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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远古时代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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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差昏庸无道,勾践替天行道!这一事件,史书记载的真真确确,不容置疑!”曹植抢先发难,锋芒直指范蠡。
  “是啊!”李白随口附和道,“观史如镜嘛!”
  作为被历史遗忘的失败者,项羽和吕布却一声不吭,面沉似水。
  “说得好!非常好!”范蠡纵声狂笑,直弄得大家头皮酥麻,“那么,诸位,包括老大,愿意听听我这个亲身经历者的讲述吗?”
  鸦雀无声,就是最好的回答。
  于是,范蠡眉头紧锁,眼神迷离,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最为动荡的时代最为可怕的夜晚。
  为了缓解范蠡的压力,以至于他不会因为窒息而撒手而去;且让我们接过话头,从旁观者的视角重现那尘封已久的往事——
  
  繁华帝都,烈焰腾空;神奇姑苏通天台,终究崩塌如鬼丘……
  勾践利剑入匣,志得意满;而范蠡则严阵以待,长戟在手。
  “你经历过天阙之战吗?”夫差长发披肩,狼狈至极;但是一开口就雷霆万钧,振聋发聩。
  “你、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一道闪电无情地划过勾践更加无情地脸庞,越王不由得颤声问道,“你不会是气冲心魄,疯癫了吧?!”
  “我夫差沉醉半生,就数今日最为清醒!”曾经不可一世的吴王纵声大笑,直笑得耳根通红,“我夫差,就经历过!”
  “他确实疯了!”勾践不耐烦地对着范蠡耳语道,“杀了这个昏君,提头来见寡人!”
  “昏君?!”夫差凄厉的嘶吼划破苍茫夜空,余音摄人,“勾践,你可知道,直到寡人如此穷途末路之际,还有十万雄兵,未曾参战?”
  “荒唐至极!”勾践袍袖一挥,脚步不停。
  “因为那十万雄兵,是魔王赐予寡人的!”
  此话一出,勾践不由得浑身一震;于是,他回过头,认真地问道:“魔王何在?”
  接下来,夫差的行动将君臣二人完全震慑住了;只见他将属镂神剑指向自己的心窝,慢慢发力,将自己的胸腔完全剖开,然后便将手探入进去;在二人呕吐连连的狼狈不堪之中,将闪烁着五色毫光的心脏捧在手心——“万恶的魔王之心呀,你就是魔鬼最为得意的诱饵!从古至今,有多少英雄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傀儡,憧憬着天下在手的时刻!于是,神性的火花不再闪烁,恶魔的邪火死灰复燃!”
  “疯了,彻底疯了!”勾践方寸大乱,拂袖而去,“师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是勾践留给范蠡的最后话语,也是君臣和师徒之间最后一次面谈;因为经此一役,范蠡便逃离了现世,来到了这里。
  “大王,您、您说得是事实吗?”范蠡面色死灰,轻声问道。
  只是,夫差丝毫不受君臣二人的所行所言一丝影响,而是俯下身去,移开一片地砖,将光芒醉人的心脏扔到了姑苏台深不可测的暗黑之腹——
  “该死!该死!!实在该死!!!”夫差彻底爆发,举起利剑疯狂地砍削着冰冷的地砖,“你毁了吴国,然后便是越国,最后——不,我夫差不会让你得逞的!”坚硬的地面伤痕累累,也难比范蠡更加破碎的心灵!
  “大王!你能相信我范蠡吗?”范蠡突然攀住夫差的臂膀,颤声问道。
  “怎么说?”夫差停了下来,似乎被打动了。
  “除掉魔王,我们华夏民族不就得救了吗?什么诱饵,什么魔兵?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不愧是世外高人!果然是超绝于世!”夫差话音未落,胸口的鲜血便喷溅而出。
  但是,他却属镂驻地,单膝跪地,不肯屈服;不过,人类的躯体还是太过脆弱了。终于,这位不可一世的霸主无奈地摘下了最后一副面具,将自己的脆弱而坚强的自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展现出来。
  范蠡赶紧扔下凶器,跪倒在地,扶住这个可怜的垂死之人:“大王,大王……”
  “我、我是、是不是很、很丢人……”夫差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颤声问道。
  这一下,把范蠡的内心彻底击垮了。
  “不,能够视天下之权如无物,抗拒魔鬼最为得意的诱饵;您,就是天下最为勇敢的人!”
  “不,不、不要这么说;就算我看破了,放弃了;但、但是,魔鬼的诱饵依然摆在那里,还、还会有数不清的英雄豪杰趋之若鹜,成为我华夏民族的罪人,将龙族的未来毁之一旦!”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范蠡泪流满面,痛哭道。
  “魂游九天外,梦断姑苏台!这一切看似运数,实则为魔王的诡计!当初父王灭楚,自谓天下无双,便力排众议,发十万之众修建姑苏台,赐名‘通天台!’但是,在地基开挖的第一天,便发生了一件最为诡异的事件——一条深黑色的龙破空而去,呼吸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处于好奇,我前去观看,不曾想被一团黑雾扑倒,三日之后才醒过来!于是属镂宝剑横空出世,成为了魔鬼最为锐利的指尖;它杀死了看透这一切的子胥,又杀死了大彻大悟的寡人!”也许是回光返照,夫差的话语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拿着它,回到魔王诞生之初,将它刺入魔王之心,便可、可以——”话到此处,夫差气绝身亡,含笑而逝……
  剩下的,还是由范蠡亲口告诉我们吧——
  “于是,我把属镂剑藏在怀中,穿过无数依然在无情杀戮的越国将士们的身边;在洞庭湖畔遇到了准备自杀殉情的西施,泛舟于五湖,终于逃到齐国,富甲天下!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得到的;如何回到远古时代,杀死魔王,这一问题就像是一把无情地锤子,日夜敲打着我的脑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刻终究还是到来了……”
  “什么时刻?!”英明咆哮道,突然失控;因为遗忘前世,就是精神世界迷途不返的孤儿,在无边黑暗之中突然发现了一丝光明……
  “泰山之巅,我和西施携手同游;突然之间,狂风暴起,席卷一切!最后,我们苏醒过来,便来到了这里!”范蠡微微一笑,看向西施;而后者倾城一笑,神鬼动容。
  
  “那、那么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呢???”英明泪流满面,不由得痛哭出声。
  “其实,神君完全没有必要自戕于此;或者说,他死得太早了……”没有理会彻底崩溃的老大,范蠡话锋一转,众人魂飞魄散。
  “什么???!!!”一众俊男美女情绪失控,齐声咆哮道。
  “这就是我们活着的最高境界!对于他们来说,死亡不是被迫的,甚至不是痛苦的!”范蠡真的疯了!
  但是,大家还是一动不动,就像一个个木雕泥塑的木偶,任人摆布。
  “他们是谁?夫差和李煜吗?”英明颤声问道。
  “是啊!一旦我们的思想超越了生死,那被彻底封印的神性便开始觉醒了!;夫差和李煜正是因为看破了这一切,才决定在完全可以扭转乾坤的情况之下,从容赴死!”
  “扭转乾坤?!”曹植咆哮道,“夫差放弃十万魔兵也就罢了,但是神君——他,他——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有!而且很简单!”范蠡微微一笑,冰冷了所有人的内心。
  “怎么说?”英明突然明白了什么,惊呼道。
  “简单到只要杀死救世主,便可以逍遥此生,安度晚年!”
  “什么???!!!”众人咆哮,胜似雷鸣。
  “其实如果救世主没有现身,我们穿越而来的这个奇异世界便没有任何意思,也就是说,不会有任何变化,永久和谐……”
  “也就是说,老大的到来引发了灾难!”项羽大大咧咧,毫无顾忌;但是,却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于是,范蠡便说出了以下这段杀人诛心的话语:
  “天阙之战,九龙发难!众神仓促应战,无力抵抗;但是,就在决定胜负的一刻,黑龙却做出了令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决定;正是这一决定,断送了龙族最后的希望!”范蠡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没有人知道天阙之战的细节,只知道最后的神性九州之君主,唯独留下来黑水一脉,也就是现在的吴越之地!”
  “然后呢?”英明咆哮道。
  “然后,黑龙神性被剥夺,魔力开始苏醒……”
  “然后呢!?”曹植泪流满面,继续咆哮道。
  “没有然后,只有现在!”范蠡的声音突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因为英明的到来,人性被复苏的同时,魔性也被呗唤醒了……”
  “但是,几天以来,我们所遇到的敌人都是禽兽之辈呀!”李白和曹植一唱一和,相得益彰。
  “那是因为,天阙之战如此惨烈,就连临阵倒戈的黑龙都遭受遭受重创无数,一时难以恢复;只能借助于禽兽之辈,进行试探性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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