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战

　　苏千语还是像以前一样在同龄人中那么强，穿梭时空的她一点也没变弱。
　　“有请双方到台中间互相行礼。”
　　“姑娘，你好。”沈上一礼貌地说：“请问你是哪个世家子弟请来的？”
　　“这个，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千语也回了个礼，但因为她所知的礼节和这个时空的礼节有些差别，所以台下出现了一些骚动：“诶？那个姿势好像没见过啊？”“我见过这人，她是和昨天被另一个女孩子说教的那人的同行者。”“我还以为那男的会自觉跳墙走人呢，想不到第一场就看见他……”
　　天流知道这些话说的都是他，便不知觉地低下了头，要不是他混在人群里沉默着，可能他会抢光本应属于台上的全场注意。突然，左肩上多了一种感觉：谁拍的我？
　　“好啦，抬起头来，那些不过是过耳边风罢了。”虽然周围很嘈杂，但凌时温和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了天流的灵海中。“向上望吧，那里才是现在应该看的，不是么？”
　　“好的，请双方各自后退十步，准备开始。”
　　千语拿出了她的凤翔剑。
　　“姑娘，你的剑真是不错呢！它有名字吗？”
　　“它叫凤翔，谢谢你的赞美。”说完，剑锋就朝向了沈上一。
　　“现在，比赛开始！”
　　“好吧，就让我见识一下它有多厉害吧！”话刚传进千语耳里，沈上一就出现在左侧。虽然进攻很快，但还是给千语一个侧身躲开了沈上一的冲拳。千语看准机会，在两人最接近的时候对着沈上一的后背就要一剑过去，可惜沈上一有所防备，左手一转就是“噔”的一声，硬是用铁护腕顶住了这一剑。千语手上一震，要往后跳开。
　　“姑娘，这一招反击不错啊。”
　　“谢谢，你的快速突击也很不错，但是……”话只说到一半的千语，脚尖一用劲，就冲到沈上一的面前，剑锋就要落下来。沈上一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下意识还是把双手交叉举起，再一次顶住了千语的剑。但谁知那不过是招佯攻，千语竟借着沈上一向上顶的力一下翻过他的头顶，这一行为的目标很明显：后背！电光火石之间，沈上一想完了接下来千语可能的进攻动作。他迅速向前一个翻滚，脚步一定，使出腰劲往后转，对面千语的落地方向就要试着一记直拳过去压制她的攻势。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千语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收剑挡拳，而是直接一剑刺来！在剑光直刺入他的眼睛时才明白：持剑的手永远比伸直的手长，如果他不立刻把剑往外撑开，那么还没等他的拳头打中，剑尖早就进入他的身体了！没有选择，沈上一只好收起冲拳，把劲向外边一放。剑是顶开了，但千语让它在手边华丽地转了一圈，转个身抓住又是一剑劈来。沈上一只能又用护腕挡剑，而且还不能随便再进攻。剑不停地挥舞着，在铁护腕上乒乒作响，看起来沈上一已经被快剑压制得难以反击。在十几击的快剑压制后，千语看准地方，让剑尖在她身后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向前就要用尽全力挑起来。铁护腕组成的“壁垒”一下子被挑破，沈上一也给弄翻在地。他想快速起身，眼睛却瞥见了脖子边的剑光。
　　“胜负已分！苏千语获胜！”
　　“你的突击是挺不错的。但是呢，缺乏了足够的压制性，那么就很容易让人反击。”千语收起剑，跳下了台。这句话，好像是父亲以前在教她连突剑时说的吧。
　　天流在观看这场战斗后也收益良多，尤其是千语在台上的最后一句话。
　　旁边的观众围了上来：“姑娘，能和你交个朋友，互相学习下不？”“姑娘，我是当今名门之一的子弟，家中有无数稀世武学典藏，要不之后跟我回去下，我送你几本？”“姑娘……”
　　“谢谢，不用了。”千语招了招手，就要往凌时那儿挤过去。
　　凌时也向她招了招手：“表现不错呢，我还以为你会像山洞里那次一样……”
　　“喂！那可是我远不能敌的东西，和这些人可以比较的吗？！”千语气得嘟起了嘴，让众人对她更有兴趣了。
　　“你这不是还挺强的嘛？”
　　“但父亲没教我怎么跟那东西打啊！他只是跟我说过见到就要跑而已……”
　　“好好我来教你就是，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凌时又摆出了那个惹人喜爱的微笑，让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凌时身上：“姑娘，你是哪个世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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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客栈房顶
　　“这次来得挺早的啊。”
　　“当然了，离后天的复活赛可没多少时间。”天流坐下来，接着说：“那么，这两晚还请多指教了。”
　　凌时拿出剑，在手上晃了几下，说：“其实不用教太多。战斗中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如果死搬硬套，就算教你最强的功法也没用。”
　　“那我要怎么做？”
　　“把最基础的一招一式扎实好就行了。虽然在两晚之内肯定不能完全做好，但你可以尽可能多地扎实一下。”凌时回想了天流那场比赛，接着说：“对了，在你之前那场比赛中，你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请你告诉我：在黄韬用枪把你扫倒时，以黄韬在半空中的滞留时间，你明明可以提剑闪开，那你为什么不躲开那一击？”
　　“嗯……那个时候突然感觉剑提不起来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被黄韬击倒是你意料之外的事，情急之下忘了运气入剑，导致你不能迅速提剑起身。第一次交手时你的反击挺漂亮的，我猜你基础还算不错，所以你现在要的是提升应变能力。”说完，凌时又收起了剑。
　　“那我又要怎么做？”
　　“像这样！”一记直拳迎面袭来，天流还没看清就给打了几个翻滚，差点掉下去把他摔坏。
　　“啊！你这是……”
　　“等你什么时候可以一下接住并反打一招再说吧。”
　　还没等天流张嘴说话，凌时又是一拳过来。这次天流看准了，伸张五指就想吃住这一拳。可惜冲力有点猛，天流的双脚用力摩擦着瓦片，又退了好几步，不过这一次，天流没摔下来。
　　真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么有力气？！
　　“不错不错，比第一次有进步。”凌时收起拳头，拍了拍手。
　　“所以这到底是……？”
　　“训练你的反应能力。好了，闲话到此结束，继续吧！”
　　“等等等等让我休息下先，你刚刚那两拳力气好大……”
　　“要是能让你休息还练什么反应力呢？再说，对手会让你休息完再打么？看招！”然后又是一拳飞来……
　　两个神秘的身影在月光夜色下不停交舞着，至少在不经意间望向客栈顶的少数人是这么看的。
　　……
　　互武会第三天，东台
　　“我以为你这家伙会吃了教训，半夜走人呢！”说这话的人正是黄韬。他因为在第二天的决斗中失败，就被归为败者组，要参加复活赛。冤家路窄，他和苏天流又撞上了。
　　“我既然可以打败你一次，当然也可以打败你两次、三次甚至更多！”
　　“你有听过一句话叫‘者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
　　“那好！就让我看看你能怎么让我‘相待’于你！”
　　“好的，双方各自后退十步，准备开始！”
　　凌时望着天流往后走了一步又一步。突然，他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又来了。
　　在凌时观看别人的比赛时，并没有感知到那家伙的存在，这进一步证明了那家伙的目标就是天流了。看来要找个机会把他抓来问问了，保持紧张感总让他不舒服。
　　“现在，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