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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谭城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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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后,柯一没有看到赵云嫣所说的猪窝,而是看到了一间非常整洁的办公室。房中只有一张办工桌、一张透明玻璃茶几、两个小沙发和一排文件柜,房间右面是一扇门,门后是一个简易的卧室。看来赵陆平时就住在这里。
  柯一没有开灯,他径直来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电脑设有密码,柯一刚想起身,便看到了指纹解锁的按钮。柯一心中奇怪赵陆为什么会给电脑安装指纹解锁,这绝对非常少见。
  通过指纹打开电脑后,柯一埋头寻找起来。
  很快,大量机密的商业资料被翻找出来。都是赵陆曾经关注过的商业项目,一些已经完成商业孵化并成功盈利,另一些是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被摒弃的项目。
  终于,柯一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中发现了重要信息。文件夹中有一个文档和大量的录音文件,柯一随手点开文档,一篇来自赵陆的自述出现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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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另一个我!
  不用怀疑,只有拥有和我一样指纹的人才可以看到这些资料。
  我是谭城实验的6号实验体,我叫赵陆,2147年4月7日我在四海集团醒来,并被赵四海安排在集团工作。
  我没有关于过去的任何记忆,于是我开始调查,我监听了赵四海。请你先听一听那些录音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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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一点开录音文件,音箱中立即传出哗哗的声音,紧接着是电话接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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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我想,在他们变成同一个人之后,会不会继续为我们所用……这样复杂的背景,绝对会成为谭城巨子……你不关心这些?我还打算将女儿嫁给他呢……长生不死……哦……可是复制体的技术咱们没有啊……让我想想……
  ……文学士,我是赵四海……对对……我同意资助你的私人实验,你需要多少钱……可以……三先生和老马呢?他们怎么说……好!好……希望你的实验成功。
  ……文学士……什么?失败了……意识无法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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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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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你看赵陆怎么样?”
  “一表人才啊!比我那面那个强多了!”
  “哈哈!其它的实验体怎么样了?”
  “最近,警局那面那个已经升刑侦队长了;银星的那个据说当了教官;1号和2号在三先生的官方编制中,咱们接触不到;4号自从被段辉送去望山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我听三先生说,他们体内都有追踪芯片。如果死亡,实验基地那面会收到信息。”
  “哎……一想到,他们会被杀掉我就于心不忍。”
  “老赵啊!不是我说你,你该改改你这假慈悲的毛病了。他们本来就是复制出来的实验体,最后融合成一个是他们的使命。”
  “到了那天,希望他还能认得我……”
  “认不认得你我不知道,但一定会认得你宝贝闺女。我最近可是听说了不少他们的绯闻啊。”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参合。”
  “对了,文子舟那个废物,用了同样的实验仪器,竟然全都失败了,还害死了一个人。”
  “啊?死人了?”
  “是啊!死的是他实验室的助手。现在看来,咱们想象的长生不死还是太遥远了。”
  “来人了,一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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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的一个录音文件是2149年7月7日11:32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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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齐非死了……怎么死的……啊……好……你派人过来接赵陆吧……(电话挂断的声音)……对不起,赵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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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录音文件全部结束。柯一转回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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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你我都是谭城实验的实验体。我们是被一种很高科技的技术复制出来的复制人。所以,我们没有复制之前的任何记忆。我们被分散在谭城生活,从来不曾见面。
  不知道我死后,会不会和你融合到一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获得我这三年的记忆,我希望你替我去保护一个人,她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今天是7月7日,我监听到齐非已经死亡。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抓我。
  你要帮我。保护赵云嫣。我爱她。
  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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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柯一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现在,他不再确定了。
  谭城一号组建立在隐秘技术与基因异能的基础之上,对世俗来说,本就非常隐秘。比如,柯一是军方R项目下的改造人,他的肌肉骨骼经过物质替换后,力量与强度十倍于常人。正因如此,柯一才可以从高速行驶的汽车上跳下而不死,或者扭曲重型押运车的合金栏杆。R项目也强化了柯一的大脑,使柯一可以过目不忘。另外,柯一的眼球,耳朵也经过改造。他的眼睛如同望远镜一般,耳朵极其灵敏,使他可以随时偷听周边人的谈话。而一号组的其它人,都有着异于常人之处。有同样出自于R项目的改造人,也有因基因觉醒而拥有了超能力的人。比如,一号组的楼安安,三先生在一份基因报告中发现了她,认为她可能具有短时空感应,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感应未来。所以说,一号组的日常便是与这些隐秘打交道。但是,意识融合是什么?柯一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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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柯一从震撼中恢复过来。他知道,哪怕再匪夷所思,赵陆查到的事情也都是真的。2147年4月7日也是柯一的记忆起点,他也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从那之后,柯一一直在三先生的安排下筹建一号组,并执行各式的任务。直到前天中午左右,他头脑出现首次异常,这个时间与齐非牺牲时间吻合。之后,更多的异常出现,现在想想,应该是叶奇山和赵陆的意志控制了他的身体。这说明,意识融合已经开始。同时也说明了,叶奇山和赵陆已经被杀。
  柯一再次听了一遍录音,发现每个人的名字中都有一个字是数字的谐音,心中暗自盘算:1号很可能是我;2号在三先生编制中,姓名未知;3号是叶奇山;4号在望山,姓名未知;5号在狂马帮,姓名未知;6号是赵陆;7号是齐非。3号、6号和7号已经确定死亡。而2号、4号和5号生死不知。如果他们没有特殊手段,很难逃出三先生等人的抓捕。而自己很可能是众人最后意识融合对象,那为什么三先生要如此兴师动众的抓到自己呢?难道……
  柯一回想起来,半年前,三先生曾经找他谈话,内容大致是昆仑家急需扩充实力,希望得到柯一及一号组的支持。当时柯一便明确表示不希望涉及世家之间的纷争,只想平淡而活。自那之后,三先生对一号组的态度就变得冷漠起来。
  难道三先生觉得无法控制柯一,便计划消灭他,好让意识融合到其它复制体上。柯一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说,2号、4号和5号之中有一人是三先生的备用目标。
  柯一不确定意识完全融合后的实验体会有哪些改变,此时的他,赵陆和叶奇山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融合,齐非的意识还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三先生如此迫切,强烈的想将一个实验的融合体控制在自己手中,那么这个最终的融合体一定有着非凡之处。
  思虑至此,柯一固然不想任人鱼肉,但仅凭他自己又无法对抗,只能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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