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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遇见你我才知情缘已定下 / 第四章 同路

第四章 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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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还初别了老先生和李莺儿来到西南一座道观,抬头看见‘真知观’三个鎏金大字。字迹玄妙非常,如风云激荡,乍看之下含有玄门真意。
  “不凡。”陈还初不禁赞道。
  问了门口道士,得到那名少女入住真知观的消息,只是未经邀请不得经入真知观内院。
  陈还初本想报上自己山门,只是想起老头笑嘻嘻的脸便打住那个念头。
  难不成要守在真知观外等那名少女?
  陈还初打消此念,上前问道:“敢问那名少女姓甚名谁,来自哪座山门?”
  那道士轻轻摇头,叹息,径自转入院内,徒留陈还初自己站在外院。
  陈还初径直踏入,在外院观察一番。那守门道士走向内院,在一扇门外驻足,问道:“女修士,院外站着一位年轻修士,说是寻你。”
  半晌屋内一丝声响也没有,那道士转身便走。
  屋里燃烧着安神香,香炉里飘散着蓝色的烟。
  那名少女睁开明眸凤眼,旋即闭眼,她维持打坐的姿势始终未动分毫。只是她头上冒着丝丝飘渺的寒气,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的唇紧紧抿着,胸口浮动,好似里面翻腾着滔天巨浪似的。
  她脸色煞白,唇色已失去肉色,整张脸结了淡淡的薄霜,霜点覆满她俊美的面庞,就像冰窖里冷冻的人儿。
  突的,她喷出一口鲜血,血顺着嘴角滴滴落下,染红她的唇。
  “还是不行吗?”她喃喃自问。
  她冰寒的体质乃千年难遇,最是适合修习玄门无上妙法--水镜冰心诀。只是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她虽是冰寒体质,但是阴寒体质加上修习水镜冰心诀亦需要定时驱散体内寒气,不然有碍修行不说,更会伤及命脉。
  “只要找到龙阳珠就可以...只是哪里去寻?”她想起师父水月师太说过的话,苦笑着摇摇头。
  “除却龙阳珠,寻找纯阳之人双修的话也可。”
  水月师太心疼她这个小徒儿,虽然不耻男女双修,但为了她的这个好徒儿也替她指出一条明路。
  水月庵最喜冰清玉洁,最爱清净无为。每当众师姐妹见到她便面露叹息和愁容。那名少女不想继续待在水月庵受人可怜,便辞别师父踏上寻找龙阳珠的旅途。
  真知观内栽种几棵一人合抱的长青松柏,正殿里供奉三清,正殿外供信徒焚香祭拜的九龙香炉。陈还初站在三清塑像前恭身行礼,转身便走出正殿,往进出内院的通道望去,希望看见那名少女。
  不知上天垂怜还是怎的,那名少女出现了。只是哪里不对劲,陈还初望着那名少女,发现她的面容苍白许多。
  那名少女走近了,那双明眸还是那样水波不兴,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你找我有何事?”那名少女淡漠的说。
  “承蒙女侠救命大恩尚未报答...”陈还初拱手道。
  未等陈还初说完,那名少女便冷冷的打断他:“不必了。”
  “你受伤了?”陈还初关心的问。
  “不关你事。”那名少女不再理睬,径直往外走。
  陈还初跟在身后,“未报答姑娘救命大恩,在下不敢离去。”
  “姑娘,但有需要,在下必尽力为你取来。”看着那名少女面寒,身上散发着寒意,知道她若不是修习寒冰之类的功法出错便必定有隐疾,想着为她做些事也好,便不自量力的开口许诺,但陈还初自开口说完便后悔。
  陈还初进玄门少华山修习十六年,只钻研保命之术和吸纳元气之理,于武功上并无建树,是以能花钱办到的事陈还初尚可为一二,若是寻找什么天才地宝补练之道陈还初便万万难及。
  那名少女稍稍停下,那一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只是心里有那么一分希望在,希望着什么。
  “龙阳珠你可知道?”那名少女偏过头,却只露出小半张脸,即使苍白,倒也是道观里最亮丽的风景。
  “龙阳珠?”陈还初略一沉吟,继续道:“我在少华山修习时钻研过各种典籍,确实有一本书记录着龙阳珠的秘密。只是龙阳珠只对冰寒体质或修炼冰寒法诀功法之人有用,而修习寒冰法诀的除了水月庵门人偶有习之便是雪域天山一脉,所以少华一脉并不在意。”
  “哦?你倒有些见识。”那名少女没料到眼前的少年竟能知晓这许多事,不免高看陈还初一眼。
  “只是不知天山一脉是否有龙阳珠,据说龙阳珠早已在十三年前不知何故消失,导致天山一脉修为难以寸进,只得寻找纯阳之人走双修之道,不免可惜。”陈还初打量那名少女一眼,亦为她感到可惜。
  那名少女被人看穿自身的隐秘也不气恼。她的师父水月师太寻找龙阳珠十数年,辗转大江南北千里万里,就连塞北冰域也去过,每回总是无功而返。每每看见师父越来越苍老的面容那名少女便忍不住落泪。
  水月师太劝过她的徒儿--那名少女修习水月庵正宗功法,可每每看到她的徒儿一旦断绝修习水镜冰心诀便身受冰寒体质的痛苦折磨,水月师太便心疼不已。而天山一脉走失龙阳珠,便将怀疑的目光指向水月庵,导致两大玄门大派交恶。水月师太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过多解释。天山一脉便记恨起水月庵,一旦发现水月庵门下行走世间,总要上前找麻烦。而这桩不是秘闻的秘闻虚机子也偶尔提过,只是每次都为水月庵里的女徒林青儿和天山一脉惋惜。虽然虚机子作为和事佬调解过几回,可总是使水月庵和天山一脉越闹越遭,虚机子便闭门只关心少华山门内事。
  “我叫林青儿,水月庵水月师太门下。”林青儿说完便如释重负,面色也渐渐好转,显出血色来。
  “陈还初,少华山虚机子门下。”
  “过几日我便去南华山拜山,我们在此别过。”林青儿云淡风轻的说,随即走出真知观。
  “等等。”
  林青儿转过头,皱眉道:“怎么?当日我出手相助也只是看不惯那伙强人劫道害人,你不必挂怀。再说我修炼功法受阻也是我自己的事。你若是过意不去偏要报答,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够让你心里过得去。”
  “我随你去南华山一趟吧,就当还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愿欠人情。若是不早日还了,恐怕我会夜夜难寝,日日难安了。”陈还初无奈道。
  扑哧一声,林青儿罕见的笑了。
  陈还初看着林青儿掩袖,眉眼含笑,那一刻真是动人心魄。
  “只怕不让你跟着你便早早亡了,在阎罗殿里少不得怨我。”林青儿言笑嫣嫣,声音悦耳动听,衣摆随着林青儿的欢笑而抖动。
  “你笑起来真好看。”陈还初忍不住夸了一句。谁知林青儿立刻收起笑脸,铁青着脸,拂袖转身离开。
  长得美的女孩都喜欢别人夸她美,或者林青儿自小长在水月庵不懂男女之事的缘故。
  “我错了。”陈还初跟上林青儿,向她道歉。
  “师父说男人都是负心人,嘴里甜,心性却最为放荡不洁。”林青儿看着陈还初,眼眸里毫无波澜,如冰冷的漆黑之夜。
  “我...”陈还初不知道为何想要跟林青儿解释,除了那个我字便生生断了话头,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话语。
  “我什么?你也是师父口中的男人。再说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我才互通姓名,见过两回面而已。你不要跟着我,像你这样的男人不死在我这里便死在其他女子那里。我我哼!”林青儿甩头离开,扬起乌黑的秀发。
  林青儿不知何故生气,或许是自己将死之人却又平白搭上陈还初性命的缘故,或许是...林青儿也不知道为何,只知道大步向前走,心里不知是愧疚还是其他。
  林青儿对师门愧疚,现在却又对刚认识的陈还初愧疚。她相信别人,生怕陈还初真的会为无法报答她而死。
  林青儿鼻腔一酸,眼泪便沾湿视线。
  陈还初默默跟着,不发一言。
  林青儿止住步,掩袖抹泪。
  “三日后辰时在真知观碰面,过时不候。”
  陈还初望着背剑匣的束冠少女越来越远,只感觉那个背影太过孤寂。他想跟上去,即使做那护花使者也好。陈还初打定主意,快步跟上去。
  出了城门,林青儿朝城郊而去。陈还初跟在林青儿不远处,见林青儿遭到一伙流氓包围,急忙赶上前将林青儿护在身后。林青儿刚想动手,却见陈还初挡在身前,紧握的双手便松了松。
  “她是我的人儿,莫要伤她。有什么冲我来。”
  领头的华衣锦缎阔少坏笑着,大拇指直指自己鼻梁,嚣张道:“湘州城里我乃州府衙内,整个地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是何人敢坏本少爷好事?趁本大爷心情好赶紧闪开,不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余的打手纷纷捋了捋袖子,做出要打架的架势,气焰好不嚣张。
  “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我这里有些孝敬,还望州府衙内笑纳。”陈还初赔笑,伸手往怀里掏。
  那衙内大笑道:“银钱我看不上,我只要你身后的女子。给我上!”
  林青儿不动声色,已然预备教训一番纨绔,地痞流氓们作势要打,谁料陈还初掏出明晃晃的八卦镜,只一闪便照瞎一众地痞流氓的眼睛,衙内捂住眼睛在地上打滚,嘴里大骂不休。
  陈还初猛踢衙内几脚,收回八卦镜。
  “你给我等着,我告诉我爹,让你不得好死。”衙内咒骂着。
  陈还初回头看见林青儿,却见林青儿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想不到少华山的八卦镜竟让你这般使,要是虚机子师叔知道了非得气吐血不可。”
  陈还初嘿嘿笑道:“老头子知道了也无妨,毕竟除邪卫道外,保护玄门弟子不受世俗污秽袭扰也是同为玄门弟子本分。”
  “说的倒也漂亮,只是这里不能再待了。”林青儿说完便跨过脚下的地痞流氓,往南华山方向走。
  “等等,”陈还初追上林青儿,提议道:“要不买几匹马骑骑?”
  林青儿脚步未曾停半分,只留下“我不会骑马”便继续走着。
  陈还初想要与林青儿共乘一匹马儿的想法立即打消。毕竟刚刚认识就想要同乘,未免让人起疑。于是陈还初回头望了眼城门方向,便跟着林青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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