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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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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萝卜加大棒,人的欲望无穷无尽,人性贪婪,自然不能他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要让他知道,本王能成就他也可以毁掉他。背叛不可避免,若想防范背叛便要恩威并施。御人之道,如同伐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李承乾大谈帝王之术,段飞朔听的一头雾水,挠头问道:“门主,胡萝卜为何物?”
  “……”说顺嘴了,这个世界有没有胡萝卜不知道,但颂国内肯定是没有的,李承乾连忙岔开话题道:“飞朔,你今日所用的毒叫什么名字?”
  “此毒名叫袂舞。”见李承乾不愿多说,段飞朔便不再追问,回答道。
  “袂舞……衣袂翩翩若曼舞,倒是颇为生动。对了飞朔,不知你师傅现在可还在世?”
  “师傅他醉心毒功,自我入宫后便断了联系,先门主逝世时也未曾露面,因而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健在。”
  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这位天玄门先护法得有多强?只可惜如今生死未知,要不然李承乾岂不是可以在颂国横着走了?
  知道段飞朔对天玄门了解不深,李承乾也没再多问,闲聊了几句后便就寝了。
  另一边柳月弦同样没有喝醉,他独自立于屋前树下,不多时有手下来报,说李承乾已经就寝,柳月弦问段飞朔如何,手下回禀并未见到段飞朔。
  宴席开始之前,柳月弦暗中询问屠山劫掠过程,在得知过程后柳月弦便对段飞朔升起深深的忌惮之心。
  一人之力毒杀二十七人,而他们却连段飞朔的衣角都没碰到。
  李承乾表现的种种皆可证明,传言不真,那些所谓的“不学无术”“贪恋美色”,如今看来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今日所见才是真正的李承乾。
  试问堂堂太子为何要故意掩饰真实的自己?
  只能说明朝堂之上已战火纷飞,李承乾以退为进是为了自保。
  选择承王而不是信王,柳月弦同样有自己的考虑,除了时机恰好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看准了李承乾身边急缺门客,信王喜结天下贤人,身边能人异士自然不缺,他若投靠信王很难得到重用,相比之下在李承乾更容易有所作为。
  不过现在看来,想要获取李承乾彻底信任还需要一些时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待我权倾朝野之时便是报仇雪恨之日!”
  孤月寒星,清风徐来,树梢几片泛黄的叶子随风飘落,青衫飘飘,柳月弦目露凶光,离去时脚下石板出现裂缝,树叶飘零,盖住了开裂的石板,房间内柳月弦熄灭烛火,褪去衣衫,洁白如霜的皮肤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
  李承乾本意隔日启程,奈何天降大雨,道路湿滑不宜行车,无奈只能在天狼寨多逗留了一日。
  距离王皇后祭日只剩七天,回都城的路上李承乾心中开始盘算,信王让他主动请缨督办祭典,礼部的人自上次送过一回祭典事宜的文书,便再没有请示,李承乾只好让段飞朔暗中监视宗祠那边,以作提前准备。
  “弦弟此前可曾来过都城?”
  “来过几次,不过因公事繁忙,并未仔细游览过。”
  和柳月弦相处也有两日了,柳月弦始终谦和有礼,进退有序,而李承乾也从不深交,二人表面看似亲和,实则各有防备。
  “哦?是嘛,本王生在都城,长在都城,待本王将公务忙完之后,定要带你好好游览一番。”
  李承乾话音未落,车厢外车夫突然拉紧缰绳,马匹长鸣一声,这车夫是天狼寨中的一个马夫,至于段飞朔则提早一步返回了王府。
  “出什么事了?”柳月弦问。
  “有马车拦路,我这就让他们挪开。”车夫回道。
  李承乾轻轻掀开车帘,此刻正行驶到一处十字路口,对面的马车相向而来,与他的马车迎头撞上,此等小事本不会引起李承乾在意,但是当看到对方的车夫蛮不讲理的打人,还狂妄的说什么这是天和茶楼的马车,李承乾瞥了一眼对面马车,天和茶楼不就是苏莨的马车吗?
  “殿下,许是出了事端,我去看看。”
  李承乾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那辆马车是天和茶楼的,其中坐着的应该是天和茶楼老板苏莨,看他行驶这方向应该是从信王府出来,你去会会他。”
  柳月弦听的仔细,得知这是信王门客的马车后,在看李承乾一副不怀好意的笑意,顿时心领神会。
  王河怎么说也是天狼寨里的土匪,何曾受过这气,挨打之后,翻身起来便向对方冲了过去,不料对方武功不弱,在王河提拳冲来之际,一脚便将王河踹飞。
  “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当街行凶?”柳月弦从马车下来,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王河,目光转向天和茶楼的伙计。
  “你又是何人?这是天和茶楼的马车,你们还不速速让开!”
  这汉子虽然是下人打扮,但体格健壮,不像普通下人,加之与王河的打斗分析之下,柳月弦推测此人很可能是苏莨的护卫,是信王门客出行还有护卫随行,可见车上主人身份非同一般。
  王河爬起身来,狼狈的站在柳月弦身后道:“寨主,这人功夫不弱,不像普通伙计。”
  柳月弦打开纸扇轻摇,“在下初来都城,并不知晓什么天和茶楼,你我皆是行路之人,今在此相逢,你若好言相告,在下抱以不喜为恶之心,兴许这就让开了,但你们如此跋扈,当街行凶,在下着实好奇,凭着天和茶楼四字难不便成可以在都城内横行霸道,目无王法吗?”
  车厢内李承乾听得偷笑,这柳月弦本就是土匪头,山中横行霸道久矣,即便不知道对面坐的是苏莨,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如今还得到李承乾暗示,要他刻意找茬。
  柳月弦的嘴,无理也能说成有理,王河先让对方让路,反被打了,如今占了理字,那就更加得理不饶人。
  “原来是不知名的乡野村夫,你们……”
  “住口!”一直稳坐车厢内的苏莨本来并没有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他效忠信王,天和茶楼就代表着信王,都城之中无人敢惹,护卫打了也就打了,但紧接着柳月弦的话却让闭目养神的苏莨豁然醒目,当街行凶目无王法,这可就不是小事了。
  苏莨仍旧一身白色长衫,喝止了护卫的鲁莽举动后,在护卫搀扶下下了马车。
  见到柳月弦后,苏莨本能的目光微凝,柳月弦看似是书生打扮,长的俊美温文尔雅,却有一股暗藏在内的锋芒,令他不敢小觑。
  “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苏莨先行了一礼以表歉意,转而话锋一转道:“不过公子所言欠妥,并非是在下的下人刻意滋事,而是阁下的仆人无礼在先,稍加教训而已,怎可说是行凶?你我俱是途径此处,此地也并非归属你我二人,即是如此,阁下为何要让下人上前,令在下让路?”
  苏莨一番话后,轻松将被动化为主动,一招主动认错,和李承乾之前在天狼寨前所用的招数如出一辙,先降低姿态,然后以退为进,拉平局势。
  寥寥数语,柳月弦已将苏莨在心中的地位不断提高,难怪能够被信王赏识,智谋不在柳月弦之下。
  二车当街争执,围观百姓众多,如今已将路口围堵,百姓自然知晓天和茶楼,小声议论着,都在说柳月弦胆大包天,竟敢得罪天和茶楼。
  “看阁下气宇不凡,想来就是这天和茶楼的老板吧?”柳月弦明知故问道。
  苏莨道:“正是,天和茶楼老板苏莨,不知阁下……”
  “苏老板,在下以为并无不妥,你纵容下人当街殴打他人,若这不是行凶,难不成非要将人打死才算行凶?苏老板既然说此地并不你我之地,那在下为何不能先行?难不成只因在下并非来自都城,而苏老板的天和茶楼在都城有名有势?那在下是否可以说苏老板是在仗势欺人?”
  苏莨本想询问柳月弦姓名,见柳月弦谈吐不凡,他本意是想结交的,可柳月弦胡搅蛮缠不知进退,如今更是反咬一口说他仗势欺人,天和茶楼的确可以仗势欺人,但此事绝对不能摆在明面上讲,否则便会败坏信王声望。
  “公子慎言呐。”苏莨声音微沉,面带微笑说:“苏某并无欺人之心,公子若强词夺理,苏某亦无话可说,但是都城之中并非乡野,公子初来乍到,苏某好心提醒一句,小心谨慎方得始终。武安,给他让开路!”
  苏莨含笑之语,警告更准确是威胁,他不愿凭添祸端是不想因此牵连信王,但是同样,信王的威严也不容侵犯。
  苏莨警告之后主动让路,可以说将此事处理的十分完美,让柳月弦无法再发难。
  然而就在此时,一队兵卒强行分开人群,为首的将领是城卫军巡尉,得知有人当街滋事,并且还是故意找苏莨的麻烦,立即便带了一支小队赶来,直接将柳月弦和马车围了起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当街滋事!嗯?苏老板?听闻有人闹事,可是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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