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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人，谁都保护不了。”
这是卫辰醒过来听见的第一句话。
“小钰呢？”卫辰如梦初醒一样起来四处张望。
“我已经叫她回家了。”老人说道。
卫辰注视着老人，想要一个解释。
但是老人没有解释，转身走出了简陋的房间。
明明是老人救了自己，但是卫辰却说不出感谢的话来。
他想到了老人说的第一句话，忽然苦笑一下，又躺了回去。
是呀，是我能力还不够。
直到屋外的夜色暗了下来，老人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间。
“我睡了几天了？”卫辰询问老人。
“两天。”老人说话简洁明了。
“谢谢您这两天的照顾。”卫辰还是要向老人致谢，不管怎么样，他救了自己的一条命。而女孩被带回去……那是自己还不够强！
卫辰把老人带来的粥吃光，他站起来向着老人抱拳:“我得走了，这是给您的。”
卫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两黄金交给老人。
老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收:“你要去哪？”
卫辰把黄金放在桌子上:“我要去找她。”
老人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卫辰:“就凭你现在这样？”
卫辰抿了抿嘴唇。
“像你这样空有境界却不会半点招式的年轻人，我见得可不多。”老人摇头。
“我这样让你走，那就是让你去送死。”老人接着说。
不，我会去大陈找到罗倩再回来。
卫辰不是傻子，既然南越没有一品武者，那么罗倩身为伪一品的武者应该足以横扫这片江湖了。
“那您如何才肯放我离开。”卫辰毕恭毕敬。
“明天早起再告诉你。”老人扔下这句话离开了。
卫辰坐在床头，他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桌子上除了老人没拿走的一两黄金还有炽热射手，牧仙等物。
女孩什么也没带走。
不过她其实还是带走了一样东西的。
她带走了卫辰的心。
次日清晨，卫辰拉开门接受阳光的洗礼，老人的那头骡子正在拉着石磨。
老人像是知道他出来了一样，同时从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走出，他瞧了卫辰一眼。
“跟我来。”老人说完就往小山丘的位置走去。
卫辰跟在后面，老人行走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不过他显然对于这里的环境很是熟悉，所以他行走的时候卫辰往往要小跑才能跟上。
如果抛去蚊虫不说，这边的树林要比卫辰那里丛林的风景好上不少。没有那种脏兮兮的感觉，给卫辰的感觉就是和老人一般干净清爽。
来到小山丘上，卫辰可以俯视这一片树林，凉爽的谷风迎面而来。
“我会教你拳法。”老人说道。
卫辰的那句“为什么”已经到了嘴边。
“现在莫要问为什么。”
意思就是之后会告诉我的。卫辰决定不再问，他本想使用战术侦查的，不过却觉得这未免有些不够礼貌，加之不知为何老人身上的气息竟然让他很难生起窥伺一番的念头。
“注意力集中。”
老人的形象在卫辰眼里逐渐与一位老师重合。
从拳法的基本功开始，卫辰在这上面是有练习过的。拳法的基本功就是稳下盘，练身法，接着将其和后面的拳法招式融会贯通。
虽然卫辰说明自己练过，但老人还是要求他重新练习。
于是卫辰每天早起绕小山包跑半个时辰，踢沙包半个时辰，扎马步一个时辰，练马步桩一个时辰，这基本就花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而且这还得是卫辰早起，在六点钟的时候起床完成洗漱，这样可以勉强赶上午饭。
吃完午饭，下午时间是老人亲手教导卫辰，卫辰要练习一种和舞蹈一样的身法，前面半个中午就是自我练习，后面半个中午就是与老人对练。
老人出手不重，对老人自身而言是这样的。但卫辰还是必不可免地被打得鼻青脸肿，两条腿和躯干也挨了不少打。
不过卫辰没有怨言，他能感受到老人对这件事的用心。
晚上也不能闲着，老人在此处建了一个小院，三间可以睡人，一间放有木偶和沙包，空地上除了石磨和那头骡子，还有成片的木桩，卫辰晚上也得练马步桩。
这样一天下来，卫辰早就累得半句话不想说，吃完晚饭沾床就睡。
第二天，他继续这样的活动。
他的进步神速，两天后，他就能保证老人打不中他的脸了。至于四肢和躯干……该咋咋滴。
但是有进步总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院子，树林，山丘，三点一线，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
夕阳西下，少年连连避开老人的数下攻击，虽然老人右手背在后面，仅用左手极其轻松地出手。即便如此，少年躲得也很勉强，他脚下被画了一个圈，他的躲闪不能离开这个圈。
就在今天，卫辰仅被老人打中一下就结束了战斗。
结束后，老人眯着眼打量卫辰，低声道:“果然。”
“什么？”卫辰看着老人，然后才反应过来恭敬地站在老人面前。
老人没有说什么，他转身下山，卫辰跟在后面一起下山。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有的平平无奇，有的则进步神速。普通人需要一年才完成通往小成境界的道路，他只要一两个月就能做到。”
老人双手背后，谷风吹拂下，衣襟飘飘，加之他那一溜白色的山羊胡，颇有大师风范。
正经的那种大师。
为什么要说这个，难道我……
“不过你不是这种体质。”老人一句话打破了卫辰美好的幻想。
“那敢请问，我是……”卫辰知道老人不会无的放矢。
“就修炼速度来看，你与常人无异。”
卫辰知道语言文化的关键在于“但是”后面。
“但是在同样的时间里，你会做得比别人更好，你会比同个境界的人更强。”
还不错的感觉。卫辰想着，他忽然看见前面的老人停下了脚步。
“我们管这种体质叫……”老人转头看着卫辰，“武神之资。”
卫辰忽然想起那夜
“晚上就不要再站桩了，明天我会教你真正的拳法。”老人继续转身下山。
“好的。”身后的卫辰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