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境界

　　“冷不冷啊小宝？”
　　“路上要当心啊小宝！”
　　卫海听说卫辰要去郡城，立刻把手底下身手好的伙计都叫上了，一共浩浩荡荡六七十号人，卫辰止住自己捂脸的行为，好劝歹劝才让自己的爹地把人数缩到了二十来号。
　　“爹，我坐马车不冷的。”临到上车的时候，卫海还是要求卫辰再披上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大衣。
　　“不行！”唯独在照顾儿子这方面，卫海从来没有妥协过，卫辰最后只能服软，想着如果太热了就到马车上脱了。
　　接着便是卫海跟护送的一帮伙计千叮咛万嘱咐，一行人皆点头哈腰连忙答应，拍着胸膛保证不让自家少爷受半点委屈。
　　本来天蒙蒙亮的时候要出发，硬是拖到了太阳整个跳出了地平线才正式出发。
　　闲来无事，卫辰准备捣鼓一下昨天晚上莫名出现的系统。
　　是的，它就叫做战术侦查系统，功能只有两项——侦查和建立坐标。
　　侦查卫辰可以理解，但后面的建立坐标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它的意义何在呢？
　　想不通便暂且不去想。接着卫辰对着马车夫使用了侦查功能。
　　未命名人员
　　体魄:6
　　力量:6
　　敏捷:5
　　感知:7
　　精神:6
　　魅力:5
　　幸运:5
　　境界:无
　　技能:未命名拳法，未命名暗器手法。
　　成年男性的属性皆以5点为标准，而这位车夫的大部分属性都要比5高一点，显然是常年锻炼所成的。
　　属性值提升1点差不多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叠加20%，越往后提升的幅度越大。
　　举个栗子，当属性值来到10的时候，单从数值看，此人的该项属性应该是翻了个倍，其实他此时的属性提升幅度应该是来到了2.48倍这样。
　　侦查属性就好像是给对方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一样，侦查技能则是从他的一些细节判断，之所以不知道名字，应该是系统没有那么细致且卫辰自身也不知道这些武技叫做什么。
　　卫辰对自己也侦查了一下:
　　卫辰
　　体魄:5
　　力量:5
　　敏捷:5
　　感知:6
　　精神:5
　　魅力:7
　　幸运:7
　　境界:无
　　技能:无
　　除了魅力和幸运以外就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了，这么说来的话，我估计连这个马车夫都打不过咯。
　　嗯，是实实在在的弱鸡啊。
　　看来这批人的确是爹地挑选的好手啊，卫辰又将侦查丢在一位骑马跟随的护卫身上，却见那护卫竟是微皱起眉头向马车车窗看了一眼，看见是卫辰在看他便露出了个笑容。
　　未命名人员
　　体魄:8
　　力量:9
　　敏捷:7
　　感知:8
　　精神:6
　　魅力:5
　　幸运:5
　　境界:武道—天门
　　技能:未命名拳法，未命名刀法。
　　唉，竟然是个有武道境界的武者，他前三项属性竟比那车夫高得多。自己如果面对对方的话，恐怕也就是两刀的事情吧。
　　侦查系统不止可以用在人身上，物品也是一样的，比如那位武者腰间的佩刀:
　　斩钢刀
　　品质:白色（普通事物）
　　功能:锋利无比，破盾砍人无所不利。
　　再换个人的佩刀，介绍也是差不多的。卫辰忽然想起什么，勾住脖子边上的红绳拖出了一个玉佩。
　　这枚玉佩是在自己娘亲生下后爹地花了大手笔购置来的，是以人养玉玉护人的道理，二人自是希望卫辰能够平平安安地生活。
　　卫辰将侦查投在玉佩上:
　　随身玉佩
　　品质:绿色（初具“法理”的低级法器）
　　功能:使佩戴者避祸趋福（理论上幸运+1）。
　　卫辰将玉佩收好，马车微微停顿了一会儿。
　　卫辰将头伸出车窗，缺见前方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男人的尸体，他们有的穿布衣，有的则是官兵的制服，还有几辆空车倒在地上。
　　“这是……”看着几具尸体的穿着卫辰隐隐有些猜测。
　　“应是附近的山匪与运送货物的官兵起了冲突，大致就在一炷香前。啧，最近似乎不大太平啊。”那位腰间系有砍刀的随行守卫驱马靠近马车。
　　这里的一炷香指的是四分之一个时辰，而一盏茶则是十二分之一个时辰。
　　“去到郡城再报给官府吧，现在先继续前行。”卫辰吩咐道，一行人答是，便再次上路。
　　约摸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了郡城。分出两人将官道上的状况去汇报给官府，剩余的人则簇拥着卫辰前往藏书阁，马车什么的便就近安置在了酒馆内。
　　郡城确实与卫辰所在的县城不同，县城里的人们在冬日里往往除了工作便是缩在屋里，但郡城的街头还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式商铺酒楼热闹依旧。
　　卫辰带着近二十号的护卫走在街上招风得很，街边的路人经常驻足不前，对着包围圈里的卫辰指点打量，好像是在互相猜测他的身份——即使在青阳郡郡城也不是天天都能看见这种仗势的。
　　卫辰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而保护他的守卫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在郡城里驱逐这些路人。说到底，卫辰只是富二代而非官二代，在如今的这个社会，官二代显然是要强过富二代的。
　　如果卫辰是官二代的话，这些护卫底气就会更足一些，只是驱赶路人的话还真是算不得什么，就是不小心打伤了，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也不可能去官府上告，只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护卫是进不了藏书阁的，所以只能卫辰一人进入。
　　“汝乃今日第一人是也。”
　　老儒生坐在门口，他的桌前原本还有一本封皮怪异的书籍，在卫辰一只脚走进藏书阁以后，儒生便相当熟练地收起了那本书，看来是不想让卫辰看见，只是不知那里头写着什么秘密。
　　“小生在此观书一日，不知……额，不知要多少银两？”卫辰恭敬地问道。
　　“二两。”老儒生捋了捋自己约一指长的山羊胡。
　　卫辰奉上二两白银便上了楼，上楼只能通过唯一一个楼梯，而老儒生目送卫辰上楼后复将那本书从怀中取了出来，放在桌上津津有味地品读。
　　那页上画着两个小人，小人惟妙惟肖宛如真人，正做着让人看了便脸红的姿势。
　　卫辰上楼后就开始搜寻自己要看的书籍，花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找到了，这本书叫《真武分解》。
　　果然对于武道的记录比起虚无缥缈的修仙之途要详细得多，书本开头便讲了武道共分五大境界。
　　“然多数侠客终其一生未曾抵达第一境便自称武者，可谓可怜可笑。”
　　武道的五大境界分别是:天门、小成、大成、一品和圆满。
　　天门需易骨易筋洗髓，打通脉络才能算入门。前者要耗费多数财富，后者更是费时费力，然而这只是进入第一境界所必需的，想要为踏入第二境做准备还得锻炼多年。
　　第二境小成，需炼精化气，使三花聚顶，令五气朝元。这里的炼精化气与修仙的从精血中炼出真气不同，这里的“气”其实是指某种劲力。三花是指精、气、神，五气指心、肝、脾、肺、肾，单看此处的话也有些抽象，而笔者只是谈及其中的神奇之处，对于如何修炼却是两笔带过。也不知是他本身就不明白，还是不愿讲，亦或者无需说。
　　第三境大成，炼气化神，吞服大药或依靠先天精元修炼，此境可以延年益寿，气力的增长极为显著。大成乃是武者最大的一道门槛，若说小成还能靠着时间积累，那么想要达到大成就需要大量烧钱！
　　第四境一品，此境就如名称一般，入一品境界的武者便是这世间的一品人。对于一品的描述是:炼神还虚，抱元守一，返本归根，明心见性。
　　“入一品者可返老还童，其念头通达，招式圆润，可立于战场上以一敌千万人。”
　　即使是冷兵器时代，这样的战力也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卫辰就要翻下去看第五个境界，但他的眼角余光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正拿着书。
　　一阵冷汗从卫辰身后冒出。
　　自己刚刚可是一直可以看见楼梯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