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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唐红雨与刘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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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京城中有一片占地极大的人工湖,因形状似湾水,故而名曰南湾湖。
  南湾湖边环绕着一圈的勾栏瓦肆、青楼歌舞,其中最大的一家名为“鸳鸯”楼。
  这一日是鸳鸯楼的大好日子,名满西秦的绝美花魁,日后要留在鸳鸯楼,成为鸳鸯楼的头牌。
  时值正午,南湾湖上游船众多,争相拱卫南湾湖中央那一支俊秀的花船。
  花船共分两层,船边花团锦簇,船中传来琴声悠扬,美妙歌声。
  刘平安身为当朝太子,焉能纵情青楼享乐,于是他戴上一个面具,现在谁还能认出他是当朝太子?!
  刘平安正在沾沾自喜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太子殿下!”
  出声之人正是大胖子唐红雨,他带着辛纪念来了。
  “太子……”唐红雨呼吸急促,显然刚才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嘘!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唐红雨胖脸微腼:“我懂,我懂。”
  刘平安扔给辛纪念与唐红雨一人一个面具,他们两人带上以后相看一眼后,纷纷哈哈大笑。
  原来面具之上刻着几个大字,刘平安的面具上也有,“大王、二蠢、三傻。”
  刘平安是大王,唐红雨是二蠢,辛纪念是三傻。
  辛纪念十分嫌弃地道:“不是吧?这面具上的字也太那啥了吧!”
  刘平安不耐烦道:“别挑了,我在司库里面左挑右选,只有这几个面具不符合我们三人的气质,不然让人认出来我的身份,那岂不是给皇家抹黑吗?”
  辛纪念白了一眼,这位储君大人,这位太子殿下,您还知道什么叫给皇家抹黑?
  汉京城内的三大纨绔,以辛纪念为首,唐红雨为辅,刘平安最次,可实际上,太子刘平安最为浪荡,辛纪念次之。
  这位太子殿下,可是一点储君的样都没有,放浪形骸、流连青楼勾栏之中,在那汉京城最大的鸳鸯楼里,刘平安砸的金银,比一州府道的赋税还多。
  刘平安租了一条画舫,带上面具,一行三人上船游玩南湾,向着中央花魁乘坐的花船进发。
  船至湖中,辛纪念与唐红雨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手中船桨舞得飞快。
  “我说大王,能不能雇两个划船的伙计,南湾湖这么大,我和唐胖子恐怕到不了湖中央都得累死!”
  刘平安站立船头,迎风而立,正在飘飘然时,听到辛纪念的吐槽,十分无语,“三傻,你不是不知哥哥我的无奈,若是雇人划船,让人知晓了我的身份,岂不是给皇室抹黑,让人说些闲话。”
  “我说大王呀,您的名声都臭了十来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刘平安语重心长叹息道:“二位弟弟,你们不懂,昨日胡太医入宫为珍妃诊脉,结果是喜脉。”
  “我去!陛下这么强?陛下今年五十多了吧?”唐红雨惊讶地爆了粗口。
  刘平安整理衣衫,抬头挺胸,俯瞰湖中鱼虾,好似在朝堂之上俯瞰群臣,“正是因为父皇强大,导致我有了一丢丢的危机感,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表现,坐稳东宫之位。”
  辛纪念撇撇嘴,心中默道:“皇帝老儿是真厉害,不过我估计要不是你刘平安不济事,他也不至于再生一个。”
  南湾湖不仅仅是一处颇为繁华的地带,更是才子佳人喜爱幽会的场所,趁着夜风,赏着月。
  辛纪念等人看到其他船只之中的成双成对,恨不得自己冲上船去,将男子扔进湖中沉尸,三人共享一位女子。
  此时此刻,正巧来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着微风可以败火,还不待他们享受微风带来的清爽,他们的画舫却被风吹着后退。
  三人沉醉在微风旖旎之中,直到感觉一个踉跄,才发现船已靠岸,白划了!
  “靠!”
  “靠!”
  “靠!靠!靠!”
  刘平安怒不可遏,满腔怒火说道:“怎么会这样,我刘平安纵横汉京城十数年,从未在一个女人面前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大王殿下,咋们好像、应该、或者准确地说,压根就没碰见那位西秦花魁,算不上被人侮辱,顶多是自讨苦吃。”
  刘平安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正所谓宰相肚子能撑船,何况他是东汉国的储君,既然现在没有办法一睹西秦花魁的芳颜,那便暂时作罢,今日是好兄弟辛纪念的生辰,不能为了这点事情扫兴。
  “纪念,哥带你去鸳鸯楼享受一把。”刘平安大手搂过辛纪念的肩膀,小拳拳锤他胸口。
  “大王咋们头上的面具能摘下来吗?”
  “不行!我的身份不能让人知晓。”
  “这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吗?纨绔逛青楼还小心翼翼,这汉京城第一纨绔做的憋屈。”辛纪念踩着小碎步,了无生趣的跟在大王与二蠢身后。
  鸳鸯楼背对南湾湖泊,正对神武大街,地处于汉京城最繁华的地带,门前装潢十分华丽,连那匾额之上的“鸳鸯楼”三字都是金漆烫就。
  刘平安、辛纪念、唐红雨三人衣着华丽,锦衣丝绸,腰间都悬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玉,这在礼法森严的东汉国十分少见,因为只有“太微书院”认可的“读书人”才可以腰间佩玉。
  这三人驻足在鸳鸯楼前可谓赚足了眼球,唐红雨体型硕大,辛纪念身形显瘦,至于为首的刘平安普普通通,最让行人感到诧异的是,哪有腰间佩玉的读书人,带着面具逛青楼,面具之上的字体更是滑稽可笑。
  刘平安春风得意,俨然一副没听见周围人讨论的声音,唐红雨心宽体胖脸皮厚,倒是身为今日主角的辛纪念有些抬不起头来。
  “快看呀,读书人还逛青楼,丢不丢人呀……”
  “没眼看呀,没眼看!”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也有人笑呵呵道:“读书人那能叫嫖吗?那叫纵情抒怀。”
  顶着大王面具的太子殿下,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唾了口唾沫抹在自己发油的头发上。
  “走!”大王发号施令,二蠢三傻紧跟其后。
  刚进门,迎门小厮佝偻身子,一脸谄笑:“几位公子里面请。”
  刘平安咳嗽两声改变声线,哑着嗓子说道:“小倌儿,你这有什么特色呀?”
  小厮一听这声音,想必这几位是生客呀,登时话匣子打开,开始滔滔不绝介绍鸳鸯楼的一切,上到姑娘们的喜好,下到菜品佳肴,厨子的婆娘,简直是无所不知,说到兴起之时,小厮的胸膛也挺起了几分。
  刘平安忍着烦躁,为了不暴露身份只好装作第一次来的模样,无奈忍受絮絮叨叨,话说不停的小厮。
  小厮见了刘平安戴着面具也不惊奇,鸳鸯楼内时常出没一些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为了避免被家中悍妻知晓,每次出现在鸳鸯楼时,都会穿着奇装异服,遮掩面貌,达到隐藏身份效果,像那皇太子殿下也是这里的常客。
  刘平安扔给小厮几两银子,打发他离去以后,轻车熟路来到鸳鸯楼的二楼,二楼才是人间快乐的天堂。
  三人选择一处不大不小的包厢,周围三面全是薄纱半透的屏风,屏风之上用真丝雕绘数位衣衫半褪的妙龄少女。
  唐红雨异常兴奋,屁股忍不住的躁动,做着一些腰间挺立的动作,每当来到鸳鸯楼他都是最急不可耐之人,恨不得进门脱了衣服,一路光到底,走到哪里干到哪里。
  辛纪念鄙视地瞥了一眼唐红雨,“镇定一点,你好歹也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尚书大人那点老脸还是得要。”
  唐红雨嘿嘿憨笑:“怕什么,我爹的脸早就被我丢光了,而且我带着面具,谁能认出我?”说着,唐红雨一把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肥厚紧实的大腿,又是一下,拽下自己的上衣,只留下一件贴身衣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清凉。
  “公子们,奴家来晚了。”就在此时,一位穿着同样清凉的女子端着一壶酒水,几盏酒具走了过来。
  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皮肤胜雪,眉如远黛,一点朱唇小嘴,眉间一朵落梅,将整个人衬托得端庄大方起来。
  唐红雨不等姑娘有过多的讲述,浑身赤裸如饿虎扑食般扑了过去,将姑娘压在身下,姑娘奋力抵抗,奈何唐红雨体重多达二百斤,姑娘体格单薄,哪是他的对手。
  刘平安眉头一皱,这家伙太没有风度,一脚踹到唐红雨肥硕白嫩的屁股上。
  唐红雨顿时爬起,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刘平安歉意一笑:“抱歉姑娘,我这兄弟属狗的,吃不够。”
  姑娘俏脸通红,眼眶里已经有着泪水涌现,只是强忍着不让它滴落。
  “没事,我能理解,来这里的公子,不就是为了纵情抒怀吗?”
  刘平安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今日是辛纪念的生辰,凡事要以他做主,若是让唐红雨这家伙抢了先手,直接送他进宫,做一个陪在身边的司职太监。
  那姑娘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出口感谢,只听那人又是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窖。
  “三傻,你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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