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府

　　秦飞在去古禅寺之前，对江湖势力也算是有一个了解的，但是这所谓的“无影楼”他确实从未听说过，而且刚刚从他手中逃走的女刺客。虽然手上功夫不行，但是这脚上的轻功却是不错的。能有这么好的轻功，秦飞相信这无影楼不会是泛泛之辈。“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回去问问子祥便知道了。”摇了摇头，收回思绪。既然被女刺客打断了自己的信马由缰，秦飞也就不在耽误回程的时间了，一拉马缰，在道路上小跑了起来。
　　此时的城主府，“少爷，已经打探清楚了，秦飞确实是今日回来。”一名小厮打扮的下人，此时正恭敬的对着一位身穿华服的公子哥说道：“不过秦府还是风平浪静的，与往日没有什么差别，就连林子祥他们三人也没有一点异样。”此华府少年正是边城城主府的小儿子马林。小厮则是马林身边的下人，唤作阿强。秦家是边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在边城的威望甚至超过了城主府。而马林与秦飞是同年出生的，从小便被秦飞压了一头，各方面都不如秦飞，所以说马林与秦飞的恩怨也算是由来已久了。“是吗？”马林阴险一笑：“秦飞素来喜欢低调，如今这局面，定是秦家老爷子不让消息传出去，不过这么来看的话，这秦飞回来的消息到是属实了。”“那少爷，我们要不要？？”阿强此刻低声的介意道。“愚蠢，”马林闻言，冷喝了一声“秦飞是秦家唯一的独苗，再怎么样，秦老爷子也不会让他出事的。此刻出手，说不定秦老爷子就安排了数十个高手暗中保护着呢。”“是是……”阿强不断点头“少爷英明。”“不过，也不能让他太过轻松了，你去……”“林儿，”话没说完，身后马岱的声音传来。“啊，父亲。”马林转头看着马岱。“父亲怎么亲自到孩儿的小院了，有事你叫一声，孩儿自会过去。”“林儿，”马岱看着幼子，挥了挥手，让阿强下去，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秦家是边城的大家族，秦飞又是秦家的独苗，你不可去招惹他。”“父亲，你怎么知道的。”“城主府的事情，还不至于能瞒过我的眼睛。”马岱说道。“可是……”马林心有不甘。“没有什么可是，”马岱说道“秦家的水太深，不是你能插手的，况且秦飞回府，急于立威，你不要去做对方的垫脚石。”“是，”马岱言辞锋利，马林只能点点头，不过一双眼睛却闪烁这狡猾的目光……
　　路只有这么长，尽管秦飞中途有耽误一部分时间，但还是在下午时分进入了边城。“边城，”站在城门口，秦飞抬头忘着边城的大门，心中万千感慨，最后也只是化做四个字“我回来了！”“咦？？”城门上守城的将士看着秦飞，心中疑惑“那是飞哥吗？”其实秦飞一身白衣，外加小夜也是通体雪白，下午的余晖铺洒在这一人一马身上，确实是难以让人忽略。此时不是战备时期，所以城门大开，来往自由，秦飞下的马来，牵着马慢慢的朝城内走去。“飞哥？”刚进门，秦飞便听到一声略带迟疑的声音响起。秦飞闻声转头，只看见城楼上一个魁梧的汉子盯着秦飞，面色激动，“真的是飞哥你回来了吗？”“唐文，”秦飞笑了笑，刚进的城，便能遇见昔日好友，秦飞自然也是开心，“你怎么在这啊！”“飞哥，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们兄弟们说啊，我们也好给你接风啊，”唐文逐渐下得城楼，面上佯装责怪的说道。“你知道的，不告诉你们就是不希望你们搞这些东西。”秦飞苦笑道“你今天怎么来城楼了？这又不打仗，你一个城门守将还亲自来城楼守城？”“咳，这不是近来闲着没事吗？”唐文说道“我就寻思在这城楼转转。”“……“刚回来，先的回家一趟，就不与你多聊了。等之后有空了在叫上子祥他们在清风楼一起聚一下吧，”闲聊了几句，秦飞便准备离开了。“那好，”唐文点头“那我这边也先忙着了……”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与唐文分开后，秦飞便直接回家了，在秦府门口，却是被门口的下人拦住了，此人是新来的，不认识秦飞自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是……”秦飞刚要回答，却是被另一道惊喜的大喊给压了回去。“少爷……”说话的正是罗管家，快速走到大门口。对着刚刚的下人呵斥“眼睛长着干嘛用的，秦府的少爷都不认识，自己去库房领罚去。”“算了，罗管家，”秦飞抬手停止了罗管家“毕竟我离开三年了，这些新来的下人不认识也正常。”“下去吧，”罗管家自然也知道这个理，便顺水推舟的打发了他“去告诉老爷，就说少爷回来了”，“是是是！”下人自然识趣的点头离开。“罗管家，你怎么在门口，不会也是巧合吧，”因为经历了唐文的巧合一事。秦飞也就顺口打趣。“没有巧合，”罗管家是秦府的老人了，在秦府有着几十年了，所以自然没有一般的下人那般低声下气，再者秦飞以前在秦府时对下人很好，对罗管家也是较为尊重的，所以罗管家对秦飞也不至于是其他下人那般惶恐“老爷知道今天少爷要回府，所以老罗今日便一直在门口转悠，就怕这些个新来的下人不认识少爷，冒犯了，没想到还是……”“罗管家，这都没什么，”秦飞看着罗管家，其实罗管家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认死理，他始终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对尊卑之别看的很重要，不过也就是这样，才让的秦家人都对他很是信任……“老爷，少爷回来了，”远处传来下人的高声大喊，秦飞笑了笑“罗管家，你先去忙吧，我去见一下老爷子。”“嗯，”身为秦府的大管家，罗管家自然是有着很多事情要做的，为了等秦飞回来，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此刻接到秦飞了，自然也要抓紧时间去其他的事情了。“不过，少爷……”罗管家看着秦飞，迟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低头准备离开了。秦飞突然说道“罗管家，我从来都把你当成长辈看待，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是了。”“这……”罗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少爷，请恕老罗多嘴，你与老爷素来容易争吵，可是近来秦府的情况不容乐观，老爷年龄又大了，不论为了什么，还请少爷不要与老爷争吵。”说完，罗管家便直接走了。“唉……”秦飞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来，其实他又何尝愿意与老爷子吵呢，毕竟对方是他爷爷。摇了摇头，甩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朝着内府走去，行走之中可以看到，府里人影闪动。“咚咚咚……”到的老爷子门前，秦飞敲了敲门，“进来！”老爷子的声音传出来。秦飞推门而入，门里老爷子站在桌前，看着比之三年前更为高大成熟的孙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回来了，”老爷子率先开口，很直白的开场白。“嗯，”秦飞点了点头，看着爷爷，与秦飞记忆中的老人想比，更增添了几道皱纹。“回来就好，”老爷子道“路上没什么事情吧？”“到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一点小插曲而已，”秦飞说道。“三年前，送你去古禅寺，你不愿意去，现在想想，你在古禅寺的这三年是赚了还是亏了？”“不亏，”秦飞想了想又补充道“但如果留下来，我也不一定不会赚。”“你还是这个性子，不服输。”老爷子似乎没有兴趣与秦飞争这个话题，只是点了点头，转移话题“剑指长安，三年了，你的决心还没有变吗？”老爷子说道。“为人子，杀父之仇若不得报，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所以别说三年，就算三十年，这个决心也不会更改，”秦飞语气变得强硬。“可你想过没有，报这个仇，会挑起多大的纷争，又会牵连多少无辜之人。”三年过去，老爷子似乎不在如当年那般坚决了，即使面对这个话题，也只是用一种常用的口气述说。“谁又不是无辜的呢？”秦飞一脸冷色“或为生存，或为贪欲，谁人又是无辜的呢？这无辜二字，是最难琢磨的。”“唉……”老爷子叹了口气，“三年前我答应过你，如果三年后你还是心意不改，我变不会再阻拦你，既如此，便随你去吧。”“你真的同意我？”秦飞惊愕的看着老爷子，这么多年，为了这件事，两人不知道争吵了多少回，现在老爷子突然同意了他，秦飞却显得难以置信。“不同意便能阻止你吗？”老爷子说道“不过你是我秦家最后的独苗，爷爷老了，撑不下去了，秦家就交给你啦。”“爷爷准备放权了吗？”听得此话，秦飞问道。“爷爷已经老了，放与不放只是时间问题，早点交给你，爷爷从旁看着，有什么问题还能说上一二。不然真到爷爷百年之后在来交权，爷爷即便死恐怕也不能瞑目啊！”生老病死，是人伦常理，每一个老人都得面对这个话题，老爷子自然也不例外。争吵归争吵，但是真到了面对这个话题，秦飞还不如秦天（老爷子）那般坦然。秦飞不愿意面对生死这个话题。“老爷子，给我三个月的时间。”面对唾手可得的大权，秦飞没有如一般少年郎那般激动，考虑一番后，才说道“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缓冲。”“好，”老爷子自然是没有反对。点头答应了“那爷爷就在给你三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