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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在索伦软倒之前，柴因哲一个箭步将之抱起：“我简直像个保姆一样……这就是你让我等了十多年的‘顶尖打手’？我还耐心？！”
“别抱怨了。”楚斯道：“这种绝世天才，物质世界绝对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不管再过多少年也一样。更何况他极有可能继承了某位神灵的血统……他才20多岁……”
言下何意，不言自明。
柴因哲却不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他没兴趣反驳楚斯，也从不热爱逞口舌之利。
“现在怎么办？”柴因哲道。
倒不是没办法，而是办法太麻烦——只是稍一接触，柴因哲就对这小子有了详细了解：索伦现在的情况极其棘手。
他不仅需要补充大量能量，还需要很多药品恢复伤势。
由于极道剑圣的特殊性，索伦体内能量的恢复和伤势的复原必须同时进行。
最重要的是，伤势的恢复顺序也大有讲究。先恢复哪里，恢复到什么程度就必须马上暂时丢开再看下一处……
但凡有一丁点差错，都会对索伦的实力造成永久的不可逆创伤，更坏的后果甚至是索伦有可能当场暴毙。
楚斯倒是果断：“用你的能量吧，最多三个点数他就能彻底恢复。”
世间，有无相生。如果说真神的神力是象征创造的‘有’，那么虚空生物的虚空能量就是象征毁灭的‘无’。
如果使用得当，源于高等虚空体内的虚无之力更能化繁为简，并流归源，异常宝贵，等闲自然是难得一见。
“你开什么玩笑？！”柴因哲一听，果然翻脸：“就是赏给弱一点的虚空领主我都觉得可惜，你想让我浪费在一个凡人身上？！你疯了？！”
“事急从权。”楚斯道：“我们现在已经不在无尽虚空，你暂时也不能再端你高等虚空的派头啦！大爷！”
“可是……”柴因哲搜肠刮肚，总算又想起来一个不给的好理由：“虚空能量的波动和物质世界格格不入，万一被哪个神明发现怎么办？”
“三个能量点数的波动，就算全知之神动用天命大预言术都找不到。”楚斯高吼道。好在是在柴因哲的意识海里，他吼得再高也不会被别人听到：“最多再过1分钟，索伦就真的要死掉。有次等神潜质的红卡！神子！没了可就真的没啦！我再强调一遍：你暂时已经不能是高等虚空啦！！”
“最多两个点数他就能大致复原。”柴因哲万般不愿但又无可奈何：“我也是重伤员，我现在只剩下51点数的虚空能量了！重新连接到虚空意志还不知道要多少岁月！”
劝柴因哲做他觉得吃亏的事，全世界只有楚斯能成功。抱怨归抱怨，柴因哲还是给了。
“明明三个点数更稳妥……”楚斯嘟哝一声，但已经不敢再跟柴因哲多说什么话。
带着索伦来到人迹罕至的空旷处，将之放平。柴因哲对索伦伸手一指，两个点数的虚空能量便自他指尖飞出，融入索伦体内。
此时，索伦的意识陷入深度昏迷，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失去强而有力的约束，他体内的极道之力开始肆意乱窜，伤害他依然脆弱的内脏，更进一步加重他的伤势。
尽管两个点数的能量损失让柴因哲颇为肉痛，可带来的效果却有资格称一声物超所值。
那两个点数的虚空能量刚一接触到索伦，立即化作最原始也最纯净的能量流，悉数融入索伦身体的每一处。
却见能量流不断冲刷索伦，滋养他疲惫的肉体和精神，一遍遍的强化他的骨骼、肌肉乃至血液。
“霍亨·索伦实时观测：
骨骼密度增高……达到当前构成极限！骨骼破碎！处理中……骨骼已熔毁
重新搜寻，骨骼重铸中……”
柴因哲的意识海里，楚斯忠实的报告着。
随着楚斯的报告，奇异的景象同时发生在依然昏迷的索伦身上。
修补索伦伤势的同时，虚空能量还自主加强了索伦的骨骼密度。
但人类骨骼主要由钙构成，在一众材质之中，钙的性能并非最优秀的，而且钙能容纳的精炼度有一个总的上限，这个上限还非常之低。
这不是好事情。
一个东西密度越低，它的韧性和硬度就越差，能承受的负荷也就越低。
根据力学第三定律的说法：一个力必然导致同等大小的反作用力。
伤害能力越强的战斗技能，对自身造成的负担也就越重。连稍高一点的负荷都承担不起，更强悍的战斗技能就不能使用，发挥出更强的战斗能力自然也是无稽之谈。
为解决这个问题，那股虚无之力疯狂精炼着索伦的骨骼，打算让它们拥有更高的密度。
很快，索伦的骨骼就到达了钙质能承受的精炼极限。
到达极限之后，索伦的骨骼再也无法承受虚空能量的提炼，终于变成一节一节的碎渣。
虚空能量随即熔毁了这些残渣，打算从外界重新获取一些更优材质，重新铸造索伦的骨骼。
“重新搜寻中……捕捉到游离金……含量过低，质量不符合最低标准，方案舍弃……
重新搜寻中……捕捉到大量碳原子……尝试构成碳原子晶体……韧性评级：极差，方案舍弃……
重新搜寻中……捕捉到……捕捉失败……
重新搜寻中……”
自脱离柴因哲束缚之后，那股虚空能量越来越放肆，甚至连柴因哲本体都列入了捕捉范围内。
这可把柴因哲给气到了。
但柴因哲本体纯度极高，不是区区一点已经被稀释过无数倍的游离能量能触碰的。
哪怕柴因哲什么也不做，那股虚空能量也碰了不小的钉子。
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恼怒之下，柴因哲直接遥控了索伦体内的虚空能量，重写了一道新命令：“放弃捕捉外界物质，直接使用虚空能量构筑生物骨骼。”
得到命令，能量流立即运作，远比钙质优秀得多的虚空能量化作不同形状的骨骼，撑起索伦的血与肉。
剩余的虚空能量则一遍遍翻新和纯化着索伦的血液与肌肉，改变它们的形状甚至性质，使它们更美观、更加适合战斗、更贴合骨骼形状。
这些改变凭空赋予了索伦更强的力量，而且每个增强都是索伦从未想过的方向。
索伦的虚空骨骼密度接近无穷大，极高的密度赋予那些骨骼极高的硬度和韧性。从今往后，他将不再惧怕来自凡间的灼烧、酸蚀、雷电、冰冻；
他的肌肉柔韧性胜过水流，他将永久免疫碾压、分割、穿刺、撕扯的伤害、
他的内脏获得他目前所能获取的最高程度的强化，他将不会再受到疲惫、饥渴、伤痛的折磨；
他的血液永远充满活力，他再也没有新陈代谢，他将永远处于巅峰状态；
他能轻易承受更多压力，能施展出更强悍也更持久的战斗技巧。
改变完成，索伦却依然没有清醒。也幸亏他没清醒，不然这些改变带来的剧痛足够让他发疯了。
索伦剩余的伤势在灵魂深处，精神上的疲惫和伤痛没法轻易缓解。换做是柴因哲全盛时期，那肯定是简单非常；可现在柴因哲身受重伤，平时的本领十不存一，因此不敢轻易触碰。
灵魂至关重要，结构却异常脆弱。稍有差池，灵魂就会进行无可挽回的崩解，索伦也将万劫不复。
怎么办？
“不如命令剩余的能量强行提升索伦的精神上限，用更高的极限和伤势作对冲。”楚斯及时的给了一个办法。
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也许还会留下偏头痛之类的后遗症，但柴因哲没那么多耐心再做思考——时间并不站在他们一边。
“提升！”
柴因哲命令下达，为防意外，楚斯立即重新展开实时监测：
“提升中……
当前精神量/总精神量：-2051/10020，恢复速度：15/日；
当前精神量/总精神量：13/12084，恢复速度：15/半日；
当前精神量/总精神量：2053/14552，恢复速度：5/刻时；
当前精神量/总精神量：127300/141852，恢复速度：23/秒
提升暂停。”
抵达索伦当前能承受的提升极限以后，楚斯马上停止了这个过程。
虽然每个人在理论上都能无限提升，但这仅仅是一句只在纸上才行得通的玩笑话。
不谈其他因素，掌控和运用强大的力量有一个最根源也最朴素的要求：境界，或者说心性。
如果只是被批评一句就马上暴跳如雷恨不得灭人满门，那心性显然不合格，这样的人也绝不能拥有强大的力量，冥冥中的命运和真神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掌握力量，不然世界必将大乱。
以索伦目前心性来看，他只能获得这个强度的增幅。
更强的力量对他而言并非好事，哪怕有柴因哲护着，他不至于遭到横死。但想再进一步，这些额外的力量就会成为他进步的最大阻力，甚至变成他的心魔。
“唔扑。”楚斯停止监测，只见索伦猛然睁开眼。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索伦发出一声惊叹，气贯长虹：“啊——！”
看一眼身边一脸淡然（其实心痛无比）的柴因哲，索伦道：“刚刚我好像……”
灵魂离体带来的痛苦感觉如此清晰，刚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的索伦自然还有记忆：“我死了吗？”
“我说过了，你要给我效命二十年。”柴因哲淡然道：“二十年里，你死不了。”
“喔！”索伦发出一声轻微惊叹，随即小心翼翼道：“付出很多……吧……？”
“不至于。”眼下明明是个大卖人情收买人心的好机会，柴因哲却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你现在还属于凡间生物的行列，救你一命费不了多大事。”
后半句‘要杀你也不难’，柴因哲没说，索伦也没想到。
力量是力量，秘密是秘密，生死的关系属于秘密，再强悍的力量也没法打破二者的隔阂。如果不清楚其中奥妙，那生与死的神圣界限就不可跨越，哪怕极道剑圣臻至大成也一样，索伦心中清楚这一点。
面对柴因哲神秘莫测的手段，索伦满怀敬畏的继续道：“那您……”
“不要用敬语，你不需要这样跟我说话。”柴因哲对索伦的地位给予了充分肯定，不知怎得，一股奇异的感觉在索伦心头泛起：“好~”
深吸一口气，重振精神以后，索伦整整衣冠，决定对柴因哲宣誓效忠。
柴因哲敏感多疑，好猜忌，不代表别人也跟他一样——至少索伦是跟他完全不同的两个种类。
在索伦尚且稚嫩的认知里，历史上不乏有名的豪侠剑客落难，被同为英雄的强者欣赏和搭救，之后誓死追随恩人，创下流传后世的英勇传奇。
眼前的情景，难道不正是这样的开始吗？
撩过衣襟，索伦站在柴因哲对面，单膝下跪，神色严肃。
一般人要遇到一个人突然向自己下跪，哪怕不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说两句‘不必如此’的场面话是一定要的。
如果柴因哲这么做了，索伦肯定要低看他一眼，并且会立即重新斟酌自己的行动策略。
这么沉不住气，说明此人城府不深且智力不高，这种人绝对没前途，也不值得跟随。
如果柴因哲觉得索伦的行为很有趣，突然笑出来，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根本没品位的傻*。在获得索伦心中蔑视的同时，他将永远失去获得索伦衷心效忠的机会。
看到索伦单膝下跪，柴因哲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表情和平常一样严肃而高尚，身形沉稳如山岳，气息高傲而洁净，犹如天上的星辰。
这个表现很符合索伦的预期，也证明柴因哲是个值得追随的人。
只听索伦道：“承您恩德，我愿以命相报。从今往后，我的剑，就是你的剑！【Iamyours】”
誓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待索伦说完后，柴因哲竟展现出郑重的神情：“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接受你的效忠。”
将索伦扶起，柴因哲心中却有了另一番考量。
至于索伦会骗他，以追随者的身份来谋取更多好处？这个可能，柴因哲从未怀疑过。
什么叫极道剑圣？
其心至诚，其道至真，有了这两个前提作保证，极道剑圣的一招一式才拥有那么可怕的威力。
也许索伦会在战斗中使用‘欺诈’之类的战术，但在生活当中——尤其是誓言上——索伦绝对不可能撒谎。
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别人身上没什么大事，最多失去其他人的信任；
在极道剑圣这里，这种行为叫【欺心】。一旦犯了【欺心】大忌，索伦今生就基本上再也没机会证道明心、超凡成神了。
“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对之前的策略做一点小小的调整。”扶起索伦，柴因哲道。
“是的？”索伦倒没什么感觉。正相反，他反而有点不耐烦。
已经定好的计划，干嘛还要改来改去？烦不烦？
……
看完上面那个省略号，时间就到了午夜第七刻时（半夜三点），正是人类最困乏的时间段。
公爵府负责看守祭祀用品的侍卫们却异常清醒。
他们都是在公爵府上服侍了超过两代的仆从，从他们爷爷那辈开始，他们就已经习惯了通过依附公爵府来生存。
虽然这事做好了有可能不会有赏，但如果做不好，绝对会有人掉头甚至更可怕：被逐出公爵府，从此过上不能欺负底层劳动人民、但却会被除了底层劳动人民以外的所有人欺负的悲惨日子。
而且听说兰瑟尔公爵非常重视这件事，再加上整个王都在前几天被个神经病因为这事闹了个底朝天，公爵府也毁了大半。尸体倒是没处理多长时间——因为有能力给自己留下尸体的并不多；大多数小兵都是勇敢的围上去，然后被连人带装备的一风刮成碎渣。
“听说了吗？”也许是守夜太无聊，也许是保持站立姿势太疲劳，一个看守的侍卫突然压低声音，跟自己身边的同僚神神秘秘的道：“这次，公爵大人要祭祀一位神！”
“我早知道了。”同僚同样回以压低以后的声音：“我还知道这次的祭品不简单。”
“哦？什么祭品？”
“听说最主要的祭品……好像是什么天使？”
“你们两个！不准说话！”负责看守的侍卫长走到这二人身边，同样压低声音训斥道：“小心戒备！”
“是！”就像上课走思又突然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两个侍卫吓了一跳，马上压低声音，诚惶诚恐的回应道。
喝斥完，侍卫长又稍微提高一点声音，向周围的侍卫们通报：“过了今晚就没事了，等过今晚，我请兄弟们去艳阳楼喝花酒！大喝一天！”
艳阳楼是帝国最有名的销金窟，里面的姐姐们要多水灵就有多水灵，但相应的，那里花费也不便宜。
换了平时，除了那些不用工作就有大把钱可花的人，谁也不舍得往那里面扔钱——但现在有冤大头愿意掏钱，大家也乐的应和。
“是！！”如此激动人心的美好未来就在不远处招手，侍卫们的精神立即又是一激灵，齐声小声应道。
望着重新精神起来的侍卫们，侍卫长满意的点点头。
小插曲很快过去，侍卫长正欲活动一下，空气中却隐约传来昂贵香料的气味，还伴随着配饰交击的响动。
“谁？！！”侍卫长本来就神经高度紧张，听到声音，右手立刻高举：“破魔弩！”
只要侍卫长右手放下，最多1秒钟，由最先进的魔能激发装置发射的140只破魔弩就会飞到侍卫长指定的方位，初速度就高达1公里的弩箭可以轻易洞穿相当高级的防护。
“我。”在侍卫长右手放下之前，来人及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放轻松。”
“啊？！”一听来人声音，侍卫长马上向后挥手，示意弩手收起装置，并立即单膝下跪：“青松大人！请恕下官着甲，不能全礼。”
“呵呵。”来者正是兰瑟尔公爵的首席幕僚：青松。“不妨事，我只是临时起意来看看。没出什么麻烦吧？将军。”
“是！青松大人！”人都爱听好听的。作为兰瑟尔公爵的首席幕僚，说话当然更有分量，而且幕僚青松说话严谨，会这么称呼他，那就意味着……侍卫长心中狂喜，脸上不敢表现，嘴上却说的好听：“下官必定全力看守……”
“喵——”
一声猫叫，瞬间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提到了喉咙边，也立即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声音的发源地。
只见一只全身雪白的猫，迈着不太优雅的小碎步，伸出爪子抓在房梁上，抓下了少量的灰尘、木屑，染脏了摆在下面的祭品，并且还向屋内的那一缸净水跑去。
“二公子的猫？”侍卫长眼神不错，率先认出了这毛茸茸的小畜生的身份。
青松却看的眼睛充血：“给我钉死那畜生！不要让它碰到澄镜水！”
早有机灵的弩手瞄准了白猫，青松的命令刚下达，破魔弩的箭锋就轻易钉穿了那个身价高贵的小畜生，要了它的命。
“扑哧。像扎破一个水袋，白猫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暴死在房梁上。
“别让那畜生的血滴在水里！！”青松的声音急得几乎变调。
但这是摆放祭祀物品的房间，那位邪神的脾气又差又古怪，青松也不敢随便动用威力强大的战斗技巧。万一有祭品沾染到‘人的气息’，那位邪神必定会大发雷霆。
邪神有时虽然会慷慨的让人出乎意料，但那仅限于他们高兴的时候；一旦邪神发怒，奖励就不用想了，小命恐怕都得仔细拿捏好了。
事与愿违。
水面不可被遮挡，水缸更是不能随便移动位置。一大群侍卫和一个幕僚眼睛都快盯的瞎了，白猫的血液最后还是滴进了澄镜水。
“青松大人！我……”手快的那名弩手都快哭了，他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故。牙一咬，心一横，弩手抽出贴身短刀就打算以死谢罪。
有人哭就有人笑。索伦就站在侍卫们的身边，肚子都快笑抽了。看着那猫跟着柴因哲的手指移动，柴因哲指到哪，猫就跟到哪，最后被一箭射爆。花最小的代价，办了最大程度的事，索伦的心中对柴因哲又是一阵佩服。
“不用说了。”青松眉头紧皱。一摆手，一股无形气流将短刀强行吹偏后散去：“不是你的责任，是我下的令。没事，你们继续好好看着吧。”
“是！青松大人！”侍卫们齐声应道。青松的做法刷到了侍卫们不少的好感度，也让他的形象在侍卫们当中拔高了一大截。
“澄镜水就算了，其他的东西千万不能再有闪失！”青松严肃道：“明白吗？！”
“明白！青松大人！”
“公爵不是杀人爱好者，我也不是。犯了点错就要自尽，你们跟谁学的？！”看着满脸羞愧的弩手，青松训斥道：“担起你的责任！犯了错，你该干的是弥补错误！去洗刷你的耻辱！不是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更不是一死了之！一了能百了吗？！”
侍卫们和弩手们全都不敢说话，青松训了两句，觉得差不多了，道：“继续警戒！这一次不准再出任何闪失！一旦发现任何可能危胁祭品的因素，立刻铲除！”
“是！青松大人！”
抛下侍卫们，青松急匆匆的来到兰瑟尔公爵的书房，准备向他的公爵大人报告这件坏事。
……
华丽的服装不能掩盖衰老的身躯，舒适的条件也很难调节身心的劳顿。兰瑟尔公爵如今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此刻虽然已是深夜，公爵却还得坐在书房里，帮助他的皇兄、当今的帝国皇帝二次批示各地的奏折。
“兰瑟尔公爵！”青松呼唤着对方的名号，直接推门进了公爵的书房。
待他将事件的来去说完以后，兰瑟尔公爵原本略有疲倦的眼神瞬间掠过一丝光芒，那光芒让公爵重新变得清醒而可怕：“亨利的猫？那畜生跑去那里干嘛？这件事不对劲，你怎么……”
公爵刚想训斥，突然想到现在正是深夜。若无许可，青松不方便，也不能直接盘问一位公爵的家属。
“嗯……”公爵虽然恼火，但却没有发泄出来：“我授权你立即查清这件事，我不想等到明天早上。澄镜水最快要多久才能再弄一次？”
“最快也得两天。”
“去告诉祭祀们，祭祀会在两天之后正常举行。”公爵冷静的安排着，青松恭敬的听着，一切都按照柴因哲写好的剧本，慢慢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