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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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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七月流火,此际已经八月初,在城里的时候感觉不大,倒是到来村下乡林,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墨城一行人于树林中前行,虽然是矮丘低林,但是相对墨城记忆中的地球而言,这算原始森林了,这个世界的草木都普遍比的繁茂高盛;
  此地人烟稀少,也没有谁开过路,前行速度慢下了许多,崖禁负责走在前面,清扫覆盖过高的植被和挡路的绿藤。
  自翻过第一座低矮山丘,前方都是延绵不绝的高矮丛山,央央绿意,望无边际。
  墨城坚持没有改道,他希望走出了易地,再择路而行,此际如果能翻山出易地之界,那就翻山吧;
  如果后面的铁骑是来追他的,虽然仅仅百来骑,但相对他们几人,速度一定受到极大的限制;
  他走出易林城的消息,如果真有人要追杀他,自然早就知道,不管是官道还是小路,总会接触到人,真要找他很轻易就拦截;
  也许在易林城中,对方会有所顾忌,但出了城,只要堵到他,随便说杀了个通缉犯山贼啥的,谁人知道这是墨家嫡系二公子。
  所以不管是不是敌人,墨城最终决定先顺着这些大山走,如此,四人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墨城开启了翻山越岭,野外生存之旅。
  在林中野外,条件自然不用说,很不好,但吃喝及安全方面倒是不用担心,毕竟除了莫氏兄妹,墨城三人都身具修为;这里是兰川国境内,也不可能有什么强悍的妖兽灵兽盘踞。
  饿食山果野味,渴饮山泉露水,整整半个月过去,后方也没有什么追兵,也没遇到任何人,若不是所带衣物不是足够多,几人样子有点不好看,这般生活倒是惬意自在;
  这期间倒是苦了莫氏兄妹两人,两人都是普通人,最初的几天,让他们有些苦不堪言,即使不用他们开路打野,仅仅是骑马跟随,到点吃饭睡觉,也让两人累得说不出话来;
  莫大牛还好,长年累月的下地农活,挑粪抗米,不算有多难受,莫小花就不行了,连续天天骑在马上颠簸,本来就瘦小的身体,似乎又瘦了一圈。
  墨城见之为其输入不少真气调理,莫小花感之神奇,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于是继续赶路;
  直到今天,即使是莫小花,也习惯了这般赶路的日子;
  此际,墨城站在一处山洞崖边,迎着初冬的凉风,想了许久,最终决定把真元决传给莫氏兄妹两人;
  一直以来,父母从没问过或管过他修炼的事,他相信两老不会不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一直当做不知道;
  而府中的少数几人是知道的,比如侯管家,不过也没有问过什么,也许父亲有过什么交代,他不知道;
  所以一直以来,他也不想外泄关于自己的秘密,就算与莫氏兄妹感情不错,也从没想过要传授;
  当然,很小的时候墨城问过莫大牛要不要修炼,当然,是这个世界的功法;
  莫大牛想都没想就拒绝,他说吃都吃不饱,还哪有功夫去修炼。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人既然跟了他跑出来,就是打算暂时不回去了,前路难测,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能帮到墨城也好,两人能保命立足也罢,两人修炼是必须的;
  至于自己的一些秘密,外泄不外泄,也无所谓了,只要没人知道他是穿越而来,拿去解剖研究就行;
  于是墨城招呼了两人过来,侯管家也在一傍,此刻正搭棚起火,就等着崖禁的野味回来。
  “公子,什么事?”
  莫小花气色比刚出来那会好多了,墨城当时注入真元,不仅仅是给她缓解疲乏,还顺便梳理了气血,一些可以借外人打通的经脉,也帮她给疏通了,加上她年纪小,这些天吃的也不错,吸收和恢复都比较强,此刻满脸红润的笑道;
  “都说了,不用再叫什么公子了,我也不在意那些,何况墨家也没了。”
  墨城道;
  “不行,我哥说了,公子就是公子,玩笑可以开,称呼不可改。”
  莫小花微微一笑道;
  墨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瞪了一眼莫小花身后的莫大牛,后者也咧嘴一笑;
  他只得叹了口气道:
  “算了,爱怎么叫怎么就叫吧,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我想传你们功法,成为修者,你两怎么说?”
  “公子,我也可以成为修者?”
  莫小花好奇问道;
  墨城点点头,看向莫大牛,莫大牛沉默了一会,而后笑道:
  “公子说如何便如何。”
  莫大牛很聪明,没有再拒绝,取而代之的是不小的兴奋,而莫小花则没太多的想法,这些天见墨城三人各种神奇,她只知道修者很厉害,但没有个概念,他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一边忙活的侯管家,听见到墨城欲要传两人功法,也很好奇,便走了近来,墨城也没什么避讳,道:
  “我这功法,有些特殊,所修出来的跟元气有些差别,我称之为真气,在同等境界下,我觉得真气应该比元气要强一点,而且真元应该比元气要好,但好在哪我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但两者用法都是一样的;
  我说这些,你们可能听不懂,不过没关系,我只需要你们记住就行,接下来的也是,如果我说完,你们还愿意修习,便传给你们,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让侯管家或崖禁传你们他们所修的功法。”
  墨城说完,看向侯管家,后者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征求他的同意,没多想便点了点头,墨城才继续道:
  “我这功法,是入门的修真元之法,不需要多高的资质也能修炼,你两我看了,应该都没问题;
  问题在于这功法,修到大概我这般境界,就很难有提升了,就得换一种比较高级的功法继续修炼,然而现在我还搞不懂能不能转修,但理论上是可以的,不然就只能止境于此了。
  而且,我这功法修出来的真气,也许在这一方世界,都没有类似的;
  在低境界的时候,也许不会有什么麻烦,毕竟大象不会刻意去关注蝼蚁的强弱,但若有幸能修到高一些的境界,很可能有大麻烦和危险,毕竟从没出现过的真真气,可能比元气要好要强,自然强者能看出来且会动心。
  所以,修不修此法,大牛你自己决定,小花还不太明白这些,你也帮她决定。”
  “真气吗?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公子你这功法师承何处,如此神奇。”
  莫大牛还没说话,倒是侯管家先自己嘀咕惊叹,然后忍不住问起了墨城来;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很好奇,但是墨天武交代过要不闻不问,他只能默默的看着,也没去问墨城,如今墨家不再,墨天武也死了,墨城自己也暴露出来,他才敢开口。
  “倒不说什么神奇,不管是元气还是真气,都是一种能量的体现,而且经我研究,两者作用都是一样的,只是我自己感觉真气要比元气强,不过也许仅仅是我的错觉或者别的原因;至于师承何处,我便不能说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师承,或者不知道何处何人是我师承。”
  墨城笑了笑道;
  “那这么说,这便算是公子自身传承了,这可不能轻易外传呀。”
  侯管家有些严肃道;
  “为何不能?我想传就传,就算是你,如果愿意,我也可以传给你,就是不知道元气能不能直接转换成真气,或者得废掉才能重新修出真气,这个我没试过,不清楚怎么弄。”
  说到这,墨城看着侯管家两眼冒光,他还真没想过,若是现在传候老头一篇金丹之上的修炼功法,结果会咋样呢?
  元气也是能量,是慢慢转换成真气,还是两者会有冲突?或者干脆没有效果,需得从头修起真气?
  “这,还是不要吧,公子都不知道情况,这要有意外的话....”
  候管家一听,急忙摆手道,不过还是郑重道:
  “公子还是需要慎重,先不说你这功法有可能出现的弊端和未来的危险;法不可轻传,尤其是高等级宗族或者自身传承的功法,听公子描述,这功法两者皆是,便不可传!”
  墨城看着侯管家认真严肃的样子,有些无语,道:
  “没那么严重,我的世界观跟你们不一样,不必计较。”
  说着又朝莫氏兄妹两人道:
  “怎么样?想好没有?”
  莫大牛点了点头,道:
  “想好了,就修这个;不过,侯管家说的对,法不可轻传;
  这么多年,连我都不知道你是修者,还是一个超级天才的强大修者,你也应该也没跟人提过这功法,加上刚才你说的,想必这功法极为重要;
  要修,就修强的,所以,我两人可拜你为师,为你之徒,你便可传此功法了。”
  “你开玩笑吧,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没玩够呢,就要收什么徒弟,而且还是你这个比我还要大的弟子;白学不学,你是不是傻。”
  墨城满头黑线道;
  莫大牛却很严肃,脸色郑重道:
  “礼法不可废,我爹小时说的,大道理我不懂,我知道,你收我们为弟子,我们就学,不收,就不学了。”
  侯管家见状,也跟着道:
  “他说的对,言传身教,授业传道,均为师者,这是亘古不变的礼法,就算是您父亲,如今见到清河学院的何老头,也要尊一声先生,因为大帅当年也听过何先生讲学;
  公子欲要传两人功法,不管认与不认,因果已结,公子都是两人传此道的师长;
  功法这一道,传业比其他道更为庄重,而且还是公子自身的传承和亲教,当收徒为师。”
  墨城听着侯管家侃侃而谈,再看莫大牛一副必须如此,才能那般的倔牛样,只有一个不太明所以的莫小花在偷偷左右四顾,一会看看墨城表情,一会看看莫大牛脸色。
  墨城不是不能收徒弟,若是别人,倒无所谓,大不了就挂个名;但莫大牛两人不一样,让他有些尴尬;
  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把我当成爸爸?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既然这样,墨城道:
  “儿...呃...不,大牛小花,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你两为徒吧,行当简陋,什么拜师仪式的,也不必要去搞了,大伙心里明白那个意思就行。就这样吧,好了,两徒弟,来吧,让为师来传你们神功。”
  “是,师尊!”
  莫大牛见莫小花还在发呆,低声喝道:
  “还不快跪下磕头叫师尊?”
  而莫小花也有些愣愣的叫了一声师尊;
  莫小花说完就被拉着一同跪下,墨城都没来得及阻止,莫小花便被莫大牛带着磕起了头,第一个头很快磕下了,墨城心中一叹;
  算了,再阻拦没意义了,其实他是真没把两人当徒弟看,只是口头上想占占便宜,心中一阵暗爽罢了。
  “不是说不用搞什么拜师礼了吗,听不懂师尊的话?”
  墨城无奈,假装呵斥道;
  “我怕师尊不当真。”
  两人磕完头起身,莫大牛道;
  行吧!居然收了两徒弟,自己不老也不强,也不知是好是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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