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 具

　　默言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团黑影逐渐汇聚在一起，渐渐变成了人型。在月光的照射下，默言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相貌：一身黑色风衣，手戴黑色手套，身高5尺左右，留着碎发，白色的面具将脸部完全遮挡住，那面具没有额外的点缀，只有一个简易的五官轮廓。。
　　这样的样子让默言感觉出乎意料，因为他一直觉得奥斯顿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但没想到事实看起来似乎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他就是奥斯顿吗？感觉很单薄的样子，跟预想的不一样呢。”默言说道。
　　“是的，万不可被表象所蒙蔽，他是个非常恐怖的家伙。”牧佑回答道。
　　默言点了点头：“我明白，我能隐约感受到在他的身边散发着一种微妙的智元气息，仔细体会会感觉到甚是强大。看起来，他虽然将实力隐藏，但是本质的能力却还是多少会散发出来。”
　　奥斯顿见两人没有行动，便平静地说道：“李默言，你居然能让威尔和鸣鸾背叛我，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智元能力提升了数个档次，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成长速度，比起你父亲当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么把你杀了确实有些可惜，你还能有更大的作用。如果你现在决定归顺于我，我就既往不咎，而且必有重用，不然我就直接让你消失。”
　　“别白费口舌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知道了，死了这条心吧，你这样的家伙才应该消失！先是把人类世界搅得天翻地覆、面目全非，又利用了白泽和鸣鸾，甚至欺骗鸣鸾。我绝不放过你！”默言反驳道。
　　话毕，奥斯顿用手摸了摸额头，表现出很无奈的样子：“哎，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用那么多不明事理的废物呢？明知道死路一条却还是坚持一些无谓的东西。罢了罢了，早死早超生。希望来世你能活得明白一点。”
　　“那你就试试看啊！”话音刚落，默言便瞬间冲上前去，智元提升至23级，右手手臂幻化出凯撒光剑，笔直刺向奥斯顿。
　　“默言，等等！”赵牧佑见状大惊，想要叫住默言，但是却没有来得及。
　　见默言动手，奥斯顿丝毫没有紧张或不安的情绪，神情自若，甚至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智元气息，只是摇了摇头，似乎对默言的进攻感觉很不屑。
　　就在凯撒光剑刺进奥斯顿周围5米的时候，默言被瞬间定住，凯撒光剑也消失了，默言的身体突然不听使唤，仿佛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任凭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所以说，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太过急躁了。”奥斯顿叹了口气。而在这过程中，奥斯顿丝毫未动。
　　赵牧佑见情况不对，便立刻向前，朝着奥斯顿发射了数十发能量弹。奥斯顿伸出左手食指，轻轻一点，所有飞来的能量弹全部爆炸。赵牧佑移动到奥斯顿左边斜上方，汇集智元能量朝奥斯顿发射出了一道气功波，等级到达35级。只见奥斯顿伸出左臂，左手五指伸开，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与轰鸣，赵牧佑后退落地。烟尘散去，奥斯顿毫发无伤，就连左手手掌也没有任何因冲击而造成的损伤。
　　“怎么会！居然毫发无损！刚才那你一击我的智元分明已经到达35级，就算是37级的智元，在被正面击中后也不可能毫发未损啊！”赵牧佑大惊失色。
　　奥斯顿甩了甩左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哦，的确，35级的能量已算是很强的了，可是谁跟你说我现在只有37的？”
　　“你···你说什么？”赵牧佑不知所措。
　　“你以为我在这里这些年什么都没做吗？40级的智元等级你觉得自己有几成胜算？”
　　默言和牧佑大惊。要知道，智元等级每五级是一个阶段，倘若双方等级差距在5级以上，除非出现巨大破绽，否则就是单方面的绝对碾压。
　　“难怪我的进攻毫无效果，这下麻烦大了。”赵牧佑说道。
　　“不过你们放心。”奥斯顿说：“我不会一下子将你们抹杀，因为难得曾经的故人齐聚一堂，一定要好好玩玩。毕竟，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说完，奥斯顿解除了对默言的束缚，默言本能性后撤，落在了赵牧佑的旁边。
　　“前辈，现在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我没有想到他的力量现在居然强到这个地步，40级，恐怕整个大陆也没有人能与其匹敌吧。难怪结界会产生破裂，如此强大的力量，我的力量自然无法束缚。”赵牧佑言语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没想到前辈居然会这么说，难道说，真的没有希望了吗？）”默言看着赵牧佑心里这般想着。
　　“小心！”牧佑大喊。默言转过头，看到奥斯顿冲了过来，一击正拳打向两人。
　　赵牧佑和默言合力形成防护罩，勉强抵御住了这一击。但是没过几秒，防护罩就被击溃，两人也被击飞撞穿了墙壁，飞到了楼外的广场。两人落地后又缓冲了百米才停下。
　　这时，两人抬起头，发现奥斯顿早已来到了两人的上空。奥斯顿双手聚气，向地面发射能量光波，每一发都有37级的威力。
　　两人顿时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慑住了，一时间无法动弹。危急关头，赵牧佑猛的回神过来：“快闪开！”同时猛的把默言推开，两人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飞很远，双双倒地不起。
　　奥斯顿落在地面上，看了看两人的状况，无奈摇了摇头。“唉，我说你们也太弱了吧，才这么两下就不行了？这还算是我的对手吗？”
　　两人趴在地上，没有回应。
　　“罢了罢了，有时候，死亡倒也是一种解脱。”奥斯顿边说，边缓缓向两人走来。
　　奥斯顿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并一把抓住赵牧佑的领口，问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赵牧佑吗？以前的你何等风光，你再看看现在，啧啧啧。”话语中带有浓厚的嘲讽意味。
　　奥斯顿又看了看身旁的默言：“为了这么一个小鬼，居然还敢来这里找我挑战，真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闪光点让我的手下纷纷背叛了我。唉，果然和李慕一一样，对我来说就是个祸害，你们死后，我就要进行肃清！一个不留！”
　　说完，奥斯顿右手幻化出一把长剑，剑体散发着黑气，着黑气浓烈到即便是肉眼也清晰可见。
　　“死吧！”奥斯顿将利剑刺向牧佑。
　　正当此时，默言瞬间出现，一拳将奥斯顿击飞数十米。
　　“就是现在！”赵牧佑对默言大喊。两人同时凝聚智元，赵牧佑提升至37级，李默言提升至23级，同时借由内功心法，默言的潜在智元等级已经提升至约30级。赵牧佑不断朝奥斯顿全力发射气功弹，默言则是使出万剑归宗，数千利剑刺向奥斯顿，霎时间火光冲天，战场弥漫在战火与烟尘之中。
　　两人持续攻击了一分钟停了下来，因为这样的全力攻击对于体能与精神力的压力是十分巨大的。赵牧佑看着远处的尘烟，又会想起与奥斯顿战斗时的那种感觉，若有所思。
　　“这回···应该会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吧。”默言气喘吁吁地说道。
　　“但愿如此···经过刚才的战斗，我对他的真正身份更好奇了。”
　　“真正身份？”
　　“是啊，只不过···”赵牧佑话音未落，两人发现奥斯顿仍然站立在烟尘之中。
　　“好···小子，居然敢偷袭我，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赵牧佑眉头一皱，瞬身出击。
　　“前辈！”默言想要叫住赵牧佑，可是赵牧佑已经抢先一步冲了出去。
　　“绝对领域！”只见赵牧佑拼出自己所剩无几的智元，在奥斯顿的周围布置下了能量结界，结界的周围有数千离子光束朝奥斯顿射出，奥斯顿立刻闪躲。此时的奥斯顿的确是受到了很大伤害，行动敏捷性显然不如之前，因此还是被数道光波击中，行动力一时间受到限制，无法动弹。
　　赵牧佑看准时机，将智元能量汇聚到右手的拳头之上，正面一拳打向奥斯顿的面具。奥斯顿虽然反映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不好！”奥斯顿大惊道。
　　赵牧佑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正面打在了奥斯顿的面具上，面具破裂了。奥斯顿大怒，散发强烈的智元气场，将赵牧佑震了出来。
　　赵牧佑后撤至李默言身边停了下来，而自己的智元也几乎在刚才的打斗中被耗尽了，一时间十分疲惫，双手按在上支撑着，样子很痛苦。
　　“前辈，你怎么样？”默言问道。
　　“没事···这下子，终于可以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了。”赵牧佑精疲力尽地说道。
　　“果然，你的直觉还是很敏锐啊。”烟尘之中，奥斯顿的身影浮现了出来，烟尘散去，奥斯顿的样貌也渐渐明显。
　　而赵牧佑和李默言也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对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见到此情此景，赵牧佑心中五味杂陈：“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