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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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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和同学们皆无足观,刘秀饮至酩酊大醉,俗物多茫茫,不由得满腔悲愤,索性课业不去上了,终日漫无目的,四处溜达,过了一段很是消沉堕落的日子。
  这一日,邓禹来访,刘秀正在蒙头大睡。邓禹上前摇晃刘秀,摇而不醒,只能又拧又掐。疼得刘秀惊声大叫。起身一看是邓禹来访。邓禹也是满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刘秀,几日不见,这家伙怎么像一个失足青年?于是责备道:“你丫的,大白天也睡觉,干脆睡死你算了。”
  刘秀见状,无心理会邓禹,打算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只不过这次换了一个姿势,以躲避邓禹的手脚。邓禹见状也是怒气冲天,一把掀起被子,仍在底下,大声吼道:“我来太学第一天开始就在观察你,你没有不上课,要么在宿舍睡觉,要么就是四处游荡,如此行事,岂非虚耗时光?”
  被这么一个小孩子教训,刘秀也真是没有脾气,只能一笑置之。邓禹掏出一片破旧的手纸,硬塞在刘秀手上道:“日后,你定当感谢与我。”
  刘秀此时一个激灵,这么神秘的礼物,莫非是什么武功秘籍?激动的赶忙起身揉揉自己的眼睛,摊开纸张,顿时觉得心惊肉跳。但纸上乃是邓禹每日的活动计划表,早上四点开始读诗经,再到其余五经,然后又读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直到晚上,时间排的满满当当,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没有闲暇时间,真算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邓禹见此时刘秀汗如雨下,以为他是羞愧难当,于是自鸣得意的说道:“大家都说我是神童,你以为是白叫的吗,神童的背后是无数个日以继夜的辛勤汗水,和持之以恒的毅力。
  刘秀怅然的说道:“人生苦短,也不过匆匆数十载,你还这么年轻,应当做点小孩应该做的事,干嘛整天跟书呆子一样蒙在家里?”
  邓禹不服道:“古时甘罗十二岁为丞相,我呢?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还一事无成!”
  刘秀忽然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你丫的不是在讽刺我吗?老子十三岁的时候还在上小学,老子抱怨过吗?真是倚小卖小,孔夫子十五岁才立志于学,你小子才十三岁,着什么急?真是气死老子!
  刘秀将那团破纸丢给邓禹。邓禹睁大眼睛诧异道:“怎么,你不打算抄写一份吗?”显然,邓禹是满怀希望以为刘秀肯定会抄写一份作为备份,然后跟着自己一样每天学习。
  刘秀暗自好笑,我可不想跟你一样变成一个书呆子,随口敷衍道:“不用抄了,我已经记住了。”
  邓禹见状心想你丫的骗谁,看一眼就记住了?你以为自己是过目不忘吗?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一定要记住!”
  刘秀实在被烦的不行,就硬是抄写了一份。邓禹见此方才放心,继续问道:“最近看啥书啦?”
  刘秀不耐烦的说道:“子书”
  
  “子和子,差别大了,你是哪个子书?”
  “孙子,吴子什么的。”
  
  邓禹又惊愕起来,道:“你在读兵法?此类书籍有何用处?如今天下太平,读兵法就像是在读屠龙之术,读了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简直就是在浪费光阴。难道你还以为将来会有战争不成?”
  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刘秀只能回避,干笑道:“我愿学习杨雄读书,博览群书,无所不见,但是漫阅兵法,也是想开阔自己的眼界,权当做课外阅读了。”
  所谓女人乐于做媒,男人则普遍好为人师。邓禹今日难得挤出自己的宝贵时间前来,便是怀了神圣的使命,要把自己的成功经验,教给眼前这个迷茫的失足青年,以挽救他即将堕落的边缘之中。于是还要纠缠,恰逢有客人来访,乃是司隶校尉陈崇府上的仆人,见刘秀道:“公子,长久不来,老爷甚是挂念,特请公子今日过府饮宴,以叙叔侄之情。”刘秀大喜,终于可以摆脱邓禹了,而邓禹却大有不达目的,誓不摆休之势,紧追不舍,一路絮叨。而刘秀则是左耳进,右耳出,仍由邓禹啰嗦。
  三月三日天气晴朗,长安水边多丽人。其时正值春日,长安的妇人少女,皆是精心打扮,出城游园踏青。刘秀这一路走来,但见香风霓裳,雪肌艳丽,心中苦闷早已一扫而光,一时间也是神魄飘荡,自以为已经身处天堂之中。此时的刘秀,早已长大成一个英俊的男子,美须眉,大口,隆准,日角,单从外貌来看,业堪称一副千夫所指的上好皮囊。美人们见了刘秀,也是频频暗送秋波,不拒反迎,流露出令人遐想翩翩的笑意。这一切邓禹都看在眼里,大为不满,正告道:“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当戒在色。”
  刘秀不满的看了一眼邓禹,你这黄毛小儿,毛都没有长齐,哪里懂得这男女之事?于是调侃道:“美人有什么不好?”
  邓禹说:“你还是别想多了,美人也好,丑人也罢,不过都是水做的。”
  刘秀道:“话虽如此,但水与水之间的张力却是不同,明白吗?”
  邓禹再度厉声喝道:“放下吧,红颜骷髅,都是骨头外面蒙的一层皮而已!”
  刘秀不满道:“那你能不能看看人家那摩擦系数!能一样吗?”
  邓禹又道:“自在吧,皓齿红唇,乌鬓黛眉,无非也是一堆颜色而已!”
  刘秀怒道:“可你看看人家的分辨率,多清晰!”
  刘秀诚心要逗下邓禹,邓禹一副小圣人的样子,总是让他又爱又气。邓禹也觉出味道不对,问刘秀道:“你诚心的?”
  刘希大笑,而邓禹的脸色却瞬间阴郁下来,欲哭无泪,但又拼命忍住,倔强的转走离去,刘秀觉得自己玩笑开过,想叫住他,却哪里叫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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