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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未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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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此刻,原本空中的结界壁垒,此刻如含苞待放的花蕾,瞬时从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蓝色花瓣,花瓣直接覆盖方圆数里,根本不待魂族等人再做反映,一道道毁灭性的光柱就从绽放开来的花瓣之中覆盖性的放射出,所过之处一切皆化作尘埃,而且毁灭性的冲击更是在不断的加强之中,从中心之处绽放的波纹一阵接着一阵,根本不给他人缓息的机会。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刹阎魔盾上的面孔全显的狰狞无比,其中还有痛苦神情隐隐体现,一声声不同声调地哀嚎自其中传来。眼看第二道冲击即将来临,这时一道身影直接跳跃到盾顶之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前方的危机直面而来,飘洒的衣衫在空中哗哗作响,全一身的剑意自其偏瘦的身躯内凝而不发。随后左手伸出紧紧对着前方一握,一时间原本冲击而来的第二股能量瞬间变得缓慢无比。
  右手更是轻缓的拔出背后华丽的青蓝色长剑,剑光映射天地,一股更为狂暴阴冷的气息从其中蕴藉,立刻便把原本结界之中激射而来的能量粉碎。当剑光一闪而过,原本还未出鞘的琳琅长剑再次回归那水晶剑鞘之中,而后一声优雅的声音随着潇洒的身影落于众人耳中、眼里,“一剑倾天”。
  “不简单,这一剑很快。”魂兮望向盾顶之上的那段光华低声说着。
  “尽说废话,我们又没眼瞎,不过就是瞎显摆意味太重,可又让人不得不确实说有资格像你发出战书。”老臭虫不知何时已然来到魂兮身旁,左手搭在魂兮的肩上。
  “噢,你以为这是战书?可我怎么觉得这是情书啊!你看前方那条路不就是一根红线么”魂兮扣了扣鼻梁懒散说着,只不过下一句话却是让他身躯一愣,打起几分精神。
  “恶心!”林雪这时淡淡说了一句恶心。
  林雪一旁的较为年轻女子看着她,望向刹阎魔盾某处方向,以为她是再说那丑陋厌恶的鬼脸。
  “林雪姐姐也觉得这刹阎魔盾恶心吗,我也觉得!就是不懂为啥是梅姨所化。哎!”
  与之同时,盾顶上的那道身影纵身朝着盾外方向飞落而去,留下一句“快”字,便消失不见。
  这是众人才发现,盾前五十丈范围已然变成一片空旷,魂兮顿时走上前去,耸了耸肩,然后朝自己的手心轻吐一下唾沫,嘿嘿的说了一声抱歉,瞬间用力将身前十数丈巨大的刹阎魔盾举起。
  “来来来,免费的飞天之旅有没有要上车的,千万不要错过。”老臭虫毫不犹豫的跳在其上并且还笑呵呵的高呼着。
  “这好机会不能错过,小辈们来压死下面那龟孙。”李长老调侃的说着。
  林雪也是紧跟其后,只是双脚落于其上之时很是明显的感觉到地面好是又出现了一震,下方的魂兮瞬时间半截身子直接陷入地下,只不过林雪并未打算留在盾牌之上,而是直接一跃飘然而去,紧随其后的刺魂人员全都跟随着林雪飞离而去,只不过大多都学着林雪用力踩踏着下方之盾,只不过却也再难造成刚才的情景。而大多数断魂族人大多都落于刹阎魔盾之上。
  老臭虫又重重拍了拍身下的巨盾,对着下方说道“喂,小子别愣神了,出发。”
  魂兮顿时用力朝着前方一掷,“去你的吧!”猛然将顶于头顶的巨盾飞速扔向前方,甚至刹阎魔盾上的面孔都发出了一种尖锐刺耳的呼叫,稍微境界低微的族人,在老臭虫的手杖轻巧盾身之后身形顿时平稳下来,最终其盾落入百米之外,停在李修名如今后方。只是如今的李修名背剑已然开始停顿不前,虽说身前十米范围依旧是一片空旷,但是其身前宛如时钟不断旋转剑影也再难推进,只是勉强的保持着此处的安全。
  当众人进去陆陆续续来到结界最后七八十米之内时,结界之上的花瓣瞬间消融不见,但是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自结界处冲天而起,直接与上方的丹炉贯通。丹炉之内瞬息传来叮叮当当的清脆碰触声响。而后丹炉表面顿时剧烈燃烧起来,其中蓝色火焰和红色火焰不断交杂融合,火焰即刻在空中平行扩散,形成一片火云之海,火啸之音在风声的催促之下,显得格外猖獗。更为狂躁的还是火炉之中回荡的铜鼓之音,一时间竟有些仓促与激烈迸发而来。
  一股狂躁的情绪莫名的就在众人心底响起,同时心脏的跳动也逐渐空中传来的急促之音合拍,与之同时比刚才更为难受的压迫力,开始使得个别人双脚不断颤抖,视乎有些许不能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最为无可奈何的还是只要运起灵力抵挡,那股压迫力反而越加巨大,刻意的抵挡所受的压力更是成倍数的增长着。
  当第二道音波席卷之时,林雪旁边的女子顿时体内出现一抹蓝色火焰自皮肤之中冒出,不过林雪见状即刻将她击晕,向体内传入一股寒气暂时压缓了火焰的肆虐,随后便有数人出现火焰焚烧的情况。较为严重的直接出现全身瞬息红蓝火焰覆盖,直接在一声惨烈的嘶吼中焚毁殆尽,而这过程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而已。其他的是当蓝色的火焰密布之时,其人不会感觉到难受与痛苦,甚至还在激烈高昂的情绪中面露愉快。但是一旦红色的火焰覆盖,整个人就会出现无比痛苦之意。
  “不对劲,这种类似精神攻击却又结合了此处的天地灵力,这种音波已经化作灵力涌入我们体内,不断影响堵塞着血液的流动,而且当天上那片火海下来之后肯定更为被动。”脸上刀疤男子低沉说着。
  “全部到我里来,不能在这停留了,必须一步闯进结界里面,尽快摧毁里面那鼎丹炉,不然后续还会发生什么很难说清。”林雪对着众人高声说道,瞬间将闭目睁开之后,眼眸变成一遍雪白,一股风雪皑皑的意境直接悠然而发,冰冷的寒意瞬间使得整个场地出现飘雪无数。原本还在火焰的覆盖下的众人即刻压抑住身上弥漫的火焰,甚至开始有了一层冰霜覆盖在面颊与身体各处。
  “进退两难了啊,真是头疼”这时的魂兮大口喝了口酒壶中的佳酿,在一声舒畅的瘪嘴声后淡淡说了一声“抱歉了哈,魂兮何兮,归来引”。老臭虫和林雪听到这句话直接瞬间跳到巨盾之外,有些需隐隐明白情况的“知情人”也开始快速跟随着离去。留下的要么就是在压迫或者焚烧之下,不得活动的,不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是席卷他们心中。
  随后魂兮一身轻喝,一道雾气在其身上化开,只见留下的十数人开始逐步昏迷,然后体内开始出现无数的魂力开始涌向魂兮身上,那些雾气开始化作一道茧状,将所有归来的魂力束缚在其内。也就在此刻前方众人也开始有所动作。李修名此刻的剑已然全部出鞘,与其华丽剑柄与琳琅的剑鞘不同,此剑却是古朴厚实,没有过多的点缀与纹路。正如其剑身散发的气质,一股内敛的剑气在他的手中,传至剑身之中开始积聚出一道光芒。
  李修名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众人说道“为我挡住二十息的空档!”
  随后之前挡在前方十数米处的环形剑影便逐渐虚幻起来,在前方更为强大的一束红色冲击下破碎。眼看将要覆盖李修名身躯之时,身前便瞬间跳出数人同时施展出相同的印记,“极魔天罡”,只不过各种属性之分有所差别而已,数层罡气直接迎向冲击来的红色能量,与之同时风雪飘逸,寒意侵袭,将他们身上的红蓝色火焰掩盖、压抑。暂时阻挡了红色能量片刻,不过那不断退后的步伐,却也能看出他们难以抵挡后续源源不绝的冲击。
  接着老臭虫将手中的拐杖,按捺在地,对着其蟾蜍发出一种咕咕的声音,声音急促轻快,却有一丝丝的莎莎之音夹杂,形成一种另类的烦杂影响着人心,而后一股棕黑色能量在蟾蜍的口中吞吐不停。直到蟾蜍近十次吞吐之后,一声叹息响起,老臭虫轻轻拂过蟾蜍的鼓腮,然后一拍,瞬间拐杖上的蟾蜍直接跳跃而起,直接飞向空中,不断的变大,嘴中的棕黑色灵力也在不断的流散在四周。然后浮于空中的蟾蜍在不断的变大中更为虚化,此刻从结界之中释放的红色能量却是半点无法进入虚化的蟾蜍体内,甚至出现了反弹的迹象,只要触及到它虚化的皮肤变直接反射到其他之处,包括那空中的丹炉发出的音波也有着削弱的情况。
  “你这老东西怎么不早用这功法,说不定还能早些免受烤肉的痛苦,害的我们如此狼狈不堪。”李长老此时微有些狼狈的说道,此刻他那本就不见浓密的白发,已然被烧的东一块,西一块。
  “老哥哥哦,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这宝贝可是好不容易养到如今较为成熟了,每用一次还得后续给它补食无数珍馐异草,而且如今也只是能够做到片刻防守而已,根本无法移动半分。若不是相信那小子能够有方法解决此处情况,我还犯得着用此大伤元气的手法吗。”结合此刻他那猥琐的眼神与强调,也不知老臭虫是为了向李长老解释,还是故意透露一些信息。
  也就在虚化的蟾蜍将所有人裹进其巨大身躯之内,缓解了暂时的危机时,李修名手中的长剑如同长虹贯日,直冲云霄,一道倾天的青色剑意夹杂着一缕黑色戾气冲向那火云海深处,随后垂直一剑沿着轨迹斩过空中丹炉直向结界处而去。蓝红夹杂的火云海瞬间便被斩开一条空白道路,硕大剑气毫无阻拦的轰击在丹炉之上。
  火光与剑气爆裂之处,轰鸣巨响,那丹炉之中的铜鼓之音更是激荡不止,在杂乱的乐章之中,演奏出一场碎裂缤纷的舞台剧,火焰与剑气共邀而跳跃,在无序之中寻求那一抹毁灭的旋律。最终,一剑倾天,一剑天晴,那熟悉微暖的旭阳之光,沿着那笔直的轨迹映射出何为造化之美,洒下希望的光辉抚慰疮痍的大地,而后空中丹炉在爆碎之中,绽放烟火的璀璨。剑落人间,一条空旷的大道迎入林雪眼中,前方之景实为壮观。
  这片被结界能量以圆为中心的道路本就是一汪沧海,而他们只不过是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一水浮萍。此刻景象就如沧海被斩为二,前方道路正是海底一般,两旁且是被一剑斩过的海浪,分于两侧,数丈高浪而无法落于此地,此般巨浪开道,万灵朝圣。不过在斩碎空中丹炉之后,剑势有所削弱,最终那股剑意落于结界之上,却也只是在表面荡起圈圈涟漪,其中的庞大破坏力竟是被吸附在其内,半点没有那种盾与矛相互碰撞产生的感觉,或许正是剑意突破结界的承受,直接贯穿入内。
  “走”李修名单手回旋轻快的将手中的剑插入鞘中,依旧率先冲下海浪作崖的道路。众人紧跟其后,林雪旁边醒转的女子犹豫的看了一眼后方的巨盾,露出一丝纠结之意,不过在林雪轻拍一下她的肩膀示意,“不用担心,走吧,会有人会处理好的。”她便轻轻点头,半信半疑的跟随着众人离去。林雪再次看了看后方,轻叹之后从怀中扔出一物,抛去刹阎魔盾之后,便飞身离去。
  跟随李修名最近的是老臭虫,他在疯狂飞奔跳跃之时,完全和其垂老的模样不相似,灵活的更像是孩童,不过他却时不时的看向高空之处,每多看一眼便速度更加提快一分。天空看似没有变化,但是依旧浮现于空中的火云海,好是不断地提醒着他此事没这么简单,尤其是在看到那不再回头快速前行的李修名。回想起刚才众人都在被那一剑之后的情景所吸引之时,唯独老臭虫看到了李修名眼里没有一丝的自信与得意,反而嘴角的微笑在一瞬间松垮几分。
  原本上方空中爆炸开来的丹炉碎片开始再次汇聚在一起,而且这次云海开始翻滚起来,尽数涌入碎片汇聚之处,而碎片也并未如同之前的模样开始拼凑,而是如同冶炼一般。在火海之中缓缓旋转,融化成液体之态,全体交融在一起,红蓝色的火焰也慢慢融入其中,一时间天空恢复万里无云的景象,不过后续变化却是让这万里晴空之景消失在此处。当所有丹炉碎片全部融洽成一团蓝红相间的液体之时,这团液体瞬间爆碎而开,洒向这一片天空,化作无数水珠飘降大地之上。
  每一粒水珠都有着红蓝夹渣其中,隐隐有着紫色在其中蕴藉,不过大多还是蓝色与红色明显的区分。这些洒落向大地的雨珠就像是秋雨淋漓,看是气势未及夏雨的激烈磅礴,而是带着隐隐的轻飘。面对天空之上的异象,一股危机感瞬息笼罩而来,而前方的最近的结界之处也不过只有数百米而已,原本通畅平坦的道路,也在两边巨浪及结界处新的冲击下越发狭窄。当水珠接触到结界壁垒那一刻,其中的火焰好是有了传递的媒介,以更快的速度侵染结界之上,并且在由结界爆发而出的能量冲击也同时覆盖上一层火焰。
  “小心了,这些水珠之中,隐隐蕴含了一种咒术,最好被让其沾上。”老臭虫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瞬白芒看着空中的景象。李修名此时已经达到结界之处,掐指凝做剑气,向着火海之中破击而去。虽然冲散了火势,却仍旧像之前剑气一样,陷入泥潭一般,未有半点波澜。
  “千流引,万寂归源。”“错手一式天为祭。”“天幻”“孤魂虐梦”顿时间数道攻击对着空中而来的水珠或结界冲击而去,同时一道护盾也在几人之间升起。这些水珠却是在攻击之下不断的分裂,每一次分裂都会有更强的火焰从中冒出。也就是这样形成了一越来越多的水珠在半空中凝而不落。
  “别攻击了,全力用灵力形成防御,每次攻击都会让之后的情形更多一分危险。”李修名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说话的语气却是甘肃了几分。环视了几人之后,继续开口说着“我想你们也应该发觉了吧,这些水珠只是一个引子,没有直接性地接触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你说它其上是诅咒之力,其实也不为过,但是更加明确的还是一个标记。看看你们脚下便明白了。”这时众人纷纷在运输灵力之时看向脚下的大地,并未发现任何出奇之处,只有少数人几人开始皱眉思索。
  “不错,我们一直都太在乎天上所发生的的一切,从而忽视了地下气脉的变化,包括之前上方的丹炉的异象等等,都是一个诱饵,或许真正要命的还是地下正在运行的,而这结界之中迸发出来的能量其实就是圈定一个范围,从一开始我们进入到此地或者更久之前便进行运作了,一旦我们攻破结界的一角也或许是有人暗中操控着,那么方圆百里之内便是阵法笼罩,由于针对魂子的重要性而言,我们不得不选择进入此处,更不可能瞬间全部退离百里范围,其实结界所发的能量是来自于地脉,厚实沉重,源源不断,或许他们在早就利用这股地脉的能量将魂子已经传送离开。而这些水珠将所有吸收到的一切灵力,全部以这种方式灌入地下。此时也就具备了起阵的条件。”
  “不过我们应该有一点没有猜错,现在唯一的生路仍是在这结界之后。”刀疤男子冷声开口道。
  “你所猜的没错,但是也正如此刻你们看到的这般,我们的攻击如今对着结界,没有一点效果,这种纯正的地脉之力形成的庇护,同样需要一种至纯之力才能有所攻破,而由于我族的特性,在此点上存在致命的缺陷,那么也就……”老臭虫接着话语说着。
  “那就只能看他了!”林雪悠然回首轻语。
  一声长啸响起,只见一道黑影破风而来,直接随手一挥便将前方的火海尽数熄灭,随后天空坠落出一块巨大的盾牌,轰然一声落地,反震之力将其上的十数人弹跳于半空。黑影在与李修名擦身而过之后,一拳轰击在之前有过裂纹的结界之上,不过结界只是发出呲的一声,并未就此破碎,紧接着连翻数拳轰出,每一拳都有一种山崩地裂之势,每一拳都会在其上留下一缕无法恢复的印记。也就在印记密布之时,已经请祖的魂兮,在眼中疯狂之意催促之下,手中的拳头换做手掌,一种血色魔纹在手心出浮现,带着无声无息之势,拍击在结界之上,随后大地瞬间凹陷出一个深坑,碎石更是逆向横飞,结界壁垒消散在虚空之中,所有能量纷纷消散,天地好像陷入了一种短暂的空明。
  随着结界壁垒短暂的消失,结界之外的地面开始出现崩塌的迹象,开始有数道光柱冲地底裂缝之中激射而出,强烈的震动一时笼罩整个地界。众人乘着间隙紧跟着冲入结界之内,不过就在他们迈入其中片刻,一场足以轰动整个王国的爆炸响彻天地,这场足以消灭一切的力量瞬间将这个战场遗迹湮灭在时光之中。留下的只是中心之处那满是裂纹的九层塔身还有不断旋转,只不过塔顶的金乌却是早已化作点点金光,四处已然不见人影。
  “暂未发觉圣魂祖殿有什么动作,或许真的是我们想多了。宗主已经说过会有人牵制他们。”某处山崖之处,手执玉笛男子恭敬的对着前方顒望之人说着。
  “或许他们也是你这样想的,无须凡事都冲在前面,得到一颗糖果,失去的却是一颗门牙。云深半掩风雷,燕子回时入梦,这场计划到此为止,走吧陪我去会会故人。”山崖之上神秘身影波澜不惊的说着此番话语。
  “先生的意思是后面还有变故?可是此番离去,如何向宗主那边交代?”执玉笛男子躬身之间用着余光小心的打量着前人之人。
  “哼,我需要向他交代吗?”说罢,从怀中去取一筐绳索,干净利落的将其捆绑在一旁的石墩之上,然后一手抓着绳索缓慢的顺着而下。
  一旁的执玉笛男子不由苦笑起来,心里腹诽着,这难道就是说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事吗,虽说这断崖对寻常人而言也算是一道天坎。可是偏偏自己也不得不如此跟随,真是有失风度。
  当数月之后,两道身影飘落在已是坑洼不断,不见任何植被的大地,这满目荒凉与残缺的景象已然让两人心生悲凉愤懑之意。来人正是一男一女,男子二十出头样貌,而女子则若十七八岁样貌,面容还显得些许稚嫩,些许婴儿肥的脸庞,加上大大明亮的双眸却夹杂一丝不忍,淡淡的秀眉颦蹙和轻咬下唇的模样明显的体现了此刻纠结模样,身着碧绿纱裙,露肩的轻纱掩盖不住那活力青春的气息,身材更是呈现完美的曲线,白嫩的肌肤隐隐有种不食人间烟火意味,小巧玲珑的双脚赤脚立于地面。仔细看去腰间悬挂着一块玉牌,上面雕刻的是一块补字,补字下面隐隐有一颗树苗在摇曳摆动,好是活物一般。
  而男子则是一汪蓝色秀发垂于双肩,俊秀的脸庞此刻有着些许愤恨交加,眼中却是点点星光蕴藉,右脸则有一个青蓝色纹路图案却又不影响其面容的英俊,即使此刻面容有着愤恨表露,但又不失其整体优雅气质。衣着则是朴实无华的白衣白袖,只是胸前挂着一块铭文,铭文中天空之上一道人影在举起一件物品,而脚下这是一块刀剑组成的剑盾。整体来说男子的俊秀清丽。此刻手中紧紧握着一枚金色的尖刺树枝,好是在戒备着什么。
  “我们所做的就算千次万次,又有何种意义呢?如你所见,这次他们造成的结果,只是让此地损失千年的灵脉根基,世人只会在无尽的争斗之中毁灭着本是葱茏青翠的美丽,有着无尽的贪欲与纷争交杂的世界,也就只有我们才傻傻的为他们的罪过忏悔、弥补。这种一次又一次的付出,是否真的值得。”男子已然有些情绪难以压抑,以一种悲痛的心情诉说着内心的纠结。
  “你又挣扎了,虽然我能够体会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所坚定的不正是我们的选择,当初的执念吗?或许在他们眼中我们一直都是傻傻的那群异类,可那又如何?这并不影响我们所坚持的理念,甚至世间有着大多数人也是肯定并且尊重着我们,只是无法同我们走在一条道路上而已。你问这有何种意义!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清楚,我们所做的是对的,是值得!佛门所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某种程度和我们理念相近。有些事总得需要人去做。”女子轻柔的说着话语,看向眼前的荒凉之后,抚摸着手里的玉牌,铭记着当初的誓言。
  “对不起,你知道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心里所想的话语能够痛快的说出来,不用去顾忌什么,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放心,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明白心中的衡量,何况本就得到了上天的眷顾。”说道此处,带着如沐清风的笑意看向一旁的可人,“只要你坚持下去,我就未曾迷失,只要与你同在,我心中的桑榆便不会凋谢。”
  女子也回以微笑“我曾记得师父给我说过,尽管这个世界破洞百出,但真的不用担心哟。每个破洞都会找到一个补洞的人,但是如果我们轻易放弃我们该做的,世界同样也会放弃我们,最后连角落都不给我们躲藏了。”回首看着此处情景,“或许师兄师姐们已经开始了,我们也准备吧,凭借我这微薄的灵力,我估计我们会在此地待上很久很久。”
  “你放心的施展吧,这边土地由你来恢复,而你将由我来守护。我希望这很久很久便是永恒。”男子拿起手中的树枝沿着他们所处之地画了一个圆圈,随后一双虚化的翅膀就从圆圈之中升起,浮于空中隐匿起来。
  而女子则是开始整个身体散发出一种生命气息,将手掌紧贴于地面之上,大地之中开始出现翻滚的迹象,一根根的树苗自土中脱颖而出,不过就在露出嫩芽的瞬间,便立刻枯萎。见此状况的女子,暂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从怀中取出一块绿瓶,将瓶中的液体滴入地面之下。不待男子问明情况,便缓缓开口道“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地脉破碎程度已经远超我的预料,再加上此地特殊,只能从根本上入手了,这样难度也会大大提升,不过好在还是有希望修缮。”
  魂族宗殿之内,络腮胡大汉雄厚的声音说道:“还是没有魂子们下落吗?此次出动了精锐人马都没有查询到一些线索,还是以情报为优势的杀手组织,真当是有点讽刺啊。看来我们家族已经衰败腐朽到这种程度了吗?当然,做为断魂族长我自是要负责起全部责任,也怪我一心沉迷于武学之中,没将精力完全放在琐事之上,有些规矩是时候全面整改了。先说说现在有什么线索。”
  “根据情报分析情况反应,或许这场截杀他们早在我们预定在一年前,他们就开始部署了。根据当时所杀的敌人来判断,这些人在一开始就服用了一种毒药,到了一定时间没有解药自动毒发身亡,而这种毒不像是王国周边拥有,根据记载跟魔族的一种药物很相似,具体结果还待分析。而这些人进入王国境内有其中待了一年以上的,也有进入之后便消失无踪的,大概分析则是他们以化整为零的方式进入王国许久。”
  “这么多高手轻易间便混进了王国,我看王国方面是吃屎的吧,还是说他们也在跟我们玩阴的。”一位性格暴躁的老妇拍着椅子把手沉声说着。
  “您老别动气,秀木于林,风必吹之。这些年我们与王国虽然表面上还算各自给足了面子,不过私底下,呵!就不必我细说了吧。”坐在老妇对面的中年男子轻佻的说着。
  “你这话有点够味,照我看,趁着时机干掉王国的核心成员得了。”相貌极为丑陋的矮小身影尖声开口。
  “够了,说这些都没用,有些仇恨不是拿来宣扬的,谁欠了我们的债务,总是有讨回来的一天,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两年不信那就十年,直到永远,我们千年的执念也不单单只是为了使命。现在这种时刻,最好都给我老实点,安心等待夜幕的来临。祖殿方面可有什么消息传来?”位居魂族族长一旁的红袍老者此时发言说道,顿时让下方还在争吵的众人瞬息安静下来。
  “可是尊老你就不担心,即便是长在夜幕中奔腾的行者,也会有因黑暗而失足的时候吗?”一名面容姣好,眼神中却是忧郁弥漫的女子,忧心说道。
  “雅玲,这时还说此话,是否已然没有意义了,既然族长都已经同意了,那就没有必须继续引起争议了吧。”老妇人劝声说着。
  “并非雅玲想要再挑起争议,虽说如今难免有些未雨绸缪的情绪,但是仍需要做好再次出现意外的情况,我们又当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名唤雅玲的女子,再次说着带着那忧伤的声音。
  “确实!我们从不做没准备的事。”有人附和着说道。
  “还未开始就已经想到结束,虽然你所言不无道理,但是未免有损那一份大伙不容易凝聚出的必胜决心。”中年男子却又在瞬间高声反驳着,却也有着点点激昂酝酿。
  “哈,若是这么容易就伤了你那脆弱的小心肝,那也不知道你这不要脸的该死多少次了。”坐他对面的老妇人顿时便嘲讽着。
  正当几人想要再次开口之时,尊老轻瞟了一下还在闭目修炼的族长魂弋川,见他好是无所动作一般,正要阻止之时。魂弋川却是突然睁开双眼,刹那间紫芒所初升的朝阳,映射在众人脸上,一时间众人识趣的不再开口。
  “好了,这件事不用多说我自有打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后续安排诸君大可耐心等待,魂族的未来还得多多仰仗诸位。回答原来的话题,祖殿那边是否有消息传来?”
  “祖殿方面并未透露更多当日的情形,只是听说道人疯后来重伤而归,却对当日最后的惊天爆炸没有过多解释,而跟随他一起去的李狂前辈,早已不见踪迹,或许已经同魂兮长老们一样消失不见。而祖殿传来的消息依旧是不惜一切代价寻找魂子的踪迹,祖殿方面强调还有一个情报需要族长亲自前往,他们才可告知。”这是中年男子再次说着。
  “不过事后根据夜鬼回报,当日轩辕家与葬月天华两族曾经经过决战之领,不过他们都未停留太久。至于其中牵扯还需要细查。”
  “我近期会亲自前往祖殿一次。呵,这场游戏或许才刚刚开始,既然有人拿我们魂族当做下酒菜,那么我们怎么能够让他们失望呢,就怕他难以咽下着美味佳肴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快了快了!传令下去,停止一切委托任务,全力追查两位魂子下落。遇到特殊情况不得拖延,速速离去。”魂弋川说完便再次闭目修炼,仿佛已然忘却他一开始所说的暂时放下武学。
  未知之处,清风拂过,轻柔的浪花击打着海岸,距离海岸二十丈处则是繁茂浓密的灌木,灌木在清风吹拂中婆娑作响,不过此处除却浪花之音及灌木摇曳之声再无其他。而在黄白交杂的沙土之上分开躺着两道身影,这两道身影正是无忧与冰影,他们再此已然不知道躺了多久时光,只是经历了黄昏又黎明,漫天星光到旭阳高照,这里的天气呈现着一种恒定的规律,白天暖意席卷,若春光明媚的三月,夜间星光依旧,只是寒意却是若那凌冬的肆虐。
  在无忧的意志之中,曾不断的感受到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在体内争夺,好是冰与火难以交融,时而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的意识本来就刚刚熟悉,在两种能量的斗争之下,顿时头疼欲裂,只不过此刻的他根本无法动作,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又再一次的昏迷过去。等待着下一次的苏醒,渴望着睁眼的那一刻。
  在一片朦胧灰暗之中,无忧艰难的睁开双眼,感受到自己正躺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之上,缓缓起身,看着湖面下的倒影却是格外的模糊朦胧。右手揉捏着脑袋,环顾四周全是一片朦胧,脑袋第一反应便是。
  “这是哪里?”
  “你的心里。”这个答案不自觉的便在无忧心里冒出。
  “是谁说话,你是谁?”无忧问着,然而却没有了任何声音回答,又在一番试探性的追问之后,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响起过。但是却又明确的知道那句回答确确实实曾出现过。
  “为什么这里便是我的心里呢?这个问答究竟有着什么意义?难道我真的没有死在那边虚空,可此刻的状态不正向一种死亡的游离吗?”带着无数的疑问与思索,无忧开始漫步在湖面之上,不过这里无论他怎么走都是好是在原地踏步。更像是一种在迷失广袤无垠的平原,只不过此处除了朦胧再无其他。随后,无忧便这样朝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走着走着渐渐忘却了思绪,一种醉酒微醺的感觉慢慢席卷脑海之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不知今夕何时,不明前路何方,唯一的本能便是迈步走向单一的轨迹。每一步的迈出,都好是忘却了最初的一道疑问,每一步的落下,也就代表新一轮的遗忘,如此循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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