十几年前宫廷赏赐的,卫兵用的兵器也是鱼骨做的呢,说是由五彩神湖中产的一种鱼骨制成,还能能砍伤兽王,赏赐给我们村,可是极大的荣耀呢。”
  “够了!”猎狗眼看众人愈吵愈凶,压低声音喊了句:“老马,你现在是村长,你出个主意”。猎狗此时心里颇为烦躁,虽已有赴死之心,但想到自己身强力壮,明日却要被卫兵推至森林中射杀,心中不免有些胆怯与窝火。
  “现在不能进山,别说遇到兽灵,说不定都得冻死在山里。”老马说道:“我们的命早已注定,不是被野兽咬死,就是被卫兵杀死,你们选择怎么死?”。老马环顾一周,定睛看着猎狗,猎狗并没有说话。
  “办法我倒是有一个,不过危险也很大。狼群只有在非常饥饿的情况下才会袭击村子,虽这个时候最为凶残,但也是体力最弱之时,只要我们做好陷阱,提前埋伏,砍杀几只也不是不可能。”老马扫了众人一眼,接着说道:“狼怕火,我们用火把村子围起来,如此狼群也不敢轻易进到村里。”
  猎狗宁愿被狼要死,也不愿窝窝囊囊被卫兵射杀,一听到猎马说要打狼,一拍大腿,满脸兴奋道:“我同意!”,然而其他人却面面相觑。冬季的狼是多么凶残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更别说是一群快饿疯的狼。
  “投票吧。”老马淡淡说了句,自己慢慢抬起了手:“我同意”。猎狗虽有些不好意思,也缓缓抬手:“我也同意”。
  众人依旧犹豫,良久,一人说道:“交不上兽肉、兽皮,我们每户就要卖出一个孩子,我同意打狼!”,此话一出,其他人陆陆续续也举起了手。“既然大家都同意,一会儿我们便开始准备,正好院中有条狼腿,挂到村头的树上,再烧些狼皮,附近有狼群的话,今晚应该就会来。”老马说着便要起身:“每家把柴都搬出来,不够再去砍些。”
  老马雷厉风行,提着狼腿便向村外走去,十几个大人拿着工具跟在后面。村里的女人和孩子搬柴、劈柴,也开始忙碌起来。
  “猎卫老弟,你去多砍些树,劈些柴。”老马一边在树上系着狼腿,一边对树下一个小伙喊到。小伙约莫二十岁,听到猎马安排,也没多言,转身便走开了。待小伙走远,附近十几个壮汉却哈哈笑了起来,再他们看来,此时砍柴是女人和孩子干的活。
  “让他去砍柴最合适不过了。老马,你把他救回家大半年了,只会砍些柴,打猎估计还不如你家丫头吧。”一个人开起玩笑来。“就是啊老马,这大半年你除了让他劈柴,啥也不让他干,你是不是看他白皙,有那啥想法。”
  老马自知大伙说的是玩笑话,假装生气道:“别瞎说!当时救他回来,已是奄奄一息,能活过来就是奇迹,待身体渐渐恢复,也不敢交些重活给他,平日才只砍砍柴罢了。别说他那把锈刀,砍柴还挺好使,一天比上我三四天。今天需要很多柴火,他能帮大忙。”
  “得了吧,我家几岁的丫头都会砍柴,他砍些柴能有多大功劳,再说他还不是靠我们打猎养活。我们上山非死即伤,可不能白养他,你看狗哥,上次还折了个胳膊呢。”,提到猎狗,大家心中不免一沉,纷纷看了眼猎狗,又忙着挖起陷阱来。
  猎户之间感情深厚,多为生死之交,打猎危险,保不定就是离别,一想到猎狗明日将死,虽习以为常,但心中难免还会难过。猎狗也明白大家心意,干咳两声,随意问了句:“陷阱五六米,插上竹竿够了吧?”,“够了够了”其他人忙应和道。
  天色渐晚,十个陷阱在挂着狼腿的树前位置铺好,猎卫也砍了足够的柴,分别在每家每户门口还有村子外围堆了一圈。忙完,村民围着篝火吃饭,无人说话,此时多数人心中还是充满担心。
  猎马对着坐在身旁的猎卫,半开玩笑的说:“你从未打过猎,今日如狼群来了,便让你长长见识,看我们怎地杀七、八、十头狼的。”,显然这话也是说给其他村民听的,用以小小鼓舞士气。众人听后果然状态稍微好些,有人此时也说起玩笑话来:“卫老弟,你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女人和孩子,如果有狼冲进村里,你能躲就躲哈,带着人躲到屋子里去。”,这话一出,起哄的人便多了起来:“你的刀都快锈烂了,砍不了狼别伤到自己,要杀狼还得老马的刀。”
  老马把鱼骨剑递给猎狗,自己掂着40多斤的刀,跟拎着一根小木棍似得,笑呵呵的说道:“我这刀兽王来了,估计也能砍出个印来,头狼交给我和狗哥,只要头狼一死,其他狼能留一个是一个!”猎马信心满满的拍了下猎狗。
  还没等众人喝完粥,只听远方一阵狼啸。“这天刚暗,狼群便来了,看来真是饿疯了,大家准备,阿丽,把火都点起来!”老马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猎丽乖巧的点下头,从篝火中取出一根柴火,点燃围在村前柴下的干草。老马割破手心走到大树下,半躺下去。
  “马哥在干什么?”猎卫与猎丽一边点火一边好奇问道。“骗狼呗,狼对血的味道很敏感,我阿爹躺在那,狼群以为是个受伤的人。”猎丽有些自豪的说着:“等狼一来,阿爹便一瘸一拐的跑,狼就更会追了,跑的近了,嗖嗖,我们放箭就好了,而且我们还有陷阱呢”。“就这么简单?”猎卫有些不解。猎丽呵呵一笑:“哪能这么简单,狼聪明着呢,会觉察到陷阱,不上当的话,我们就只能冲上去了。”呜...一声狼啸传来,猎丽有些紧张:“我们快点,一会儿它们便到了。”
  老马躺在树下大喘着气,很像受重伤一样,不远处六七只狼慢慢靠近,可奇怪的是这些狼均受了伤,最后一只七上八下的走都走不稳。
  “好好!”猎狗和其他猎户兴奋起来,猎狗说道:“这狼群竟然只有七只狼,看样均受了不轻的伤,怪不得来的这般着急,是要活不多久了。”,“老马,别装了,我们直接杀!”也不知道谁喊了句,众人拿着弓箭、长刀、长矛径直向老马走去。此时老马已经站了起来,眯着眼看着一步步走进的头狼。
  头狼一只眼已经瞎了,毛发柔润,在火光的照耀下,毛尖散着星星点点的光。“快回去!头狼是兽王级的!”老马话不多言,撒腿就往回跑,同时对着猎狗喊道:“狗哥,用鱼骨剑,咱俩对付头狼,其他狼交给大家。”
  狼群看到猎马往回疾驰,一声长啸,在狼王的带领下飞奔起来,一只只跑到陷阱附近,一跃而起,直接跳了过去。只有那坡脚的狼用力不足,掉进陷阱扎死了。
  嗖嗖嗖,一阵箭声,零零点点的向狼群飞来。头狼一声吼,仿佛有飓风从口中飞出,刮的箭矢乱了方向。头狼速度极快,片刻便远远甩开狼群,转眼即至。众人纷纷后退,猎马大喊一声:“我们有鱼骨剑,而且狼王也受了重伤,我们有的一战!狗哥,跟我一起上!”。猎卫听到猎马这般安排,心头一紧,急忙奔来,边跑边喊:“你们不是狼王对手!快回来!”。
  话语间嗖嗖又是几只箭飞了出去,射在狼王身上,竟刺不进皮毛!“我用鱼骨剑挡住狼王,老马,你去砍它背上的伤,应该砍的进去!”猎狗高喊一句,对着近在咫尺的狼王,举起鱼骨剑,一跃而出。猎马也不迟疑,紧随其后,直冲狼王背后的伤口而去。
  狼王不躲不闪,前爪一抬,对着鱼骨剑拍去,只听砰地一声,猎狗如箭般飞了出去,撞在草屋墙壁之上,不省人事。正此时,猎马已跃至空中对着狼王伤口砍去,心中暗道:“得手!”
  猎马用尽全力,却听噔的一声,几十斤重的刀砍在狼背伤口之上竟断成两半!还在震惊之余,狼王血盆大口已至,噗,一口便咬断猎马大腿骨,接着狼头一甩,硬是扯下一条腿来!
  这受了重伤的狼王,实力竟如此强悍,仅仅是眨眼之间,已重伤两人。
  这...这...一众人傻了眼,还没缓过神,其他几头狼也冲了过来,狼王甩开嘴中的腿,径直扑向躺在地上哀嚎的猎马。
  “阿爹!”猎丽惊恐的大喊。猎马看着跃起的狼王,瞳孔收缩,恐惧的张着嘴,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畜...生...受...死!”猎卫从猎马身后腾空而起,高举长刀直刺而下。村们纷纷闭上眼,猎马几十斤重的大刀轻易就折断了,猎卫这把锈刀又有何用。谁知,狼王在半空中竟扭转了头,猎卫顺势而下,径直砍在了狼王左前腿上。
  一声嗷叫,狼王一个跟头撞开了村前的火堆,身上零星燃烧了起来,村民纷纷后退。片刻狼王提着左腿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猎卫。“另一只眼你也不想要了?!”猎卫冷冷的说道。狼王怒吼一声:“区区蝼蚁,伤我一只眼,拿命来换!”
  言毕,对着狼群吼了一声,剩余五只狼仰天长啸,猛的提速窜入村子,村前的男人们发现事情不妙,慌忙追了过去。片刻村内传出一片哭喊声。
  “你!”猎卫怒吼道。狼王冷哼一声,咧着大嘴,仿佛是无情的讽刺与嘲笑:“你们都得死!”,猛然向猎卫扑来。猎卫金色光晕包裹全身,怒气飙升,迎击而上,一个橫劈挡下狼爪,接着转身脚下一登,腾空一个竖斩与狼王缠斗在一起。
  半炷香之后,猎马拔出插在狼王身上的刀,情绪难平。听着村内传来的喊叫之声,急忙往村里奔去。这时狼王哈哈笑了起来,用最后的力气对着猎卫的背影喊道:“你神力耗尽,也是废人一个,快逃吧,拼命的逃吧,你是逃不掉的!”
  猎卫仿若未听到,跑进村子,连连诛杀村内的五只狼,然而此时好几处房子已经烧了起来,尸体到处都是,全村还剩下几个大人和四五个小孩子。
  村内哀嚎不断,哭喊之声不绝于耳,眼前场景甚是凄惨。猎卫长长叹了口气,便去村前抬回猎马和猎狗,猎狗已死,猎马失血过多,不久也死了。猎卫和村里几个大人整夜在掩埋尸体和照顾受伤的人。伤者集中到猎狗家,但村里药草不多,而且多是重伤,只得眼睁睁看着村民一个接一个死去。猎卫在村内并未找到猎丽,便回到猎马家,见到猎丽身受重伤,躺在屋内昏迷不醒,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便调用已不多的神力给猎丽疗伤。片刻猎丽伤势恢复大半,猎卫只觉身体发冷,头晕目眩,便随意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村外传来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来的是卫兵,各个身高9尺左右,肩宽臂圆,身着彩鳞铠甲,手持同身高的鱼骨枪,威风凛凛。看到被血染红的雪地,烧破的房屋,这一队卫兵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同情,一脚踹开猎狗家的门大声喊道:“5号猎村4户1号出来!”。在卫兵眼里,猎户是最底层的人,不配拥有姓名,甚至读他们的自称也觉得是侮辱,只愿以编号管理。
  几个照顾伤者的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人呢,快出来,别误事!”领头卫兵如未看到满院伤者,大喊了一句。此时一人说道:“大人,昨夜我们本想猎杀几只狼,没想到有狼王,就....除了我们几个,都死了,村长也死了”,“死要见尸!”,“规矩我们懂,我们懂.....”。“懂就好,你叫什么?”,“我叫猎草”,“谁问你这个了?”,“哦哦,我是5号猎村6户1号。”,“带我们去看尸体!”
  猎草带着卫队进了正屋,猎狗平放在床上。当卫队看到猎狗胸前巨大的刺穿性伤口时,哈哈哈大笑起来。
  “竟然是被鱼骨剑刺死的?这也太蠢了,鱼骨剑是让你们供的,不是让你们用的,你们这些贱民不配用鱼骨剑!”卫队长随即对着其他卫兵呵呵笑着,语气冷嘲热讽:“还遇到狼王了?他说他们遇到狼王了?”一众卫兵哄堂大笑。猎草慌忙辩解道:“我们真遇到了,狼王的尸体还在村头呢...”。“兽王级别的野兽都是在森林深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山脚,而且我们从村头过来,根本没有什么尸体,以后找理由的时候,好好动动脑子。”卫队长用鱼骨枪顶着猎草的胸膛:“再瞎说,我一枪捅死你!”
  猎草吓的一哆嗦,急忙跪下求饶。又引得一队卫兵得意大笑。
  “村里死的差不多了,以后你就是村长,既然541已经死了,我们这次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哦,顺便说两个事,今年的兽食还差400公斤,你们不是杀了几头狼吗,赶紧送过去,还有..,明年兽食翻倍。”卫队长语气冷淡,说完扭头要走。猎草慌了神:“大人啊!我们村今天死了这么多人,明年哪能供的了那么多兽食,求大人开恩啊!”
  “那你可以再多生几个孩子,明年卖儿子卖女儿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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