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农村人的保养,只是个笑话

　　“名、权对我来说是过眼云烟......我现在接着讲玉龙仙子的故事吧。”凌云龙不想过多提及这些话题。
　　“凌大哥你说，我听。”冷娟一如既往，惜字若金。
　　蓦地，凌云龙神色一紧，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凌云龙放出神念，却找不到哪里不对，只得闭上眼解开第一道封印。
　　心眼开处，一切都无所遁形！凌云龙脸上突然浮起邪笑：侦听器？!心里不由有些佩服对方，这么短的时间便在车上安装了十二个超级侦听器。他暴露了自己生白骨活死人的能力，对于这早已料到，只是想不到...对方显然顾忌他，所以只能搞些黑科技。为了他的秘密，对方下那么大盘棋，五大家族都沦为棋子？
　　怀中佳人已察觉出凌云龙的异常，但她并没有惊动凌云龙，仍保持原来的姿势靠在凌云龙的怀里。微一用功，这些造价不菲的超级侦听器便都化成了飞灰。但旋即，凌云龙的眉头皱了起来，怀中佳人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是自己太大意，竟让这些东西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才发觉。犹豫再三，凌云龙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佳人用小手轻轻抚弄他的眉毛，“看你，皱着眉头，好像一个小老头似的。”
　　凌云龙轻搂住她，“我现在不就是个小老头么？那你是什么？”左手抱着怀里的可人儿，右手却急伸向她的双峰......
　　冷娟先是惊诧，再是迷茫和羞涩，接着眼里闪出了期待。但她失望了，凌云龙的手瞬出即收，手上还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令冷娟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作为一个超级特工，冷娟对凌云龙手里的东西再清楚不过，虽然它的形状的确是胸针。冷娟从凌云龙怀里惊坐而起。
　　“霸王侦听器！？”冷娟头皮一阵阵发麻，惊呼出口。
　　“凌大哥，我......”冷娟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入凌云龙眼中：她也不知情！
　　凌云龙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这都可以作假，那他得重新审视一下冷娟。
　　一个连真情都可以演绎出来的人，是极端可怕的。
　　“娟，这个胸针好别致，送给我了，好吗？”冷娟哭笑不得；你是不知道它在国际上的凶名。但旋即又想：以凌大哥的能耐还对付不了一个死物？
　　“好....好呀，只要凌大哥喜欢......呜......”说着说着竟伏在凌云龙怀里抽泣了起来。
　　凌云龙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
　　“凌大哥...对不起...”冷娟断断续续。
　　“傻丫头，糊涂了不是，我们之间用得到这个词么？”凌云龙轻声细语。
　　“我...”
　　“好了，不管你以前怎样，什么身份，现在，你是冷娟，你是我的女朋友。”凌云龙无限温柔。
　　“答应我，你以后不管站在那种立场，都要保护好自己，好吗？”凌云龙这话，使得冷娟哭得更是伤心。现在这社会，是华国有历史以来从未有过的盛世，凌云龙不是不想高调发展，但那样的后果，凌云龙背负不起，动辄上亿生灵的因果，随便哪一环掉链子，凌云龙都将万劫不复！所以对现在华国的政治，凌云龙总是敬而远之。
　　“好了，好了，我的宝贝，再哭就变小花猫了。”凌云龙哄着冷娟。
　　“扑哧”云开雨霁，阴晴的瞬变，很多时候只会出现在女人身上。
　　“这种感觉是什么？幸福么？这就是幸福？这就是我一直憧憬的那种感觉吗？”冷娟感觉很满足。
　　“你知道为何我对关云飞和玉龙仙子这么清楚吗？”凌云龙言语中透着严肃。
　　冷娟摇了摇头。
　　“我就是关云飞！我也是凌云龙。”凌云龙决定不在隐瞒，不在乎的不必在乎，害怕的不会因为自己道出这些就不再害怕。
　　冷娟惊得目瞪口呆，“你……你？”
　　“不然你以为现在真有起死回生的武功？纵然有‘九转轮回丹’的辅助，也不是哪一个神仙都能使人复活。”凌云龙再次道出天机。
　　“那你……这么说月魂姐真的死去过？”冷娟骇然，语无伦次，问话只是出于本能。
　　凌云龙点头道：“这就是毁灭之神为何才恢复记忆便召唤我的原因。生命之神女娲陨落后，别的神再也没有复活生命的力量。”
　　“而我却有两种，红叶神功和九转轮回丹。光系高阶魔法生命的奇迹，也有起死回生之效，除此外还有一些未知的力量也能令生命重燃。”凌云龙再爆天机。
　　冷娟满眼的星星，“你那天所使用的便是红叶神功？九转轮回丹是你炼制的？”
　　“‘九转轮回丹’是玉龙和我共同炼制的，所以它并没有像其他（有起死回生之效的）仙丹灵药一样，在生命之神女娲陨落后真正的药效便消失不见。”谈及玉龙，凌云龙心痛不已。
　　“那玉龙姐姐呢？她去哪里了？”沉默良久，冷娟软软靠在凌云龙怀里，轻声问着。
　　“湘南省，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昨天救冬月魂时我感应到了她的欲念，我追了回去，可到湘南省上空便忽然找不到……”凌云龙痛苦的说着。
　　“这么说她在湘南省内？”冷娟问。凌云龙点点头。
　　“你们真的如故事里讲的，在一起一千多年吗？”一千多年的爱恋，难以想象，冷娟不由发问。
　　“一千多年，那只是在地球的时间。除此外，我们还在别的星系呆过。”凌云龙没有细说。
　　“那玉龙姐姐肯定非常非常喜欢你?”冷娟不肯定，一千多年的守候，任谁都会淡情。
　　“可能吧，我和她过得很淡。”凌云龙也说不清楚现在两人的关系。
　　“我好羡慕她，可惜我的生命太短，不太可能陪你千年。”冷娟坚信自己绝不变心。凌云龙听冷娟如此说，看着她坚定地表情，感动莫名。
　　“我在前秦时的四个红颜：若水自杀身亡投胎转世为永世的蝴蝶；诸葛红蝶，惨死在东晋士兵刀下化为厉魂，被打入炼狱；荷诗欣在我肉身被毁前己走上佛道；王梅在知我肉身被毁后自尽。”每每想起这四女，凌云龙都心如刀割。这些痛苦的记忆纠缠着自己，若魔咒般融入自己的灵魂。
　　“你常想起她们吗？”冷娟凄然，更坚定了一生守候凌云龙的决心！
　　“做梦时候她们会到我梦里，其他时间我很少想她们。我快忘了她们。”凌云龙无尽沧桑，话似亘古。
　　“过了这个山头，就到了。”凌云龙说着。凌云龙看着窗外熟悉的峰峦、炊烟寥寥的零散农户，耳边散乱的狗叫鸡鸣。凌云龙悟了。
　　“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回去一下？”冷娟提醒。
　　“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凌云龙微笑着回道。
　　“到了吗？”冷娟见车子停了下来便问道。
　　凌云龙点了点头道：“我出去没多久，路比以前好走多了。”
　　冷娟白了我一眼：“这叫好走？我心都差点被抖出来。相比下来，路是没我家那儿好走，可这的人确实比我家那富裕多了。我刚一路见了好多小洋房。”
　　凌云龙笑了笑对司机道：“跟我来吧。还得走一段路。”
　　女司机是家乡人，爽快地拎了两个大包跟在冷娟和凌云龙身后。
　　还没到大门边，凌云龙家养的狼狗小黑便狂吠不已。
　　“狼狗？”冷娟问道。女司机显然怕狗，听到犬吠顿时紧张。
　　“嗯，是小黑，别怕哈，它只会吓人。”门开，二姐拉着门，小黑亲妮地围在凌云龙身边狂跳着，不是伸出舌头舔舔凌云龙的手。
　　“小龙......”二姐非常激动，忘了招呼小黑。
　　“二姐。”就在这时，小黑又对着凌云龙三人狂吠。
　　“小黑！过客点！”二姐边喝斥着小黑边招呼三人进屋，“连他都不知道啦，真该死！”
　　凌云龙默然。
　　“二姐，爸妈呢？”屋里微有些乱，凌云龙不见父母亲，于是问道。
　　“爸妈都去了昆明，小风去割猪草。哦，龙，这两位是？”二姐这时才向凌云龙问起冷娟二女。
　　“这是我的包车的司机……”凌云龙尴尬，忘了问女司机的名字。
　　“我叫孙晓莉，丰收村的。”孙晓莉很自然的接了下来。
　　“晓莉开车很苦吧？”二姐关心地道。
　　“呵呵，一般般。”孙晓莉苦笑着，打工生涯，谁堪回首？
　　凌云龙刚想介绍冷娟，她己从凌云龙旁边移到二姐身边，很自然地弯了弯腰道：“二姐好，我是龙的朋友，我叫冷娟。”
　　二姐拉着冷娟的手问道：“妹子哪的人？咦，你的手很少保养吧？”
　　“二姐，我是川蜀省渝都市的，在家经常干些粗重的活，二姐你的也很少保养吧？”冷娟握着二姐的手便知这也是双勤劳的手。
　　“呵呵，农村人，没有办法。这手，冬裂春皴。”农村人的保养，只是笑话。
　　“二姐，爸妈去昆明，有什么事么？”二姐与冷娟相谈甚欢。这时凌云龙才轻声问道。
　　“起初是为你和小风读书的事，前些天你打电话回来说不准备读书，他们又全力办小风的事，没想到……”凌云龙默然。原来还是为了儿女。在父母心里，儿女永远是难以割舍的存在。
　　事情还得从凌云龙和凌云锋两人身上说起。凌云龙和凌云锋两人同一年高考，凌云龙如愿没有上线；凌云锋上了一本线，可他却只报了一个志愿，并且填了不服从专业调配。所谓年少轻狂易失足，便是如此。
　　兄弟两人不急，他们的家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多少年的期盼呀，大学，对于历代都和土地打交道的一家子来说，无疑是一条金光大道。不说其他，至少从此脱离土地，脸朝黄土背朝天，谁愿意？改天换地，读书不是唯一的路，却是必须的基础。
　　于是两人的父母开始找关系，找亲戚。无奈中，凌云龙二舅母找到了她的一个朋友：只要交5万元rmb就可读彩云省警官学院。两人的家境，5万还是能拿出来的。
　　但，骗局终被拆破。读警官学院，是可以，却要参加成人高考。
　　二舅母和她的朋友，掩面互泣，为彼此友谊的破裂，为失去一个可以找关系的朋友。
　　凌云龙小妹这时正在春城打工。
　　听到这个消息，也帮着找朋友。莫名其妙，一个自称亿万富翁的上海人找上了她。这个上海人，名叫王东征。据他说，其父是55年授勋的上将，其父在春城一家高级疗养院。而他，是一家总资产超过3亿的总裁。
　　感情脆弱时，很容易上当受骗。凌云龙小妹对王东征的话深信不疑。
　　一次几千，凌云龙父母手里的5万rmb，很快见了底。
　　最后，小妹拉客的车子也被贱卖。
　　终于骗局又被揭开，可凌云龙小妹已深陷其中。凌云龙父母痛心不已。害怕王东征和黑社会有染，只得和王东征干耗着。自始至终，小妹没有见到任何王东征的相关证件，连他是否用的真名都不知。悲哀。
　　自始至终，凌云龙父母都被小妹牵着鼻子走，无奈。
　　自始至终，王东征未花费一分钱，用的都是凌云龙父母的血汗，可恨！
　　“哦，你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该饿了。我去弄些吃的。”二姐止住叙述，转移话题。
　　凌云龙己从二姐话里听出：家里定是出了什么事。
　　“姐，我来帮你。”二姐点点头。
　　客厅里剩下孙晓莉和凌云龙，她显得有些局促。“开车有几年了？”
　　“差不多快两年了。”孙晓莉红着脸回道。
　　“车是你自己的？”凌云龙接着问道。
　　“我二伯给我买的，我是个孤儿，自小与奶奶在一起。二伯在外面打工挣了大钱，又没结婚，所以回来养奶奶。”孙晓莉陷入回忆。
　　“二伯他人挺好，可惜他也在前年去世了。”想起伤心事，孙晓莉眼现哀色。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凌云龙愧疚，自己也是伤心人。
　　“没什么，现在好了，牵挂的人都走了，留下我独自伤神。”
　　“你奶奶她？”凌云龙凌然。亲人连续离世，打击不小。
　　“她去年去世。”孙晓莉说得很平淡，凌云龙从她眼里看到了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