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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义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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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秀在太学本来就不上课,挂名撞钟而已,道了太学第三年,刘秀索性搬离太学,租住进了长安城内的尚冠里。尚冠里地处长安城最黄金地段,左邻右舍无不是高官显贵,不过刘秀租住再此,却并非为了炫富摆阔,而是意在接待南阳乡党,赚取生活费用。
  每年春秋两季,南阳当地够级别的达官显贵都会亲临长安,参加朝请(春季朝称作“朝”,秋季朝称作“请”),在南阳的地界,这些人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主,平时也是嚣张跋扈,自以为高人一等,但到了高管云集的京城长安,压根就没有人会买他们的帐,用现在的话说,在京城,一块砖头掉下,都快砸到十几个高官。于是这些外地过来的官员,此刻也是不得不低声下气,仰人鼻息。
  当他们迷茫无助之时,刘秀先生挺身而出,不仅为他们提供住宿,而且还热心的奔走,主动帮他们疏通关系,走走门路,着实体现了出门靠朋友的真正意义。
  倘若是在南阳当地,这些达官贵人压根也不会搭理刘秀这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但是到了长安,背井离乡的,在端着臭架子就不大合适了,恰在此时,碰到送上门来的刘秀,正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立刻是称兄道弟,亲切不行。而且,刘秀熟悉长安,平时不上课,就只顾着溜达,走街串巷的,多少也算是半个地头蛇,在朝廷高层里面又有人,属于可以递的上话的人,大司马严尤与司隶校尉陈崇都是自己人,这一切资源人脉,加上刘秀自身的公关能力,对付这些外乡人也是得心应手,小到吃饭住店,大到娱乐消费,饮酒作乐,刘秀都可以给你办的妥妥帖帖。换做是您,您会拒绝吗?
  因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就变成了南阳官场人尽皆知的秘密。南阳的各位官僚,每到长安,便直接投奔刘秀住处而去。如此一来,刘秀在尚冠里的住所,变成了所谓的南阳会馆,甚至是南阳驻京城办事处,而刘秀先生,自然就是驻京办的主任了。
  刘縯听闻此事后,哭笑不得道:“我养客,三郎养官,这小子,比我有出息!哈哈,比我有出息!”
  太学第三年的刘秀,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被人杀了驴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新生,此时的刘秀,已非易于之辈。然而,还是有人惹了刘秀。
  没办法,这京城不比南阳,水实在是深。
  事情还是要从老朱说起,自从刘秀搬到尚冠里,卖药的生意便交由老朱一个人全权打理,老朱起先在太学会市摆摊,但会市每月只能开放两天,不久之后,老朱便将阵地转移到了长安城内最为繁华的东市。这一日,老朱照常营业,一群地痞流氓闯入东市,看到摊位就收保护费。老朱不肯交,因为他已经交过会市的市租,凭什么还要在掏保护费!这些流氓难得碰上这么一个不长眼的,也是颇感新鲜,一把就把老朱的摊位掀开了,顺便将老朱一顿胖揍,打得老朱鲜血直流,不能动弹。老朱大声呼救,但是监管市场的官员,皆作壁上观,信奉和气生财的商户们,更加不敢出头相劝。
  刘秀闻讯,急忙赶到东市,流氓看到刘秀,正准备两人一起揍,刘秀却抬起脚往老朱身上踢,边踢边骂:“该死的奴才,你怎么敢得罪诸位公子。”刘秀踢完,不向流氓奉上金钱,连连赔礼道歉。如此,这些人即得了面子,有得了金子,再看看刘秀如此识相,这才放过两人。
  刘秀再叫来马车,将老朱带回家,又找来医生诊治。见老朱已无大碍,刘秀转身欲走,却被老朱一把拽住,道:“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不要去,为了我,不值得你如此冒险。”
  刘秀道:“老朱,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说完,他拍拍腰间的长剑,自言自语道:“有些东西不宜随便乱露,譬如大腿,有些东西却要当露则露,譬如锋芒。刚刚是因为要带你,且没有带武器,我无法与他们动手。然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朋友,如果我朋友被揍了,我忍气吞声,那我才叫不值得!”说完,刘秀操剑就出门,那个瞬间,老朱感动的眼泪直流,此时刘秀在老朱眼中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威猛。
  对于长安各地的大小豪强,刘秀还是比较清楚。他刚才就认出打老朱的恶人头叫贾兴,乃是昔日东市豪霸贾万之孙。当年贾万被京兆尹捕杀,但是贾家的势力还在,贾万之子贾良,继其父之后,再度称霸东市。
  然而,管他什么贾家,白玉为堂金做马,全都不在话下,该砍便砍,该杀便杀。刘秀挟剑再次来到东市,迎面撞见贾兴,小贾还以为又来送钱,谁知刘秀一剑劈来,当场把小贾挑翻在地,其他小弟见状,纷纷上前围攻刘秀。这刘秀小时候毕竟是有练过的,跟哥哥刘縯手下那些杀人越货的人相比,这些流氓哪里是对手,没几个回合便将他们都打倒在地,随后从容离去,流氓们纷纷跟上前去,准备跟刘秀一决生死。
  刘秀只管跑到了陈崇府中,流氓追至陈崇门前,知道这个是司隶校尉的府门,不敢硬闯,但也不肯离去,在门前大声叫嚣,让老陈把人叫出来。
  这边陈崇听闻刘秀逃难而来,急忙出门问道:“有没有杀人?”
  刘秀道:“尚且不知道,砍倒了几人,不知道死了没有”
  陈崇随即派仆人前去打探消息,不久仆人回报,没有死人,只是重伤。
  陈崇点点头,道:“没有死人就好办了,受伤的是谁?”
  于是,刘秀简单说了下这个贾兴的来历,又将打人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崇身为自己的长辈,呵护小辈乃是分内之事,于是安慰刘秀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如果经由官府解决,反而棘手,东市斗殴,属京兆尹管辖,我不便出面。况且,如今恶少皆知你投奔我而来,我如果执意出面,恐怕会有人说我徇私包庇之嫌。最好是不要惊动官府,两家私下解决,来歙在长安交友甚广,不如前去找他商议。”
  于是陈崇令人找来歙,来歙问清事情原由之后,沉吟道:“为今之计,欲平息此事,非得请一人出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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