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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次迁移,这本就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也没人能估算到准确时间,但此时的海外,的的确确是被夜幕所笼罩,万家灯火齐明。
青云州,广幕城。
此时一家灯火璀璨的酒楼内,两名极具书香门第气息的青年修士对坐饮酒,谈笑风生。
其中一位蓝袍青年手肘撑桌,用筷子夹着花生往嘴里扔,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老白,你这不地道啊,要去寻宝历练啥的怎能不带我一个?”
他言语间尽是抱怨不满,而后者对此却只是笑笑。
“哪里的话,换作是平日我定会带上你,但现今情况特殊,恕我无法允诺。”
“有什么情况特殊的?”
“这个我也无法告知,望见谅。”
“你说说你,今个是怎么了支支吾吾的?莫非是你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了?”
“那倒没有,只是如今的外出历练是师尊独自予我的,他还切忌让我别带上旁人,对此我也只好遵守门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到时候给我带上了你师尊从哪知道去?”
说完,这蓝袍青年端起酒杯朝着老白示意。
“分神期的修士都已能够意化本体,傲游万里,你觉得他要跟踪我们会很难么?”
老白举杯与他对碰后一口饮下那烈酒,同时长出口气泄着那鼻腔中残留的酒息。
“…也是。”
那蓝袍青年愣了愣,旋即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后沮丧的灌下了浊酒。
“话说你有没有听闻过最近修仙界上轰动九州的大事?”
蓝袍青年用袖袍擦了擦酒渍说道。
“你是指万剑冢那位的亲传弟子?”
“那不然?除了他还有谁能掀起那么大风浪?听说这小子出来第一天就把昆仑宗的长老给得罪了。”
“略有耳闻,不过对方有苦也得憋着。”
“哈哈哈,言之有理,那剑冢的主人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要是昆仑宗的那群老家伙敢动,那怕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得从九大仙门中除名了。”
“据我所知,那小子会得罪昆仑宗是因为对方弟子先出言挑衅,导致他把人打了个半残抹了昆仑宗的面子。”
“正是,所以现如今他们才不敢过度追究,免得到时候沦为大伙的笑柄,自家弟子率先挑衅对方,结果实力不足吃了瘪,若这还想找回场子那不是糊涂么?”
“他们虽不敢明面找麻烦,但暗地里使点小手段却让人奈何不得。”
“这不一个礼拜前才在青云州落寞山林里发现了十几具暗河杀手的遗骸么?从致命伤看来全是由剑气所杀,而且残存于那里的杀意也极为旺盛。”
“我记得那些遗骸里有出窍期?”
“不错,但那小子的实力才不过刚刚跨入金丹,能越两个大境界斩敌,也对得起这七杀剑的名号了。”
“能当那位的亲传弟子,自身没点本领又岂会被前者看上?”
“是啊,好在明眼人占多数,我估摸着以后也没什么不自量力的人去找他麻烦了。”
“不过某些亡命之徒就未必会如此想了。”
“那些歪瓜裂枣能掀起什么浪来?别忘了这次出山历练的可不止他一人,据说那通天阁的少阁主都与他同行了。”
“哦?那倒是有趣了。”
“我可很是期待这二人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的。”
“通天阁乃当今九州十地的仙法绝顶,那位天机算前辈一手出神入化的齐天仙法可谓贯通古今,低可指碎山河,高可掌握星辰,集天地日月之灵气于一身时纵然是面对剑冢的那位前辈都尚可有一战。”
说到这里,老白顿了顿,旋即他视线移向了窗外,望着那夜空中交替不息的星光继而说道:
“可惜这位少阁主貌似对仙法不感兴趣,自打扶他上位以来他都一直在钻研外修,虽也有了一番作为,但终究学不到老前辈的精髓,难以服众啊…”
蓝袍青年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即沉声道:
“可能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吧,他对不喜欢的事物有抗拒也是自然,只是老前辈那一身本领没了继承者着实是令人惋惜。”
“我们那一代有得学就不错了,都是别人挑你没有你挑别人,反观现在,越来越多的后起之秀蓄积勃发,反倒打破了这种不平衡的规则。”
“修真界的天纵之才越多才越好,我们久久未能打破这界壁窥得外面的世界,若他们能帮我们如愿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你才多大?这世上你没去过的地方多了,就这么死了不觉得太潦草?”
“也是,光靠他们怎么能行,咱们自个也得加把劲才对。”
蓝袍青年挠着头憨憨一笑。
“其实你我都心知,早在百年前,这天之界壁就能够被打破了,只是那位前辈不知在等什么,迟迟不肯出手,事到如今,他都一直在沉默。”
白兄眼神落寞的望着繁星,心中所想之事也与蓝袍青年的无二。
“或许是时机未到…”
鬼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林内,三道人影步履蹒跚的踏过那土壤已经下陷的泥坑,沿途上他们不断向四周警戒着,其中二人那紧握武器的手都未曾有过放松。
“前辈,咱们真需要这么警惕么?”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印入眼帘,赫然便是那鎏云。
闻言,老者白了他一眼,旋即没好气的说着反话:
“不需要,所以你还是大摇大摆的走吧。”
鎏云不傻,当然知晓老者的言下之意何谓,他保准是在说你要是自己不慎死在这可不关我事,我可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
“话说我们都走这么久了,怎么也没个妖兽窜出来袭击?”
白芷眉头一皱,着实想不明白这一路上他们为何会如此顺风顺水。
刚一上岛没多会就被未知的妖物袭击,差点丢掉性命,原以为在这之后肯定还会经历许多类似的情况,怎料如今竟异常的安然。
“我也觉着有些怪哉,百年前这地可没现在这般安静。”
老者说时闭眼感知了一下周遭,他那自登岛后就展开的领域从未消失过,而是一直不停歇的在探查方圆百里的生灵。
只是令人惊奇的是,这一路上在他的感知下方圆百里内就没有任何除去他们外的生灵存在。
“莫非是前辈你气场太强,把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妖威慑住了?”
鎏云灵机一动,想到个自觉得很有道理的话。
然此话一出,老者与白芷皆是满脸黑线,心中不知道把这小子骂了多少遍,该说这是单纯的蠢呢还是本就傻到无药可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