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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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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华落日的天色,让人看起来甚是舒服,只听见大雁的回旋,雾云的飘散……
  忽然起风了,吹动了一片细小的柳叶随着芦苇上的棉絮流入了京城,这个时候便是开封最为优雅之时,满城乱花飞舞,飘忽而顿流……
  除了人山人海,还有着一丝满目凝重,这繁盛的皇都,又能持续多久。
  “咯噔咯噔咯噔”一阵马蹄声在青石板上踩的甚是响亮,青光悦耳的声音使路人听了之后便起了阵鸡皮疙瘩,一个柳絮随着反风吹到了少年的披发上,似乎看起来少年的头发已经变得雪白,就连他的白马也更加被柳絮所覆盖,好似在这富城路上,人马已经认不出来,只能听见那声音。
  一人一马腰中挎着剑,伴随着嘈杂声骑入了京城。
  停到了京城门匾前,少年便被挡住了去路,那人是守门的宋军,只见那门边上面挂着几个红漆大字“开封府”少年来的正是此地。
  
  “你是干什么的!”一位带着弯刀的宋军说道,动作可谓是嚣张跋扈。声色很是瞧不起这位少年,一介布衣,一介草鞋,还带着一顶斗笠,这是装什么清高。
  
  少年将斗笠轻轻压低,“一介草民而已。”语气很是轻松,其间却带着一丝杀气。
  
  声音却是如此的气派,一瞬间便吓住了那宋军,一时间不敢说话,心中一想便也不要惹麻烦,就让少年过去了。
  
  少年牵着自己的马悠然地走进京城,如果是太过于招摇的话必然会招些麻烦,那少年一手牵着白马,一手挎着白剑,越来越像江湖侠客之士。
  白马在身后踩着石板,少年则听着,踩石板的声音很是安逸至极。
  
  不过很快就被打破了,“大爷,要不要买一点糖人。”茫茫声音之中,穿着薄棉衣的小贩,朝少年这里大喊一声。
  
  少年停住了脚步,迅速的扫了一眼那糖人摊子,曾经只是略有耳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香甜,用来焦糖和勺子变能做出如此完美东西,少年嘴角似乎流出了口水,这才漫着轻盈的脚步走过去,问道:“这个多少钱?”卖糖人的正是一个四十过岁的中年男人,嘴边浮现着一团胡渣,看起来却不油腻,面目和善。
  
  老板瞅了一眼少年,曲着瘦腰嬉笑道:“不贵,五文钱。”的确,五文钱在开封府来说确实不贵。
  
  语气态度极其和蔼,让宋辞感到莫名的舒服老板又接着轻声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几天就要举行武会了,你刚好碰到这个时候,真幸运了。”
  少年只是淡淡一笑,看着老板流传下来的手艺活,很是惊艳:先拿起勺子在旁边的糖罐中舀上一勺,随即便在一张薄纸上边抖边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像是干惯了几十年一样。迅速的便做好了一个糖人,“来递给你,小伙子!”这正是一个鱼儿模样糖人,很是生动。
  少年与老板闲说几句,就翻身上马离开此地,脸上仍然洋溢着幸福,那副斗笠是遮不住他的嘴角的。
  …………...正午时
  
  “香喷喷的包子哟~”又是一位小贩在茶楼底下卖着自己的包子,借助着那茶楼的客人引着流量,而且很是卖力,脱掉了上身的大褂,露出了一身的肥膘,流淌着汗液,不禁让人想起“袒胸露乳”这四字成语。
  
  少年并没注意,而是看到包子铺上面的竹阁茶台的喝茶人,瞬间便勾起了宋辞的眼睛。
  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对面坐着一名蒙头遮脸女子,两人嘴唇微动幅度很小,若是懂得唇语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出来是什么,这只让少年觉得奇怪。
  
  忽然,少年的身边出现了一群长相很是怪异的人,金发碧眼,就连身高也异于常人。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难道是外族人?少年走近一看,其中正是四男三女,他们用着不太熟练的官腔话,在宋辞傍边的店铺问道:“这个多少钱?”话语听起来非常生硬。
  跟刚才那个卖糖人的老板完全不同,面目上没和善,更所谓的是扎着一头鼠辫,嘴巴上面的两根胡须呈螺旋状,外面露着两颗粗大的黄牙,眼神看见这几个奇特的人便知道来了活,则表现出一副很是狡诈的样子:“我这衣服是着全京城最好的衣服,少上一两银子,我都不卖,最少五十两。”其中为首的男子脸色一变,五十两?然后眼神很是呆滞的从口袋中掏出三颗白色的珍珠,非常稀有,可以值百两一颗,老板的眼珠子被勾得直尖,“就这个!就这个!”少年忽然走过来怒道:“这他妈不是欺负外族人吗?”话说自己也是一个外来人,但少年打抱不平的走过去,挡住了那为首的男子,“不要给他,这个人是坏人。”那男子说道:“五十两没有问题,我们来的时候一个包子还要一百两呢。”少年被吓了一跳,心骂道这外族人怎么这么容易被骗,怪不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少年便不忍心的说道:“但是这个真值不了那么多钱,给上十两就可以。”店铺老板立刻翻了一眼少年,极为气愤的说道:“该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啊?”带着不男不女的语气。
  少年心中疑惑道:你骗人还有理了,少年大拇指推出刀锋。
  店铺老板立刻被吓得二话不说,便扔了一块布给少年,“大侠好汉,别杀我!你们走吧。”
  少年和那金发碧眼的外族人立即离开这店铺。
  …………
  几人在街上一边走一边说道,“兄弟,你是哪里人?为何长得如此异样?”
  那为首的男子还是一副生硬的语气:“我们是来参加武会的,我们不是天朝的人,我们是度海过来的阿拉伯人。”
  少年便非常沉思,“那你们怎么会如此有钱?把那么大颗的珍珠当银子花?”少年心中盘算着,想起来便是心疼。
  “我们那里多的是,你要吗?我给你。”男子话语说得如此轻松,让少年感到不便,却也不敢随意接受。
  
  “我也是来比武的,人生地不熟,还好有点阅历,不然也要被骗。”
  
  “你叫什么名字?”为首的男子缓缓问道。
  
  少年摆手,“其名为宋辞。”异常谦虚。
  
  男子好生掂量掂量,悠唯大呼的说道:“好名字。”
  
  男子解开上衣的布扣,便露出了一道凶悍的叉印,深深的镶嵌在肌肉之中,那古铜色的肉体上像是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一般。
  
  少年的眼界大开,“可达到什么境界?。”男子忽然有些沉鸣不语:“,我们……都是六境武将。”
  少年心中暗暗一惊,竟然如此厉害……
  ……
  夏侯府甚是热闹,据说北亲王,岚清王都为此次的武会早就摆好了酒肉宴席,就为自己撞上几位人才,说不定出来像楚萧这样一个义子便可以名满天下。
  而不知,府邸院里早已搭上擂台,这可是皇上要亲自观看的地方,金杯玉盘更不必在话下,高堂好酒也必须备上。
  那武会还没开始,便就已经热闹起来了,方圆几百里都能听见打鼓的声音,阿猫阿狗都逃窜去了,比宗族举行祭祀还要壮大,可见其重视程度。
  甚至借来萧王家里的那一尊石佛,摆放在北亲王的院子里,阔大无比。
  烧香拜佛的人也比往日来得更多,权贵都在这里聚集一旦,就等着大开眼界。
  等到家奴拿着一铜锣,边敲边喊:“武会还有两个时辰,请各位权贵不必着急,我家的北亲王说了,今日定是良辰吉日,耐心等待便可,各位武客正在热身。”此话一出,便揭露了许多权贵来这里的目的,但也无妨,不说也自然有人知道。
  皇帝依然还没来,可那太子好像等不及似的,坐着轿子一清早就来到了这里,不过还未曾露面。
  
  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北乾门上贡!”随着声音,那气势宏泰的门槛,便跨入了三个长发男子,后面跟着几十个家仆,手中抬着黄金万两和珍宝无数,那更加耀眼的是一个镶满宝石的黑匣子,无数权贵坐在一旁指着那匣子谈说纷纷,有的说这是北乾门的宝贝,还有的说这是长生不老的人参,总之七嘴八舌,谁也不知。
  北乾门,谁不知道?就连当今的皇亲王室赵家人都要对此敬让三分,可以说朝堂一半的将士都是有着北乾门来提供。
  过久时,又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出:“邡家上贡!”这个久违的名字似乎跟某个少年非常有关,然而在座的权贵似乎瞬间变了脸色,对这个默默无闻的家族根本毫不起眼,顶多只是在一个地方阔绰而已,这让刚进门就不受好脸色相待的邡玉极在心中暗骂一声:“一群狗东西!”便灰溜溜的找个地方坐下,他此次前来也是为自己找一个人脉,在这个武会之中可能是以后江湖纷争之日的人才辈出而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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