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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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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俱亮,一道鸡鸣声打破了往日的寂静,那东边便出来了一弧形的红霞。
  一座爬满野草的庭屋内,显得十分安静,微风袭过,只带来一阵寒气,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在挺立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坐着一位白发潇潇的老者,甚是满目苍痍,干裂的嘴角被寒风割开了一道血口,布满皱纹的苍脸却被风吹得唰唰,若是谁看了此景定会心由从发,感叹一声人世的不公。
  两鬓的白发迎着吹刮的寒气扑面而来,用那看似苍老无力的手端起一杯略有些浑浊的青稞酒,看着院子里的杨花树发着呆,一句话也不啃道出。
  院中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阔气的正直少年坦然走了出来,眉间有几分英气,很是讨人喜欢。
  “身体好些没?”老者回过神来,看着少年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无需上心。”少年淡说一声,显得并不是很在意,随即又剧烈的咳嗽几声,胸口一阵绞痛。
  老者微微站起身,面朝着东南那边翘了眼,忽然口中呢喃道:“有件事还是要与你说一说,你先有个心里准备。”
  宋辞使劲的拍了拍胸口,提着脖子昂昂头,“你说便是。”
  野爷刚把话吐出嘴又收了回去,心中依然犹豫不定。
  这可不像他以前的作风。
  而宋辞这样年少轻狂的子弟更是迫不及待,追问道:“说罢,无妨。”
  野爷瞟了一眼宋辞,看其心急如焚,这才巍巍道来:“最近天下不太平,北宋更是要没落,蔡京那伙人想必你也耳目过闻。”
  宋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野爷继续说道:“怪事不断,世子又是胡作非为,又是故弄玄虚,听说最近世子身边出来了个红人,据说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我想便是……”野爷说的这里便没有往下说,停住了口角。
  而宋辞心中也有所明了,可以看得出说到此事,他便攥紧了拳头,眼睛也略微怒红。
  野爷也知其意,就像当初刚收养宋辞时,依稀记得很清楚,宋辞三番五次悄悄地跑回了那个遍地狼烟的村子,说起也是可怜,先是被北宋的军队拉了一些年轻男子充了军,后来就剩那老妇孩童留在贫土上,而被山上历年打劫的马龙匪进了村,能带的畜牲基本被宰了吃肉,稍微年轻点的女子而被一些淫匪抢夺奸杀,其无恶不做。
  连那严家的杨地主都骂的唾沫星子横飞,别提多惨。
  宋辞亲自走了三百里路,不怕孤魂野鬼,白天夜里换着走,去了一片死寂的山村,靠着一点馕饼填着肚子,用瘦小的身子板背着一个又一个冷尸死人挖了四百多个“”墓坑才将那村里的人安埋起来,可惜没有找到他那柳叔的身骨,成了心中的遗憾,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袋发霉的小黄米,嘴里不停的反复喃道:“等我回去取……等我回去取……”
  野爷那时可被吓得不轻,直到几天才恢复过来,从那时也暗自佩服这小子的勇气。
  此时两人缓过神来,“那人一定就是楚萧。”野爷说出了口。
  “那就是个畜牲!”宋辞猛然大骂一声,好似吐不尽心中的怒气一般。
  “你可知他是何境界?你可知他是什么地位。”野爷等到少年缓过心中的怒气时,才道出。
  没等宋辞回应,野爷便抢先说道:“世子的红人……现是済都节度使,南分候,手下有着八千将士,可以说朝廷上下都是他的人,境界已成七境武将。”
  此话一出,宋辞的眼皮上下跳动,一时语塞,竟无话可说……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单单凭这个七境武神便可以将他辗压到死,更何况仇人成了大人物,而他也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野爷或许看出了宋辞的心思,怕有所打击便换了句话:“也没必要在这里念念不忘,我为何对你说此话,知道吗?”
  宋辞本是怒火冲压,被如此一说,便晃晃头。
  “愚蠢,以你现在的功法与势力根本不能与他相提并论,但的确和先来后到没有牵连,只要你有一时有志向,便所向披靡,等时御兵征天下之日,你便可成杀仇。”野爷说道,好似对着天下一切之事,早已尽在眼中。
  宋辞难免有些羞愧难容,眼神憨稚起来。
  野爷抛开了话语,这才起身走向门外,这回什么都没有带,身上只有一个手掌一般大小的黄石玉佩,竟然少了那随身携带离不了身的酒葫芦。
  刚推开门,野爷便撂下了一句话:“我还要去见一个人,你好好想想,对了等会儿你去夜市转一转,如果有缘的话便会碰到一个人。”没等宋辞回应过来,便推开门瞬间没了踪影。
  …………
  北宋的夜市和晓市便是千古留名,每当到了傍晚打更时日,东北边城的夜市便又活跃了起来,灯火通明,人声沸鼎甚是热闹至极。
  各类酒肆,茶馆纷纷迎客,犹如当年的百花争艳,让人至今触目惊心,难以抹去。
  小商小贩手中的糕点,包子,水煮饺,香味浓厚,愈飘愈香。
  在此地便可一见权贵王族的繁华的马车,上面满是金银珠宝来装饰,据说就连那车轱辘也镶着几颗宝石,披着裘皮大衣却不干人事,有人说:“那就是一帮碍人眼的东西。”也不是没错。
  夜市果然是人山人海,雾气通天,宋辞也应了野爷的话,来此地散心,首先想到的便是附近的茶馆,那便就是有名的“百生”而那龙井茶便是头牌,经过七七四十九到工程出来,果真是香味郁浓。
  宋辞便打了一壶酒,坐在那茶馆里一边痛饮着苦艾酒,一边抿着热白气的龙井茶,直到脸蛋通红才停下了酒壶,宋辞也不知不觉中染上了酒瘾。
  手中掂着酒,坐在二层楼的茶馆还真是颇有几分情趣,突然回头听见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向这里走来,宋辞早已被分了心,哪顾得上什么脚步,到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了肩膀上才醒过酒来。
  宋辞眯着眼睛,散发着一股酒味,秃废的看着眼前的手掌好似有些眼熟,便又喝了一口龙井茶醒醒酒来,而扭过头去,面前此人披头散发,却看起来是大侠风范,从身上并感觉不到穷酸落魄模样,印象极深的那就是一对鹰眼,吐纳的气息之间夹杂着剑客之质。
  “你是……你是。”宋辞始终还是略有酒蒙,拍拍昏厥的脑袋,又朝着那个人瞄了一眼,食指大小敲击着桌子,上面的酒菜也跟着他的敲击声晃动,“吕什么……”宋辞极力的想出。
  “吕少涵。”那人怀中抱着一剑,俯着宋辞,脸上流露出敬意的模样。
  “对,你不是桂单居士的徒弟吗?跑到这里来消遣?”宋辞调侃道。
  “难道你不是野爷的徒弟跑来这消遣吗?”吕少涵像今天比武一样,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宋辞哼笑一声,又端起青杯一饮而下,用醉沉沉的手拍了拍一旁的椅子,“我们俩相聊一杯,既然有这闲情雅致,无伤大雅,陪我喝上几杯。”
  吕少涵也丝毫不客气的落下脚,将怀中的剑靠在一旁,端起一碗酒举于空中,“这杯酒敬你剑法高明,能得到此地步,想必是剑客中的剑客,若来日有时间,我们两个再比试一下,到时候再分胜负也不迟。”
  宋辞用手侧着耳朵贴近吕少涵,酒馋未醒的说道:“你说什么?谁是贱客!为何骂人!”忽然大急道。
  吕少涵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江湖剑客,不是青楼院里的贱客,误会了宋兄。”
  “你说我是青楼院里的贱客?”宋辞依然是酒气未醒耳边迷茫,楼里楼外的吵声喧杂。
  吕少涵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夹了一口桂花糕,独自赏着窗外美景,喃喃道:“你我本以为攀上高峰,其实还在低处独徘徊,没有看到天亮前的花朵,也没有看到夜晚的灯火,江湖太大,究竟讨个什么?”一道悠言悠语却吸引了宋辞,竟然使他缓过酒来。
  “难道不是为了……高处不胜寒,我欲乘天而去,又恐琼楼玉宇。”
  宋辞说道。
  吕少涵见酒醒便问道:“宋兄若再用功几年,便前途无量,如今为何又跑在这里散心?”
  宋辞叹了一声,说道:“剑法没到极致,又怎能成为天下第一,夺杀父之仇。”
  吕少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宋兄,果然不同,在下佩服,明日我便要拼命练剑,我想有朝一日我可以在欲阳听到你的名字,那便风光无数。”
  宋辞道:“若真在这欲阳立名,也离我还早,剑法始终不如他人,从今日开始,我便要全力以赴,专心致志于剑法,朝堂之事一概不问。”
  吕少涵与宋辞共饮几杯之后,便不辞而别,悄悄的离开了酒肆,而宋辞又昏沉起来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吕少涵给小二结帐之后便就走,宋辞的鼾鼻声愈发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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