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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麓山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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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班主任李国章的带领下,2班20个学生加上6个外班的学生经过不少正在进行体力训练和生存技训练的班级。往日平等相处的同学们,此刻已经清晰地划分成两伙。那6个学生彼此之间攀谈一些星际或者尖端装备的话题,有意无意地,李晴一也加入了他们。而其余学生则保持着一些仰望的距离,仰慕或者羡慕的眼神投向那7个已经拥有明亮未来的同学们。
  年轻的李国章默许了这种现象,他也无从阻止。在这个宇宙之中,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差距是远超人们想象的。如果无法认识到这种差距,未来如何在这个宇宙中生存下去。
  停机场上正停靠着已经激活的中型飞梭,富有科技感的流线型梭身某种意义上满足了学生们对于星际的向往,尽管这种飞梭不适用于星际航行。
  公立学校的学生并不没有很多机会坐上这种飞梭进行远途旅行,田村特地触摸了一下飞梭的梭身,那种略显粗糙的紧实材料质感让他感到很是满足。
  上了飞梭,随机分配了位置,田村坐在靠近动力舱的位置,能听到极轻微的风箱般的动力核心运转声。田村对面坐了个本班的女生,但是她的目光全部放在坐在自己左边这个外班的学生身上。坐在田村左边这人田村也认识,可以说整个学校也找不出几个不认识他的学生,他的名字叫开元,十二年级生,长得壮硕、浓眉大眼、留着一头长发,平时扎着大辫子,是学校武道部的部长。没有征兵这事儿之前就是学校偶像级人物,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一身武功深不可测。
  星际时代开拓以来,具体来说,在泰坦时代之前。科技的发展使得人类拥有更强的空间去塑造自身的身体,流行在市场上的大规模生产的体质强化基液和基因强化基液就是应运而生的产物,除此之外当然有各式各样不流通的效能更强大的基液。而此类强化的实际意义还在于能让人类完全驾驭更强的个体装备,最基础的外骨骼和象征最强人类武装的机甲,无一不需要非人类的身体素质,这才是人类得以在宇宙、在未知星球生存的基础。
  情况下泰坦时代之后有了一些改变。泰坦之力能让过去的弱者获得奇迹般的机遇,这是一碗两百年来最香最醇的鸡汤。但是泰坦对于人类的改变也让强者变得更加强大。有数据显示,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天生觉醒者都是拥有极强素质或者基因的强者,田村这样的纯粹属于概率低于百分之五十的幸运儿。
  谁也说不准,泰坦到底对于人类是福是祸。阶级差距的愈发明显对于人类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开元坐在田村左边,自带强大的气场,跟开元比起来,田村简直成了忽略不计的玩意儿。开元自如地接收下了一圈崇敬或者倾慕的目光,开始找附近的人攀谈,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看起来有些自闭的田村,伸出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黝黑的脸上扬起友好的笑容,说道:
  “你好我是开元,多多指教。”
  田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稍稍握了下手就松开了。开元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田村见状心头一惊,他突然想起当日朴智英对他做的接触,难道通过接触泰坦拥有者彼此之间能够产生感应吗?
  但是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没感受到?田村也陷入了思考。
  在无声无息之间,飞梭早已启航,船上机器人开始自动分配午餐。飞梭上的午餐配备比学校的规格要高上不少,田村可是期待了好久船餐了,连主食带点心和果汁吃的一干二净。余光一瞥,开元却是只喝了两口果汁,其余的完全没动,见田村看过了,开元端起船餐递给田村,笑道:
  “我不吃,你要是想吃也吃了我的这份吧。”
  田村不客气地收下了,三下两下又吃了个精光。田村擦了擦嘴,满足且真心地道了声谢,有奶便是娘,这个时代有吃食就是爹啊。
  开元笑着端回了空盘子,似是有意无意地低声说道:
  “我没想到学校里还有田村你这颗遗珠。”
  田村打了个嗝儿,暗暗叹了口气,却是坦然地回道:
  “我是不知道只是握握手就能感应到彼此的。”
  开元对于田村的态度明显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能只是田村的心理作用,但是从这一刻开始,田村明显发现开元的语气变得更为平等。
  开元笑了笑,刻意地保持着自己的音量,他显然考虑到了田村没有公开这件事情,说道:
  “并不是每一位觉醒者都拥有这个能力,也算是个鸡肋。”
  田村好奇地问道:
  “所以你们六个人都已经觉醒了吗?我们学校就你们六个?”
  开元说道:
  “那也并不是。我猜测你应该也已经通过了征兵?”
  田村并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开元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那你应该也清楚征兵的要求重点并不在于是否拥有泰坦。说实话,除非是能够实现超越的觉醒者,泰坦的帮助还不如一剂普通的体质强化基液,更别提基因强化基液。但是泰坦的确能让人类拥有更高的起点。我们六个的确都已经觉醒,除了我是天生觉醒,他们都是普通觉醒。除了我们以外,我们学校还有大约十个觉醒者,其中三位已经失败了,另外几位还没有去参加考核。”
  田村惊讶地问道:
  “我们学校就有将近二十个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啊?”
  开元说道:
  “哈哈哈,这当然不是普遍的现象了。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学校离麓山近。”
  田村知道麓山,就在学校后头,有一片几十座低矮的山,田村甚至都不知道其中哪一座是麓山,就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区域,根本没有多少人气。2班某一次开拓活动就是在麓山周围展开的,为此他还颇感无趣,这就等于到房子后头的破公园春游一样,完全提不起兴趣。这样看来,原来那座麓山还有一些说法啊。
  开元说道:
  “不久之后这个小秘密可能也会被大家发现了。我的家族、包括一些其他武道家族,都隐居在麓山,差不多已经在麓山繁衍生息了几百年。现在圈内都叫我们麓山一脉,不过平时我们也都不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田村点点头,他心里对于具有神话色彩的武道家族们还是颇有些敬畏的,在星际时代初期至中期,地球夜鲁人受到了各种不平等的对待。在这些时刻,正是不显山水的武道家族们站出来并在民间树立了极强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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