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萨满追魂人 / 第一章 四方城之谜 天生萨满

第一章 四方城之谜 天生萨满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萨满追魂人1
  第一部四方城之迷
  第一章天生萨满
  我叫张阳,出生在东北边陲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屯,距离最近的乡镇还有一百多里,用几个词概括我的出生地,偏僻、闭塞、贫穷、无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屯里有一位九十九岁的老太太,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机动车;但老天爷是公平的,这里空气清新,溪水清澈甘甜,青山俊秀,野菜野味遍地都是,即使在共和国最困难的岁月,这里的人也没有断过肉,更别说挨饿了。长寿是大自然对这里的人的恩赐,百十来岁的老人不算稀奇,据说那个老太太已经度过了很多个九十九岁。
  在我出生那天,可以说举屯相庆,因为我是一个男孩,在我之上已经有七个姐姐了。父母都是满族人,说的文明点,母亲是一名萨满,俗称的大神。因为屯子偏僻,屯民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来找我的母亲,也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手段,百分之九十都是人到病除,所以母亲在屯中极有威望。在我的记忆中,家中每有个大事小情,全屯人都来帮忙。
  有时候,受人尊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村中无论多年长的人,见到我都会鞠个躬,叫声阿公。受人尊重是件好事,但和你玩的小伙伴都这么叫,是不是很无聊、扫兴,特别是你喜欢的小女孩这么叫。
  后来,我才知道原因,在我出生之前,母亲得到神谕,我就是天生的萨满,也就是大神,那种身穿五色仙衣,或唱或跳,精神癫狂的异人。村中的人对于萨满,既敬又畏,均敬称他们为阿公、阿婆。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还真有一些不同。记得有两件事对我影响很大。
  一件事发生在我四岁时,那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夕阳西斜,天稍微有点暗,但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父亲在田的那一边除草,我独自坐在地垄上玩,拿着一柄弯刀,无聊地砍着甜菜的叶子,发出“刷刷”的声音,翠绿的甜菜叶子纷纷落下。不经意间,我发现一个小东西,身子比我的胳膊略长一些,浑身雪白,尖尖的头,圆圆的耳朵,细长的身子,一掌长的尾巴,似鼠非鼠,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一动不动的,显得很诡异。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头发都炸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我和它僵持着。过了一会儿,小东西动了,绕着我转起了圈,一圈一圈的。
  数数一直都是我很骄傲的事,每天晚上,大家开始睡觉之前,妈妈都会说:“八儿,数一百个数。”于是我就开始了每天的工作,流利、清晰,两分钟必定结束,之后,必得到母亲一顿夸奖。
  从这东西转到第三圈时,我感觉有些晕,而且越来越严重,渐渐地脑海中产生了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满身污垢的老者行走在荒原之上,他手持木杖,行色匆匆,目光如炬。突然,天色突变,乌云聚汇,电闪雷鸣,阴风哀嚎,而后,鬼魅群现,它们团团围住了老者。木杖红光四射,裹住老者,鬼魅开始啃食红光,红光渐消。这时,老者淡淡一笑,化作万道金光,射向群魔。片刻,烟消云散,一切如初,荒原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虽然脑海中瞬息万变,但我的眼睛却还在盯着那东西转。
  那东西转了九圈,又停在了我的面前,它居然竖起身体,两个前爪凑在一起,对我作起了揖。
  我攒了半天的力气,终于抬起来手,拿着弯刀朝着它挥了挥。
  小东西盯着我,又做了个诡异的动作,转过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后来,回到家,和母亲说起了此事。母亲皱了皱眉,拍了拍我的脑门,严肃的说:“那是大仙,黄大仙,毛都白了,一定是修成了正果。你和它有些缘分,记住以后别再和外人说起了。”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去野外了。
  第二件事是我上小学之前,事情发生在冬天,那时,我已经七岁了。
  屯子的冬天,生活是很贫乏的,几乎没有青菜可吃,除了土豆、酸白菜、咸菜,就是玉米大饼子了,吃的人直便秘。每逢过年,很多人家必要生一些绿豆芽的。
  弄一个铁盆,在里面放上一些绿豆,上面盖上一层湿棉布,然后在用棉被捂上,放在炕头,每天用水漂过几次,大约七八天就成功了。
  绿绿的豆芽配上一些瘦肉丝,在农村的大锅里,经过母亲的一顿翻炒,真是童年的美味。
  俗话说七八岁讨狗嫌,真应了那句话。不知道为啥,那时的我好奇心那么强,圆圆的绿豆,怎么就长成白白的豆芽,自从豆芽盆放到炕头,我就不时掀开看,一天要几十次,每次观察,好像都没有变化。
  这可把我的父亲气坏了,有一天,有一次,我正在翻看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他一下把我从炕头拽了过来,瞄准我的屁股,扬起他蒲扇般的大手,就是一顿揍。
  这也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挨父亲揍的一次。
  我拼命地嚎啕大哭,连气带吓,不知什么原因,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
  事后得知,我的奶奶听到这个消息,迈着她的小脚,飞快地从屯东头跑到了我家。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在一顿折腾之后,我才缓了过来。
  为此,父亲也受到了惩罚,奶奶的一顿笤帚打,又是一顿骂;为此,家里人很少再敢招惹我了。
  事情似乎就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哪个农村孩子没挨过打,但对我的影响却太大了。自此,每到晚上外出,经常有人影从眼前飘过,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狰狞的、恐怖的、祥和的,像电影一样。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都没有表情变化,也不开口讲话,像一个个木偶,但这却时时困扰着我,折磨着我,令我吃不香,睡不好,寝食难安。
  就这样,磕磕绊绊,我艰难地熬到了十八岁。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