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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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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校园建成已经接近十一月中旬,街道两旁的老树上枯黄的叶那么孤单,行人道上各色风衣在摆动,还是那一辆脚踏车,夏江不时的仰望天空,碧蓝如洗,依然是令人心情愉悦的。
  身边没有人再议论阴沉沉的那一天,其实也不是太重要不是吗?相比较其他被魔肆略的地方,蓉城一中可以说再幸运不过了,你看新校园都已经建好了,时间不可往回追溯,明天也是有太阳会从东边升起的。
  同一件事,不同人遇见了就是不同事,更何况其中的差别不可细语,有些事如过眼云烟,有些事却深埋心田。陈雨涵一直努力想忘记那一幕,可每天夜晚的黑暗下,她的心都在发抖,她也深刻的记住了和她一起经历残酷的夏江。
  已经热闹起来的教室,一切都是熟悉的场景,除了少了一个干净,热情的班长之外。校方和官方没有向民众更多的表达什么,甚至在某些方面做了保密措施,所以学生中目前除了夏江和陈雨涵之外,没有人知道梁洁在某一时刻成为了魔。
  “你听说了吗?是赵老师在关键时刻舍生取义,提前做出预警,给校长他们争取到有利的局面。”
  “是啊,他是为了保护我们,保护整个学校而牺牲的大英雄!”
  一份常规的报道在战斗后的第二天就报导出来了,除了英勇作战的校方除魔师和特别行动部除魔师外,有两个人物平分了整整一面的报导,‘B级战道除魔师,蓉城一中特级教师赵新舍生取义,占领先机’,‘不知名的超强者突然现身,甘霖天降,剑定乾坤’。
  夏江记得的只有赵老师猛然站起来的身体和转瞬间坚定的眼神,那一刻他自己的心仿佛被点燃了,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一种冲动,不过他不能说。
  第二天,开脉测试的通知就下达了,接替赵新的是一位美女教师,夏江听到些小道消息关于有不凡的背景和强大的实力。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孙瑶,你们未来一段时间的除魔课老师。对于你们的赵新老师我很是敬佩,在那种情况下做出如此选择,没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你们是他的学生,我能成为你们的老师,是我的荣幸。”孙瑶说完郑重的鞠躬。
  学生心中的一团火烧的更烈了,孙瑶凭借着一番话成功的融入到集体当中。
  开脉的经验教导在之前的视频授课上被详细解剖过,夏江结合自己在图书馆所自学的,互相印证,心里早已期待不已。
  时间定在后天,每一位开脉后有意向成为除魔师的学生都要登记在册,现场不仅有学校的老师还有蓉城市特别行动部的前辈,每一届毕业的学生中都会有一批人留在蓉城,接受前辈们的教导,保卫自己的家乡。
  夏江问过父母关于他未来的职业规划,虽然除魔师早已融入到生活中来,但终归不是普通的生活。夏军曾经也是开脉者,当初他在除魔师和普通人之间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现在,他也不想干预孩子们的选择,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即使是不同的风景,但只要身边陪伴的还是熟悉的人就好。
  校区西南角,一座圆顶的巴洛克建筑很是恢弘,开脉场地和仪器都在里面,圆形的柱子矗立,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和每一位学生相呼应,四周的壁画记载着八百年前的英雄们,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射到仪式台上,一个漂亮的水晶球闪闪发光。即使有些人一开始就不打算成为除魔师,但这是一个必须的仪式,薪火相传的仪式。
  这一届学生共有六个班,二百八十八人,接近三百人让空旷的大厅充实起来,每个班都配备一名除魔师教师,不论这个班最终选择成为除魔师有多少人,负责这个班的教师都会不折不扣的教导他们三年。
  开脉的过程很简单,一滴血滴入到水晶球上,水晶球会相对应的照射一束光到你的身体中,这是仿照永恒水晶制作的仪器,先辈们便是在光的指引下开拓现在的世界。
  光的色彩和浓度及持续时间长短代表了一个人的先天资质,一色,二色,甚至更多颜色光都在历史上出现过,一色光最常见,颜色越多代表着未来更多的可能性的同时也是巨大的挑战,毕竟光阴似箭。
  出席开脉仪式的特别行动部代表是陈斌,胡杰,刘洋三人,这种事基本上都是由智道的同事代劳,校方是校长秘书黄浩为代表,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这二百八十八人将选择自己未来的命运。
  孙瑶组织好自己班的学生,每个学生开脉的时间大约一分钟,他们是一年级三班,虽然有些焦急,但也并不是那么不可忍受。
  “卜瑞明。”
  “到!”被念到名字的学生走上仪式台,不断握紧放松的拳头显示内心的忐忑,在这个年纪他们应该迷茫,成为除魔师的前提是你有还是没有,没有人想被别人比下去。
  水晶球上有一根针般的凸起,扎破食指后,血顺着中空的针管进入水晶球内部,心中默数五个数,红色的光芒自水晶球发出照射到卜瑞明的眉心。
  “一年级一班,卜瑞明,六品红,持续时间二十秒,资质一色下等。”负责记录的老师声音十分平静。
  失望,不甘,轻松最后平静。每一色在先天资质上分七品,一二三品为上等,四五品为中等,六七品为下等,这种先天资质不成为除魔师是最好的选择,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这件事。
  “下一位,王坤。”
  。。。。。。
  炎黄除魔师总部直辖下有十二只小队,分别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排列,每一队都十分强大,出色的先天资质和历经血与火的磨练后才有机会被选择。一封密令将猴小队调来蓉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与此同时一道口信传达到钱辉,蓉城的未来和他的未来扑朔迷离。
  此刻,蓉城市特别行动部办公室,钱辉沏好一杯香茗,坐在对面的是猴小队队长,近两个月来,他每次过来都会要求钱辉配合某事,钱辉也从他的要求里面看出来四个字‘蓉城一中’,是暗中的博弈还是其他什么,战争的起点难道真的是这里吗?
  “前辈,今天需要晚辈做什么吗?”钱辉很是恭敬道。
  “小辉啊,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可是出生入死的战友,现在他可是被安排到高位享清福去了,唉,我命就苦喽,一有命令就跑东跑西的。。。。。。”,坐在对面的猴小队队长微微佝偻着身躯,深黄色的皮肤,瘦弱的身体,不修边幅,一开口打开话匣子就能和你天南海北侃半天,放在人堆你你绝对想不到他是一位S级除魔师。
  “叔,叔,求别说了,正事要紧。”没错,这位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他理应叫一声叔。
  “屁的正事,正事早办好了,然后就是慢慢等猎物上钩了呗,正好我也在你这边享享福。”
  办好了?钱辉细想自己这一段时间安排的事,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关联性,自己更是不可能开口问的。
  快两个小时过去,由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也是只有快到自己才紧张一下。被上天眷顾的永远只有少数人,目前最好的是二班的一位叫苏心怡的女生,青蓝双色,分别是二品和三品,皆为上等,这样的好苗子不成为除魔师实在是太可惜了,苏心怡在开脉就完被几个班老师拉到一边做思想工作,那阵势夏江看着嘴角忍不住抽动。
  “下一个,李响。”
  “到!”
  “一年级三班,李响,三品橙,持续时间一分半,资质一色上等。”
  李响不禁握拳在空中一带而过,情不自禁发出愉快的呼声,三班几乎每个男生都想成为除魔师,哪怕之前有其他打算的在经历过赵老师事件后再也不提其他,少年不缺少热血,少年有的是赤诚之心。
  “下一个,李季。”
  “到!”
  。。。。。。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走上仪式台接受开脉,终于到了。
  “下一个,夏江。”
  “到!”
  夏江在看到水晶球的那一刻起就对水晶球感到极大的渴望,内心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他努力深呼吸,尽量放平脚步,像其他人一样登台,在一点刺痛之后他感到一束光照射眉心,然后夏江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眼前一黑,双手本能的撑住放水晶球的石台,一秒,两秒,三秒,他努力的摇头想要摆脱这种不适感,可是越来越深的倦意终究让他倒在仪式台上。
  负责记录的老师呆了,陈斌呆了,孙瑶也呆了,周围观看开脉进行的人全都呆了,台下的学生顿时炸开了。
  “我没看错吧。”
  “他是谁?还是水晶球坏了。”
  “紫光,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就消失了,但是真的是千年来从未出现过的紫光啊。”
  没错,水晶球射出的是紫光,哪怕只是一瞬间,在场的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看错,整个大厅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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