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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气又是微微清凉,卞青衣忙不迭地起身,趁着黎明时分,再次赶往昨天早上吃包子的地方。
包子摊的老板对卞青衣印象深刻,他见到自己的主顾再次光顾,很是热情。
就打招呼说:“小兄弟,先来一碗羊汤?”
“老板,直接来两碗,然后再来8个包子。”卞青衣的话音未落,就见邵有才也不知从哪里就钻了出来,头上还插着一根稻草。
“我说小兄弟,你可终于来了。为了等你,我是不辞辛苦地在草垛上睡了一晚。”
“叫大哥,忘了昨天你怎么答应我的?”
“可你也没领我发财呀?到时候再叫也不迟。”绍有才说着话,拿起一个包子就咬。
“着急了?今天就领你去发财。”卞青衣虽然这样说,自己的想法却没有说出来。
“真的啊!好!啥时候去?”
“这样,吃完饭你先领我去你家。”卞青衣说。
“去我家?开什么玩笑,我哪有家?我要是有那玩意儿,还犯得着去睡草垛?”
绍有才这时才发现了头上的那根稻草,他伸手薅下稻草使劲儿扔到一边。
“那好吧,一会儿天亮了,你带我去赌场转一转。”卞青衣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去赌场?”绍有才眼前一亮。
“就是赌场。”
听到赌场二字,绍有才顿时来了精神。他便碎碎念地开始细数赌博上的那些事儿,以及赌场上的规矩和遇到的一些奇葩事儿,
原来这个家伙竟然也是个赌徒,而他的家也是因为赌博而败的。
卞青衣同时又想到了岳母姜夫人,心中不免隐隐作痛。
“小弟,快醒醒,赌博上的事儿别太用心,没听说谁赌博发了大财的。”卞青衣说道。
“你怎么知道?赌博那么不好,为什么还要带我去?”
邵有才的鼻子使劲儿哼了一下。
“我带你去主要是想挣一笔小钱,哪里说要靠这个发财了?”
两个人坐在包子铺前,吃饱了饭、喝着茶水,悠闲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越来越多。
快到了差不多十点的时候,邵有才这便前头带路,来到金元宝赌场。
要说卞青衣想去赌场的原因,就是因为昨晚上姜叔说的话:“姜夫人欠的就是金元宝赌场的钱。”
原来这姜夫人因为是个女人,是不方便进这赌场的。
单独为了方便女人赌博,金元宝赌局还会派来女荷官去组织那些好赌的女子,去到女赌徒的家中设局赌博。还为女徒们提供高利贷资金。
姜夫人就是这样一步步输了家产,又是满满一身债务。
邵有才在前面领路,刚走到赌局门口,却被门口的一个大汉拦在了外面,那人正是昨天去姜家讨债的家伙。
“滚滚滚,脏兮兮的,像一只蛆似的,滚蛋!你来干嘛?又有媳妇可卖了?”
“啊呸!你个王八羔子。雕三,你别他妈狗眼看人低,今天我可带来了一个爷爷。你好好看看,后面的就是我的金主。”
雕三向邵有才身后一看,回手就给了绍有才一个耳光。
“你他娘的还是个大忽悠,就这小子还是金主?他老娘欠的钱都快把自己给卖了,他的金都是你给的?”
“哎哎哎!别打人呢。我有没有钱你让我进去不就知道了嘛。”
卞青衣故意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雕三昨天已经领教了卞青衣的功夫,心中虽然忌惮,但今天他是站在自家的门口,胆子要比昨天大了十分。口气更是大了百分。
但现在又听卞青衣这么一说,心想这赌场里哪有不欢迎来赌博的?就一点头放卞青衣和邵有才进了赌场。
此时,还未到中午,金元宝赌场里却以人满为患。
到处都能听到荷官押宝和开宝的声音。
卞青衣和绍有才走到一个赌台前,看到荷官正在开大小点儿。此时一个老者正将一百两银子都压在了大上,旁边的一些小赌客,也都纷纷跟着压上了大。
此时,卞青衣并没有跟着下注的意思。这一次,他只是要验证自己的念头。
他开始凝神运行遁影的密语和意识,要透视那骰盅里面的骰子,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结果开牌后,果然赢的是一个大。老者和赌客们霎时间都热闹了起来,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夸奖老者的赌技高强,让大家都跟着发了财。
又开始下注,老者带着众人这次压了个小。卞青衣再次要做那遁影的透视之法,脑海中却仍然是一片空白。
莫非自己修炼的《太虚之术》不灵了?
卞青衣不免心中着急,他调整气息,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也不听邵有才的埋怨,便径直走出赌场。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雕三骂骂咧咧地说道:“没钱就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着话还往卞青衣的脚下吐了一口痰。
卞青衣回头看了一眼雕三,什么话也没说,便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绍有才紧紧地跟在后面,嘴里却在不停地叨咕,无非就是埋怨卞青衣为什么不下赌注。
卞青衣也懒得回答邵有才的话,他找到一处台阶坐下,想了想,又对邵有才说:“我现在需要休息,带我去开一间旅店客房。”
邵有才糊涂了,但还是带着卞青衣在赌场的对面找到了一家客栈。卞青衣用身上仅有的一点散碎的银钱开了一间房,却对邵有才说:“你在外面等着,我休息好了咱们再去赌场。”
“我也想进去休息一下,我有一年多没睡过床了,你就让我也舒服舒服吧。”
绍有才又开始耍赖,但看到卞青衣的表情,又只好掉头,在客栈的门口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卞青衣来到客房,关好门窗,拿出混沌罗盘,开始修炼太虚之术。
一个时辰之后,卞青衣才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哎呦喂!大侠!我以为你不是睡着了,就是跳窗户跑了。你让我等得可真是鸟儿也飞了,花儿也谢了,肚子也饿了。”
卞青衣再次出现在邵有才面前时,他便不停地发着牢骚。
“闭嘴,饿死鬼。现在我们去赌场,然后请你吃大餐。”卞青衣只说了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着。
这一个时辰的修炼,卞青衣对太虚之术的修炼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他现在就想立刻到赌场去验证一下。
卞青衣在前,绍有才在后,二人刚走到金元宝赌场门前,却又被雕三拦住了去路。
“怎么着两个穷鬼,又想往赌场里混哪?”
“混你娘?我们去发财好不好?”卞青衣脸色一沉。
“发财?发你大爷。没钱还想进赌场发财?你是想进去捡钱呢?还是想去偷啊?”雕三又说道。
“别放屁,我这位大哥一表堂堂,到里面肯定就是去赌啊。”邵有才说道。
“赌个屁。上午你就骗了我一次,这次又来了。来来来,兔崽子,我看你的钱在哪儿呢?”
雕三知道卞青衣手上有功夫,便伸手来抓邵有才的衣领。又一使劲,便像拎小鸡一样将邵有才拎了起来。
“C你祖宗,雕三,你放手,谁说我没钱?我这位大哥就有钱。”邵有才身体早已悬空,那张包了浆的脸也被揪起的衣服领勒成了酱紫色。
“我C,你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赶紧放下我兄弟,别TM的逼我出手。”卞青衣忽然开始爆起了粗口,他目前急于想进入赌场,因为时间紧迫。
雕三和卞青衣在门前这么一闹,也吸引了在门前路过的男男女女。
很多人都认识邵有才,看到邵有才被雕三儿拎起来的样子,还纷纷的说着风凉话。
“就这货还有钱进赌场,他撒尿和泥的时候我就认识。最后混的把媳妇儿都卖了,还能有钱进赌场?雕三爷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就是,就是,不过你看旁边那小子,好像和他是一伙的。是不是邵有才在哪儿骗来的傻小子?”
“就是骗来的又有啥用?你看他穿衣打扮也不像个有钱的爷。”
听到众人议论纷纷,雕三的心里更有了底气。
当听到卞青衣说自己狗眼看人低时,心中不免勃然大怒,却又不敢出手,嘴上也不肯服输。
“小兔崽子,你少吹牛。你现在要是能拿一两银子我都给你跪下。”
“我说你狗眼看人低你还不承认,今天小爷就打你这个狗东西。”
说话之间,卞青衣从口袋里拿出了足足有10两金子。
登时间,不仅是雕三,就连邵有才眼睛也都直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能随随便便的掏出看起来足足有10两的大金子。
瞬间,围观的人群发起了一阵骚动,那两个说风凉话的人,也立刻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灰溜溜的走了。
就在这时,只听“啪、啪”的声响,雕三还没在金子的闪光中缓过神儿来,就被卞青衣狠狠的抽了两个耳光。
“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滚一边儿去。影响了爷发财,你担待得起吗?”
卞青衣手里托着金子,便大步闯进了赌场。跟在雕三旁边那几个看门壮汉,竟然吓得连声都没敢吱。
卞青衣也不管后面的绍有才跟不跟得上来,便大步走到下注最大的赌台前。
这时荷官刚刚摇动了骰盅,正在吆喝着赌徒们下注。
卞青衣便暗念密语,默默运起太虚之术的遁影神技。霎时间他的意识早已透视着进入那扣着骰子的骰盅,随即他掏出了那10两金子,“啪”的一声压在了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