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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临战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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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沉央想到自己现在连入境的没有,便叹了一口气,之前他有听别人说过,有天赋的修行者,都会早早入了境界。
  四方角落里,十岁之前入境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可都是修行道上的好苗子。
  若是天赋一般或者极差的,可能翻了几倍的时间也破不了一二个境界。
  入了境之后,修行则是越来越难,再破一境也更难,当然依旧是因人而异。
  朱贵看着谢沉央,不知他内心所想,慢慢说道:“修行寻道,就是这般寥寥。虽然天道之下,有是非对错,有好坏善恶,可是更多的人都是,为利来,为利往,此中道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谢沉央点了点头,大道之下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道,自己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哩。
  二人聊完,便各自离开了拘风亭。
  次日,谢沉央想到快要和韩章两人对决了,便打算去练练功。
  书院后山附近的那个地方,开阔的很,也十分寂静,谢沉央无事的时候便会来到此处练习谢家心法和剑法。
  未入境的修行者由于自身境界不够,尚不能够修炼功法,故只能练习自家门派的心法秘术,慢慢地炼化体外之气,运气往返,不断循环,直至入境。
  入了境之后,修行者才可以通过修习功法,不断炼化自身先天之气,以求不断攀升,万法与我合流,寻道破境。这些,谢沉央心中自然明了。
  谢沉央在草地
  上坐了,微闭双眼,直脊张肩,心里默念心法,顺势将体内气息在周天脉门内运行起来。
  不多时,他身上开始升起有形无色的微弱气脉,顿时感到身体微热,四肢舒润,好受得紧。
  谢沉央把自己的外衣脱了,只留一袭白色内衫,继续运气。
  这时,他的左侧胸口处竟然泛起了淡淡的微光,透过内衫也能显现出来,而且在衣服开襟处微露着交织的伤痕模样,也散发着光芒。
  谢沉央对此好似见怪不怪了,他的身体只有他自己是最熟悉的,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又不怕吓到别人。
  而且就算被人发现了,按照修行的法儿想,定会认为这是他修行中的异象,好则好,坏则坏,无可非议。
  过了一段时间,谢沉央周天运气的次数和强度已经达到了心法的要求,便慢慢收起了运气之势,直到归于平静。
  他躺在身下的草地上,望着天空并不说话,胸前的微光也渐渐消失殆尽,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谢沉央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被风儿吹着,身处于一片春和景明之中。
  “晒晒太阳吗?”他把衣衫往下掀掀,露出了刚才一直藏着的东西。
  那东西一露出来,便又闪了一次光,在春光下竟也明显得很。
  它是一种印结一样的图案,通体由金色和蓝紫色交织而成,犹如一团窜开的火焰,两种色彩争斗得厉害,最后在印结核心处合汇了,却也是边界分明。
  色彩走过的每一条纹路,并非印在谢沉央的皮肤上,而是垒起了一道伤痕,由外向内,越发地崎岖。
  谢沉央喜欢用手指抚过它,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异物深深起嵌在自己身体里面,让人焦躁也让人感到神秘。
  “今天天气不错吧?”谢沉央轻轻地说。
  并没有人回答。
  他又想起了小时候,这个痕迹给自己的印象。
  从小,或者说是在开始记事后,他的身子骨便十分羸弱,常常是一病未歇,一病又起。
  为此,他的父母为此也是操碎了心,寻访和邀约了很多散在四下各处的名医,但是好几番折腾下来,都没有什么起色。
  有的医者临走时,舍去一脸的疑色,慢慢向他们讲道,暗指谢小公子胸口的印结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不是症结所在,也是使其加重难以缓解的缘由之一。
  谢来远费尽半生撑起的家业,以在湖畔几片庞大的山地上种植培养各种药草为生。
  在收成季节,尽数的药草会被分拣整理,然后按照各地区的大小医馆药所递送过来的门目单子,装上马车,挑选好时日,快马加鞭地给他们护送过去,事毕便可得到相应的买卖费用。
  谢家在此业中,经营多年,也算有所成,是除了有“医道圣山”之称的岐黄山之外的几个比较大的药庄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谢家只能靠着一些家里充裕的昂贵珍稀的药材,以名家的灵丹妙药为引子,对谢沉央的久不见好的病状进行调理,以期在何时可以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
  在某个机缘巧合下,谢来远教授了谢沉央家中的心法和一些行气的法子,让他自行炼炼气,原本只是希望能稍稍增强一下他的体魄,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如同摸到了一种治病的法门一样,谢沉央在炼气的过程中身体的状况不断改善,先是能从床上下到地上活动,后来身形也不再颤颤巍巍了,谢家上下都惊叹不已。
  谢来远那叫一个高兴,没过多久,又计划着让谢沉央学点剑法,想借此赶紧把儿子的病给抗过去。
  对此,谢沉央的母亲沈义燕是不大高兴的,她曾明确劝说丈夫在此事上不可操之过急,说央儿只是微微好转了一些,但是从医理上看,情形仍然不算透彻,最好暂缓他的修炼。
  然而,谢来远几杯酒下肚,便不在乎妻子的话儿有无道理了,只管照着自己的想法来,觉得自己给儿子定下的路子一定能行。
  后来,谢沉央确实练了一段时间的谢家剑法,但是却出了大问题。一开始的阶段内,还无大碍,他每天练练,挥起剑来还可如意,进退自如。
  到后来,他有时候拿起剑,便会觉得头晕脑胀,晃两下的话可能就会晕倒。
  某一次由于挥剑太猛了,剑刚收回他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血雾喷出,星星点点都落在了自己的木剑上,染红了一片,接着他便栽头倒下不省人事。
  那一次,他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父母加上哥哥姐姐都过来轮流照顾他,还好最后稳定了情况,他身上急转的病况也都慢慢趋于缓和,恢复了常态。
  自此之后,谢来远便不再强求他加紧练什么剑法了,只是多给他配制了一些调息气脉的药汤,辅助于他的炼气通途,以求慢慢变好吧。
  后来在沈义燕的坚持下,谢沉央来到了有间书院,入了只有读书人才懂的精巧大道,修习圣人之言贤者之名,真正把修行练剑当作了副差。
  谢来远虽然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把它们烂在了心头,只是私下嘱咐了谢沉央几句,让他千万不要忘记精进修炼……
  回忆一翻身总是停不下脚步,想到这些印象,谢沉央嘴角起了笑意。
  他好好休息了一会儿,慢腾腾地起身,准备再练练自家的剑法。
  日子终于临到了廿八,在谢沉央看来,和平常的一天也没有什么分别。
  一众少年读书念字,喝喝吃吃,等到了时间,都都往后院跑去。
  少年都是如此,对于好玩的事情,他们总是牵肠挂肚,记得很清楚。
  可是到了那边才发现,不能比试了。
  为何?原来十分简单,他们的师公李韶水今日早些捡了一卦,随后对朱贵说,今天不宜杀生,不宜缠斗。
  李韶水为儒生,但是会些梅花易数的法子也并无奇怪,三教虽未合流,可是彼门内的简单门道儿还是会钻研考究一番的。
  他也不是经常算卦,只是偶尔记起来或者想到什么才会去摆弄,今日便算了这么一道,倒让少年们头疼不已。
  朱珠面带微笑,站在谢沉央身旁,对其他人说:“哈哈……师公都已经发话了,今天的比试,我看还是取消好了。”众人听后便是一阵埋怨。
  韩杶一听就急了,赶紧道:“不行!我们都约定好了的,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
  章乔则很平静,道:“韩杶,你先别急。师公既然易算出这样的卦来,咱们可不能胡乱违背它。”
  朱珠道:“对啊,咱们肯定都要听师公的。”
  韩杶很苦恼,蹲在地上画圈,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章乔看着谢沉央,眼神有询问之意,他自己的态度是表明了,可是还是想听听今日的对手怎么说。
  谢沉央倒是很坦然,不紧不慢地说:“要不我们就不比了吧,胡乱开打,被先生知道了,咱们都吃不消。”
  韩杶很是不屑,扯着嗓子说:“你……你心里可是高兴了,是不是觉得自己不用输得那么惨了。”
  朱珠听他这么说,十分生气,大声说道:“你别乱说!沉央他才不怕你们呢……他只是不想大家都受罚。”
  朱贵惩罚弟子的手段都是与斗南书院一脉相承的,大书院里有这句话:责身者为下,责心者俱佳。
  若有弟子违反了书院先贤定下的规矩,轻者罚抄录《圣人三千规》十遍之上;中者要再加几篇儒家先贤的大作,以供抄录;重者,则不能轻易放过,不但要背熟自己抄录的经典,还要日作百首诗,填词一千句,等等。
  朱贵把自己年轻时有深刻体会的责罚策略,也拿来给这些尚不经世的少年们享用。
  不过,他认为此中亦有不妥,加之这些孩子们也犯不了什么大错,便各打五十大板,只摘抄《弟子规》,封顶十遍。
  可是,这降了级的惩罚,也让不少孩子吃尽了苦。
  那抄书的场面,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抢地无人会。
  谢沉央吃过这苦,其他一些人也吃过,他们之后都有一个共同的看法,便是再也不要吃了。
  韩杶小声嘀咕:“受罚受罚……我看你们要被这两个字管一辈子了。”
  周围有人见比不起来了,便觉得无趣,嘴上怨声哉道,心里既打算离开了,也想再看一眼,看看有没有其他变化。
  章乔看了一眼众人,低声道:“我倒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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