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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承神祭祀 / 第二十一章 鼎失鹿遗际 谁人主沉浮

第二十一章 鼎失鹿遗际 谁人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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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桥车一路向前,沿着山路蜿蜒爬行直至临近山顶的一块空地方才停下!
  中年男子身着玄绛色绣着红色腾龙的唐装,笔挺的身姿在一个像是管家一样的人物带领之下,大步跨入山顶的园林!
  园林小径清幽但不迫人,曲折回环,如果从高空俯视,不过三两拐弯,但是却让人走出曲折婉转的意境,拐过一个大弯后豁然开朗,潺潺流水声哗哗作响!
  清脆悦耳,但却不会影响到小院中人交谈,不吵不闹,恰到好处!小院尽头是一览景台,白玉围栏飞龙附凤尽显雅致!站在台上可尽观京城美景,紫金城,紫金山等知名景点可尽收眼底!
  若能在此地一观,即便京城他处美景无须近瞻也可尽知!
  泉水为一温泉,水汽蒸腾,云雾缭绕,不愧被称作高山流水,此处说是仙家福地也不为过!
  小院中一位梳着一头精神铄毅的黑发,身着白色锦绣金色云纹的道袍,面容和善的老人正在泡茶,听到来人脚步,头还未抬起便说道:
  “承德,你来了!你先坐,我给你泡茶!”老人呵呵笑道!
  “葛老,每次来您这地方,感觉就像是来求仙访道来了,说两句红尘庙堂的故事都感觉打扰了这份清幽!”
  “哦?我也这么觉得,那我们来谈玄论道也非是不可以!丹经妙论,符菉旁门,正法坐玄我都略懂一二,不知道承德要与我论道哪样呢?”
  “葛老说笑了,承德乃军伍出身,粗鄙之人,不懂这些玄经丹法!
  葛老不愿先开口,那承德便莽撞直言了!
  敢问葛老鼎重几何?”
  “你!!”老人面色红润似是被情绪带动得没喘过气,“咳咳!咳咳!年轻人还是多积些口德!
  荡亡稷承,启四十余载独尊!”
  “葛老岂不闻,今非昔比,星火窃梁,夏失其鹿,暗潮汹涌,非施以雷霆,不得云销雨霁见天明!”
  “承德言过其词了吧!江河湖泊里的鱼鳖再怎么闹腾,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哈哈哈哈哈!淡水里的鱼鳖虽小,但也引起了留在深海的鲸鲨注意,它们这些庞然大物想要趁着风暴掀起滔天巨浪压过山丘林海,淹没碍眼的鱼鳖温床!”
  “那就让他们试试,看这些个不自量力的肉体凡胎,能不能击碎我这精金玉石的仙家福地!”
  “他们乘着大船呼朋唤友的来了,葛老的小山头似乎难以抵挡啊!”
  “我的小山头挡不住,便放在船上送他了!也总比尔等摇铃呐喊跳大神强的多!”
  “葛老既如此,落子无悔?”唐装男子抬头问道。
  “落子无悔!”
  “葛老,今日多有叨扰,告辞!”唐装男子起身抱拳,便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慢走!老朽年事已高不便远送,还望海涵!”看着唐装男子已经不见踪影,老人口中谇道:“小狐狸!”
  而唐装男子也是在走过一个拐角后,谇道,“老狐狸!”
  与此同时一处江南水府样式的别苑中,在后院的湖心亭中坐着两个对弈的老人,“落子无悔?”
  “落子无悔!”
  其中一个老人精神抖擞身着暗红色绣着金色天通元宝往事的练功服,另一位老人则是身着藏青色绣着红黑相间的寒梅的书生长袍,一副智珠在握的祥和面容!
  时间往前回朔,在昊一行车队,在关口检查时,身着练功服的老人已经提着一个礼盒大步流星地走过湖岸的亭台楼阁,对着坐在湖心亭焚香看书的老人喊道:
  “老秀才,我过来看你了!”
  “定边!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啊!还有,我当年可是高中榜首,按道理来说就是古时的状元,什么老秀才,你这也太埋汰人了!”
  “哈哈!好好好!不过,我要是不带礼,你这酸学士能今天能开口讲真话?我还不了解你!嘴上说着不要,手里接的比谁都快!”
  “礼尚往来嘛!子子孙孙一大家子人都吃饭的嘛!书生也是人啊!也是要吃饭的!”
  “这可是我专门托人找的一方歙砚,有些年代了!”
  “那还不快打开看看!”
  “好好好!那就让你这大博士给掌掌眼!”
  不方不圆的黑色石块上,抠出一个凹槽,边上雕刻出金纹青松,与凹槽相益得章,形成崖边青松景,衬的青松愈加挺拔!
  “嗯!不错不错,有心了!”说完便把墨砚收起来了!
  “麔謺?这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的?”
  练功服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看就要提袖伸腿和这厚脸皮的老秀才讲讲道理!
  老秀才不慌不忙得把礼盒收好放在一边!才说道:
  “哎呀呀呀!你这是干什么!你这脾气,忒火爆了点儿!
  来来来!你我坐下手谈一局!”
  劝了好一会儿,两个老人方才坐下,棋落星盘,十九大道演天机!
  棋盘将满之时,老秀才顿住了!
  “定边啊!你这是龙生一子再定乾坤啊?谋算深远啊!”
  “哈哈!怎么?秀才你看如何!这一步可算妙招?”
  “妙不妙天知道!可是你这一子定乾坤,龙母可就不妙了!”
  “唉~!有一得必有一失嘛!知足常乐,知足常乐!要想龙子定乾坤,龙母须得下幽冥!”
  “想要龙子定乾坤可不容易啊!乾坤易变,柱移梁失!现鼎失鹿遗,不知定边安上安下?”
  “龙者当腾空翱翔,翻云覆雨,地龙不见其影,安可称龙?”
  “噫~!定边!地龙翻身,山摧土崩,怎能不算?
  你这可真是龙母下幽冥了,独龙难当啊!龙子可有成算?”
  “你不看好?龙子前途艰险,不历劫难,难当大任!”
  “那你还敢如此行险?”
  “这不是找你来了嘛!龙子缠幼,还希望你这老丞相给指指路!”
  “指路?这可不简单啊!老丞相后面还有小丞相,不知?”
  “应你!丞相就是丞相,龙宫的丞相没变过!”
  “好!那我们,
  落子无悔?”
  “落子无悔!”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人继续落子,一盘下完,两人未谈及输赢!
  反倒是书生说道:
  “天下纷争已尽观矣!”
  “诶!你这秀才,高兴的也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叫我状元,什么秀才,我自打拿起书本一直就是状元,榜眼都没有过,更遑论其他!”
  “好吧!好吧!状元郎,该说的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就不打扰你状元郎大马踏尽长安花了!”
  “什么大马踏尽长安花,那读书人的雅趣,怎能如此粗鄙不堪!
  你还是叫我秀才吧!新科榜首被你说的如此庸俗,不当也罢!不当也罢!
  唉!世事多纷扰,星火启心,山河陆移,多事之秋啊!
  百姓何其困苦,尔等勋贵嚼肉吞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哼!我等嚼肉吞血?你们书生就是好东西?那些腌贊事又有哪样少了你们书生?”
  “罢了罢了!你去吧!
  各有其道,各有其理!剪不断理还乱!
  书生虽贫,亦有为国为民之心!”
  书生低头轻叹!
  练功服老者冷哼一声,背手大步离去!待老者行及远处,传来一句:
  “蛮兵虽横,也有报国杀敌之念!”
  再看紫金山中一座山间楼阁内,一位老人对着对面低头的中年男人说道:
  “守成啊!你可有怨言?”
  “没有!全凭叔父定夺!”
  “来来来!你我坐下说!”老人指向一旁沙发!
  “守成不敢与长者同坐!”
  “唉!你啊!长者赐,不可辞!”
  “是!那守成介越了!”
  “守成你虽是庶出,但你能得其位,我也是把你当作嫡出看待!”
  “守成明白!”
  “你可知神州跌宕,鼎失鹿遗,诸族顾首,然我族为世间执牛耳者反不为所动,激流勇退,所谓何故?”
  “守成不知,请长者赐教!”
  “你啊!唉!天命如此,希望我此举得以功成!
  兵行险招,非吾所愿,然天命如此,若有不幸,望祖宗勿怪,天命尽力矣!
  守成啊!哲宗无嫡子,以徽宗即位,鼎失族灭!
  庶嫡之争,自古以来都是祸患之源!
  然,我为何不帮你,你可知?”
  “守成愚钝,请长者赐教!”
  “守成你任何职?一省郡守耳!
  所任何地?吾族祖地,这其中任尔自为可行否?
  国之重器可敢托于你?”
  “可~不是……”
  “可我不是还有近十年任期,加上乾坤易变,延期也是有可能的,予你二十载,再看风云?
  守成啊!你可知你为何取字守成?当时三叔公曾问道于我,你的字是我起的,不过是我借于三叔公之手!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们这一代数你勤奋聪慧,曾与我讲到,家国天下,家在国安天下定,国荡家亡天下失!
  风起云涌,值此风浪尖头,你能定邦安家否?
  你啊!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眼界不够远阔!
  若是和平时代,以吾族之能,扶你守成一人登顶亦非难事!
  可是,乾坤易变,妖孽生出,能人倍增,我再送你上去不仅于家不利,且于国更无利!
  看你还有些不相信,我与你赌上一局可敢?”
  “天叔!家国大事……”
  “家国大事岂能儿戏?你看看,你啊!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不敢拼,不敢赌,输不起就赢不来!
  不过这样也好,给你的安排正好合适!”
  “好!我赌了!”守成脸上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牙下定决心!
  “五年内,我们这些老头子都会给新一代人让路!”
  “怎么可能?难道~你们也要入地合星火?”
  “哈哈哈!你啊!不会猜就不要猜,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我们这些老头子入什么星火啊!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待在明处还能多活几十年!
  蝼蚁尚且偷生,不过呢,我们老了,新时代就应该由新一代人来领导!”
  “怎么可能?那几位他们同意了?”
  “我们不是做赌吗?未知的结果才是有趣的,你压不退,我压退!
  若你赢,我起全族之力送你上青云!”
  守成面露喜色!
  “但若我赢~”
  “任凭天叔吩咐,守成将谨遵自诺,终生无悔!
  守成一生恩贵皆系于天叔,天叔但凡有所嘱托,守成绝无二话!
  但人非圣贤,大道就在眼前,守成不试一试,守成虽无怨怼,但守成不甘心啊!
  谢天叔成全,不负守成年少初心!”
  “好了!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一把鼻涕眼泪的,不让你看一眼,我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
  断了你这不自量力的念想,这才是真的对你好啊!于家于国皆有利!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灰心,退一步不一定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未曾不尝是潜龙在渊,蓄势待发,只待时机降临,一飞冲天!”
  “天叔,你是说星火?”
  老人摇摇头,慢慢说道:“不是,具体为何?现在还不好说!
  好了!这不是你该探究的事情,一飞冲天定是与你无关了,你能看到看不到都是两说!
  你能做的只有潜龙在渊,守成啊!成大器者,运气,实力,意志缺一不可!
  你实力不济,族运补遗,然,此时时运亦不济,族运无力再补了,你可懂得?”
  守成点点头!
  “可有怨恨?”
  守成默然不语!
  “罢了罢了!天命如此,尽力矣!尔自去!”老人转身叹息着摆摆手!
  “守成拜退!”
  南方座湖畔小院内,一位西装革履,看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一位男子与一位身着蓑衣斗笠,布衣布鞋手持竹杆钓鱼的鱼翁正在交谈!
  “二叔,星火不灭,前途未卜!”
  “莫慌莫慌!天无绝人之路,十面埋伏尚存一线生机!
  更何况我们现在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嘛!”
  “好我的二叔啊!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不急啊!”
  “哦?有吗?家族难道已经到了缺衣少食的地步了?”
  “好我的二叔啊!您就别再和我开玩笑了,您就直说吧!给侄儿我指点指点迷津!”
  “好!那我问你昊先生一队人马出发了吧?”
  “现在估计刚过关口!”
  “我记得给昊先生配备的神侍人员中有一位本族之人?”
  “是!但是人家从小在京都长大,跟随她母亲一起生活,父亲在本族中也是个不出名的教书匠!
  母亲倒是出身不凡,是那位的嫡女,当年为这事闹了好大的风波!您估计也听说过!”
  “哦!是礼儿的女儿?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过,是我做祖辈的失职,等他们此次归来,你请回家让我见见!”
  “都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了,现在去请人家先不说尴尬不尴尬,人家应不应都是两码事!”
  “那我不管,那是你的问题!再说了,按道理我也是她爷爷,她也不会不答应的!
  不说这话了,你说让我指点你,这说了半天,你都没一点儿反应?她姓什么?”
  “哦~!您是说,让我想想!”男子惊喜的站起来左右徘徊,然后突然回头道:
  “您是说~”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会不会有些?”男子面露难色!
  “哼!你也知道埋汰!手段下作,思维僵化!
  且问你,那位神侍怎么来的?”
  “这?这!哦!我明白了!您是说~”男子惊喜的说道!
  “高!高啊!实在是高!二叔还是那个二叔!
  可,有一点就是,那接下来?”
  “嗯?”
  “可,这样会不会有些~”
  “残忍?妇人之仁!成王败寇!当年我输得起,他们就输不起了?”
  “我明白了!二叔谋略深远,可这跨度也确实有些长久啊!
  至少十年二十年以后方见成效!”
  “哼!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不学无术,非得倒腾你那臭铜板,现在好了,辛辛苦苦老半天给人家打工,人家张张嘴,你就得给人家递过去,舒服了?畅快了?
  你活该!二十年?就是三十年你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等着,即便老子看不到那天了,你就是把你脑袋卸了泡在水缸里,也得给老子守到那天去!”
  “嘿嘿!二叔您别生气,别生气!怪我,怪我不争气!我守,我一定守!二叔待我如己出,比我亲爹还亲,任凭您吩咐,小子我一定做到!”
  “早那些年干嘛去了,真他娘的晦气!”
  蜀地一处山顶楼阁中,两位身着蓝袍长衣的男子站在崖边眺望远方!
  年长的老者问道:
  “出发了?”
  “出发了!”年纪小一些的答道!
  “唉!我们不是庙堂之人,从不参与庙堂之事!但是乾坤跌宕,我们不得不慎之又慎啊!”
  “应该的,父亲考虑的周全!”
  “家门不幸啊!”
  “可还是得过这关!”
  “确诊了?”
  “现在还看不出来!”
  “哼!”
  “不过,中医方面倒是确定了!”
  “是男是女?”
  “还得观察,据说得六月以后!”
  “好吧!那就等等,家族希望系于一女子手中,真是家门不幸!”
  “小妹确实辛苦了,就怕?”
  “怕什么?她要是不喜欢,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只怕是那位已经忘了!”
  “那位不至于吧?毕竟是第一人!”
  “呵呵!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这一道只能算是一个后手,庙堂之事与我们无关,天塌不下来,我们有自己正经的营生可以做,此事成则登天,不成也无甚亏损!”
  “是!孩儿受教了!”
  此时昊的车队陆陆续续冲出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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