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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执剑破天 / 第1章 启幕:风云际会

第1章 启幕: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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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虚大陆,齐国境内,无名镇上
  一处名为百味斋的酒肆酒香四溢,吸引着过往的路人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抹布上肩,弯腰伸手,一副见情人般的笑脸儿迎道,
  “嘿嘿,小二,来一坛烧刀子,两只荷花鸡,速速上来”一个身着麻黄袍衣,头戴斗笠的人急吼吼的喊道,边说边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随手摘下斗笠。头顶上赫然有六个金色戒疤。
  这竟然是个和尚!
  小二和周围的食客也是一时愣神,随即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但店小二脸上仍保持一副谄笑的模样喊道“客官请稍后,马上来”
  “师姐,我就说过,这个和尚就是个骗子”靠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姑娘朝着另外一个姑娘说道
  说话的这个姑娘稚气未脱,眉眼未开,身着淡绿色长衫,皱着眉头望向那僧人,
  坐在她对面的姑娘清秀非常,却面色清冷,一双明眸如湖水,却毫无波澜,头上挽着流云髻,一身胡服打扮,异常清爽,给人英姿飒爽的感觉
  且二人都手持利剑,常人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料定这两个姑娘定是江湖中人。
  “小妹,慎言”
  她二人为凌清阁弟子,大的是凌清阁首徒萧潇,小的是凌清阁阁主之女凌烟儿,凌清阁本来是一流门派,但是随着齐国国君对于江湖中人的打压日益严重,凌清阁背后无强人靠山,所以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已经沦落到二流门派,门内掌门只是人境巅峰修为。
  此次出行,是因为门派中长老在外出游历中与一伙杀人越货的山匪发生了冲突,这个长老杀了数个山匪,并且拿了山匪抢来的几株名贵的草药。
  没想到,这伙山匪的幕后是一名叫阴淮的散修,此人已经有地境入门的修为,只是在江湖中口碑极差,修行的功法也是极为诡异,很多名门正派都在悬赏缉拿他。
  那个散修知道之后放出话来,让凌清阁出十名年轻女弟子供他双修,实则成为其炉鼎,不然就要血洗凌清阁。
  而凌清阁如今没落,实在无力阻敌,这二人就是凌清阁派出的两名弟子去往坤一宗寻求帮助的。
  而那位姑娘说他是骗子,是因为她们二人刚刚在路上正好碰上了这个僧人,且被他突兀拦住说“二位施主且住,我看你二人行色匆匆,头顶黑云,面带死气,今日必然有血光之灾”,本来她们以为是遇见了得道高僧,万没想到一眨眼,那和尚直接拉起潇潇的手看起了手相,迟迟不愿放手,揩了不少油不说,还大言不惭的掏出了一串念珠,说“此乃我寺法器,跟随本僧听了三十年的佛经,此佛性可辟一切灾,今天正好碰到二位施主,也是有缘,便赠与你”
  潇潇刚要致谢,万没想到这僧人却一改高僧之相,反倒像一个商贾一般笑道:“嘿嘿,不贵,只需十两香火钱”
  “多谢”潇潇脸上有些发热,自小未被男人如此亲近过,虽然感觉像是被骗了,但是看着这个年轻的“高僧”却总感觉不似一般人,眼神中无比清澈却又像深井一般暗藏波澜,而且师父交代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门派安危才是大事,便拿出银两来给了他。
  “师姐,莫要被这厮骗了,如此行径,哪里像个僧人”那凌烟儿看着师姐竟真的要给他钱,马上阻止道
  “嘿嘿,小娘子,亏不了亏不了,这是你我的缘分,吃亏是福吃亏是福”那和尚像是怕她反悔,拿着钱边跑边喊
  “谁是小娘子,姑娘我还没嫁人呢”那凌烟儿气不过,冲着跑远的那人喊道。
  不过数息之间,这和尚已无踪影
  果然不一般,潇潇暗道
  “嘿,你二人看没看到一个白脸儿的秃驴从这经过”一个嗓音清亮的女人的声音在二人后方响起
  二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半老徐娘,端坐马上,一身紫色流云服无比娇艳,胸前的白色抹胸已被那两坨白肉撑得要涨开一般,头上挽着发髻,扎着一柄白鸟朝凤簪,一缕长发未被扎住,散落在耳旁,水色未干,看起来风情万种。
  饶是这两人是位女子,也被迷的瞬时失神。
  “姑娘莫怕,那秃驴偷看老娘洗澡,被老娘捉了现行,老娘正要找他讨个说法哩”那妇人看着这两人的神情,心中也十分自得,解释道
  “姐姐,那贼子刚刚走,还骗了我师姐十两银子呢”凌烟儿先反应过来,正好有人能帮她们出气,何乐不为呢
  “多谢,我顺便帮你讨要回来”那妇人抱拳答谢,便策马追去。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那妇人追着那和尚不知道跑出去多远了
  潇潇也没想到在这又遇上这位得道“高僧”,竟然还真是个喝酒吃肉的酒肉和尚,难道自己真的被骗了,想起路上的事来,平白被这和尚占了便宜,面皮也是一阵发烫。
  “好你个花和尚,果然在这里,看你再往哪跑”一个娇艳的女子手持马鞭,叉腰喊道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竟然来追一个和尚,骇的众人下巴掉了一地
  那僧人刚刚吃了半只鸡,正喝着酒,听到这声音,差点呛死,暗道一声“佛祖欺我”
  头都不回的将剩下的荷叶鸡风卷残云般塞进布袋里,从肖潇那桌旁的窗前跳了出去
  走之前,还不忘拍一下肖潇的屁股,“哈哈不愧是江湖女侠,果然有弹性”边跑边笑道
  “小二,十两银子,余钱且记账上”跑过门口的时候头都不回的将银子往门内一扔,稳稳地落在小二的托盘中,人却早没了踪影
  “秃驴,让我抓住你,一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那女子跳上马,追了出去
  此时,店内的肖潇被这一巴掌打的目瞪口呆,依旧未能醒过神来,而凌烟儿的嘴都张的都能放进一个鸭蛋。
  果然是个淫僧!
  可是没想到,肖潇突然感觉一股纯凉之气从那酥麻处泛起,像水流一般游走与全身经脉之中,全身无比舒畅,像是冬天沐浴在温暖的山泉中一般
  此气游走全身之后,最终汇入天灵,此刻的肖潇已然沉浸,当真气汇入天灵时,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一缕佛光,刹那间,如醍醐灌顶一般,冥冥中好像看到了一丝天道规则。
  “师姐,你····你突破了?”在凌烟儿的眼中,她的师姐突然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身后光芒若隐若现,气势陡升,比她母亲,也就是凌清阁阁主都要强一些。
  肖潇睁开眼睛,眼神比以往更加深邃了,望着痴痴看着自己的凌烟儿
  “突破了么,好像是”手掌一翻,杯中的酒顺势化为一条小蛇般游走起来,聚集在掌心中形成了水球,不断的旋转。
  “水系功法”凌烟儿惊道,看到这,她都想让那和尚拍一巴掌了。
  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如何突破的,作为凌烟阁最有天赋的弟子,早早的就达到了人境巅峰,只不过凌烟阁实力和资源都有限,而且从人境到地境需要的还有对于大道的理解,她师父也止步于人境巅峰,在对规则的理解上没法帮助她更近一步,没想道今天竟然一下子就突破了人境巅峰。
  难道是那和尚的一巴掌?肖潇心道。
  想到这,那酥麻的感觉仍未退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过了几日,肖潇和凌烟儿半路就返回了凌清阁
  原来那阴淮早就派人暗中盯住了凌清阁,知道她们必然不会束手就擒
  那些人一路跟着肖潇,一边飞鸽传书通知了阴淮,阴淮得知消息后便准备半路截住二人,用这两个人当做阴鼎,算凌清阁给的利息了。
  没想到肖潇半路修为精进,已经是地境入门的修为,而且没想到那只值十两银子的佛家念珠竟然可破一切阴邪之法,正好克制阴淮的邪术,很简单的便将其击杀。
  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二人也就没有继续前往坤一宗,还是先回去和师父商量一下,才觉得放心。
  只是,那肖潇一直想不通,修为如此高深莫测的僧人,却为何会如此····不堪。
  而反观那僧人,被那风情万种的女子追了几日,跑到了渭水河边
  他掐算以这妇人的脚程来算,追上他怎么还得半日吧,所以放松了身形,在路边的凉茶摊上故技重施,讨了几碗水喝。
  正当他起身刚要走时,突然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寻声望去,滚滚向东的渭河水上竟然飘着一个篮子,而篮内竟是个婴儿。
  只见这僧人悄然消失,瞬间便到了这水面之上,拿起了篮子
  如果有人看到,会惊呼竟然有人可以站在水面上,只是这个时候在那摊主眼中,那水上并无人影,而那和尚也早已远去,仿佛时间已然过去许久
  此时,僧人站在水上,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孩子
  当看到这个孩子的眼睛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众生万相,他耳中突现佛音,神情庄严,佛光轮转,而不自知。
  此时,那婴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将那僧人带回了现实
  那僧人将孩子抱起,手捏如来法印,口念佛家六子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只见一道佛印自指尖升起,慢慢印入婴儿的双眉指尖,直至消失不见
  “嘿嘿,捡了个大便宜,咱摩罗禅院后继有人了喽”说罢,化作一缕神光往西边而去
  正值正午,日光极盛,异常刺眼,所以普通人根本难以发现这一缕转瞬即逝的光芒
  “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远远的,那妇人愣愣的看着那缕转瞬即逝的光芒,指尖挑去眼角的一丝晶莹,调转马头,潇洒而去。
  东周国,太栳山,冲虚大陆东侧,与海相接
  相接处并非柔软的沙滩,而是笔直的万丈悬崖,悬崖光滑笔直,如剑削一般。
  山的深处,却隐藏着一片古朴的建筑
  没有华丽的装饰,古朴的木色与青灰的砖瓦相接,无不显现出庄严的之气,像是一头盘踞于此的巨龙一般,随时可以暴起噬人,毁天灭地。
  此时,这片建筑的主家夫人,正在主卧中分娩
  房间外的天井之中,席地盘坐数十人,尽皆手捏法印,手指向天,目光坚定
  仔细一看,这座处于整个建筑群中央的小院上空氤氲着一道青色的屏障,隔绝着院子与外界的气息。
  这乃气息隔绝之法,以土之力催生木之气,形成屏障将内外气息隔绝,只有地境修为才可施展。
  如被外人看到,必然会大惊失色,这数十人都是地境修为,放在整个冲虚大陆也是一股不得不让人敬畏的势力。
  要知道,一个地境修为的高手完全可以自己开宗立派,受到世人敬仰了。
  “大哥,以目前所释放的气息来看,果真如祖宗所言,我姬氏神之血脉再现于世”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束发为髻,身着青色长袍,虽累得头上冒着汗珠,仍难以激动兴奋之色,向盘坐于前方的稳重男子说道。
  “是啊,不负祖宗所望,只是苦了灵儿了”前方那男子温柔的看着房间内,面露一丝担忧,这男子正是姬氏嫡系一脉的现任家主,名为公孙青阳,而刚才开口的那位则是他的二弟,公孙去疾。
  虽说上神血脉一直为姬氏一族所有,可是却数百年不曾有之了,大周之国祚也因此而断,而此血脉再生乃姬氏一族望眼欲穿之大事,关系到姬氏一族生死存亡。
  只是,想到自己亲生儿子一生下来就要承载家国的血海深仇,未来命途艰险,这从小被铁血训练的硬汉也有了一丝迷茫。
  “是啊,一整天了,这孩子的血脉之力越来越强,我怕嫂子顶不住啊”公孙去疾也面露忧色
  “不好,大家稳住”公孙青阳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血脉之力陡增,似乎要马上突破屏障,此时修为相对低的人嘴角已然溢出血迹。
  此时,夫人的闷哼声戛然而止,伴随的是孩子“哇”的一声
  终于出生了!
  外面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一股力量如剑穿透缟素一般轻易的就穿透了屏障,向天而去,冥冥中沟通了天地,小院的正上方的天空之上遥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散发着五彩之光,在黑夜之中无比耀眼,漩涡不断加快,这五彩神光最终汇聚成为一团混沌之气,缓缓流入婴儿体内。
  此时,却有一股暗红色气息从天而降,非常隐秘,隐藏在这股血脉之力中融进了婴儿体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没想到,我族血脉之力竟能沟通天地,有如此之威,以我族人之力,竟也难以封锁”公孙青阳捂着胸口对弟弟说道“你马上安排族人疗伤,收拾一下,明日便离开这,此处不宜久留”
  在屏障被破的那一刹那之间,所有人都遭到反噬,胸口如遭重锤,不少人都晕厥了过去。
  他们之所以要让以全族之力封锁血脉之力,就是因为祖籍当中记载,拥有上古血脉者出生之际,会沟通天地,引发异象,
  “是,大哥,我这就去办”公孙去疾领命而去
  公孙青阳慢慢的推开了房门,踱步而入,慢慢走到床前,蹲下身来,慢慢握住妻子的手,望着虚弱的妻子道:“灵儿,辛苦了”
  与此同时,四方皆震!
  西方须弥山,菩提寺
  醒世钟无风自动,钟声隆隆,三响而罢。
  主持释证大师从冥想中睁开双目,缓缓起身,面向东方,深鞠一躬,默念“阿弥陀佛”
  禅院后山舍利塔林中,一闭目枯坐僧人突然睁开眼,只说了四个字
  “众生皆苦”
  其面容枯槁,犹如死人,但双目中却佛光流转,尽是悲悯之意
  “哈哈,徒儿,看来你以后不会寂寞了”那酒肉和尚抱着篮子走在路上,也感受到了异样,定神片刻,笑着对篮子中的婴孩说道。
  岳麓山下,湘江畔,岳麓书院后山
  一处草屋,院墙用篱笆围成,简朴却不凌乱,院内不染片叶,屋内仅有一床、一桌、一椅,清贫至极,却窗明几净,不似人间。
  此时烛火闪烁,一中年男子正在秉烛狂书,突然间感受到了来自东方的悸动,面色大变,手中执笔颤抖起来,身上浩然之气蓬勃而出,整个人好似重生一般。
  “好!好!好!当浮一大白!”掩饰不住的喜悦,连说三个“好”字,抬头望天,眼角竟流下一行清泪。
  岳麓书院为冲虚大陆最为有名的书院,书院当中汇聚了冲虚大陆各地的文人才子,也是著名的儒家道院。
  数千年中,冲虚大陆最为著名的五大儒圣皆出自岳麓书院,五人皆是以书入道,修浩然之气。
  岳麓书院中走出的有执宰天下之能的士大夫更是数不胜数,留下千古名句的风流才子也都已师从岳麓书院为荣。
  文人重风骨,而岳麓书院代表着天下文士的脊梁
  两百年前,岳麓的风骨令世人震惊!
  从此有言,岳麓之后再无岳麓。
  冲虚大陆渭水之南,终南山上,天一道观,天下道教正统
  “师父,大事不好了,赤螣蛟突然狂躁不安,好不易化成的龙角撞断了,化龙池大半的池水都被染红了”
  “为师已经知晓了”
  那道士盘坐于蒲团之上,慢慢睁开双目,手中浮尘一挥,一股青色真气涌入化龙池,池中的荷花中央竟然缓缓生出并蒂之莲,此时池水中的血色竟然都被并蒂莲花吸收,虽然并未开放,可是骨朵花根处已经娇艳欲滴。
  那小道童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师父施法,缓缓退下去了
  那道人站起来,走到化龙池旁,望着萎靡不振的赤螣蛟,若有所思
  这道人便是正一教掌教真人,张正张真人
  “师兄,这··这··这·是·是为何”一个年轻道士,背负桃木剑,一身粗布道袍,眉眼清秀,只是说话有一些口吃,一路快跑过来道
  这人是张正师弟,张阙,是张正父亲,也就是上一任掌门在为大户驱邪回家的路上捡到的孩子,只是有一些先天不足,那就是口吃,所以取名为阙,意为先天有缺。
  “天意难测啊”张正喃喃道
  张阙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样子
  齐国国都俱芦城,齐王王宫
  “快宣太卜令觐见,王上有要事相商”齐王的贴身寺人刘常侍跑至寝殿门口,对门口候着的小黄门说道
  看那寺人跑出去了,他慢慢踱步走近齐王,在一丈处停下,垂手而立,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孤刚做了个梦,梦到天星坠落,刚好砸穿了王室宗庙主殿的屋顶,而孤正在宗庙内祭拜先祖,正好落在孤的头顶之上,将孤惊醒”齐王一边按揉着太阳穴,一边似问非问道“难道真的预示我大齐将有灾祸发生?”齐王头也不抬的问道
  原来齐王做了噩梦被惊醒,紧张之余感觉似有事发生,才连夜宣太卜令觐见。
  “王上不必烦恼,奴才虽不才,但也知如今我大齐兵强马壮,各大世家也都忠心耿耿,国库充盈,江湖也在掌控之中,而且东面近些年也安稳的很,实在想不出有何事可危及我大齐国祚”
  这刘常侍不愧是宫中老人,这一番话确实让齐王宽心不少
  想想自己继承王位以来,也算是励精图治,小有政绩,齐王的担忧也似乎少了许多
  “太卜令觐见”门外的小黄门喊道
  “快宣”齐王挥手道
  “宣太卜令觐见”刘常侍赶紧例行公事,喊道
  “臣太卜令匡嘉拜见大王”
  “起身吧”齐王挥了挥手,将梦中之事事无巨细向太卜令和盘托出,问他这梦是凶是吉
  “大王,且容臣卜上一卦”匡嘉感觉此事关系重大,心中有不祥之感却不敢轻易言及
  匡嘉祖上皆习青乌之术,传到他这,已属于第三代
  他掏出随身的祖传龟甲与菱角,默默运转青乌之术,眉心处有一团青气慢慢成形,像一只青眼的狐狸一般
  只见匡嘉双指一挥,那青眼狐狸化成一道青芒投入龟甲之中,龟甲慢慢腾空,青光不断闪耀,而菱角也不停的跳动着
  突然间,青光暗淡,龟甲四分五裂,菱角皆成齑粉,而那青光黯然回到匡嘉的眉心之中
  此时匡嘉心神剧震,一口鲜血喷出,看着这满地碎甲无比痛惜道
  “大王,恕臣无能,天机不可测”
  齐王仰面坐于木榻之上,头似乎更疼了,挥了挥手,让匡嘉离开
  匡嘉走后,小黄门来报,说神庙中人要面见齐王
  只见齐王急速起身,说道“快快宣见”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进来,遮盖的非常严实,见到齐王,也只是微微作揖行礼,看了看左右,并不言语
  齐王明白其深意,冲刘常侍摆了摆手,刘常侍便自觉的缓缓退出,关上殿门,屏退了门外的小黄门,亲自站在门外。
  刘常侍知道,这神庙来人,必有大事,楚氏虽为王室,可是对神庙中人却平等相待,其中必有缘由。
  不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该自己知道的就永远不知道,这也是刘常侍经常对一些小黄门说的话,也是他能走到今天的最重要的原因。
  俱芦城南,燕府内
  一位老人巍颤颤的站在那,向东而立,身上披着大氅,身后跟着两名侍女手持灯笼
  燕家家主接过了灯笼,那侍女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与二人保持了两丈距离,这个距离既听不到主子说话,又能防范外人偷听,一看便知这必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侍女
  “老祖,您深夜见我,有什么吩咐”燕家家主燕无极恭敬的站在一老人身后,声音极小,生怕惊扰到老人
  “什么!可以确定吗”燕无极听到老人口中说出的话,一脸难以置信,又惊又惧,思绪百转,突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做燕家家主几年了”燕无极没想到老人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
  “18年有余”燕无极思忖一息说道
  此时,作为燕家家主的他已然明白老祖的用意,接着道“老祖,我刚刚因为这个消息便失了心神,确实有损我燕家家主的身份,着实不该,请老祖责罚”
  “这消息确实令人震惊”那老人转过身来说道“不过,我燕家已然选择了,现在已经无法改变,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这老人双目漆黑如墨,如万丈深渊,燕无极只看了一眼便大汗淋漓,仿佛要被吞没一般
  “我燕家向来寻求以技破力,越境杀人是常事,论刺杀之术,世间莫有超过我燕家之人,如果说什么是我燕家刺杀术的必胜法门,那就是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无尽杀意!”
  说着,老人的杀意喷薄而出,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凝固了,燕无极被杀意笼罩,一动不敢动,仿佛一动便会被老人击杀一般。
  “所以,如果你先怕了,那么就离死不远了”老人慢慢的收回杀意,接着说道“发动我们十年来安插在东周所有的钉子,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杀了他,还有,准备一下吧,齐王马上会召见你”
  说罢,那老人蹒跚而去,就像一个普通的田间老翁一般,完全想象不到竟有如此之威。
  燕无极稳了稳心神,朝老人背景躬身作揖道“谨遵老祖之命,恭送老祖”
  那燕家老祖,紧了紧大氅,喃喃道
  “起风了”
  后面两个侍女面面相觑
  烛火都未曾摇晃,何处来风呢
  到底是风没停过
  还是
  风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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