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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噩耗与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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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真的完了,我现在想主动跟她说话,而不是等她自己找跟我聊天的话题又或者是保持沉默。我现在会主动地看她,每次眼神相撞的时候我们给对方一个笑,她笑得明媚,反倒是我羞涩了。
  她把一条小鱼干拿出来,放到我唇边,我吃掉,她把手上的油抹在我嘴唇上。
  “臭女人,找打?”我骂一声。
  “家暴的都是狗男人,”她拍一下我的手臂,继续笑着,“我相信我看上的猫猫不会打我的。”
  完了,这可能就是爱情的酸臭味——提前说一下,我是《战锤》系列游戏的忠实粉丝,我现在遭到了爱情腐蚀,我的秩序在狂掉。
  或许成年人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吧,我们只是喝了一场酒、睡了一觉、亲了几下、打了几炮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我是真的挺喜欢杨槐的,虽然素面朝天而且满脸污垢,我也喜欢她。我把车停在路边,路边有一个公厕,要是运气好的话我觉得她可以洗个脸什么的——我很想看到她本来的长相。
  这可能是每个男人都会想的吧,看看自己爱人素净的脸。
  “要干坏事啊?”
  “干什么坏事,正经点,不要天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揉揉她的脑袋。
  “进来嘛,现在又不可能有人看。”我停在女厕所前,杨槐拉着我的手,把我往里拽。
  说实话,很羞耻。
  因为我被拽进去了。
  虽然现在文明已经崩塌,但还是……很羞耻。
  杨槐从她的小包里拿出来一包洗发露,给我看懵了——我能想到有女人随身带口红、带眼影盘甚至粉底液,但我想不到有女人在这种时候会带洗发露,完全想不到。这个的感觉就像是……在饥荒的时候包里最后的空间我选择把一个饭盒装到包里而不是一个馒头。
  “看什么噢,你作为人家的男朋友,不去检查一下厕所里有没有丧尸?”她把很不干净的头发披散下来,一根一根地,“还是说你要看人家洗头?要人家自己去检查?”
  她绝对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娇弱,但我还是迈步了。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我把每个隔间都检查完,把里面所有残留的纸都扯到我裤包里,我回到杨槐身后,欣赏着她的腰身。她的身材不像柳青那么健美,但也不像柳青那么前不凸后不翘,她把脸洗好,把头揣到水里。
  一个丧尸听到声音走进来,我一脚把它踹到墙上,再一脚把鞋跟送到他的脑袋里。
  “干嘛你在?”
  “保护你啊。”
  “快好了哦,稍等。”
  水声停息,我把兜里的纸拿出来帮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这种时候感冒可不是小事,我不想流浪者营地的那些人一样刚发了一笔横财,拿到了那些药,我车上除了吃的喝的还有烟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顺从地接受着我的服务,把水擦到半干,刚搜刮到的纸全部用完。她在镜子里笑着,脸上还带着水的样子很好看,很性感,也很感性。
  我抱住她,她配合地扭过头,我们吻在一起。
  所以说,我完蛋了。
  我不是一个像柳青一样在感情方面很腼腆的人,我的感情观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我喜欢你,那我就是喜欢你,我不会藏着掖着,反之亦然,我对一个人的好恶全写在脸上。这可能就是作为调酒师和纹身师最棒的地方,不需要奉迎别人的脸色和看法,我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极力地表达我的感情,她也很享受我对她情感的表达。她的头发没全干,绒在我脸上,痒痒的、凉凉的。
  她把口红抽出来,认真地抹一轮。
  “怎么还要涂口红?”
  “能美一下为什么不美呢?”她转过身,嫣然一笑,笑到要把我的心融掉。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之前的朋友会死了。”
  “绝对不是因为我,你放心,”她把口红涂完,收好,走到我面前,“最起码,你不会。”
  女人是男人最致命的毒药,这句话我算是懂了,可能在遇到杨槐之前我不懂——就算是在灾变之前遇到她出现在我面前,她也是我的毒药。
  “有……有人吗?”可能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厕所门口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我马上把我的刀抽出来,示意杨槐站到我身后,慢慢往外探着。
  “我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门口的车是你们的吧?”
  我还是保持着沉默,贴到墙边。
  “帮帮我吧……我也是个幸存者……”她的声音很紧张,有期待,也有害怕。
  “你们有几个人?”我问一声。
  “就我一个……可以帮帮我吗?”
  我把刀提起来,转到她面前,她看起来就二十岁左右,被我的动作吓到,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要干什么?”我不能放松警惕——我的爱人在我身后,不可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只要这个女人有半点不对,我就会一刀捅死她。
  “我……我……”她再往后退一步,“我父亲……被人杀了……他让我逃出来往北走……”
  “你父亲?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在旁边开了一家养殖场……”女孩的眼泪涌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她父亲还是被我吓的,“我的电动车……没电了……”
  杨槐拍拍我的肩,示意我把刀放下,她走到女孩面前,扶住女孩的肩,女孩很明显地缩一下,马上又恢复原状。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悠悠……”她怯生生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杨槐。
  “我叫杨槐,能告诉姐姐是什么人杀了你的爸爸吗?”杨槐把声音弄得很平淡,尽量不让女孩再受惊吓。
  “是一群……叫流浪者的人……”
  ?
  卧槽?
  我这才走几天?流浪者就从劫富济贫变成打家劫舍了?
  “猫哥,你认识吗?”
  杨槐从我的表情上读出了些端倪。
  “我就是从那出来的。”很抱歉骗了你,我的爱人,但我不能再骗下去了。我可能得回去一趟——毕竟柳青和团座以及Jacob都在那边,我得去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
  但这种事……不像是柳青和团座干的出来的啊……就算张天临决定要去,那柳青和团座肯定也会阻止他的。
  难道柳青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嗯……我知道了……那,悠悠,以后跟我们走吧?”
  “他是流浪者的人……”
  “我现在不是了,”我得问清楚,“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用太刀的女人和几个背着枪的男人?”
  “见过……但他们今天都没来……”她怕我,很明显,“那个女人叫柳青,有个拿枪的是个团长。”
  “他们……我操!”我一拳打在厕所门口的瓷砖上,把我的手打得生疼——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张天临有多依赖柳青和那几把枪我知道,现在很明显,他们离开流浪者了。
  那我他妈离开又是为图个什么?
  叶悠悠又被我的表现吓到,她往杨槐怀里缩一下,又恢复原状,看着我。
  “你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吗?”我继续问。
  “他们……不知道……”
  就真一点消息都没了么现在?
  我不认为我现在能带着她们两个去流浪者营地找张天临问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如果我回去的话可能三个人都得死在那——流浪者的性质已经变了。
  杨槐抱着叶悠悠的脑袋,她们坐在后排,我又抽完一支烟,死死地瞪着挡风玻璃外的风景。
  “猫哥,为什么要骗我?”
  “你以后会知道的。”
  杨槐微笑地点一下头,“那,现在有什么打算,是要回去找那个流浪者问问你说的那几个人吗?”
  我想,但我不能。我摇摇头,“不去了,我们继续走我们的。”
  “我觉得……你还有挂着他们?”杨槐看穿了我的内心,她问。
  “是,我承认,”我也不想否认不想狡辩,“这么跟你说,要是没有柳青,我活不到现在,更遇不到你,懂了吗?”
  她点点头,继续安抚着靠在她怀里的女孩,“你决定就好了,我听你的。”
  车在路上奔驰,叶悠悠醒过来,靠着杨槐,杨槐在后视镜里看着我,我偶尔也能看到她。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你歇会儿,我来开?”杨槐盯着我,问。
  “不用,我开就好,”我只是心乱,我又不累,没必要换人。只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以为柳青他们在流浪者还得住更长的时间,但居然……
  “安啦,猫猫,你的朋友会好好的的,”杨槐的手放在我头顶,揉几下我的头发,“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吗?”
  “你不懂,槐,这些东西说不定的。”
  “我和你都好好的,他们怎么可能出事?”
  “希望如此吧。”
  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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